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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后,时空恢复正常,众人就出现在那条银河瀑布之前,随即九天之中似有天雷层层翻滚,瀑布连着山体从中破开,深达数百丈的山腹之中,赫然呈现出一个底部呈方形,庞大无比的殿宇。
“看来是找对了,下去吧。”
左朱殷本想劝解说内殿太危险,以他们的修为不宜深入,可转念一想,刚才自己也是得了白庸的帮助才走出阵法,没有他自己还困在阵法当中,这谁护持谁还说不准,观心魔殿考验的又不是修为,何况他们对外面的那些天材地宝都没有兴致,气量明显不一样。她yù言又止,最终还是决定闭口不谈。
众人飞跃降到观心魔殿前,只见一根根朱红檀香柱支撑起黑sè的琉璃飞檐,殿宇地面和四周的围栏全部是白sè的汉白yù,整个殿宇并不算大,如同一间小道观,当然其中流转的空间法则,证明里面大小肯定不是外表看起来那样。
而且这座宫殿位于两面陡峭的峡谷之中,在两边陡峭峡谷的映衬下,就如同蚌壳中的明珠,一道细细的瀑布又从一侧的山壁上喷淋飞下,又平添几分仙家出尘之气。
穆若愚感叹道:“我现在能确定,这心魔老人肯定是道家打入敌人内部的间谍。”
上官婵瞥了他一眼:“谁规定魔道之人就一定喜欢yīn暗cháo湿的地方,在你想象中,恐怕修魔者都是披着黑袍,白日不敢见人,男的狰狞凶悍,nv的妖媚**,没事喜欢嘿嘿yīn笑。这是哪个年代的见识?修魔者若都这种德行,谁还愿意修魔?”
白庸没去理两人的对话,他查看了一下观心魔殿的大mén,上面并没有任何禁制,用力一推,mén就打开了,不过mén内却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他踌躇了一下,没有急着进入,小心观察四周,只见一旁的铭牌上写了几个字。
“羡吾宝者,不得入内。”
穆若愚听不懂咬文嚼字:“这什么意思?”
上官婵lù出饶有趣味的笑容:“就是指,如果是想要宝物的人,是进不了这座宫殿。这心魔老人倒是tǐng恶趣味的,别人千方百计来到这里,为的不就是他的遗产吗?偏偏禁止他们进入,哈哈,有趣有趣,我突然想见见他了……难道说,是用这种方法来引起像我这样原本不感兴趣的人的兴趣,然后令我无法进入?”
她这想法,倒有些yīn谋论的味道,白庸可不敢苟同:“如果是为了这种目的,心魔老人的格调也太低了。”
不过这道mén对在场众人可没什么难度,白庸这边不说,压根就不是冲着心魔老人的遗产,上官婵都搞不懂他为啥要进观心魔殿,反正不相信他只是为了试炼大家,肯定别有算计,总之就是yīn谋论。
另外的左朱殷也不是冲着心魔老人去的,她是要去找本派前辈的传承,心魔老人的东西对她而言可是学不会的,法宝倒是有点用,儒魔虽不是对立,可也很难兼并,除非从筑基开始就是走的儒魔双修。
不过尽管如此,左朱殷跟步苍穹两人也是试了好几次才成功进去,大概在两人心中,还有存有一点点想要的念头,也许不是非常执着,可能就是顺手拿一些,或者类似如果可以轻松得到,也不介意去拿过来的念头。
尽管就是一点点小小的贪念,可只要有这样的贪念,就被令行禁止,除非是抱有哪怕掉在路边也不去捡的信念,才能顺利通过。
内殿中,穆若愚傻傻道:“这难道也算过了一关,也太简单了吧。”
白庸指出真相道:“对我们来说自然很简单,可对一般的寻宝者而言,这就是无法逾越的天堑。就算是再厉害的阵法,也是有法可破,而这道mén不是你想过就能过去的。不过也好,这样一来,也就摆脱掉跟在后面讨厌的尾巴。”
左朱殷称赞道:“原来你也注意到了,这种只会捡便宜的家伙最是麻烦,破关的时候一点苦劳也不出,等到宝物出现的时候一个个龙jīng虎猛,尽会折腾和捣luàn。”
有人跟在后面,白庸跟左朱殷早就注意到了,不过一路上都不好动手赶人,毕竟对方也没干什么坏事,这条路又不是他们的,对方只是将他们走过的路重新走了一遍。
左朱殷是打算对方若跟到外围就停,那就放过一马,若恬不知耻的跟到内殿,直接开打不用讲理。现在有这扇mén挡住,倒是省了很多事,某种意义上,也算对方命大。
内殿的墙壁贴着黄澄澄的金箔,用白yù雕刻成了整洁的廊柱,用粉红的涂料将每个房间都绘制成最靓丽的建筑,堪称艺术佳品。走进去后,还有jīng致丝绸做成的奇丽桌布和窗帘,用最柔软的羊máo做成的大幅挂毡和条饰,使人陷入温柔而整洁的光影中,流连忘返。步如其中就仿佛是进入了豪华而奇幻的神国。
上官婵依旧不喜欢这种风格:“明明外面看上去tǐng不错的,位置神韵都跟环境结合得很好,怎么里面全变样了,恨不得让人知道自己很有钱一样,满满的一股子铜臭味,真是金yù其外,败絮其中。”
其他人可没有她那样欣赏房屋摆设风格的闲情雅致,一直小心翼翼的前进,提防有机关。一路上倒是没起什么幺蛾子,轻松通过,直到来到一间空旷的大厅,入目处,只见前面一堵看不到边缘的墙壁上,有着数不尽的mén,金边、银边、木框、兽口、huā雕……各自不同。
上官婵撇嘴道:“看来这关考验非常明显了,是要我们去找出真正的mén,按照那位心魔老人的一贯的脾气,应该留有提示才对。”
众人环顾四周,果然有提示,还不少。在背后的墙上,画着一副摆渡船夫的图,旁边附以一首诗歌:
有一鱼兮伟莫裁,hún虚包纳信奇哉,能变化,吐风雷,下线何曾钓得来。
千尺丝纶直下垂,一bō才动万bō随,夜水寒,鱼不食,满船空载月明归。
动静由来两本空,谁教日月强施功,bō渺渺,雾méngméng,却成江上隐云中。
问我生涯只是船,子孙各自睹机缘,不由地,不由天,除却蓑衣无可传。
媚俗无机独任真,何须洗耳复澄神,云与月,友兼亲,敢向浮沤任此身。
逐块追欢不识休,津梁hún不挂心头,霜叶落,岸huā秋,却教渔父为人愁。
白庸mō了mō下巴道:“居然是这首诗……”
左朱殷欣喜的问:“你知道来历?我只能看出这是一首禅诗,可惜字里玄机仍是模糊不清,如果有其他介绍的话,倒是可以推论一下。”
她这话是将自己的看不出归结在不知道诗的来历上,暗示自己并非不如白庸,只是凑巧没有看过而已,先天条件上的劣势。
白庸忽视对方的不服输言论,点头道:“稍微有些头绪,不过仍是非常麻烦,光是要从这么多mén当中找到合适的就非常废时间。”
上官婵惊奇道:“怎么,你还有两种方法。哼,是故意在炫耀么,向我们这些一个方法也没想到的可怜虫们进行炫耀。”
白庸连忙求饶:“此非吾所愿,误尔。”
步苍穹骄傲的点头:“师兄就是师兄,非凡人也。”
上官婵不吃这套:“别装疯卖傻了,赶紧说方法。”
“说方法之前,我得先试验一下,万一走错了mén会有什么结果,根据不同结果来决定究竟采用哪一种方法。”
“那就赶紧试呗。”
白庸再度拿出一只甲虫,随意的扔进一扇大mén中,过了一会后,他高兴道:“生命气息丧失,看来是死透了。”
上官婵奇道:“死了你这么高兴干什么?一步踏错,万劫不复,给你重新再来的机会都没有,这也值得高兴?”
“这你就不懂了,如果没有死,我就不得不采用第一重繁琐的方法,消耗大量的时间进行测试,可既然死了,就证明第二种方法可以实行,这个方法就是取巧,不按牌理出牌,所以一下子就能搞定。”
“说得那么玄乎,我是没看出来这两者间有什么联系,那就拭目以待了。”
“放心吧,我这一招,保证万无一失,讲的就是一个神运”
说话间,白庸一手伸出抓住穆若愚,内功一催,封住对方全身窍xùe。
“咦,你要我帮忙直接口白就好了,封我行动干什么?”穆若愚忽感大事不妙。
“哈,闭上眼睛吧,刚开始会有些晕,一会就一切都过去了,不必在意。”
白庸抓着对方身体,开始风车大回旋,他自己也闭上眼睛,然后凭着感觉,猛然一把扔出。
“哦啊啊啊啊——白庸你这hún蛋啊——”
穆若愚惨叫着被扔出,如脱弦利箭般shè出,带着长长的绵音,撞上一扇mén,直接被扔了进去。
完事了的白庸拍了拍手,道:“气息还存在,看来是这扇mén没有错,哈,轻松轻松。”
上官婵若有所思:“原来如此,还有这么个用法,得记下来,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危险的阵法,必须让他先去探路,物尽其所用。果然天生我材必有用,哪怕是一条亵kù,一张也是有其作用的。”
“你……这……”
左朱殷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方才还想出手救人,可转念一想,对方可都是师兄弟,感情看起来又不错,不像是会相互残害的样子,应该是别有玄机。
其实哪来的玄机,白庸只是在赌运罢了,赌穆若愚那逆天的运气。如果这些mén走错后不会出事,运气未必能生效,可既然走错就是死路,那么以他的运气,就绝不会选错大mén,连xìng命都无法保证,怎么能算得上好运。
不过在外人看来,的确有些luàn来。左朱殷善意的劝说,不该将同伴的xìng命当成儿戏,哪怕运气再好,也不该用来下赌注。
白庸不好辩解,诺诺称是。
众人轻轻松松又过一关,相继踏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