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雷飞不知李寒秋何故要走,心中疑窦重重,但却又不便多问。
苹儿道:“小婢不用收拾了。”
雷飞抬起头来,望了李寒秋一眼,道:“少东主,我要去吗?”
李寒秋点点头,道:“一起去吧!”
雷飞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片刻之后,雷飞重又走了回来,道:“现在就走么?”
李寒秋回顾苹儿一眼,道:“有劳姑娘带路。”
苹儿当先而行,带两人另乘一艘小舟靠岸。
岸上,早已替他们备好了三匹健马。
两个壮汉,守在马旁。
苹儿低声说道:“三公子请上马。”
李寒秋、雷飞齐齐应了一声,纵身跃上马背。
苹儿紧随上马,低声说道:“公子想到哪里游玩?”
李寒秋微微一笑,道:“在下地势不熟,姑娘作主就是。”
苹儿道:“小婢带公子瞧瞧雨花台,好么?”
李寒秋道:“好!姑娘请走前面。”
苹儿一抖马缰,健马立时向前奔去。
李寒秋紧随在苹儿身后居中,雷飞走在最后。
行约数里,雷飞突然一加挡劲,快马如箭,陡然抢到李寒秋的身侧,低声说道:“咱们要到哪里去?”
李寒秋道:“等一人你自然知道。”
一抖缰绳,快马如飞,直追苹儿。
此时,已然接近雨花台,四野荒凉,李寒秋追上苹儿,低声说道:“苹姑娘,那边一片林木,是何所在?”
苹儿道:“那是一片很荒凉的地方,蔓草、杂林,没有什么好玩的。”
李寒秋道:“但安全隐秘,是么?”
苹儿道:“因为没有人去那里,自然是很隐秘了。”
李寒秋道:“所以,咱们得去瞧瞧。”
苹儿先是一怔,继而淡淡一笑道:“好!我带你去。”纵骑当先而行。
穿过要林望去,果见满地荒草,深及腰际,四野不见人踪。
李寒秋勒住马缰,道:“这地方果是荒凉得很!”
苹儿嫣然一笑道:“告诉你,你还不信。”
李寒秋跃下马背,举手一招,道:“苹儿,你过来。”
苹儿一跃下马,微带忸怩地垂着头行了过来,道:“公子,有何吩咐?”
李寒秋缓缓坐下身子,拍拍草地,道:“坐下来。”
苹儿稍一犹豫,缓缓地坐了下去,道:“公子有什么事?”
李寒秋伸出手去,苹儿却突然垂下粉颈,但却把嫩葱一般的手指,交到李寒秋手中。
双方掌指相触,同时心头一震。
李寒秋手指移动,突然一收五指,扣拿住了苹儿腕穴。
苹儿吃了一惊,霍然抬头,望了李寒秋一眼,道:“公子这是何意?”
李寒秋轻轻叹息一声,道:“我不是张三公子。”
苹儿更是发讶道:“你是冒充的张三公子?”
李寒秋点点头,道:“不错!不过,姑娘不用害怕,在下并无加害姑娘之意。”
苹儿心情略定,缓缓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充张三公子?”
李寒秋道:“在下么,乃是你们方院主寻不着的仇人,可笑这两日来,我一直在他身侧,他竟毫无所觉,却派出了上百的高手找我。”
苹儿柳眉一扬,缓缓说道:“你拿住了我的腕脉,是何用心?”
李寒秋神色一整,肃然说道:“在下只想对姑娘说明几件事,别无他意。”
苹儿道:“你说吧!我在很用心地听着。”
李寒秋道:“你心中敬仰的方院主,名侠实盗,表面上仁义道德,实是一个无所不为的凶徒悍匪。”
苹儿尖声接道:“不许骂他。”
李寒秋道:“怎么?姑娘可是不信在下说的话么?”
苹儿道:“不信!一百个不信,那方院主仁慈和蔼,对我们视若子女。”
李寒秋一皱眉头,道:“这么看来,在下实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掩饰工夫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姑娘可是住在方家大院中么?”
苹儿道:“不错啊!我从小就在那里长大。”
李寒秋道:“你对方家在院的情形,十分熟悉了?”
苹儿道:“一草一木,我都知道他们生长在什么地方。”
李寒秋道:“方家大院中重重机关布置,姑娘也知晓的了?”
苹儿道:“那是因为方院主侠名太著,受各方盗匪忌恨,不得不役下机关,防人偷袭。”
李寒秋冷冷说道:“如若他真是好人,也不会要你以清白女儿之身,奉陪我这个冒牌的张三公子了。”
苹儿怔了一怔,垂首无言。
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你是谁,和那方院主有何仇恨?”
李寒秋道:“他杀了我的父母,仆从家人一体诛绝,这仇该不该报?”
苹儿道:“如若你说的是真的,自然该报,不过……”
李寒秋道:“不过什么?”
苹儿道:“他为什么要杀你父母,诛你满门,如你那爹爹是一个绿林巨盗,那是杀之无愧了。”
李寒秋听她出言伤及父母,不禁脸色一变,似要发作,但他终于又隐忍了下去,说道:“因为先父发现他名侠实盗的隐秘,所以他要杀之灭口。”
苹儿道:“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李寒秋道:“你问亡父的名讳为何?”
苹儿道:“如若你今天不杀我,日后,我要打听一下你爹爹生前的名声如何?”
李寒秋道:“向江南二侠探听?”
苹儿摇摇头,道:“自然不是他们了。”
李寒秋伸手点了苹儿两处穴道,道:“好!先父太极剑李清尘。”语声一顿,接道:“在下话已说完,姑娘信与不信,在下也无法勉强于你,我点你穴道手法很轻,只要你会运气解穴之功,多则四个时辰,少则二个时辰,穴道自会解开。”
说完,站起身子,掉头而去。
苹儿急急叫道:“三公子止步。”
李寒秋回过身来,道:“在下姓李,张三公子只是假冒的身份。”
苹儿道:“李公子。”
李寒秋道:“有何见教?”
苹儿道:“你脸上涂有易容药物?”
李寒秋道:“不错,怎么样?”
苹儿道:“可否把你脸上的药物除下,让我瞧瞧你真正面目,也许咱们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
李寒秋心中暗道:“让她见到我真面目,见到方秀之时,也好描叙一番,也好使方秀心中震惊一下。”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见过之后,你好告诉那方院主?”苹儿摇摇头,道:“我不告诉他。”
李寒秋伸手抹去易容药物,再从怀中取出一条绢帕,擦干净脸上的药物,道:“姑娘要记清楚了,免得见到方秀时描述不详。”
苹儿道:“我说过不告诉他。”
李寒秋道:“你最好告诉他。”冷笑一声,接道:“要他好好保重身体,等我去取他项上人头,替父母报仇。”
苹儿轻轻叹息一声,道:“如是日后我能证实你所说之言,我会尽力助你,公子请去吧!”
李寒秋心中暗道:“这丫头年纪不大,但是非观念,却很强烈。”又望了苹儿两眼,才回身而去。
行出杂林,只见雷飞早已控马相候,低声问道:“你杀了她?”
李寒秋摇摇头,道:“我只是点了她的穴道,而且手法很轻。”
雷飞耸身上马,道:“你显现出本来面目和她相见了?”
李寒秋也随着跃上马背道:“我要她回去之后,说给方秀听,也好使方秀多生疑心。”
雷飞道:“这方法很好,倒叫为兄想不通,你何以突然离开画舫,咱们已通过考验之梗关,方秀、韩涛疑心已消,正是有作为时间,突然离去,未免太可惜了。”
李寒秋纵马而行,一面应道:“咱们不得不走。”
雷飞道:“为什么?”
李寒秋道:“因为那真的张三公子,今晚可到金陵,势必揭露出咱们伪装身份不可。”
雷飞道:“你怎么知道?”
李寒秋道:“那位娟姑娘告诉我的。”
雷飞道“很奇怪!张三公子今晚可到金陵,方秀还不知道,那位娟姑娘倒是先知道了?”
李寒秋道:“她早知咱们伪装身份,如有加害之心,何以不先告诉方秀,那证明她和咱们是友非敌,最低限度,没有加害咱们的用心。她说那张三公子要来,而且十分认真,不容人不相信了。”
雷飞低声说道:“这娟姑娘很奇怪,她似是很神秘,以她那点年纪,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李寒秋道:“嗯!她似是认识很多人,也似是在进行着一件事情。”
雷飞道:“最使在下不解的,她会认识那谭药师。”
李寒秋道:“谭药师在武林中的身份地位如何?”
雷飞道:“武林中人,对他十分敬仰,但有些人,又十分恨他。”
李寒秋道:“这似乎很矛盾,为什么又有人恨他呢?”
雷飞道:“这要从谭药师的为人说起了。”
李寒秋道:“他的为人如何?”
雷飞道:“他为人很奇怪,他没有恶迹,且常有善行,只是他的善行,全凭自己的喜怒为之。”
李寒秋道:“这话怎么讲?”
雷飞道:“谭药师医道精深,高明到人不断气,大概都可以有起死回生之能。凡是他所施救的人,据说是没有一个死过。”
李寒秋道:“那不是很好的么?”
雷飞笑道:“但他却缺乏救世的医德,有时他高兴起来,不惜以各种名贵的药物,施以救助,如是他不高兴,纵然那人病死眼前,也是从不动心。”
李寒秋道:“原来如此。”
雷飞道:“但世人也无法责骂于他。”语声一顿,接道:“因为他救人之病,从不收费,并非是挂牌的大夫。”
李寒秋道:“这么说来,那谭药师是一个怪人了?”
雷飞道:“他为人的好坏,江湖上迄无定论,有人说他是最好的坏人,也有人说他是正邪之间的人物。以后,他为避免烦恼,举家他迁,不知他搬到何处去了。”
李寒秋道:“以后呢,是否还常在江湖出现?”
雷飞道:“还常在江湖出现,只是时地不定,次数也越来越少罢了。”轻轻咳了一声,接道:“论辈份地位,那娟儿怎么都不会和那谭药师拉在一起,但他们却似是很熟悉。”
李寒秋道:“唉!我想过两天,咱们或许能对娟儿多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