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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易并不是没有智慧的人,在白庸没有出道之前,他也是一路奋战至今的,一人兼任战将和军师的位置,只是眼下的局面实在太过险峻,非是一人可以对抗,他纵然智勇双全,也不可能面面全到。
不在意虚名和面子,能看清自己的长处和短处,一切为大局着想,这就是东方易能成为正道领袖的原因之一。
对此白庸当然欣然接受,毫无怨言,夭州的冲突已经全部结束,剩下的是重建秩序,这点并不需要他chā手,妖祸颜就足以担任,而且他不chā手比chā手结果要更好,能将成就全部推给妖祸颜,堆积起来的名望更让她更加坐稳妖族领导者的位置。
不过就这么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肯定是不妥的,白庸想了想,决定先将一些值得注意的告知对方,以免接下来会出现意外,为了避免忘记,他还特意将注意事项写在纸上。其中,还不乏一些能引申到养心修炼的功法口诀,大抵上就有很多是来自《万灵生死经》的内容。
身为上代妖王的nv儿,妖祸颜自然是承接妖王位置的最佳候选人,原本的话除了她之外还有其他的王族子嗣,只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那些排得上名号的王族成员都死在垩黝侯的叛luàn当中,除了妖祸颜外再无适当的人选,这样一来倒是不需要担心会有来自内部的政治斗争。
妖祸颜也不是一般的nv子,在面临这异常艰巨的重担时,没有抱怨,没有退缩,也没有权势yù望者的兴奋,她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在找回幸存的妖族长老后,宽恕掉那些倒戈向垩黝侯的妖臣,一边学习,一边开始处理事务。
她的情绪,平常得好像今天又是普通的一天,与以前没有任何不同。这种处事不惊的态度,也令很多妖族长老赞赏,任谁见了,都会认为她识大体,已经完全从悲伤中出来。
能看出她内心思绪的,在这世上也只有一个人和一个妖了。
大luàn之后必是大治,白庸选择在这个时候急流勇退,却是将所有功劳都推给了妖祸颜,尤其是重建瑶池天都的功劳,必定会带来很大的民心。
对方曾建议为他们树立一个雕像或石碑,记录所做的事迹,但都被拒绝了。因为这样做了,会分担掉妖祸颜的功劳,削弱笼罩在她头上的光环,不利于将来的统治。哪怕是记载在史册上的内容,也只是用一笔“妖祸颜与她的同伴”匆匆带过。
至于名声,那不在白庸的考校之中,被人记住也好,被人遗忘也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的目的而服务,如果拥有名声能有力他实现理想,那自然要获取名声,可如果没有名声比有名声更好,那就弃之如履。
在妖都休息了一日,重整好状态,白庸与师傅还有同伴们坐上了奇迹方舟,准备离开夭州,没有任何欢送仪式,甚至连妖祸颜也没有到场,就匆匆驱动方舟离开了。
轻轻的我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宫殿中,妖祸颜正埋首在批改重建各地秩序的公文,霓灵站在一旁,怯声地问:“小姐,既然你都……为什么不让他多留几天喵?”
妖祸颜头也不抬:“因为这么做会让他为难……如果他会留下来,那就不再是我心中的他了。现在的我已经站在他的视界中了,只要我能继续统领夭州,他就会分出一分心思来关注我,这样,就足够了。”
房间中,似有一声轻轻的叹息,只是不知道究竟出自妖祸颜,还是霓灵。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
方舟上,可能是为了打发时间,也可能是为了检验这段时间来弟子的长进,东方易将白庸留给妖祸颜的一些警言拿出来,反过来考校他。
“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是以饥。这句倒是有点意思,人民之所以饿肚子,饥寒jiāo迫,是因为官府的苛捐杂税太多,才使百姓穷困潦倒,民不聊生。何以解释?”
白庸端坐姿势,就好像在玄宗修行时,上jiāo功课一样:“上古圣君治天下,以百姓之心为心,以强国富民为心,处处为百姓着想,一切为了人民的利益。百姓耕田而食,凿井而饮,造屋而居,丰衣足食,安居乐业,悠然自在。圣君明王治天下,国昌民富,人民道德高尚,生活幸福。百姓纳粮供养于上,在上官宦食税于民,各安其常,上无匮乏,下有余粮,国泰民安。后世为君者,渐渐远离道德,恣耳目之yù,贪荣华之享,奢侈不节。只求君王享受,宫廷豪华,挥霍无度,横征暴敛,搜刮民脂。只知挥霍之用,不耻食税之多,不恤人民困苦。故民之饥寒,皆是在为君者之过也。”
东方易接着问:“当今之世,俭德已失,以奢侈豪华为荣,人们的物yù极度膨胀,于是便滋生贪污**,以权谋sī,搜刮民财,金钱至上等等不良之风,丧失了本xìng中固有的美德。为除这种种弊端,何以为?”
白庸掷地有声:“廉”
这种自信满满的语气,即便没有解释,也往往令考校者觉得对方已经xiōng有成局,所以要用这种充满冲击力的回答,但东方易可不吃这套,他反而进一步询问。
“廉字有二义,物价便宜曰‘廉价’;心不贪求,非义不取曰‘廉洁’。廉为崇俭之本,俭可以养德。不廉则奢,有奢则贪,而俭德自贪而失。廉为立节之本,不廉思贪,而节cào之德自此而丧。廉乃正心之由,不廉心即luàn,心德自此坏。廉为公德之根,不廉则sī,sī心一起,公德从此即破。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吗?若只有这点,光凭廉可不能说明什么?”
“不仅仅如此,我口中的廉,是蕴含以廉养心之道。古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之说。天眼昭昭,冥司察察,作了欺天亏心之事,拿了不义之财,不要心存侥幸,总有人迟早要算账讨债的。只待时机来到之时,贪一罚十,加倍偿还,这是真实不虚的自然定律。但世人多是自欺,不信因果,难明其理,故而心存侥幸,胆大妄为,自讨苦吃而不觉,实是可叹。”
东方易轻哼一声,不置可否,而是借着问:“民之难治,以其上之有为,是以难治。何以为?”
这三句话的意思是说,百姓为什么难治呢?因为君王多yù,杂税沉重,政令繁苛,任意妄为,出尔反尔,所以百姓对君王失去信心,民心涣散,不服政令。不是百姓难治,而是在上统治者的有yù有为所造成的。治国者若能以德自养,天下为公,以无为行道于天下,以德化民,以礼待民,以心换心,上下心心相印,民岂有难治之理?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上古之时,圣王治民有方,化民有法。上以正示于下,下必以正应于上,各尽其宜,上下一体,相融于一片祥和融洽的气氛中。后世之君,仅以机智巧诈愚nòng百姓,以法令治民;而且朝令夕改,朝三暮四,人民很难适从。为君者只知逞其治民之才,不知以道德教化民心;只知施有为之治,不知有为之治愈盛,而民心愈偏,治国愈难。国之luàn,其原因在上不在下,下从上,民从君,天之理也。上无事而民自富,上无yù而民自朴,上无为而民自化,上好静而民自立,此乃不朽之理。民富国强,这是上君下民的共同心愿,上下同心,国又有何难治的呢?”
“民之轻死,以其求生之厚,是以轻死。何以解?”
“天赐人以xìng命,生以行天理,死以终天理。能明天理,遵行道德,方不枉来人世一趟,无愧做人一生。所谓求生之厚,是指世人多是贪yù过甚,追求厚享,过度地享受生活。天上飞的,地上走的,虫蚁蛇蝎,无所不食。只有以无为自然之法养生,才是真正的厚生、贵生、长生之计。求生之厚,是有心有yù的后天贪心,过分贪生,最终只能是事与愿违,越求越不能得。”
“哦,那该如何做呢?”
“唯二法,贤以贵生,贤以养生。”
这次不等询问,白庸就回答道:“只有遵循自然法则,无心无yù,先天用事,不贪求世味厚重,恬淡人生,这才是‘贵生’的根本所在。贤是有道德、有智慧的意思。贤于贵生,就是有德之人,不贪世味之生,而是以道德为生命之本,以自然无为之法勤于养生,清静无yù,xìng命双修,这才是长生久视之道。yù修长生,须识所生之本;yù求不死,须明不死之理。生死皆可改,唯凭xìng命修。人之所以托生人身,是自然界给灵体的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就看各人能否能把握住这种机缘,通过修德、修心、修xìng、修命这四修,去改造自己的生命去向。能否把握住这种机缘,运用为道日损而逆修,积功累行,改造命运,再造xìng命,改变人生为道生,这才是人生的真谛。”
东方易感叹道:“人只知求生,但不明贵生之理,不信自然大道,故难长生。理不明则命不牢,德不足则xìng不稳,故尘生尘灭,万生万死,苦海沉沦,轮回不绝,无终无始,不知何日能真正觉悟而贵生?”
“千年铁树开huā易,一失人身再复难。”
“万劫千生得个人,须知前世种来因。”
“速觉悟,出mí津,莫使轮回受苦辛。”
白庸连说三个警句,随即又接着道:“贤于养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