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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冲与倪倬闻言,借机大笑道:“对!对!战大侠说得对!我们可受不起!”
战飞羽见俩人已各自斟上了酒,举杯道:“请!”
仰脸干尽,仁人一照杯!顿时间,酒将心里上的芥蒂一扫而光。
战飞羽吃了一块卤味,然后,抬头向二人道:“崔兄将二位的心意已同我说了!本来,我甚是欢迎二位到十敷岩,但二位知道,那是堂客的地方……”
前两句话,铁胳膊倪倬的面上,显出希冀之色,后面的话,却使他脸上顿时挂了一层霜。
战飞羽望着他,故做不知,继续道:“崔兄说,请您同他一起与曲少英曲先生一同去研究用毒治病的事……”
铁胳膊欣然道:“好!好!谢谢战大侠,我去后,我去后……”
去后怎样,对医,对用毒,他想到了自己一无所长,不知如何说下去好!
铜腿詹冲瞪他一眼,道:“你安静点,听战大侠说好不?”
尴尬的饮一口酒,铁胳膊倪淖,紧闭上嘴唇。
战飞羽笑笑续道:“倪兄快人快语,正是他的长处!”
倪倬突感脸上增光,回了詹冲一眼,意思是说:“怎么!你听!”
战飞羽续道:“可是我想,另一处地方,甚是适合两位,但不知两位意下如何?这必得两位同意才行!”
此时,崔太平已提了一壶酒来,同时端了一盘热腾腾的卤牛羊,放在桌上。
接口问道:“什么要他们同意?”
战飞羽道:“天下第一名捕,你们听说过吧!”
铁胳膊倪倬道:“你是说比狗鼻子还灵的,那个以追踪术享名武林,让江湖黑道朋友闻之头疼的郭大公老儿,怎么没听说过,我还被他——唉哟,詹冲,你他妈的铜腿弄到……”
说到此处,突地感到一阵刺疼,瞪眼向詹冲就骂,但当他看到詹冲的眼色时,愣了,傻了,满脸上布满了一层赤紫,不好意思的向战飞羽龇一龇牙!
战飞羽道:“詹兄不需拦阻他,我刚讲过,这正是倪兄的长处呢!没什么关系!”
崔太平道:“在这儿没关系,知道他的人也没关系,若碰到别的场合里,他这种多嘴多舌的毛病,可真是不太美!”
战飞羽道:“倪兄记着,注意一下就行了!”
倪倬感激的点点头。
战飞羽道:“郭老哥与我乃是忘年交,他要退休了,接他事的是他的徒弟,那儿也需要人手,假若二位不嫌吃公事饭是武林人的忌讳的话,那就请两位到郭老爷子那儿去帮帮忙,若果认为不适合,那我们再说!”
铁胳膊倪倬,是个没有主张的人,他的两眼望向铜腿詹冲,詹冲沉思一会儿,突道:“请问战大侠,危牢主他——”
战飞羽道:“武林地牢,业已被他自行炸毁,想他定然离开了,至于到何处,我就不知了!”
崔太平道:“游云庄!那骚娘们是游云庄介绍的,他一定同她一块投到那儿去!”
詹冲道:“如此一来,我们吃上公事饭,游云庄的人对我们下手,甚是难防,我们对付他们也难下手呢!”
战飞羽略作沉思道:“游云庄对郭老爷子,或许不怕,然而武林中,任一门派,任一组合,可不太愿意惹上公家,武林人势力再大,同公家对上了,那可就是半步也不能行动!我想,这不是问题,何况,郭老爷子的地盘,乃是京师一带,他游云庄再大胆,也不会到那儿去惹是生非,何况,那时惹上两位,也就是同郭老爷子递了战书,他们总得想想,划不划得来吧!”
詹冲一想,似无可顾虑的地方,道:“那么,就听战大侠安排了!”
战飞羽道:“我们在这儿休息一天吧!明天,我们各自上路。”
崔太平道:“战大侠,您要去哪儿?”
战飞羽道:“我是去看我亡友的孤儿。”
蓦地灵光在脑际一闪,战飞羽沉声道:“崔兄,你刚才讲危烽烟,假若是投奔的话,可能是去游云庄对不?”
崔太平道:“我是说,因为夏婷是游云庄庄主介绍的,有这层关系,似乎游云庄的可能性较大,再说危牢主自建立武林地牢以来,与同道之间,从无大隙,却也没什么交往,要不就是同阴氏弟兄去……”
战飞羽道:“阴氏兄弟已为我打发了,现在与武林地牢形同水火,这已是不可能了!”
崔太平道:“那么那百灵仙子呢?”
战飞羽道:“恐已到十敷岩去了!”
“啊!”
惊异地望着战飞羽,他不知战飞羽以什么方法使百灵仙子脱离危烽烟。
战飞羽笑笑道:“凑巧得很,我听出了百灵仙子的身份,冒叫了他的名号,解了他们之间的誓约!同时,百灵前辈似与叶媚有着很深的渊源!”
崔太平知道内情后,道:“那危牢主要未曾自毁于地牢的话,去游云庄的可能性就十分的大了,战大侠的意思是——”
战飞羽道:“游云庄的三庄主江可利,在地牢中为我震伤逃逸,若二人会面后,对我是不会就此罢手的,以此地同游云庄的距离算,他们在半月之中,即可到达,那么,距我与游云庄江可利的约定,也只有半月时间,这段时间,我必得赶路赴约,但若他们知道我的行踪以后,定然在半路上施展拦截,我虽不怕,但讨厌的是他们会以此为借口,使我误了行程后,说我失信,那就不太好了!”
崔太平道:“那战大侠的意思呢?”
战飞羽陷于沉思之中。
崔太平一看,自知不宜打扰,即与铁胳膊倪倬、铜腿詹冲,使个眼色,静静的饮酒,吃菜,随时注视着战飞羽的行动。
战飞羽的思绪,迅快的飞扬,任何状况,可能发生的情形,都在他的考虑中,一一展现,约有盏茶时间,战飞羽蓦地自双目中,暴射出熠熠精光,湛然地,毅然道:“看来,我的行程,必得改变才行!”
战飞羽望着面前仁人那种狐疑之色,知道他们的意思是:何以他要改变行程?又要怎样改变?
战飞羽啜了一口酒,缓缓的道:“我既不能失信于游云庄,也不愿受制于游云庄,唯一的解决方法,即是我按时赴约,按时赴约,就不能先去我预定的地方,那会耽搁时日的,何况,在我来赴约前,尚有两件事情,必得先了解一下!”
铜腿詹冲道:“可有让我们效劳的地方?”
战飞羽眼睛一亮,心忖:用他们的关系,去探探游云庄的虚实,倒是再适合没有!但旋而一想,这是陷人于不义的事,非他战飞羽所能够做的,故而笑笑道:“本来,这两事之中,请三位帮忙,是甚为适合,然而,我们不屑如此作为,还是顺乎自然的好!”铁胳膊倪倬道:“既然适合,有什么不能作的,战大侠对我们是不是还不相信?”
战飞羽神色一变!
崔太平与詹冲,都知道倪倬此话说重了,一见战飞羽变色,均都心下一惊,同时瞪了铁胳膊倪倬一眼,低叱道:“姓倪的,你不会说话,不讲话能憋死人吗?”
铁胳膊倪淖,似也知道自己话重了,尴尬的望着战飞羽傻笑。
战飞羽笑笑,道:“我不是那意思,假若我请三位去游云庄卧底,探听他们的虚实,当然是甚为适合,然而,我们能做这种出尔反尔的事吗?以三位与危烽烟的关系,你们说,那岂不是陷三位于不义?”
崔太平等仁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在心中对于战飞羽的这个决定,甚是感激,真个的,战飞羽若提出了这个条件,他们可不好不答应,如今战飞羽不让他们做此种事情,显然这就是正邪之分!
在这一刹那之间,他们都有着一种特异的感觉,人活在世界上,毕竟还是有所为与有所不为的。
他们对战飞羽,本是威的向心,如今更进一步,产生了情的向心,这是一种心理的变化,战飞羽不知,而他们仁人,也体会不到,只是觉着,战飞羽行事,甚是合理,令人敬服。
战飞羽见仁人的表情,知道误会澄清了,即缓缓的,担心的道:“还有一事,是我个人刚刚所作而引起的,对于江可亨,在动手之时,我使用了‘无相’神功中最为厉害的制穴手法‘摘提’,以致使江者儿变成了狂笑狂叫的失心疯,我本认为他这种人,受点活罪,无甚可怜,也算是他的报应,然而,此一手法,乃是我最近才练成功的,也是初次施展,虽然师门说此时对人无害而有益,然而,这总是我第一次施展,对他的威力,是看到了,至于后果,却甚为担心,若果因我的功力有些微不到之处,使江老儿这个身负极高武功的人,在江湖中乱撞乱冲,在神志不清之下,造下无比杀孽,使武林人遭殃,甚至对于普通人也增加危害,那么,我岂不是罪过万分,此种罪愆,我不是始作诵者吗?所以,我想我该尾随江老儿,看看他的行动,观察一下神功的功效,以防万一。”
崔太平等于此事,又无法插口,是以只有静听的份儿,战飞羽继又道:“再者,我在追蹑江老儿之时,也可能在他身上,探听一些‘游云庄,的虚实,此事对我来讲,可说是一举两得,是以这卧底的事,可更就不用各位做了!”
崔太平道:“那么战大侠何时动身?”
战飞羽略作沉吟道:“江可亨所到之处,定然易于探听,我们还是在此地休息一天,就各自上路,倪兄与詹兄,到了那儿,只要是提到我,郭老爷子决不会令二位受到半点委屈,若问起我来,就说我以后可能在十敷岩久住,并且欢迎他来,崔兄到十敷岩后,就将我需迟些时日回去的原因同柳姑娘说说就行了,你就可以同小英进行工作了,噢!对了,你将此物带去!”
说着手上将不哼先生用来威胁他的炸香托在手上,又继续道:“说不定江湖上还留有这种物品,你同小英就研究研究看,有无防止或破解之法?”
崔太平接过炸香。
突地,战飞羽道:“有人来了!我们照常以待准备一下,要快!是直向我们这儿走来的,大概有五个人!”
仁人稍微一听,并未听到任何动器,早晨还是清静得很,虽然如此,他们却对战飞羽甚是相信,仁人即刻动手,将厅中桌椅,端的迅快的搬走,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