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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庸叹了一口气,知道这时候不好说什么,不管能不能克服,与心魔的对抗都必须靠自己,否则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左前辈,咱们还是先去寻找你的师mén先祖留下来的东西吧。”
“啊,呃,嗯,就先这么办吧。”左朱殷的jīng神也不大好,恍惚着应和道。
白庸有了观心魔殿的cào控,自然知晓两位儒mén高人埋骨的地方,心魔老人也不是小肚jī肠之辈,并没有特意去毁坏那两人的尸骨。
“那么请跟我来吧,龙剑凰枪葬在魔殿最后面的三教殿位置。”
白庸在前面带路,一边搜索着关于观心魔殿的各处机关禁制,一边欣赏各处的宫殿的内容。
心魔老人是一名传奇人物,jīng通儒释道三教的学识,最后又入魔道,若非狱洲妖族不兴,以及诸子百家是在他陨落后形成,只怕也逃不过他的钻研。
在未入魔道前,他认为人的一生最重要的是学习,因此自行布施,在狱洲天下各处设立学堂,这三教殿中,就有关于这方面的记载。
“儒学记:我自三十六岁科举既断之后,绝不至于学校。又三十一年,终不能忘其为儒也。自古有用之才为君子儒者,尽出于学校,当知学校乃礼义廉耻所自出之地,岂徒有用而已?切勿谓向之学校,儒者惟业科举时文,腐而无用,何补世道?
然科举时文,其所讲明,皆九经诸史,天地yīn阳,五行万象;析理则jīng微,论事则得当,亦多开发后学。其为人物典刑,气节议论,初未尝亡也;特行之有至有未至,多成空言,今言空言者亦罔闻,更三十年,旧儒无矣。不能自具儒者之道而新之,乃抱此拳拳空意,yù以被之将来,可哂也已。惟吾夫子之道,无古无今,无变无异,无断无续,无穷无极,遂述此意。”
“道学记:我夙慕长生,甚yù创道院,识道后化为顽物,不复作神仙梦想乃止。迩来仙佛之居,数倍多于三十年前,而率皆富者蔽身,贫者窃食焉,非真心出家,通身俗气,厌骂贫者,安有真心供养于人也是。不可身外求道,道不在于身外。决不可心外道,道不在于心外。此心不真不定,不纯一,不空玄,有想有存,有意有方,所有运用有希望等事,尽是妄想,才有纤尘,即生摩业。于深定中假有,一切祥异皆为魔,勿喜勿怖勿视,当自然消灭,始契至妙。
道院过数百所,不如以一点真心,尽情供养一切道人,尽力利益一切众生;若以此为道院,始入神仙境界,敢以我夙誓真心,尽诚吐lù,向者所参道家jīng蕴,冒禁破戒,说而为丈。平等供养十方三世,一切神仙,一切道人,一切世人,愿一一先以德行为本,仍以此道,寿其自然清净之夭,终以此道,同挟乎天地人而同超于无无有有,有无无有之表,岂不了其无所了之了而了也邪?”
“释学记:昔不忧饭,今忧无饭;昔不忧师,今忧无师。南方禅教诸刹,连年遭水遭荒,十方丛林,古意今尽不存,竟无十方本sè衲子,处处僧亦皆少。逆料此后,法mén愈其难矣。昔创此僧堂为大众设,非使我独安于办道也,安其身所以安其心,安其心所以安其道;苟不安于道则不安于心,不安于心则不安于身,不安于身则心生万梦,失却自己,何以为佛法栋梁?何以为众生表率?僧固亦人也,为其清净慈悲了达自心而得僧之名。若以落须发,披袈裟为僧,九间万椽为僧堂,此世间见也。
第佛法至此亟矣,必先速得数十人,ròu身大士大阐神通,应化天下诸刹,使一切衲子,外不坏于一毫,赂贿酷虐,内不犯于一尘,yin杀贪傲。我今苦告诸佛子,各各述入大回心三昧,但言之至此,我亦罔知所措,诸佛菩萨,宁不动心焉,我遂呕我心中无忱声而为誓。”
儒道释魔,这是心魔老人的一声经历,不可谓不沧桑,最后的魔学记只写了一半,却是没有再写下去的机会,终为遗憾。
白庸很想参拜心魔老人的尸身,无论是作为继承者,还是对他的一生感到敬佩,可惜这位老人最后选择了兵解,不要说尸体,连牌位都没有留下。于他而言,大概也不需要让后人来瞻仰自己。
很快就找到了儒mén先辈埋骨的地方,一男一nv,一者持剑,一者持枪,ròu身并没有腐烂,依旧完好,一身浩然正气,哪怕处在魔殿中,也无法被掩盖,如黑夜中的皓月般明亮。
左朱殷上去拜了了三拜,然后运功调息,以意识沟通对方,显然是在用儒mén的秘术进行联系,证明自身的正统,从而获取传承。
“这两位儒mén高人居然能杀死心魔老人,当真了不起。”白庸在粗略翻看《禅心化魔经》后,也不禁对神乎其技的术法表示惊叹,可这样的人物都被击杀,反过来证明了对手的强悍。
识海中,传来了心魔少nv忿忿不平的声音:“这算哪mén子了不起,凭真本领,他俩根本不是心魔老人对手,只不过相互心灵寄托的法子实在太过无耻,一下子将咱的本领克制大半,所有针对心灵的术法都无法起效,只能靠着硬功夫来较量,这才被他们俩击败。”
一般人要对付心魔术法,往往是使用暂时摈弃感情的方法,可惜心魔老人领悟到了心魔出自思维,只要有思考就会产生心魔,所以使用这种方法的人会在大惊失sè中中招。可偏偏龙剑凰枪用了相互寄托心灵的方法,不去防止心魔产生,而是让心魔的效果降到最低,心魔对本体有优势,对他人而言却要大打折扣,实力十不存一。
“不过就算他们再厉害再狡猾,最后仍被咱扳回一局,心魔老人在最后时刻完成了一道禁制,让他俩相互选择其中一人死去,结果两人都选择牺牲自己,然后就悲剧了……”
第四十九章儒道传承
第四十九章儒道传承
白庸还想接着跟心魔少nv询问关于当年大战的事情,却察觉到左朱殷那边出了问题,可能是情绪还没有来得及平复就开始运功的原因,她跟两具尸体之间的真元沟通显得非常húnluàn,随时都有暴走的可能。
白庸连忙上前,用手搭住对方后背,想要传功疏通,却感到一股莫名庞大的儒mén真元逆袭而来,震得他双手一麻,反弹而出。
他心中起了疑问:“这不是左朱殷的内功,虽然相近,却是更为霸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心魔少nv道:“傻瓜,这都不明白,龙剑凰枪修炼的内功又不是同一mén,即便同为儒功,也有yīn阳刚柔区分。那小妮子太过急躁,一下子引动了两人的传承,传输过来的真元太过浑厚,加上其中一个的内功属xìng与她不符,自然会出现问题,这就是人太贪心的下场。”
“解决方法呢?”
“哼哼,你快来求咱,低声下气一些,咱就会告诉你。”
可惜,心魔少nv的如意算盘没有成功,白庸又不是那种优柔寡断毫无主见除了好脾气一无是处的主人,他方才的询问只是顺带的脱口而出,在问的同时就已经想到办法了。
当下他运转溯流同源**,并沟通儒mén先人残留的意识,将本身真元属xìng改成跟尸体上的真元属xìng相同。于是,原本jiāo缠着涌向左朱殷的庞大内功,分流出其中的一股,涌向白庸。
左朱殷身上的压力一轻,终于有余力来调整自身,她心知是关键时刻,若出现意外,不但自己遭劫,连帮助她的白庸也要遇难,这份责任感令她摈除一切杂念,专心继承修为,两边内功属xìng相同,本源一致,吸收起来有如水到渠成般容易,她手中的乌黑长枪也同对面的凤凰枪产生了共鸣,渐渐有融合的趋势。
另一边,白庸也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龙剑的修为还在凰枪之上,涌过来的内力磅礴如海cháo,撑胀着全身经脉,而且不仅仅是内力,还有其他一些武学招式,武道经验和心得体会,各种景象在他识海中出现,纯文字的功法**倒还好,那种修炼招式的人影幻象一个接一个的出现,令他的大脑都有被撑爆的痛楚。
毕竟当事人已经死了,如今的传功不过是根据当事人在弥留之际设定的步骤进行,不会因为白庸的抗拒而有所改变,如果换个修为差一点的,直接被撑爆也不无可能。
传功不仅仅是表现在内力上,首先第一步就是洗刷经脉和根骨,甚至将隐藏在窍xùe中的一些细微杂质也一并去除,包括那些没有凝练的窍xùe,这样一来,白庸将来凝练窍xùe也会少掉许多阻力。
本来施展这种手段是以降低本身根基为代价,不过传承者都已经身亡,自然不会在乎这些,而且要洗刷窍xùe,必须本身也曾经凝练过才可以做到,可不是拉个人来就能随便干。
龙剑儒者一身所学博大jīng深——能修炼到虚空境的,学会的武学自然是数不胜数,不过大多是以文字和图片的进行传达,想来也是考虑到继承者的承受能力,若一下子传输太多的讯息,只会让人承受不住而脑瘫。其中唯有一套武功,是详之又详,不但给了本身修炼的记忆,还有各种注释。
真龙剑式,是龙剑儒者成名的剑法,是他将一身武学融为一炉,创出来的不世剑招,自他创出这套剑法后,基本上就不再用其他的武学了,无论是遇上强敌还是弱敌,都是用的这套剑法。
在意识jiāo流中,倒是有一半时间是在讲述着套剑法的秘要和注意点,在白庸脑海中,出现了一名面相威严的持剑儒者的身影,一招一式,各种变化,随着动作的演绎而进行讲解,仔细而详尽的印入白庸脑海中。
除了这套真龙剑式外,其他还有四分之一时间是讲述自身修炼的功法,最后的时间才是零零散散的其他东西。
龙剑儒者的传承手段,就是一般大能神通者因为意外而不得不留给后人的方法,整个过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