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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黑衣人身形闪动,有如穿花蝴蝶一般,闪转于刀光之中。
五把鬼头刀和一把匕首,布成了一片严密的刀网,但却始终无法伤得那黑衣人。
李寒秋低声说道:“这黑衣人武功不弱,只怕这六人也无法伤得了他。”
语声甫落,突闻一声问哼,传了过来。
只见人影一闪,一个手执鬼头刀的大汉,突然滚了出来。
那大汉手中的鬼头刀,不知何故已到了那黑衣人的手中。
黑衣人一刀在手,更是凶猛,只听一阵叮叮咯咯之声,传了过来,环绕那身侧的刀光,尽为他手中的刀势震开。
这当儿,突间得一声大喝道:“住手!”
人群中缓步走出一个青衫中年。
只见他一抱拳道:“兄弟李朗,是这座花场上的总管。”
那黑衣人停下手来道:“阁下来得时间很巧啊!”
李朗道:“适有事他去,闻讯匆匆赶来,哪里不对了?”
黑衣人道:“李见如早来一刻,在下也不至受人围攻了。”
李朗望了吴恒一眼,道:“你们以多凌寡,那是存心大闹花会了。”
吴恒道:“我等只不过一时的言语冲突,既是有碍会规,在下这厢谢罪了。”抱拳一揖,接道:“总管只瞧到在下等围攻一人,却不知晓原因为何。”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阁下就算说动了李总管,又能如何?”
李朗淡淡一笑,道:“兄弟职司这座花场上的总管,不但要全力保护花场,免得为人破坏,而且,还要尽力保护参与花会之人的安全,排难解纷,因此,不论什么事,都要知晓清楚,听个明白。”
黑衣人冷笑一声,未再接言。
只听吴恒接道:“这位兄台,暗用奇毒,伤了在下的左手。”
李朗一皱眉头,道:“可否让在下瞧瞧你的伤势?”
吴恒道:“自然可以。”缓缓伸出左手。
李寒秋究是年纪轻些,爱看热闹,早已挤到前面。抬眼看去,只见那吴恒左手背上,已然肿起了寸多高,伤口处变成了一条紫黑的长纹。
李朗点点头,道:“伤得很重。”目光转到黑衣人脸上,道:“这是阁下所伤么?”
黑衣人道:“不错。”
李朗道:“可有解毒之药?”
黑衣人道:“自然是有。”
李朗道:“可否赐赠在下一粒?”
黑衣人冷笑道:“李总管要代他讨药么?”
李朗道:“兄弟职责所在,不愿有人伤亡在此。”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如是在下不答应呢?”
李朗先是一怔,随即仰天打个哈哈,道:“我瞧兄台还是答应的好。”
黑衣人道:“李总管不觉着这等处事态度,太过偏袒了么?”
李朗道:“咱们大会章中有一条明文规定,那就是救助伤者,扶持弱小,他们虽然人多,但却不如兄台强。”语音一顿,接道:“再说他这毒伤很重,如不及时施救,只怕要废去一臂。”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如要是兄弟伤在他们乱刀之下呢?”
李朗道:“兄弟也一样阻拦。”
黑衣人纵声而笑道:“好一个救助伤者,扶持弱小,说起来好动听啊!”
李朗脸色一变,冷冷接道:“杀人不过头落地,阁下已经出足了风头,赤手空拳,以一对五,难道还不够么?”
那黑衣人淡淡一笑,道:“看来那些人也都和阁下有关了。”
李朗强自忍下心中怒火,道:“阁下怎么称呼?”
黑衣人道:“我既能登上花舟,不是那江南双侠下有请帖给我,就是凭武功闯入花场,似是用不着再通名报姓了。”
李朗心中气愤至极,目光转动,四顾了一眼,只见环绕在四周的群豪,个个面色严肃,不禁豪气顿挫,暗道:“此刻情势十分复杂,一个处理不当,立时将引起一番风波。”
心中念转,强自按下心中怒火,微微一笑。道:“兄台既不愿通报姓名,在下也不敢勉强,不过,在下有几句话,不得不先行说明。”
黑衣人道:“好!阁下请说。”
李朗道:“花会之中,最为严厉的规定之一,是不能斗殴,和不得借故骚扰花会。只有一处动武的所在,就是兄弟护守花场中那座彩台,乃十二花女选夫之地,与会之人,谁都可以凭藉武功,登台比试。”
黑衣人道:“多谢指教。”
李朗道:“那彩台明晚上开始,一连七日,十二花女,如能早得佳婿,那就早结束这场比赛,如是美材难求,这花擂可以连续七日,如是兄台很爱打架,那上面可打得理直气壮。”
第五十四章 惊涛连绵
那黑衣人还未来及答话,只听外面有人问道:“如若那十二美女,七日之中还选不到夫婿,那擂台可要暂作结束么?”
李朗道:“照兄弟的看法,我武林中,不乏英雄、豪杰,岂有选不出十二个人品、武功俱佳之人?”
那人又道:“如是那十二美女眼高于顶,万一选不上呢!”
李朗道:“兄弟是负责看护这座花场,对那十二美女选夫比武的规矩,知晓不多,明日夜间开台之时,自有人和诸位详细说明比赛办法,恕兄弟不再多言此事了。”目光转动,不禁一怔,道:“奇怪……”
他大概自知失言,“奇怪”两字出口,立时闭口不再多言。
李寒秋凝目望去,只见那黑衣人竟已不知何时走失不见。
他夺下的一把鬼头刀,却端端正正地插在地上。
李寒秋低声对雷飞说道:“这个人很厉害,单是忽隐忽现的身法就叫人莫测高深了。”
雷飞道:“咱们走吧!找个较清静的地方,休息一下。”
但见李朗抱拳说道:“纷争已解,诸位还请各归原位饮酒、吃茶去吧!”
四周群豪,自知再无可看的事,纷纷散去。
雷飞带着李寒秋行到花场一角,在两张竹椅上坐了下来。
一个女婢及时奉上了两杯香茗。
雷飞待那女婢去后,低声说道:“兄弟,你瞧出来没有?”
李寒秋道:“什么事?”
雷飞道:“这秦淮花会上布置得十分严密,咱们两人已经被人盯上了。”
李寒秋道:“咱们早些走吧,行向荒郊无人之处,把那盯梢之人宰了,明天换个面孔再来。”
雷飞道:“事情只怕不似你想的那样简单。”
李寒秋道:‘那要如何?”
雷飞道:‘消除他们对咱们怀疑之心。”
李寒秋道:“这个太难了吧?”
雷飞道:“那黑衣人替咱们挡了一阵,现在,整个会场中人,都已经开始行动,找那黑衣人的下落。”
李寒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说道:“雷兄,你注意到那受伤的吴恒没有?”
雷飞微微一怔,道:“没有。”
李寒秋道:“那人受伤很重。如若不能及时解救,只怕要废去一条左臂。不管他是否是江南二侠的人,但他在会场受伤,江南二侠总是不能不管,想不到,他竟也悄然溜走。”
雷飞还未及答,瞥见一男一女行了过来。
这秦淮花会,就武林各种聚会而言,表面上确是充满着自由自在的气氛,所有进入会场之人不受束缚,各个花场之上,都备有美酒茶点,随便食用,除了初登花场时,由女婢过来招呼一声之外,再无其他之人再来麻烦,花丛藤椅上,场心席位,随你选择,虽然暗中正有着很多人监视,但表面上,却是一点也瞧不出来。
雷飞和李寒秋早知内情,心中警觉,也特别的敏锐,眼看有人行了过来,立时住口不言。
那一男一女行到李寒秋和雷飞身前,缓缓在两人对面坐了下去。
雷飞和李寒秋闭眼假寐,躺在两张藤制躺椅之上。
那一男一女落坐对面,和两人相距也就不过是四尺左右。
一个女婢紧随而到,摆下了两杯茶和一盘细点后,悄然退去。
李寒秋微启双目,打量那男女一眼,只见那男的约二十五六,生得甚俊,女的不过十七八岁,一身青色劲装,貌仅中姿,但她身上交叉的镖袋,却引人注意。
李寒秋在江湖上走动不久,不知那交叉缥袋代表着什么?但却可从那镖袋数量中,证明她是一位极擅暗器的高手。
只听那男的说道:“大妹子,这地方好玩么?”
那青衣少女道:“好玩是好玩,但我心里害怕得很。”
那男的说道:“怕什么?”
青衣少女道:“泊姥姥追来。”
男的冷笑一声,道:“咱们已经逃了数千里,她哪里还会追上?我瞧你是太多虑了,像你这样终日里提心吊胆,生活得有何趣味?”
青衣少女低声说道:“小声些,对面有人。”
那男的笑道:“谁会管我们,你不用疑神疑鬼的多心了。”
青衣少女望了李寒秋和雷飞一眼,看两人静静地躺着未动,才轻轻叹息一声,道:“王大哥,为什么咱们一定要在人多地方出没呢?咱们能找个深山大泽,人迹不到的地方,过上一辈子,不是很好么?”
但闻那男的缓缓说道:“那日子太寂寞了,我如何能过呢?”
青衣少女道:“有我陪着你,怎会寂寞呢!”
那男的摇着头,道:“不成,不成,虽然有你陪着我,但那深山大泽之中,只有咱们两个人愁容相对。”
青衣少女皱了皱眉头,道:“你不是说过么?只要我陪你,什么事都可以不理会么?”
那男的瞧瞧女的,道:“话虽不错,不过,此刻时机不同了。”
青衣少女道:“哪里不同?”
男的叹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那时,我对你说出此言,却也是有此存心。但咱们流浪这些日子之后,我又变了主意。”
那青衣少女冷笑一声,道:“王宝山,我还没有嫁给你,你已经对我厌倦了,是么?”
王宝山道:“在下过去一个人游荡江湖,逍遥自在,从来不用逃避别人的追杀,但自从和你相偕而行,就开始逃亡生涯,昼伏夜行,一日间数易衣着……”
青衣少女接道:“是你跪在我面前立下重誓,求我和你同走,如何能怪得我呢?”
王宝山道:“不错,那时我实未想到逃亡之苦如此的难受,当真是生不如死了。”
青衣少女道:“现在你要如何?”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