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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急急用个“金鲤跃门”之势,向后仰身一纵,才始侥幸避过。两人这一照面交上手,眨眼已过了十来回合……但在玉真老和尚来说,就在这几个回合下,已经连连生险,差些丧命对方之手!“翻江龙”申杰单臂拳掌出手,又狠又快……─玉真禅师不禁胆寒气馁。武家凡和别人照面交手,首先所具备的是个“胆”字,其次是“长力”,再后才轮到“武技”。这就是武家所谓“气神合一”、“心手相印”,就是这个道理。玉真老和尚气老血衰,气力已经吃亏,再加上给“翻江龙”申杰凶威所慑……心慌意乱,手足无措,更加占了这个“败”字上。申杰见此“铁翅飞鹏”霍天敏,身怀之技,不但未见进深,更远不如当年,心里暗暗高兴!
一声冷叱:“看!”这条独臂,浑如铁扫,忽纵忽横,指东击西,似切如点,掌风凛凛!使到疾处,不但不是“独臂”,简直浑身臂影,宛如八臂哪咤下凡。
玉真禅师竭力迎敌,时至三十余回合,已累得气喘吁吁,额上见汗……眼看快要支持不住!突然,庙门人影一闪……卜森拖着义父铁禅杖,如飞似的直跑出来……嘴里大声道:“义父,放心,我来杀他!”玉真老和尚,这一谅非同小可,唯恐卜森初生之犊,不知对方凶狠之毒,冒冒失失上前,遭了仇人毒手……于是回头喝止道:
“森儿走开,不要……”话才到此,申杰已一个箭步冲前,一式“分花拂柳”,施展出“五毒珠砂掌”绝技……掌风凛然,当胸劈到。
玉真老和尚一个疏神,躲闪不及,前心重重挨着一下……当堂眼前一黑,“哇”的声,满口鲜血,从嘴里喷吐出来……□□□往后退,拿桩不住,仆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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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翻江龙”申杰,一阵哈哈得意大笑。就在这时候,卜森一声怒吼,挥起铁禅杖,已欺身而上……”朝“翻江龙”申杰,兜头盖顶,一杖打下。
申杰乍胜仇敌,未免喜极而疏神……等到卜森禅杖打到,才始若觉。但,以为对方这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哪有什么惊人本领……
不但不避,反而抢进一步,独臂使个“春云乍展”,迎着禅杖杖杆一抄,想把卜森禅杖夺过来。哪知卜森却是人小鬼大!尚未等他追上前,手自杖头一边,杖尾的月牙钟,“嗤”的声,正好扎在申杰的左肩上,立即划出一条三寸长的伤口,血水殷殷,直向外面流了出来。
“翻江龙”申杰,想不到自己今朝“阴沟里翻船”,会给一个小孩子所伤,不禁勃然大怒!正要出手“五毒珠砂掌”时,那边“红尾蝎”邵冲,手提雁钢刀直奔过来。
卜森本来不会施展杖法,但事到临头,这孩子也施了开来!这─施展,左遮右拦,呼呼掠风,满身杖影,倒也有几份架式。
就在这急切之间,邵冲和申杰两人,竟然无法近身,也奈何他不得。突然远处驿道上,传来一阵驿马颈铃之声,两人知道这是飞达令文的驿站快马,途中经过此地。
在“翻江龙”申杰想来……自己已打了玉真老和尚一记“五毒珠砂掌”,谅他这条命也难能活下。现在驿卒骑马经过这里,万一给驿卒看到自己打伤出家人老和尚,盘问起来,反为不是。申杰这……想,向邵冲挥手暗示了下,两人秒着树林小路走去。卜森并不追赶,见两人纵身离去,扔下手中铁禅杖,一把拉起义父……半扶半靠之下,卜森携了义父回返“迎南寺”中。玉真禅师坐在弹床上,喉咙里“咕咕”发响,“哇”的声,吐出几口鲜血来。卜森急急上前问道:
“义父,你怎么啦?”玉真禅师摇头慨然道:“森儿,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话未中落,口中鲜血直吐不止。卜森看到这情形,不禁放声大哭。
玉真禅师气息渐渐低弱下来……臂弯抱住卜森,把昔年和“翻江龙”申杰之间的情形,约略说了下……一阵急喘中,玉真又道:
“森儿,为父误中仇人‘五毒珠砂掌’,会在七日之内死去,你也不必报案,山外找个地方,去寻求你自己的生路,不必理会我……”卜森怎肯撇下相依为命的义父离去……就即向玉真禅师问道:“义父,可有治救方法?”玉真唱然道:“为父已伤及经派,除非在此三日之内,取得‘赤练双头蛇’生服其胆,才始有救,但‘赤练双头蛇’并不常有,难得一见,又焉能在三日之内找得……森儿,不必作此打算!”卜森听得“赤练双头蛇”蛇胆,可以起死回生,不由精神为之一振……就即问道:“义父,‘赤练双头蛇’如何长相……又如何捕捉此蛇?”玉真老和尚知道这孩子,一番孝心之下,要找此蛇,救回自己一命……
但,在这数日中,无异大海捞针,有心阻止,却又不忍过拂他的心意。于是,玉真禅师只得把“赤练双头蛇”的一切习性,和捕捉方法,告诉了这孩子。
卜森真个秉性纯厚,立即走出庙外,满山寻找,连饭也不顾得吃。一连两天过去,皇天不负苦心人,找得山神庙有“赤练双头蛇”出现之事。
卜森救父心切,带着所有用具,冒着大雷雨找来山神庙……获得“飘客”玄劫一臂之助,终于擒住“赤练双头蛇”,破肚取胆,把奄奄一息,伤势沉重的义父性命,救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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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第十七章江湖浪滔滔之投师
“飘客”玄劫听玉真禅师说出这席话,对卜森的出身来历,才始恍然大悟,不禁又喜爱,又是怜惜,似有所思中缓缓点头……玉真禅师又道:
“这孩子骨格清奇,天赋习武上乘之才,过去老袖始终不敢传他武技,以师门自居,伯是糟塌了这样一块璞玉之材。”“飘客”玄劫道:
“老禅师付出八年养育之恩,此对卜森来说,天高地厚,思同再造……”玉真目注玄劫,道:“玄大侠乃是当代一位奇人侠士,武功渊博……不知森儿是否有此机遇,蒙您收列门墙?!”“飘客”玄劫微微一点头,道:“‘奇人侠士’不敢僭称,玄某对这孩子十分喜爱,确有这份心意……”微微一顿,又道:
“但玄某萍踪江湖,飘游各地,行止无法安定下来,又如何传授这孩子艺技?!”玉真禅师听到这话,显出一副失望的神情。玄劫移向另外一个话题上,道:
“玉真禅师,此番您行藏已给仇家所知,难免会去而后返,再次骚拢佛家善地……”。玉真听来微微一怔……不错,有此可能。“飘客”玄劫道:
“依玄某之见,不如迁地为良……这并非是怕了这等么魔小鬼,原因是敌暗我明,不胜其扰!”玉真禅师听来也有道理,却又不禁眼眉微微一蹙,道:
“玄大侠说来十分有理……但不瞒玄大侠,老衲和森儿二人,除了这里‘迦南古寺’之外,实在难找一枝立栖的所在……”玄劫接口道:
“老禅师若是有意离开此‘迦南古寺’,玄某可以替您和森儿二人,找个清静之处……”玉真禅师见这位侠胆义肠,济人于危的“飘客”玄劫说出这话,就即问道:
“玄大侠,您说,老袖和森儿义父子二人,迁往何处?”“飘客”玄劫道:“鄂南九宫山月眉峰‘卧岳洞府’……‘寒梅山翁’辛石前辈洞府……”玉真禅师愕然道:
“武林传闻‘寒梅山翁’辛石,高寿年逾百龄,乃是一代剑术宗师……老袖和这位辛前辈,素昧生平,岂能打扰他的清静。”玄劫微微一笑,道:
“玉真禅师,这就是您方才所说,要玄某收列森儿作弟子之事……玄某与辛前辈虽非师徒,但蒙他老人家传授‘三幻无影剑’剑法,并以仙家神兵‘龙渊剑’相赠,已有师徒之实……”微微一顿,又道:“玄某对森儿这孩子十分喜爱,愿意收作自己徒儿,但至少以目前情形来说,玄某萍踪飘泊,居无定所,却又不能耽误了这孩子宝贵的童年……是以由您老禅师陪同带森儿住九宫山月眉峰……师祖传徒孙,烦辛前辈替这孩子扎下浑厚的武家根基!”玉真禅师听到这番话,愣了好一阵子,才道:“玄……玄大侠,那位辛前辈,是不是会照您这么说的答应下来?”玄劫道:“他老人家仁厚善良,相信不会拒之千里之外。”玉真禅师转念一声“阿弥陀佛”……如果真若玄大侠所说……以祖传孙,森儿由一代剑术宗师“寒梅山翁”辛石指点,传授武技,那真是森儿这孩子的造化了……
大声向旁边卜森,道:“森儿,这是你的造化,还不快向玄前辈跪下,见过你师父?!”卜森虽然是个八龄童儿,但,他是人猿交配而生的孩子,资质异票,已听出义父和玄大侠所谈的话……玉真这响声音传来,卜森“扑”的已跪在玄劫面前,嘴里道:“弟子卜森,见过师父!”“飘客”玄劫,含笑把卜森扶了起来。玉真禅师见森儿有这样一个转变,心里十分喜欢,就吩咐卜森到庙后菜畦中,挑水洗米,拔菜煮饭,整治素斋,接待玄劫。
卜森跳跳蹦蹦出外而去,“飘客”玄劫和玉真禅师,谈些江湖上的掌故异闻。不多一会,卜森突然神色慌张,奔了进来,嘴里大声喊道:
“义父,不好了!日前打伤你老人家的瘦贼申杰,此刻又带了四五个人,找来‘迦南寺’啦!”玉真禅师尚听到此话,两条银眉往上一竖,合什念了声:“阿弥陀佛!”就要伸腿下床,一手抓过铁禅杖。玄劫急忙阻止,道:“老禅师,伤势新愈,元气未复,不宜与人动手,让玄某前去应付就是……”又向卜森道:
“森儿,你要照顾义父,不能乱走,外面碱人有我前去应付。”卜森满脸怒容,点点头应了声。“飘客”玄劫一摸佩在腰带上的“龙渊剑”,从容挥洒,放开大步,走出“迦南古寺”外,站在一棵老松下,举目眺望。果然不出所料,五个劲装疾服的人,各执兵器,直向“迦南寺”奔来。
玄劫纵目看去,正是刚才森儿所说的,前面那个是个独臂瘦长的中年人,面色惨白,手握一把银光闪闪的灵钩剑。后面跟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