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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飞道:“我说是,两事权衡之下,谭药师这样冒险,因为那俞白风不是变通人,他的武功成就,固已登峰造极,就是才智方面,也是常人难及,谭药师只为了利用娟儿,向他下此毒手,如是小兄是谭药师,我所不取。”
李寒秋道:“但目下事实如此,不信也得信了。”
雷飞道:“因此,小兄觉着这其间,还有别情,咱们如是找不出真正原因,那就很难了然全盘局势了。”
李寒秋道:“雷兄,在兄弟坐息期中,一直在那瓦舍附近观察,是么?”
雷飞道:“不错,正因为如此,才使人觉着有很多可疑之处。”
李寒秋道:“何以如此?”
雷飞道:“如那谭药师已正面和咱们冲突,难道他想不到,咱们会发现那俞白风的可疑之处,定会杀他灭口。所以,小兄推想那谭药师定会有所举动,哪知事情大出人意料之外,竟然是毫无动静。”
李寒秋沉吟了一阵,道:“兄弟想不到有何可疑之处?”
雷飞道:“谭药师不怕咱们发现俞白风是假的,那是他有恃无恐了。这恃的是什么呢?还有一点叫小兄想不通的是,那潭药师和俞白风本是交往很久的朋友啊!”李寒秋道:“雷兄所言甚是,但这些虽咱们毫无头绪,想也无从想起啊!
雷飞道:“所以,小兄和你商量,咱们得好好地和娟姑娘谈谈。”语声一顿,道:“这就叫兄弟想起了丁佩其人。”李寒秋道:“其人怎样?”
雷飞道:“娟儿、小月年纪都很幼小,丁佩的年纪很大,因此在下想到,那丁佩知晓的事情可能比娟儿和小月多些。”
李寒秋道:“所以他们持走了丁佩。”
雷飞道:“正是如此。”
李寒秋道:“雷兄这么一分析,真的是有很多可疑之处,咱们找机会和娟姑娘谈谈就是。”
雷飞道:“兄弟的身体如何了?”
李寒秋道:“经这一阵坐息,已经大体复元。”
雷飞道:“那很好,咱们去吧!”
李寒秋站起身子,离开山洞,重向那瓦舍行去。
只见娟儿和小月正在厅中和冀大夫谈话。
那冀大夫一看雷飞走进来,立时迎了出去,大声叫道:“你阁下把我老汉带来此地,就撒手不管了么?”
大约那冀大夫真的急了,说话满脸带怒意。
雷飞摆摆手,道:“大夫,坐下谈。”
冀大夫余怒未息,道:“病人已经毫无希望,你留老汉在此,那也是毫无用处。”
雷飞轻轻咳了一声,道:“大夫看病人还能支持多久?”
冀大夫道;“多则两日,少则今天,必然绝气。”
雷飞道:“这几天,大夫没有给他服药?”
冀大夫道:“没有用了,老汉不是神仙,能一把抓去他的病势。”
雷飞道:“在他未死前,咱们用心为他疗治,他如死后,咱们就设法送你下山。”
冀大夫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雷飞轻轻叹息一声,道:“大夫,医有医德,他未死之前,还望大夫尽力。”
冀大夫无可奈何,站起身子,行入病室。雷飞目光转到娟儿身上,低声说道:“姑娘的毒伤怎样了?”
娟儿道:“贱妾已经完全复元。”雷飞道:“那很好,娟姑娘准备作何打算?”
娟儿道:“照目下情势而言,咱们应该去找谭药师。”
李寒秋道:“姑娘知晓他住在何处么?”
娟儿道:“他已搬了家,新的地方,贱妾也不知晓了。”
李寒秋轻轻咳了一声,道:“这个,咱们要到哪里找他呢?”娟儿仰起脸来,满是凝重之色,轻轻咳了一声,道:“两位如若不有事情,不用为此多伤脑筋了,贱妾自行设法对付,两位一番相助之情,贱妾自当记在心中,日后如有机缘,定当回报。”
雷飞微微一笑,道:“这件事我们已经插手,就算我们退出不闻不问,谭药师也已把我们看作敌人。”
李寒秋接道:“我们既然管了,也应该管一个水落石出才是。”
雷飞接道:“目下谭药师行踪不明,咱们要想找他,无疑大海捞针,在下思有一策,不知是否有用?”
娟儿道:“请教高明?”
雷飞道:“如是在下想得不错,那谭药师早已在四面要道上布下眼线,监视咱们的行动。”
娟儿点点头,道:“不错。”
雷飞道:“但如他们等到预料的时间,还不见到咱们下山,他们会有行动,上来此地查看。”
娟儿沉思了一阵,道:“有此可能。”
雷飞道;“自然,也许谭药师有事他去,属下不敢擅自行动,要等他回来才有行动。”
娟儿道:“也有可能。”
雷飞道:“如其咱们下山找他,不如守在此地等他们送上门来。”
娟儿道:“雷兄判断他们几时会来?”雷飞道:“这个么,在下也不敢断言,照一个耐心最好之人而言,也不会再过七日。”娟儿道;“咱们埋伏在这瓦舍四周等他们么?”
雷飞道:“在下之意,不如咱们改扮一下,等候他们。”娟儿道:“如何改装?”
雷飞道:“事情很简单,李兄弟装成病人,在下扮作冀大夫,至于姑娘和小月,设法藏于室中,敌势如何,咱们不知,最好不要分散。”娟儿道:“这位真的大夫和病人呢?”
雷飞道:“姑娘医毒的山洞很隐秘,把他们道往那里,替他们多留些食用之物。”
娟儿目光转到李寒秋的脸上,道:“李兄意下如何?”
李寒秋道:“我觉得这法子不错。”
娟儿道:“好,就依雷兄计划办理。”
第九十章 百密一疏
几人立时动手,移走病人和冀大夫,李寒秋装作病人,雷飞扮作冀大夫。小月易男装,扮作樵童,守在一座山顶之上,顺便照顾冀大夫。娟儿改着一身黑色劲装,藏在横梁之上。
匆匆五日,仍然不见有何动静。
不但李寒秋觉得不耐,连娟儿也有些不耐烦了。
雷飞坚持再等两日,过了七天,再不见有敌人来,再作商议。
第六日的日落时分,雷飞和李寒秋相对坐在榻前,想到改装之后,在此白白等了六日,实是有些冤枉。
突闻一个清亮的声音,传入了室中,道:“药师看他们是否会留在些地呢?”
李寒秋吃了一惊,急急侧卧下去,拉上棉被,盖在身上。只听谭药师的声音应道:“我瞧他们等不了这么久时间。”事出突然,雷飞也有些手忙脚乱,幸亏室中幽暗,对方虽然已行入室中,却无法看清楚卧室内的景物。雷飞坐好身子,突然火光一亮,谭药师已晃燃火把子行入卧室。
雷飞站起身于,装作无限惊恐之状。
谭药师望了望雷飞一眼,燃起了榻旁木案上的蜡烛,熄去手中的火摺子,缓缓说道:
“你是什么人?”
雷飞操十余种方言,当下便模仿冀大夫的口音,答道:“老夫是一位治病的大夫。”
谭药师道:“谁接你来此的了”
雷飞道:“一个瘦瘦的中年人。”
室中烛火明亮,雷飞看清楚了随在谭药师身前之人竟然是韩公子时,几乎失声而叫。
李寒秋侧身而卧,无法看清楚来人也还罢了,那藏在梁上的娟儿。
看清楚来人之后,震惊更是超过雷飞。
但她自幼历经苦难,镇静工夫超人一等,当下长长吸一口气,镇静一下惊骇的心神。
谭药师沉吟了一阵,道:“除了那瘦瘦的中年人外,还有什么人?”
显然,他心中仍然对雷飞存有怀疑,故意用言语探问。
雷飞望望韩公子,道:“还有一个,和这位公子年龄相若的人。”
谭药师点点头,道:“那是李寒秋了。”韩公子突然接口说道:“还有些什么人?”
雷飞心情已完全镇静下来,道:“还有两位姑娘,一个似是丫头……”谭药师道:“那是娟儿和小月了。”韩公子神色严肃地问道:“那位姑娘呢?”雷飞道:“他们四个人,两天前下山去了。”韩公子一皱眉头,道:“药师,咱们不是在这四周布有眼线么?”谭药师道:“娟儿很聪慧,她们久居于斯,地形熟悉,也许别有捷径而去。”目光转到李寒秋的身上,道:
“这病人怎样了?”
雷飞道:“那位姑娘说病人错了。”
谭药师淡淡一笑,接道:“终于发觉了。”
韩公子道:“他们发觉病人错了,就弃之不顾,下山而去,是么?”
雷飞摇摇头,道:“他们临去之际,告诉老汉好好照顾病人,多则七日,少则三日,就可以重回此地。”
谭药师回顾了韩公子一眼,道:“娟儿虽然聪慧,但她因年龄所限,见闻不博,最难对付的,还是那个神偷雷飞。”
韩公子微微点首,却未接言。
谭药师目光转到雷飞脸上,道:“大夫相信他们的话么?”
雷飞叹息一声,道:“老汉不相信也得信了。”
谭药师道:“为什么?”
雷飞道:“这里距老汉住处,山高路远,老汉风蚀残年,如何能经此长途跋涉,他们说过,回来之后,就送老汉回家,老汉只有相信他们,在此等候,实也是别无选择了。”
谭药师轻轻咳了一声,道:“大夫看这榻上病人,还有救么?”
雷飞摇摇头,道:“病入膏育,药石罔效,据老汉看是没有指望了。”谭药师微微一笑,道:“他能活得这样久,没有断气,足见大夫高明了。”缓缓伸手,向李寒秋鼻息之间摸去。
雷飞心中暗道:“看样子谭药师尚未瞧出破绽,但此人老奸巨滑,也不能不作准备,免得伤在他的手中。”
李寒秋虽然面壁而卧,但他对谭药师和雷飞交谈之言,听得甚是清楚。
他艺高胆大,一面暗中戒备,一面闭住呼吸,使气息显得很微弱。
谭药师右手一探鼻息,匆匆收了回来,道:“大夫给他服用的什么药?”雷飞心中一动,暗道:“他要考我用药,那可是一桩大大麻烦的事了。”心中念转,口中说道:“怎么?有何不对了?”
谭药师淡淡一笑,道:“一个缠绵病榻数年的病人身体,极为虚弱,但阁下能施用药物、使他的势大见好转,足见大夫用药高明了,我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