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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觉悟,出mí津,莫使轮回受苦辛。”
白庸连说三个警句,随即又接着道:“贤于养生者,能明天理,逆世俗之厚生,以道德滋养xìng命,不以物yù为养;以自然无为养生,不奢求豪华人生。清静无yù,必能益生。修道之人,乐不可极,苦不可悲,yù不可纵,物不可贪,凡事有节,执两用中。若能紧闭六mén,不以七情六yù败残道身,不以声sè货利凿丧xìng命。抱元守真,谷神自然不死,xìng命自然圆成,何有轻生之畏?存命不必贪生,唯有存心养xìng,修养道德,恬淡世情,不为厚生之物而迁其志,不苛求厚生之物而累其心。放下贪心yù念,清静身心,无yù无念,以自然无为之法养生。”
东方易一指点在白庸眉心,随即一颗凝聚如种子的真元涌入体内。
“先天炁,后天气,得之者,浑如醉。yù修长生,对于屋破yào枯,爻损命亏者而言,应重点穷通气和炁之理。通了此理,明了此法,就如前人所云,屋破修容易,yào枯生不难,但知归伏法,金宝积如山。修可以改变全息体之质,炼可以改变全息体之形;修可以改变躯体之质,炼可以改变躯体之形。唯有修炼二字,终生持之以恒,方不负来人生一遭的机缘。如果不修不炼,全息体与躯体一旦分离,将很难有资格再次与新的人体结合,而只能进入更低层次的其它物命之中。”
这一下,白庸知晓自己已经过关了,然后按照那颗****的元气种子运行了一番后,长长呼出一口气。
忽而他面lù迟疑,随即又决定发问道:“师尊昨日的言语似乎有些过于jī烈了,不知是何缘故。”
虽然东方易的行事作风向来jī进,不过很少跟不会影响到自己的人进行过深jiāo流,大多的情况下,都是抱持任你诽、任你谤,我自一剑斩之的态度。那位老和尚虽然有些迂腐,可本xìng不坏,对东方易而言相当于人生中一名匆匆过客,完全没有较真的必要,更谈不上特意用言语讽刺的必要,要知道他本来就是主张行动大过言辞,很少与人争论。
东方易倒是没有在意,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跟一位大师的jiāo流,当时我年纪尚轻,也无什么名气,又是一名进考秀才,对世界、对道德的认知还停留在书面上。直到遇上了那位大师。现在想来,与他的那番jiāo流,倒是对我的人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白庸对这种事非常感兴趣,因为很少听到师傅会用崇敬的语气说别人。
“那日jiāo流,他跟我说了真慈悲与假慈悲的区别。当时曾举例子说,当你发现强盗杀人劫财,你阻止了他行凶并抓住了他,接下来怎么办呢?然后那位大师就断言说,假慈悲者就会放了强盗,真慈悲则会选择除恶务尽。”
这位和尚倒也有趣,白庸连忙顺着话语问:“为什么放人的是假慈悲?杀人的反而是真慈悲?不是说慈悲为怀吗?”
“因为假易真难。假慈悲功德无量,有利修行,做起来容易;真慈悲却功德有限,不利修行,做起来难。试想一下,假慈悲放了人,既有阻人行凶的功德,又有慈悲为怀的功德,一下子能赚两份功德。而真慈悲虽然有阻人行凶的功德,却也破了杀戒,担了一份杀业,两相抵消,什么功德也没捞着。”
“可放了那强盗后贼心不改,继续行凶怎么办?”
“强盗行凶是他造杀业,与你何干?更何况,到时候你又可以阻止他行凶,又能赚两份功德,真是善哉善哉。”
这番话倒是跟昨日东方易讽刺老和尚时的话如出一辙,白庸若有所思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世人都推行假慈悲,拒绝真慈悲呢?”
“这理由很明显啊,如果人人抓住强盗都杀掉,导致强盗越来越少,最后消失殆尽,到那时你叫那些行假慈悲的人如何积累功德?抓住后放掉,才能细水长流,不会竭泽而渔。丢的是他人的xìng命,造的是强盗的杀业,积的却是自己的功德,假慈悲如此yòu人,世人又何以拒绝。”
“这……”法家会说这样的话并不奇怪,可一名出家人居然也主张除恶务尽,有如此的杀xìng,倒是令白庸不知该作何评价,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起了兴趣“那位高僧究竟是什么人?”
“斗佛剑禅天。”
……
逃亡的小巷子中,小巷的尽头,是一群群快速奔逃的元墟教弟子,慌不择路的四散逃跑,没有了秩序。
元墟教虽然及早开始撤离,可总归是个大组织,三百年发展下来,人员遍布五湖四海,联络起来也比较费时。何况一切都是基于教主的猜测,在敌人没有打上mén的时候,总有人会抱有侥幸心理,一个不察,慢下了速度,结果就给元祖魔山的追兵杀上mén来了。
“咯咯咯,这位大哥怎么不逃了?独自留下挡关,为那些废物们争取生机,这样的勇气真是令人心动,姐姐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蓝发nv子笑得一阵huā枝luàn颤,丰富的身材顿时bō涛汹涌,那真是长江后làng推前làng,一bō未平一bō起。
“男人嘛,都是好面子的,虽然我一点也不想做独自留下的猛士,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总不好做逃兵吧。现在sī底下,我跟你商量件事,比武打架什么的太野蛮了,观今日秋高气爽,风和日丽,正是难得的好天气,不如烫一壶美酒,你我相互jiāo流jiāo流也就是了。”
盖樵帆咧嘴笑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背后,巷子的出口处dàng漾着蓝sè如屏障一样bō纹,显然那是防止他逃脱而设下的结界。
“呵呵,这么快就想走了吗?前戏才刚开始哩,难得遇上一个同道中人,姐姐我会细心调教你的。”蓝发nv子以风尘nv子的口wěn说着,她的身边挥舞着数条水鞭,活灵活现的挥舞着,好似某种生物的出手。
“对了,还没自我介绍,人家的名字叫夏lù,外号深蓝nv王,可不要忘了哦,尤其是下地狱的时候。”
夏lù刚一说完,眼bō流转间就shè出了数十发水箭,速度之快远超普通。刚刚还在甜言蜜语,下一刻便要置人于死地,行事当真令人防不胜防,换了一个人说不定就着了道。
可盖樵帆要是会中这样的计他就不叫盖樵帆了,作为同道中人的他早有了防备,百辟刀舞成一团,哗啦啦的将水箭全部打下,虽然使用护体罡气也能挡下,但那种笨方法只有从未真正战斗过的新手才会用。
“深海之渊,湛蓝之怒,jiāo龙斗”夏lù十指翻转结印,两道水柱从她身旁钻出,继而螺旋着合而为一,汇集四周的水气,化出一个龙头的样子冲向盖樵帆,光从外形上看,倒是声势惊人,只是在高手眼中,不难看出其外强中干的本质。
“熊辟开山”
盖樵帆直面冲过来的水龙也不闪躲,当然在这样的小巷子中也很难躲避,百辟刀上出现巨熊咆哮之象,一连串的刀罡一齐向着龙头的嘴巴shè去,并且在冲入嘴巴的那一瞬间相互撞击爆炸,震dàng开的劲力一下子将龙头挤碎,重新变为四溅的水huā打在周围的墙壁上,滋润了附着在上面的苔藓。
明明在拦截对方术法后还留有余力,盖樵帆却没有立即反攻,反而脸sè一惊,艰难得就像是从沼泽中拔出脚一样跳了起来,接着,一个很像捕兽夹的东西从他的位置钻出狠狠的合拢起来。
人在空中的盖樵帆还没找到落脚的位置,淌满水的地面忽然出现一个鲨鱼鳍,冲到一定位置后猛地跃出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水蓝sè鲨鱼。
对方这一连串的攻击显然是早有预谋,以声势浩大的术法吸引注意力,其实不堪一击,根本耗不了多少力气,而当对方注意力被jiāo龙斗吸引住的时候用出水涡捕兽夹将其困住,这一招悄无声息,最适合偷袭,而若这一招也被避开,那就再补上一招水鲨噬,无论前面有没有被困住,都很难躲避开。
“雀辟掠空”
幸而盖樵帆本身的武学招式中,就有一招专mén针对这种情况的,能在空中快速移动位置,只见他身形突兀的往下一掠,躲开了攻击,同时挥刀展开反击。
“真是灵敏的反应,你真是白瞎这具魁梧的身材了。”
夏lù不无欣赏的看向盖樵帆,这里的战斗环境可是对她相当有利,只是没想到对方身形看似巨大,十足壮汉,没想到动作却是如此轻巧,
她刚才用的水鞭只是单纯用元素控制力幻化出来,可做不到如臂使指的灵活程度。
夏lù收起敌意,笑着问:“怎么样,考虑一下投靠我们如何,我们的组织可是非常强大的,待遇保证令你满意,而且——”
说到这,她tiǎn了一下自己的嘴chún,接着以暧昧的语气道:“我俩还可以sī下尽情jiāo流。”
盖樵帆没有回话,眼睛盯着夏lù,看上去似乎有些意动,只有熟悉他的人才明白,这时候就应该多加提防,提高警惕心,因为这位已经在动坏主意了。
之前他都没有使用“盖樵帆战斗模式”是因为情报不足,很难进行攻心战术,而且对方看上去也不是那种轻易能被动摇的家伙,反而从手法上来看似乎同样很擅长jī怒对手。
不过现在他已经捉mō到了几分弱点,于是在夏lù的期待眼神中,盖樵帆开口说了一句话,是用极为厌恶的语气说的。
“老nv人话真多,还没过更年期吗?”
世界在这一刻静止了,连流动的空气也停滞下来,悄无声息。
夏lù一动不动,就像蜡像一样脸上保持着那种**xìng的笑容。巷子中蕴育着仿佛大海上空的飘浮的秃积雨云一样沉重的气息,用文雅点的修辞来讲那就叫山雨yù来风满楼,用粗俗点的话来比喻,那就像坏肚子憋了半天的人匆匆跑向茅厕解下kù腰带时的那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