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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门儿被人叩响。
战飞羽低沉的道:“请进。”
进来的是媚媚,她创伤已愈,容光焕发,比起她在伤前似是更要明艳逼人了,一袭素洁的白色衣裙,越发衬托她雪白净美,点尘不梁,有如出水之莲。
站起身,战飞羽平静的一笑:“吃过药了么?”
媚媚娇美的道:“吃过了,其实现在进的都是补药,吃不吃全没关系,倒是你,战大哥,得要好生补一补,你的身子元气亏损得大多了……”
战飞羽微笑道:“我已经完全好了,从来没有像这样好过,精力充沛,身体强健,活像流循的血液都在奔腾,根根筋肉全在跳跃,我觉得可以一手擎山了!”
“哧嗤”笑出了声,媚媚道:“越说越玄了,战大哥!”
战飞羽道:“真的,我十分感谢戈凉对我们这样的盛待,厚谊难忘!”
媚媚道:“曲先生的功劳不小,他医术高超,下药如神,我们都蒙他的照应了……”
战飞羽道:“戈凉为我们请来的那两位大夫也都是一流的,尤其所用的药材,更是上上之选,半点没有偷工减料,对这些,我不是外行。”
在屋中走了几步,媚媚站下来问:“战大哥,戈凉此人,你觉得如何?”
战飞羽赞美的道:“真君子,真武士!”
点点头,媚媚道:“他对我们——尤其对你这么好,再过两天的约斗,你要怎么办?”
苦笑一声,战飞羽道:“老实说,我也在被这个问题困扰着。”
媚媚叹了口气:“我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妥善法子来,你们都是高手,都是名重天下的豪士,谁输谁赢呢?谁又让谁呢?”
战飞羽摇头道:“你说得不错,只有到时再看情势如何,临机应变了……”
晚霞的光辉映幻在媚媚美丽的脸庞上,她的肌肤宛似在透现着玫瑰般的酡红,而那原本的白皙也与酡红柔和,形同一种奇异的,明媚的光彩,她轻轻的道:“战大哥,你紧张不?”
战飞羽凝视着媚媚这一刹间所展现的超俗的美,缓缓的道:“不紧张。”
媚媚诧异的道:“你有这么深的定力?”
战飞羽安详的道:“我不是定力深,只是习惯使然,拼战争搏,在我来说已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几近工作,我已经有些麻木了,每一次的斗杀,不过是完成一桩工作而已,就好像农人耕地,商贾贩货,又有什么值得紧张呢?”
笑了笑,媚媚道:“不论怎么说,你真沉得住气,换了我就不行了,这类的事,我永不会习惯。”
战飞羽道:“人同人的个性是不尽相似的。”
忽然,媚媚又道:“对了,战大哥,最近我发觉‘五兽王’那干小人好像鬼鬼祟祟的,不知可有什么阴谋待行,杨雍这些日连接出去了三四次,行动闪烁,也不晓得在弄些什么玄虚……战大哥我们可要小心了!”
媚媚说话,不指“你”,而讲“我们”,显然,她已肯定自己与战飞羽站在同一阵线,是同一立场了,她也一点不避讳自己对战飞羽的好感。
背着手,战飞羽沉缓的道:“我不知道他们在搞些什么鬼,我也不在乎他们想搞什么鬼,如果他们要施展什么阴诡手段,他们便将发觉他们的敌人不只是我而已了!”
媚媚诚恳的道:“战大哥,无论在任何情势之下,我总是与你站在一边的!”
战飞羽道:“谢谢你,媚媚!”
媚媚又道:“而我相信,如果‘五兽王’想弄玄虚,戈凉也必定不会袖手!”
笑笑,战飞羽道:“不错,我方才指的正是这个。”
媚媚俏灵灵的道:“战大哥,你可知道戈凉为什么被人称为‘鬼刺客’的原因?”
立时提高了兴趣,战飞羽道:“不太清楚,而我也一直在揣摸猜测,媚媚,你曾与他同属一道,想是要比我了解深切些,尚请见告一二。”
媚媚笑道:“战大哥无需客气,我早就要把这件事告诉你了,也好叫你对戈凉此人有进一步的了解,俾便作为你制胜却敌的参酌——戈凉这人的武功绝精,手法凌厉,乃是众人共知的事,他行动快逾闪电,而且擅长连续不断的飞速攻击,一次比一次凶猛,一次比一次剽悍,他有着旺盛的主动攻击心,对敌之际,不旁鹜、不迟疑、不考虑任何后果,只是一心一意应付敌人,又多能于敌疏防的空间一举歼杀,神出鬼没,难以防范,这是他名号的由来之一,第二个原因,乃是十二年之前,他接受了一次委托,前往藏边刺杀一个作恶多端的土王,那个土王声势浩大,属下能者如云,随时随地身侧都有七名武林高手与十二名红衣喇嘛护卫,但戈凉却在那土王的庙祭返宫途中暴现而出,连串的飞扑翻腾便在俄顷之间杀死了那七名武林高手与九名喇嘛,他只是又一次滚跃,就解决了剩下的另三名喇嘛,那土王人在轿舆之中,连外头是怎么回子事都未搞清,就被戈凉起手制于死地——从头到尾,戈凉的行动只是有如鬼现魂移,立时奏功,事后,他远扬而去,土王四周的其他卫士跟随以及现场目睹的人们,甚至连戈凉的模样都没看清,就宛如是鬼来行刺一样无影无踪,那遭之后,戈凉声名大噪,天下胜传,他这‘鬼刺客’之号便逐渐震慑四海,深入人心了……”
战飞羽的笑容有些沉重,他道:“我也早知道戈凉不是个易与的对手,他的名气非常大,听在耳中,心里就不期然兴起一股压窒的感觉,这是个有魄力、有胆识、更有力量的人!”
媚媚忙道:“但战大哥你却不必太过担忧,以你‘神手无相,的赫赫声威,比起‘鬼刺客,来更不逞稍让,他固是强者,而你却亦是勇士!”
战飞羽低沉的道:“媚媚,你知不知道,每当两个功力伯仲,艺业相齐的敌对者待要交手之前、或是苦战之中,在双方来说,都是一种痛苦的事!”
媚媚了解的道:“我知道,尤其此中更有一段微妙的恩怨关系存在的时候,这种痛苦越加深沉!”
战飞羽望着媚媚,道:“你是个感触细致的女人,媚媚。”
媚媚微泛羞涩的道:“战大哥谬誉了,有时,我甚至比一般男人更要粗心大意……”
战飞羽道:“媚媚,你的确有你的长处,而你的这些长处,却是许多男人们所比不上的。”
室内的光线开始变得黝暗深沉了,像浮漾着一层化不开的雾氲,媚媚的声音透过雾氲,也带着那么一种飘飘荡荡的幽迷:“战大哥——你认为,你有没有把握胜得了戈凉?”
战飞羽苦笑道:“尽力而为也就是了,我真不知道能否胜得了他,以及我愿不愿胜他,戈凉是个君子,是个湛然无私的大公豪士,任何与他为敌的方式,都会令人不愉快的。”
轻轻颔首,媚媚道:“可不是,战大哥的顾虑都是正确的……”
门儿在这时又被人推开了,进来的人是曲少英。
一进门,曲少英的双眼便眯了起来,屋里的光线较暗,待他的眼睛比较习惯于屋里的暗度之后,这位“九天回命”不禁微笑了:“怎么不亮灯呀,二位?”
媚媚不由自主的红了红脸。
战飞羽平静的道:“这样的气氛,不是更为柔和么?”
哈哈一笑,曲少英道:“不错,我们的‘神手’,居然也讲究起诗情画意来了,不容易……”
战飞羽也笑道:“少英,你坐——哦,媚媚,我还一直忘了请你坐下啦……”
媚媚柔柔的道:“不要紧,站着也一样。”
望向曲少英,战飞羽问:“这一阵子你到哪晨去啦?可是有什么事?”
点点头,曲少英道:“方才我正在楼下查阅一本‘药典’,戈凉却匆匆进来叫我向你传达一桩消息——刚刚发生的事,看样子戈凉很伤脑筋,也不大高兴……”
“哦”了一声,战飞羽不觉心头紧了紧,但他的语气却十分平缓:“说说看。”
曲少英道:“夏婷来了,当然她那姘头‘铁儒生’倪世鸿也一道,并且还有两个人陪同,一个是‘煞汉’闻瑞星,另一个,却是闻瑞星的师兄,‘两笔先生’管景松。”
神色倏沉,战飞羽道:“真是一群死缠活赖的无耻无聊之徒,他们是在逼我大开杀戒了!”
曾经聆听战飞羽述说过这一段恩怨的经过,因此战飞羽的愤怒曲少英颇为了解,他淡淡一笑,古并不波的道:“你也不用生气,飞羽,看样子我得替你多少分担点义务——我看,那‘两笔先生’管景松就由我来侍候吧?姓闻的可以请他师兄来帮场,自然便不能指责对方的老友也来助拳,他们乱了规矩,我们岂是光闷着头吃亏的角色?”
媚媚也大声道:“战大哥,我替你斗闻瑞星,不管他是什么“汉”,我也要掂掂他的份量,如此‘趁火打劫’,简直没有一点度量,还算是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战飞羽道:“我们先不要授人口实,等着看看戈凉如何安排再说,我认为戈凉必定有个较为公平的处置方式,否则,便将失去他‘君子之争’的原意,而变成一场晕天黑地的混战了。”
曲少英深思着道:“戈凉对这几位突至的不速之客,显然颇感不满——他们指明是来找你决斗的,戈凉认为他们有‘乘人于危’的心理,言谈间透着懊恼,他厌恶任何节外生枝的行为,飞羽,戈凉已经对‘五兽王’这批人产生了反感了。”
突然,媚媚道:“那闻瑞星、管景松,以及夏婷、倪世鸿这些人,他们是如何知道战大哥在这里而找上门来的?一定是什么人暗中向他们通了消息!”
曲少英平淡的道:“‘玉狮’杨雍和倪世鸿是好朋友,杨雍曾数次离此外出,想就是去通知夏婷与倪世鸿的,而闻瑞星以英雄自命,胡打胡撞救下了夏婷和倪世鸿,只要他们事后能见上面,理所当然会交成朋友,闻瑞星此人骨傲气高,自尊极强,他吃了飞羽的亏,势必不肯罢休,因此他设法找夏婷等人打听飞羽的可能下落,也是顺理成章之事,刚好,杨雍向夏婷、倪世鸿递了消息,夏婷便邀约闻瑞星师兄弟一同前来找飞羽的晦气,这样一判断,他们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