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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清道:“如若要在下讲实话,正是如此,我等只不过是那江南二侠惜用的一个幌子罢了。”
白衣人道:“你们为什么要听那江南二侠的话呢?”
张子清长吁一口气道:“在下据实而言,一则是因为那江南二侠暗施毒手,威胁到我等的生死。二则是那江南二侠对我等许以重利,他们只取今尊之命,至放那李清尘收存的名画、古玩,却为我们兄弟所有。”
白衣人道:“你们贪图重利,就答应了江南二侠的要求?”
张子清轻轻叹息一声,道:“在下不答应也是不成,除了重利之外,在下的生死,也控制在江南二侠的手中。”
白衣人冷笑一声,道:“这件事,你那些兄弟知道么?”
张于清摇摇头,道:“他们都不知道,只有在下一人知晓内情。”
谈话之间,行到了一座山崖下面。
张子清停下脚步道:“到了,就是此处。”
白衣人目光锐利,虽然在夜暗之中,仍然可见数丈内的景物。
抬头看去,只见一片悬崖,不见门户,当下说道:“怎的不见门户?”
张子清缓缓说道:“此地乃在下收藏珍贵之物的秘库,除了在下之外,也无人知晓如何开启。”
白衣人道:“那书信就放在这秘库中么?”
张子清道:“不错。”
白衣人道:“如何开启你这秘库?”
张子清道:“在下口述,李公子照着在下口述之法,就打开了。”
白衣人沉吟了一声,道:“好,你说吧!”
张子清道:“那石壁之上,雕刻了一只飞鹰。”
白衣人仔细看去,果然,在那石壁上雕刻了一只飞鹰。
张子清道:“你伸手在那飞鹰的嘴下,点上一指。”
白衣人依言施为,伸手在那飞鹰嘴下点了一指。
但觉手触及之处,突然向下一软。
张子清道:“快些退开五步。”
白衣人又依言向后退了五步。
张子清道:“等机关发动之后,我再告诉你如何开启重门。”
只听张子清道:“一点即放开,再在那飞鹰尾上点它一指。”
白衣人依照所言,又在飞鹰尾上点了一指。
白衣人心中暗道:“石壁依然如故,这人不知在故弄什么玄虚。”
心念转动之间,突然一阵轧轧之声,光滑的石壁,突然向后收缩出一座门户出来。
张子清道:“不知这机关布设之人,此刻进入门中,必为机关埋伏所伤。”
白衣人冷冷说道:“你如设法使我进入机关,为那机关的埋伏所伤,岂不可以逃了性命么?”
张子清缓缓说道:“这壁间装设的机关,虽然厉害,但却未必能伤得你李公子。”
白衣人道:“你倒很看得起我,我希望你不会再施鬼蜮伎俩,免得再找苦吃!”
张子清淡淡一笑,道:“我这一生中,聚敛的名画、古玩、玉器、珠宝,纵然是当代王侯,也难比拟,如今年纪者迈,面对着那些珍宝古玩,却有着不胜自苦之感。如非我收集了这些珍贵之物,此时此刻,岂不是可以悠游林泉过几年清静生活,这珍宝、奇物,如今反都变了累赘,不但苦了我的晚年,而且祸延子孙。古人曾说盛名累人,却不知珍宝、古玩累人之重,不在那盛名之下……”
白衣人冷冷接道:“你现在后悔,未免有些太迟了。”
张子清淡淡一笑,道:“所以,我想在临死之前,作几件有益放人间的事。”
说完话,举步向前行去。
白衣人紧随在张子清身后而行。
张子清抬起右脚,在石门上踢了一脚,石门突然大开。
白衣人缓缓说道:“阁下怎么不向前走了?”
张子清道:“现在不能走。”
白衣人略一沉吟,道:“你这机关建筑很精巧。”
张子清道:“听到铃声咱们才能进去。”
白衣人不再催促,却也不再和他交谈。
等候一盏热茶工夫之久,果然听得一阵铃声,传了出来。
张子清道:“可以进去了。”当先举步,向前行去。行过一道两丈长短的甬道,又到了一座石门前面。
白衣人暗中留心打量了四周景物,心中暗暗忖道:“这甬道仅可容一人通过,如若在此地布下机关,不论何等高强的武功,也无法避让开埋伏袭击。”
只见张子清右脚抬起,在那石门上连踢三脚,石门自动大开。
张子清道:“在下双手俱断,有劳李公子燃起火烛了,右侧有一座木案,火种就放在桌上一个小铁盒中。”
室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白衣人暗中运气,伸出手去,果然摸到一座木案,放着一个铁盒,打开盒盖,取出火种,随手打燃。
火光下,只见满室珠光宝气,耀眼生花。
这座石室,长约四丈,宽也在两丈以上,四壁都用檀木做成木架,摆满了各种玉器古玩,当真是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张子清低声说道:“李公子请点火烛仔细地欣赏吧,有几件特别的珍贵之物,锁在两只铁箱中,李公子如有兴致,在下亦愿奉上一观。”
白衣人目光流动,只见屋顶上垂下两盏琉璃灯,古色古香,看来亦是名贵之物。当下举起火把子,燃起灯火,霎时间,室中亮如白昼。
张子清缓步行到石室一角,目注一只高可及人的铁箱,道:“这箱中存有几件名贵奇宝……”
白衣人冷冷接道:“我要先看那韩涛的书信。”
张子清道:“书信亦存在这铁箱之中。”
白衣人行了过去,道:“如何打开?”
张子清目光转到木架上一只玉蛙身上道:“开箱之钥,就在那玉蛙腹中。”
白衣人取过玉蛙,旋开蛙腹,果见一只钢钥,放在蛙腹之内,当下取出钢钥,道:“如何开启?”
张子清道:“插入箱上钥孔,右转三次,即可打开。”
白衣人依言施为,打开铁箱。
凝目望去,只见箱中放满了颜色不同的木盒中,都是稀世奇珍,有一对玉马,和三颗夜明珠及报时玉鸡,最为珍贵。
白衣人冷冷说道:“我要韩涛的亲笔书信。”
张子清探首向铁箱中望了一阵,道:“瞧到那一只黄颜色的木盒么?”
白衣人道:“瞧到了。”
张子清道:“将那黄色木盒拿起来,韩涛的手书,就在那木盒之中。”
白衣人取过那黄色木盒,打开盒盖,果然盒中放着一张素笺,因为年代久远,张子清保管虽好,白笺已变成了黄色。
张子清缓缓说道:“他写此函给我,已然事隔二十年,但却不难查看,只要对对他的笔迹,那就不难明白了。”
白衣人放下木盒,展开素笺,只见下面写道:“书奉子清兄,据弟所知,当今武林之中,收敛名画、古玩之多,无出李清尘之右,愚兄弟极愿相助一臂之力,替贵兄弟夺取李清尘收集的古玩、名画,我们江南双侠,绝不取一草一木,不过必由贵兄弟等出面,我们兄弟扮作徒众,出其不意,一举搏杀。张兄如若和我等合作,还望今日初更时分,请到原地一晤,以便详细策划,一击成功。”
下面署名“韩涛”。
白衣人只觉热血沸腾,执信的双手,不停地抖动。
显然,这封书信,对他影响极为强烈。
张子清轻轻叹息一声,道:“李公子最好能镇静一下。”
白衣人折好素笺,放入怀中,道:“我很镇静。”语声微微一顿,接道:“那韩涛是否知晓,你还保存这封信?”
张子清摇摇头,道:“不知道,如若他知晓我还存着这封书信,那就用不着你李公子来动手了。”
白衣人冷冷说道:“这封信暂由在下保存,张堡主意下如何?”
张子清淡淡一笑,道:“应该交给李公子,你必定还要经过一番查证。”
白衣人道:“这个在下自会小心。”
张子清道:“查证之时,最好能在江南双侠不知不觉中进行。”
白衣人点点头,道:“多谢你关注了。”语声略一停顿,接道:“现在,我想知晓详细经过。”
张子清长吁一口气,道:“说来话长。”
白衣人又从怀中摸出一粒丹丸,接道:“你失血过多,可能感觉到体力不支,再服用一粒丹丸吧!”
张子清摇摇头,道:“我还能支撑得住,何况,在下这宝库之中,存放着世间最好的药物。”
他斩了双臂,割下两耳,全身尽为鲜血染透,看来形状甚为凄惨古怪,但这几句话,是说得气势豪壮。
白衣人冷然一笑,道:“你这座石室之中,放置的名画、古玩,在下的眼睛中,却是和草木并无不同。”
张子清轻轻叹息一声,道:“李公子清风怀抱,明月风标,和庸俗世人,自有不同之处。”
白衣人扬挥右手,制止了张子清道:“阁下的伤势很重,在下的时间也很宝贵,我只想听家父遇害的经过详情。”
张子清连连点头,道:“我会仔细地说给你听的。”
白衣人道:“如若你不用休息,现在就可以说了。”
张子清道:“那封信,李公子已经看过了。”
白衣人道:“你们五怪如何会和江南二侠搭上手呢?”
张子清长长吐一口气,道:“此事要回溯二十年前了,那时,我们五兄弟为了想截取一批暗镖,齐聚金陵,令尊适巧也在金陵,而且和我等照了面。”
白衣人道:“怎么?那红货和家父有关么?”
张子清点点头,道:“令尊声誉清高,不但不和声名不好的武林同道来往,而且连镖局中人也很少往还,以往我们也曾和他相遇,但令等对我等却是不屑一项。此番在金陵相遇,令尊却是一反常态,竟然和我等招呼起来,这是大为反常的事,在下心知必有事故发生。”
白衣人道:“家父可是要你们不动那批暗镖?”
张子清道:“正是如此,令尊告诉过我等,他已经答应了一个好友之求,要我等看他之面,早些离此。”
白衣人道:“因此你怀恨在心,是么?”
张子清摇摇头,道:“不是,咱们虽答应了令尊,不动那批暗镖,但心中却有不甘,因为,就在下所知,这批暗镖中,有几件珍贵之物。”
白衣人道:“所以你们表面答应了,但却末守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