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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提点、教诲,算得上金玉良言。
弟子们万万没想到,一眼就能认定十分严厉的断师叔竟然如此好说话,不由得感慨人不可貌相,古人诚不我欺。
只有冼凡心知道,刚刚师尊给了他一个眼神:现在权且放过你,回去再好好教导!
不由得暗道一声苦也!幸而他的性格坚忍,有担当有责任心,加上对自己会轻易中计而不满,迫切想更上一层楼,脸上倒是没有露出哭丧的表情。
比武既然结束,弟子们也就各自离开。这时戏无涯匆匆自远方飞行而来,虽然常人难以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可白庸却能看出他的紧张。
只见戏无涯用束音法同掌门和断天堑说了几句,两人均是脸色一凛,将接下来的比赛监督交给其他人,各自化光飞去。
白庸见到这一幕,暗自心惊,却也懂得看形势,没有当场与人讨论,而是毫不声张的返回紫霄庄。刚打开门,就看见穆若愚急急忙忙,一脸兴奋的冲过来。
“白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不,是一个天大的噩耗!”他激动地说着,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脸上洋溢着“快求我,快我告诉你”的表情。
“哦,”白庸冷淡的回应了一声,接着对臧森罗道,“刚刚比试结束后,我见掌教等人神情紧张,似乎有紧要事情发生,这种情况自我入派后就从没见过,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藏森罗思考了一下,似乎也想不出究竟,然后他伸手从靴子里掏出一块布,摊开在桌子上。
白庸探过去看了一下,布上所画的是整个太虚界的缩略图,上面有许多符号,还有很多会移动的红点,从常理推论,这些红点应该就是掌教等人。他也懒得问这张图是怎么弄来了,以及为什么会收藏在靴子里,因为有更在意的东西。
“上面打叉的标记是什么意思?”
藏森罗沉默了一下,回答道:“你放心,这些地方没有不能被人看见的东西。”
传说中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白庸反而更担心了。
“所以说,这到底是什么?”
“也没什么,一些前辈们留下来的禁制类小玩意。”
“那不是相当危险!我说啊,万一这些东西出问题可就糟糕了,居然也不上报。”
“放心吧,我经常维护这些禁制,不用怕,不会失控爆炸的。”
“这些东西还会爆炸啊!”
“嘛,这终究是走投无路时要用的装备,一般是不可能会用上吧。”
“究竟要发生何等惨烈的事才会让咱们在太虚界里走投无路啊!算了,我们还是到内屋在漫漫研究吧。”
说完就要进入,却感觉双腿一沉,转过头往下一看,发现是被穆若愚紧紧抱着。
“无视我的话你会后悔的!”
“你这副样子威慑起来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这则消息对你真的真的很重要!”
“抱歉,我没兴趣。”
臧森罗在旁边给穆若愚出主意:“求他的话应该会答应。”
“拜托了!之前是我太得意,请一定要让我告诉你!”
“……都说到这份上了,好吧,你姑且说来听听。”
穆若愚站起来,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本来还想再吊一下胃口,眼见对方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连忙道:“是这样的,我顺利通过第三轮比试了!”
“这样啊……记得要好好休息,多喝些开水。”白庸充满关怀的拍拍了他的肩膀。
“等一下!你那好像对待病人的语气是怎么一回事?我没有骗你,是真的!我真的通过第三轮比试了!”
白庸故意使坏地点头道:“嗯嗯,我相信,我真的相信你,所以今天就早点休息吧。”
“可恶啊!一副我不想刺激病人的表情,这不是完全不相信吗!”穆若愚焦躁的揉着自己的头发,将散乱的草丛揉成了乱糟糟的鸟窝。
这是怎么一回事?看上去很像是事实。白庸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上官婵。
“是真的。不过赢得有些微妙……他第一轮因为人数足够而轮空,这已经知道了,第二轮是遇上了不修武道的弟子,轻易胜出,第三轮,也就是今天早上,原本要与他比武的师兄,在练功时旧疾复发,不得不弃权。”
“……在某种意义上,真是一名不可小觑的强敌。”
白庸听了后也有些哭笑不得,感慨穆若愚不愧是南方朱雀之柳宿星降世,主大福禄,天生有莫大福运,想学也学不来。
不战而胜,这才是真正的强大,什么智慧和力量,在这份运气面前根本无反击之力,那些小说中被主角当做踏脚石的反派强者,想来也会有同样的感慨。什么天下第一高手,几亿人中的佼佼者,万古巨头,这些名头统统要在“主角气运”四个字前败下阵来。
如果到最后决赛,出现的对手真是穆若愚,白庸也一点不会觉得奇怪,最多是长长地叹息一声,赞叹造化弄人。
当然,对于大气运者也并非全然没有办法,利用兵器中的极端,问鼎道器或者无双利器就能斩杀气运。
不过同门切磋,又有谁会下如此狠心呢?
惟独便宜了穆若愚这小子。
第二十五章螳螂捕蝉
洛红尘百无聊赖的在太虚界里闲逛,一路走马观花,无所事事。他不好意思在碧空峰待下去,因为冼凡心正在那儿接受断师叔的地狱式训练,强度之大,训练之严酷,令人目不忍视,唯有默默地抹泪祝福。听说在这次训练结束后,还要被流放到江湖上试炼一年,方能回来。
对于这件事,洛红尘还是感到非常歉疚的,试想如果不是自己将臧森罗的消息传递给冼凡心,他也不用遭受这等皮肉之苦。
“唉!我也真够笨的,臧森罗那臭小子明明和白庸是好朋友,肯定会帮他的嘛,这么简单的道理居然都没看出来。”
他懊恼地拍了拍脑袋,不由得抱怨起来,也根本没想过,这个怀疑当初俞子期就提出过,但被他以更完美的理由反驳了。
大凡人总喜欢做事后诸葛亮,信誓旦旦的说当初自己就想到过,只可惜没有提出来。事实上哪怕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重来一次,仍会做出和当初一样的选择,再度犯错。只不过这么说后,心里会好过一些。
“嗯,那不是白庸吗?这个阴谋家又想干什么?”
对于这位下一场比武的对象,洛红尘心中还是极为忌惮的。实力强没什么可怕,咬咬牙就挺过去了,可脑子好就难办了,让你有力难出,防无可防。
不战而屈人之兵,也太令人无奈了!同样都是玄宗弟子,怎么脑袋和脑袋差距就这么大呢?像俞子期那样单纯些不好吗,非要捣鼓些阴谋诡计。
白庸连续三场以谋略取胜,终于引起所有弟子的重视,之前两场还可以认为是偶尔为之,是即兴表演,属于脑袋中灵光一闪,计上心头。可第三场分明是早有预谋,事先布局。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一旦过三,就证明白庸是真的打算以智谋来赢取接下来的所有比赛。
一些同样擅长兵法谋略的弟子已经开始研究白庸前三场的策略,并评估这种方法的优缺点。
多数弟子认为这种方法不可取,是一种取巧行为,偷得胜利,不是王道作风,难以服众。有反对自然有赞成,一小部分人则认为以运用谋略才是正统,正奇结合,符合兵法取胜之道。因为拥有了强大的力量,遇事首先考虑的就是用力量去解决,而不用任何谋略,失去了灵动和智慧,这样的潜意识才是真正的邪道。
两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各持己见,争得不可开交。
甚至在臧森罗开的赌局中,也出现了“下一局白庸会使用三十六计中哪一计”的赌局,但无论是哪方,在洛红尘跟白庸的胜负赔率上,众人也一致看好白庸胜出。
这令洛红尘很不快,他心中虽然也认为对上白庸自己败北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对那些阴谋诡计也很怵头,自忖拿不出好办法,可公开被大家这么认为就有些难以接受了。无聊的自尊心也好,不甘服输的斗争心也好,总之就是不愿意。
想到这里,洛红尘立即屏住呼吸,放轻脚步,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然后慢慢跟上去。
白庸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他,走得很随意,一点也没有警戒心。当然了,换成洛红尘,他也不认为在太虚境还需要担心有人会暗中跟踪,至少,在刚刚他做出跟踪的行动之前,是这么认为的。
“这里不是算师叔的千变居吗?白庸来这做什么?”
为避免碰触到禁制,引起算师叔的注意,他也不敢太过靠近,远远地躲在千变居外的林子里,凝神定气,暗运法诀,用耳朵贴地使用千里地听之法,偷听屋内的谈话。
“糟糕,有禁制的干扰,听不大清楚。”
洛红尘烦恼的说了一句,可又不敢打草惊蛇,只能耐心听下去。
先是白师弟的声音:“下次的擂台赛……违规……当场抓住……一切为了胜利,耍点小手段也是应该的。”
然后是算师叔的声音:“你小子心眼真多……放心吧,一言九鼎……东西留下,人走吧。”
“那弟子就先告辞,万事拜托了。”
白师弟从屋内走出来,脸上洋溢着喜悦,显然是达到了目的。
“听得莫名其妙,只字片语完全理不出头绪,有阴谋诡计倒是肯定的。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是先走吧,再偷听下去未免对不起玄宗弟子的身份。”
洛红尘正要悄悄离开,忽然听到白庸的自言自语,立即像兔子般竖起了双耳,身体僵持中。
“哼哼,这样一来,明天的胜利就是我囊中之物,再完成接下来的事情,任凭洛师兄有七十二般变化,依旧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哈哈哈……”
洛红尘只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暗道侥幸。再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