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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喜欢某一个人而给他增添了一身罪过,那就另当别论了。”
司徒燕抬起头讶然说道:“您这话……”长发长髯怪人道:“你这趟瞒着家里偷偷跑出来是为了找他,是不?要是万一你有点什么差池,他一定会引以为咎的,是不?这不是等于给他增添了罪过么?”
司徒燕没说话,又低下头去,可是当即她一点头道:“您说的对,我该听您的。”
长发长髯怪人目射慈祥神色,拍了拍她道:“那就什么也别再说了,早点儿歇着吧,明天好起个早,有乾爹在这儿陪着你,你尽可以安心睡一觉。”
司徒燕迟疑着没动。
长发长髯怪人倏然一笑道:“乾爹知道,这种地力,这种床……”司徒燕忙摇头说道:“不是的,乾爹。”
长发长髯怪人道:“那为什么还不睡?”
司徒燕嗫嚅说道:“我……我不困,不想睡,想跟您多聊聊!”
长发长髯怪人笑笑说道:“孩子,你的身子不比乾爹,乾爹在江湖上跑惯了,也练出来了,饿两顿,渴一天或者是煞上个一两夜,乾爹都挺得篆…”司徒燕道:
“真的,我想跟您多聊聊,再聊一会见我就睡,好不?”
长发长髯怪人似乎不忍拒绝,微一点头道;“好吧!乾爹蹩不过你,可是再聊一会见你一定得睡埃”司徒燕一点头道:“好,一定。”
长发长髯怪人指了指那张床道:“你床上坐着,乾爹坐地下……”司徒燕忙道:“乾爹……”长发长髯怪人道:“别多说了,乾爹惯了。”
说着,硬把她推过去坐在了床上,然后自己盘膝往床前地上一坐,含笑说道:
“孩子,咱们爷儿俩聊什么,说吧!”
看样子他兴致很高。
司徒燕虽然快二十个大姑娘了,可是在优裕的环境中长大,缺少磨练,欠缺世故,却也不脱孩子气,偏着螓首沉吟着道:“嗯,让我想想……”忽然目光一凝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乾爹您姓什么,究竟是眼下武林中的哪一位呢?”
长发长髯怪人眉锋微微飞皱,旋即含笑说道:“你非要问这个不可么?”
司徒燕道:“那当然了,燕儿回去后告诉两位老人家燕儿拜了个乾爹,两位老人家要问燕儿乾爹姓什么,是武林中哪一位?燕儿一样也说不出来,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长发长髯怪人看了她一眼笑道:“你这张小嘴儿会说话……”司徒燕娇笑道:
“燕儿说的是实情实话,您想是不是?”
长发长髯怪人微一点头道:“好吧,乾爹告诉你,乾爹姓鲁,叫鲁六旬。”
司徒燕轻轻说道:“鲁六旬……”
鲁六旬道:“没听说过,是不?”
司徒燕忸怩不安的笑了笑!道:“燕儿不常在江湖走动……”鲁六旬道:
“别这么会说话了,乾爹在武林中本就默默无闻,除了乾爹自己,谁都不知鲁六旬究竟是何许人。”
忽听得一个带笑话传了进来:“那不一定,我就知道几分。”
鲁六旬脸色一变,霍的站起,一个旋身挡在了司徒燕身前,目中冷芒逼视门外喝问道:“什么人?”
没听见答话,漆黑的门外人影一闪转进一个人来,藉着灯光看,来人是个文士打扮的瘦削老者,五十乡岁年纪,穿一件青衫,脚下一双福字履,头上还戴了一顶方巾,一张老脸上,残眉、凹目、鸡眼、鹰鼻、双唇奇雹一脸的阴损险诈色,让人一见就厌恶。
鲁六旬脱口说道:“余必讼。”
瘦削老者双唇略一牵动,算是笑,道:“你老哥好眼力,老朽正是有恶师爷之称的余必讼,就凭你老哥一照面便能认出老朽的这份眼力,老朽知道那几分就错不到那儿去。”
司徒燕从床上跃下,一步跨到鲁六旬身侧,道:“老人家还认得我么?”
“哟!”余必讼不知道是真现在才看见司徒燕还是怎么,两眼一直道:“这不是司徒姑娘么?认得,认得,怎会不认得?去年令尊寿诞。老朽登府致贺见过姑娘,是不?”
眉锋一皱,接道:“姑娘金枝玉叶,何等娇贵,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
司徒燕道:“我遭恶徒暗算掳来此处,是这位老人家赶走恶徒救了我。”
余必讼“哦!”的一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就难怪了,那就难怪了……”顿了顿道:“但不知是那个不长眼的大胆恶徒,竟敢暗算司徒姑娘。”
司徒燕道:“他从我背后下手,我没有看见他,我要是看见了他,也就不会遭他暗算了。”
长心眼儿了,“十三邪”都是一丘之貉,余必讼来意难测,还是别明说的好。
“那么……”余必讼一双目光落在了鲁六旬脸上,道:“那恶徒既是你老哥赶走的,你老哥该看见他了吧?”
鲁六旬微一摇头道:“当时天色已暗,这儿还没有灯,我现身他就跑了,我也没看清楚。”
余必讼眉锋又为之一皱,道:“这就麻烦了,老朽有意为姑娘出出气,找着那胆大恶徒取了他的性命,却不料……”司徒燕道:“多谢老人家好意……”余必讼忽然凝目问道:“姑娘被那恶徒掳来此处的时候,可是在昏迷中。”
司徒燕微一点头道:“是啊!”
余必讼指指鲁六旬道:“那么姑娘又怎么知道是这位赶走恶徒,救了姑娘?”
司徒燕道:“这个……”
鲁六旬接口说道:“是我告诉司徒姑娘的。”
余必讼点了点头道:“是喽!我说嘛!要不然司徒姑娘,怎么会知道是你赶走了恶徒救了她……”脸色忽然一沉,冷笑说道:“怎见得不是暗算人的是你,救人的也是你。”
鲁六旬淡然说道:“你误会了,我既然暗算人,又何必救人?”
余必讼道:“谁知道你是什么用心。”
司徒燕忙道:“不,老人家,确是这位老人家救了我……”余必讼道:“司徒姑娘,你涉世未深,经验历练两缺,江湖人心险恶,你怎么能随便相信他呢?”
司徒燕道:“不,我相信这位老人家……”余必讼道:“姑娘,相信一个人必须基于长久的认识,他要是我知道的那个人,我也会相信他。”
司徒燕微愕说道:“老人家这话什么意思?”
余必讼一双阴诈目光从鲁六旬脸上扫过,道:“我看他很面善,像我熟知的一个人,他要是那个人的话,我就相信他。”
司徒燕忍不住问道:“老人家说的是谁?”
余必讼目光一凝,望着鲁六旬缓缓说道:“一代巨匠,巧手鲁班欧阳朋。”
鲁六旬淡然说道:“你认错人了,我姓鲁,叫鲁六旬。’司徒燕道:“是啊!
老人家认错人了,这位老人家真姓鲁……”余必讼道:“他是这么告诉姑娘的么?”
司徒燕道:“是啊!怎么?”
余必讼冷笑一声道:“他也只能瞒姑娘,却瞒不了余某人这种老江湖,他犬巧手鲁班的鲁’字为姓,取欧阳朋的那个‘朋’字为名,六旬是两个月,两个月合起来不就是个朋字么?”
司徒燕呆了呆,不由的把一双目光移注在鲁六旬脸上。
鲁六旬淡然一笑道:“不愧‘恶师爷’,的确好心智,居然硬把我的姓名往别处凑,我看你该改行了,摆个测字摊儿定然生意兴隆,我要是欧阳朋,何必改名换姓自称鲁六旬?欧阳朋这三个字有什么不好?”
余必讼冷冷一笑道:“欧阳朋这三个字没什么不好,可是武林之中找你的人一天比一天多,欧阳朋这三个字就势必得换一换了。”
鲁六旬道:“不管你怎么说,我还是那句话,你认错人了,我是鲁六旬,不是欧阳朋。”
余必讼冷笑说道:“不管你怎么说我也是一句话,我是认定了你就是欧阳朋,我不怕你不承认,我自有办法让你现出原形。”
他话落人动,闪身欺过来,抖手就是一掌!
司徒燕娇躯一闪已到鲁六旬身前,余必讼硬生生收掌退向后去,道:“司徒姑娘,你怎么…司徒燕涉世未深,毫无心机,可是她一身所学不弱,也绝不怕事,她高扬双眉道:“我正要问余老,余老这是什么意思,即使鲁老人家是欧阳朋,欧阳朋又跟你余老有什么过节?”
余必讼乾咳一声道:“过节倒是没什么过节,只是眼下武林之中,人人都在找他,为的是想要他身上一样东西,老朽我虽不是有贪心的人,可是老朽如若不要,别人也照样会要,所以嘛……”司徒燕截口道:“你们要什么,是不是一张图?”
鲁六旬一惊忙道:“孩子,你……”
余必讼一点头道:“不错,看来姑娘也知道欧阳朋身上有半张‘菩提图’了?”
司徒燕道:“知道又怎么样?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这位老人家确是‘巧手鲁班’欧阳大侠,可是他那张图已经给了我了,我刚刚认在了他老人家膝下,那是他老人家给我的见面礼!”
鲁六旬急得跺脚说道:“孩子,你怎么……”司徒燕眉梢儿一扬道:“乾爹,您老人家别管,是谁就是谁,有什么好怕的?有燕儿在,燕儿绝不让任何人碰您一指头。”
鲁六旬焦急的道:“孩子,你不知道……”只听余必讼道:司徒姑娘,你已经认在了欧阳朋膝下,欧阳朋把那半张‘菩提图’送给你当见面礼了?真的么?”
司徒燕探怀取出了那半张图,一扬,冷然说道:“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余必讼目光一臀,登时两眼异釆暴闪,哈哈一笑道:“还是姑娘家吃香啊,别人拚命都不一定能抢到手的东西,你只这么一声乾爹,他就乖乖的把它送给你了,真是啊!”
他右手突然一指点向司徒燕心窝,左掌同时递出抓向司徒燕手里那块羊皮。
司徒燕冷冷一笑道:“我防着你。”
他侧身躲过余必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