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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剑凡心知她要藉机报复一番,但是他忍了,道:“姑娘指教。”
冷冰心道:“所谓剑凡,就是要你收敛锋芒,不可过份显露,当然,那并不单指你的剑、你的武功,(奇*书*网。整*理*提*供)明白了么?”
李剑凡道:“多谢姑娘,李剑凡受教了。”
冷冰心瞟了他一眼,点头道:“这还差不多,跟我来吧。”
她飞身掠了出去。
李剑凡跟了过去,连迟疑都没迟疑。
※※※※※※
一路默默,冷冰心在前飞驰,李剑凡离几步之遥跟在后头。
冷冰心似乎是有意较量,身法快极。
李剑凡气定神闲,始终跟个不即不离。
不离是说他没多落后一步,不即,并不意味着他没法把距离拉近。
从天亮跑到了日正当中,冷冰心香额上已见了汗,李剑凡还跟个没事人儿似的。
在一处山脚下,冷冰心突然停了步。
李剑凡道:“天太热,歇会儿再走吧?”
这是他自赶路以来头一回说话。
摸着良心说话,他原是一番好意。
可是冷冰心误会了,她双眉一扬,道:“你误会了,我不累,到了。”
话落,她腾身又起,直往半山上扑去。
李剑凡呆了一呆,提一口气跟了上去。
掠上半山腰右拐,顺着一条羊肠小路往深处去,盏茶工夫之后到了一处风景绝美的幽谷里,浓荫遍地,花香袭人,有淙淙的流水,有阵阵的鸟语。
李剑凡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忍不住脱口说道:“没想到这儿会有这么一处好地方!”
冷冰心冷冷说道:“你要是惊走了冯人美师徒,以后你自己去找她们去。”
李剑凡一惊,忙噤声摒息。
冷冰心抬手往谷深处一指,道:“看见了么?”
李剑凡忙循地所指望去,只见深谷幽处林木森森,在那森森林木之中,露着几角红墙绿瓦,飞檐狼牙。
他道:“姑娘,那是……”
冷冰心道:“巧手鲁班欧阳朋的家。”
李剑凡不由一怔,脱口叫道:“巧手鲁班欧阳朋的家?”
冷冰心道:“不错,欧阳朋淡泊洒脱,当年一直过着隐士生活,也只有他才能找着这种好地方,他花费了半生所有,在这儿盖了这么一幢房子,图都是他亲手画的,他原想伴着爱妻,带着稚女在这儿过一辈子,奈何他那位爱妻不喜欢这个,过不了这种无甲子的山中生活,在一次争吵后,趁欧阳朋负气外出之际,带着那个稚女离开了这个家,这个幽谷!”
李剑凡道:“他曾经告诉我,世上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夫妻恩爱。”
冷冰心道:“他夫妻俩的性情根本就不一样,而且才造成了夫妻离异的人伦悲剧。”
李剑凡道:“我认为既然当初结合,两个人之间就不会没有情爱,既然有情爱,也已然结合,彼此间就应该互相多迁就。”
冷冰心看了他一眼道:“是么?”
李剑凡道:“这是我的看法,但不敢说放之四海皆准。”
冷冰心一双美目之中忽然浮现了一种让人心悸的异彩,但一刹那间之后地又恢复了冷漠,道:“走吧,小心点儿。”
她闪身要动。
李剑凡伸手一拦道:“慢着,姑娘是带我来找冯人美师徒的,还是带我来找欧阳朋的?”
冷冰心道:“当然是来找冯人美师徒的。”
李剑凡道:“那么,姑娘怎么把我带到了欧阳朋家来?”
冷冰心道:“难道冯人美师徒就不许到欧阳朋家来么?”
李剑凡道:“那倒不是,只是我不明白……”冷冰心道:“冯人美师徒耍焰阳朋,她师徒认为欧阳朋迟早会回到这个家来看看,与其在江湖上四处找寻招人耳目,不如先跑到这儿来等他,你明白了么?”
李剑凡道:“多谢姑娘,我明白了。”
冷冰心闪身往谷深处扑去,捷如一缕轻烟。
事关破案擒凶,李剑凡不敢怠慢,飞身跟了过去!
看看已近那片森森林木,冷冰心突然缓下身法,小心翼翼地往前摸了过去。
李剑凡也忙减速伏身,跟着摸进。
就在这当儿,那片森森林木中幽灵也似地走出一个人来,是个白衣女子,长发披散,脸色苍白,两只手臂垂着,一双目光呆痴无神,直直前望。
冷冰心本该一惊躲避,可是事实上她只是一惊却没躲,而且呆呆地站在那儿,满脸讶异色,一动不动。
李剑凡看出不对来了,忙道:“姑娘……”冷冰心如大梦初醒,脱口叫道:
“冯人美!”
李剑凡心头猛地一震,急道:“怎么说,她就是冯人美?”
冷冰心跟没听见他的话似的,诧异欲绝地道:“冯人美怎么会变成这等模样……”李剑凡道:“姑娘是说……”这当儿那白衣女子已然走到了森林之外,论距离、论方向,她绝对看得见李剑凡跟冷冰心,可是她却跟没看见一样,失神的两眼呆呆前望,连转动也没转动一下。
冷冰心飞身掠了过去。
李剑凡也忙跟着掠了过去。
两个人就站在白衣女子跟前,距离不过三五尺,可是白衣女子仍跟没看见他俩似的。
冷冰心忍不住叫道:“冯人美!”
那白衣女子失神的目光突然一凝,开了口:“冯人美?谁是冯人美?你们又是谁?”
话声居然不带一点感情。
冷冰心道:“冯人美,你不认得我了。”
白衣女子仔细打量了冷冰心一阵,然后摇摇头道:“你?你是谁?我不认识?”
冷冰心转望向李剑凡。
李剑凡没说话,他没见过冯人美,可是他看得出白衣女子这模样并不是装出来的。
忽听白衣女子道:“你刚才说的冯人美是谁?我怎么听来这么耳熟!”
冷冰心道:“冯人美是你,你就是冯人美。”
白衣女子忽然笑了:“冯人美是我?我就是冯人美?你弄错了,我不是冯人美,不过我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
冷冰心忽然目光一凝道:“那么你是谁?”
白衣女子微微一怔道:“我是谁?我不知道,怪了,我怎么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冷冰心皱皱眉锋,转望李剑凡道:“她好像已经丧失了记忆……”李剑凡道:
“姑娘没认错么?她确是冯人美?”
冷冰心道:“难道我还会诓你空跑一趟不成?错不了的,她确是冯人美!”
白衣女子道:“我告诉你们,我不是冯人美,为什么你们还把我当成冯人美?”
话声中已含薄怒,显然地是有点动气了。
冷冰心道:“你连你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你不是冯人美?”
白衣女子呆了一呆,道:“对啊!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冯人美?嗯!我真是冯人美么?”
冷冰心点了点头道:“你真是冯人美。”
白衣女子忽然笑了:“冯人美,冯人美,我终于知道我是谁了,我叫冯人美,对了,我是冯人美,你们又是谁?”
冷冰心道:“我们是来找冯人美的。”
白衣女子“哦!”地一声道:“你们是来找冯人美的,冯人美也住在这儿么?”
冷冰心道:“你不就是冯人美么?”
白衣女子微微一怔,旋即笑道:“看我多糊涂,我怎么忘了,对!我就是冯人美。”
冷冰心转望李剑凡道:“我有点明白了,冯人美是找到了,可是咱们比别人迟了一步。”
李剑凡神情一震道:“姑娘是说……”
冷冰心道:“有人早咱们一步来到这里,使得她丧失了记忆,一点也记不得过去的事了。”
忽听白衣女子一声尖叫:“原来是你们害了我,我跟你们拚了。”
地挥舞着双手抓向了李剑凡。
李剑凡脚下一滑,往后退去。
冷冰心飞起一指点了出去。
白衣女子应指而倒,冷冰心伸手扶住地,把她轻轻放在了地上,然后望着李剑凡道:“从她这句话看,我没有猜错,她是被人害的,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谁,即便她知道,现在她也记不得的了。”
李剑凡道:“姑娘说她丧失了记忆?”
冷冰心道:“难道你没见她刚才扑击你的姿势?足证她把她的武功招式也忘了,两手抓人是一般妇女跟人打架时惯用的。”
李剑凡道:“那么她怎么记得有人害她这回事?”
冷冰心道:“这按医理来说,是因为这件事给她的打击太大,给她的印象太深刻,所以这件事还存在于她的记忆中,不过这还要别人提起,也就是要别人再给她刺激,Qī。shū。ωǎng。要不然她自己也想不起来。”
李剑凡道:“人害她的事,给她的打击太大,印象太深刻,所以还存在于她的记忆之中,那么她害人的事也应该给她很深刻的印象,是否也应该还存在于她的记忆之中?”
冷冰心呆了一呆道:“对,这一点我倒没想到!”
她慌忙俯下身去拍活了白衣女子的穴道。
李剑凡还防着白衣女子的扑击,当即又往后退了一步。
岂料,白衣女子睁眼之后,忽地一怔道:“咦,我怎么睡在这儿,你们两个是谁?”
敢情刚才的事她已经不记得了。
李剑凡松了一口气,可是对那能使白衣女子丧失记忆之人的能耐,李剑凡也不由为之暗暗心惊。
只听冷冰心柔声说道:“你醒了么?我们两个是你的朋友,特地来看你的。”
“朋友?”白衣女子愕然说道:“你们两个是我的朋友?我怎么不记得了……”眉锋一皱,懊恼地道:“怎么回事,我的记性这么坏,好像什么都记不得了。”
冷冰心道:“别的事你都记不得了,有一件事你该记得,在一座庙里,你假扮那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