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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无辜依旧没有回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这时白庸自嘲道:“说起来我这也是欺善怕恶,因为知道阎教主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才会想到用这样的话来动摇你,如果阎教主真是一个将人命当做棋子的绝情者,我反而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选择交战最勉强的和平亦胜过最正义之战争,难道真的没有可能吗?教主要发展元墟教,我等并不会阻拦,只要遵守正道盟定下的规矩就可以了,以教主的为人,相信也能约束门人不为恶”
神洲上本就残留有许多的魔教门派,虽然都是中小门派,但只要不是修炼的旁门左道,恪守本分,正道盟也不会赶尽杀绝元墟教所犯的罪过在于,他举起了要振兴魔道,颠覆正道的大旗,而且人多势众,并非随意信口开河
这就像朝廷对待民间邪教一样,如果只是两三个乡野村夫的组织,那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可如果教众上万,还喊起了要改朝换代的口号,那就不得不视作叛乱,发动大军进行剿灭,因为这已经是大义之争了
“……这是我的命运啊当年我蒙恩师传功时,就已经发下了誓言,接下了这一义务若没有恩师,就没有现在的我,人生在世,总有一些不得不为之事”
阎无辜内心反复挣扎,最终仍是做出这样的回答,白庸便已明白,对方心意已定,不会改,继续劝说下去也是毫无意义
“既是如此,我有一提议,对教主而言有益无害,既可避免让他人伤亡,又能挽回贵方的劣势”
“愿闻其详”
白庸拿出一封战帖递给对方:“这是我师尊下的战帖,无需他人插手,一战决胜未来走向教主若胜,池州之事正道盟不再插手,全部让给元墟教教主若败……”
“我若败,必定解散元墟教,让他们卸甲归田”阎无辜接下战帖,承诺道
“三日后,问鼎峰,一决生死”
第一百零四章那便战吧
“主公糊涂啊主公你怎么能答应呢?这分明是对方的阴谋,将大局化为小局,变数减少,我方可以利用的机会也要大大减少”
策无遗痛心疾首,当时他特意叮嘱,不论对方说什么都不要答应,没想到阎无辜还是被说动了,他到底还是错估白庸的口才了
“不必多言,此事我已决定了若是全面开战,我方战力远不如正道,加上三足鼎立的布局失败,没有红世双巫的牵制,胜算不足两成可如果换成单挑决战,我与东方易棋逢对手,胜算五五开,无疑是后者为有利”
“无利不起早,若是此事对正道有害无利,对方又何必主动提出,观他们在针对红世双巫所布之局,可是一名当断则断,心狠手辣之辈,其中必有阴谋”
阎无辜摇头:“那人眼神真诚温良,其中的不忍之情并非作假,我自认看人还有眼光,绝对不是演戏何况,纵然有危险,能增加三成胜算冒点险也是值得的”
盖樵帆道:“大人不会是为了体恤手下,不愿让我们冒险,才答应的,若是因为这个原因……”
“并非仅仅因为这个原因,当然我也有自己的考量正道盟后力无穷无尽,我方苦于没有能安稳发展的根据地,纵然能胜得一时,也无法一直赢下去,我若能胜出,就能得到整座池州,可以安心发展势力,不必担心有人骚扰”
“若是对方反悔不认账呢?”
“正道好名,我们可以将此事宣扬天下,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不得不遵守承诺这也算是一种试探,如果他们有心决战,必然不会反悔,反之则会取消决战此战我有三大优势,一是真魔元体,对方破不了此法,我便立于不败之地;二是先天魔神,这是我近几日才领悟的极招,东方易不曾见过,必能起到起效;三是邪皇刃,神兵铸造成功,唯有在场诸位知晓,我也只在与乱世尊者一战中使用过,他们必定难料”
真魔元体即为不死之身,可不死之身也要负伤,因此在大局中难以挽回颓势,可如果换成个人的单挑,只要意志够强,就能继续打下去,光靠死磨硬耗也能取得胜利至于先天魔神,在同乱世尊者的战斗后,经历实战考验,阎无辜也已彻底掌握,只需要事前得到扇那夜迦灌注功力,战斗中就能爆发出来
一场大战下来,阎无辜的实力进步了许多,如果东方易仍用当初决斗时的印象进行假想敌,绝对会大吃一惊
策无遗本着只要是敌人想的一律反对的原则,继续劝道:“我方留有后招,难保对方没有暗谋,此事需从长计议……”
“不用了,就这么定下了”阎无辜一反常态,语气无比强硬,“振兴魔道并非你们的理念,这只是我一人的坚持,既是如此,一切就由我来承担”
往常的阎无辜都很少有主张,大多是纳众人之言,眼下态度强硬,一意孤行,众人一时无话可说
满堂沉默,过了一会,阎无辜笑着自嘲:“果然严厉不适合我,策先生,还记得当初你我相遇之景吗?”
习惯被称为军师,策无遗一时没反应过来:“呃,是的当时我身染重疾,拙荆带着我四处求医,历经三年寻得良方后,却发现早已散尽家财,家徒四壁,空有良方而无法救治,是主公慷慨解囊,救了我一命”
“是啊,你才高八斗,满腹经纶,早有功名在身,若是去科举绝对是三甲之才但是为了还我这份恩情,放弃了锦绣前程,随我一起背负魔教余孽的骂名,你替元墟教付出太多了,没有你,元墟教绝对走不到今天,一直委屈你了……”
策无遗听出话外音,慌忙道:“不敢,主公,这是我分内之事”
“够了,你做的够多了,你本就不是元墟教之人,江湖上鲜有人知道是我之臂膀,回去后还能继续考功名”阎无辜一挥手,打断了策无遗的开口,“你对元墟教的功劳,还一份救命之恩已经绰绰有余了,我不能再让恩情束缚着你,从今日起,你就是同阎无辜有过一面之缘的策无遗,再也不是什么军师,你同元墟教没有任何瓜葛”
策无遗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番话,整个人如遭雷击,一时竟是懵了
阎无辜没有理他,而转头跟盖樵帆道:“元墟教诸人之中,唯有你有城府,有手段,也有名望,将元墟教托付给你,我非常放心,你的性格粗中有细,从来只会占便宜,不会吃亏,一定能管理得井井有条万一,我是说若有万一,你便是他们的首领,元墟教就解散,他们跟着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能总是担着一个魔教余孽的名声,想离开的就让他们离开,愿意留下的就留下,你也可以接受正道盟的条件,正正经经的建立一个门派,将元墟教的道统传下去”
盖樵帆睁大眼道:“教主你没看走眼,我这样的人像是能当首领的模样吗?你这是赶鸭子上架”
阎无辜笑了笑,没有说话,对忘剑心招了招手,等她过来后,摸着头道:“坦白说,我不止一次想过是否要让你远离江湖,但是你的进步有目共睹,也令我惊叹,战场上你会展现出跟以往不同的一面因此我一直没有让你退隐,也不想让你退隐,因为我很想看着你不断不断的进步,我是一名不合格的父亲,只差少许,便铸成一个足以后悔一生的大错注”
忘剑心咬着嘴唇,倔强的摇头
“傻女儿,最近都没有关心过你,还让你为我出生入死……一切到此为止,我为有你这样的女儿感到自豪,作为父亲,我希望你能像普通人一样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别再理江湖上的是是非非,记住,此回事了,退隐江湖”
忘剑心低着头,不愿让人看见她的泪水,强忍着呜咽
阎无辜想到一件事,笑道:“那名叫齐无憾的年轻人很不错,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对你好,有理想有抱负有本事,也有能力保护你,我可以安心托付所以,不用在意我,也不用在意元墟教,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你的幸福,也是我身为父亲的祝福”
“不可——主公,万万不可啊”策无遗像是刚刚回魂,大喊一声,当场跪下,朝着阎无辜磕头,一急之下,文人脾气都出来了,“臣生乱世,薄躯微志,欲当天下,未成一事……”
阎无辜苦笑着打住了他:“回去,策先生,我已经听到消息了,一个月前你的孩子出世了,无论是身为父亲,还是作为丈夫,你都该回去看看你的妻子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便忍心让她一个人在家,你的孩子刚刚出去,还不曾体会过父亲的怀抱我是一名不合格的父亲,不希望你犯下跟我一样的错误”
策无遗跪在地上,伏着头,没有再说话因为阎无辜说得没错,他对他的发妻也一直抱有深深的愧疚,在他最困顿的时候,妻子没有抛弃他,选择与他共患难,相互扶持,但他却连对方分娩的时候都没有在场作为父亲,作为丈夫,他都失了一份责任
这时盖樵帆叹了一口气:“大人啊,你这是在交代遗嘱吗?这可是死亡的伏笔啊如果抱着这样的心情参战,哪怕能赢的战斗,也会生生输掉教主的位置,对我来讲实在太过沉重,还是由你继续担任”
“只是一时心绪激动,未雨绸缪罢了这一战我可不准备输,在理想还没有实现前,我不能倒下,有太多的羁绊割舍不得,胜利的滋味比失败要美味一百倍,如果可以,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是这样就好了,不惜一切也要获胜的想法,这是必须的大人你现在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利决战,我建议这三天都沐浴净身反正该说的都说完了,抛开一切杂念,将所有心思放在如何取胜上,我等就摆好庆功宴,坐等大人凯旋归来”
策无遗激动道:“盖樵帆你怎么能……”
“他说的很对,既然下定决心要战斗,就必须取胜只要胜利,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这太符合我的胃口了,不必考虑阴谋诡计,不必顾忌世人的看法,也不用再纠结三足鼎立,只要堂堂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