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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你的鼻子玲巧挺直,很美……”
苗女一看,知道丁国玉又会错了意,只得又指了指自己的胸部,放缓声音说了几句苗语。
这一次丁国玉依然只听出‘莉茜泰娜’四个字,因而恍然大悟道:“噢,在下明白了,你的芳名叫‘莉茜泰娜’?”
说着,又举手指着苗女的美好面庞,再度说了句‘莉茜泰娜’!
苗女先是一楞,但经过丁国玉再指她的面庞,她才恍然一笑,连连颔首道:“……莉茜泰娜……”
说罢,又认真的举手一指丁国玉,和声问:“……鲁……”
丁国玉由于猜对了苗女的名字叫‘莉茜泰娜’,这时再听到了“汝”,立时福至心灵,知道汝是你的意思,因而一笑道:“我叫丁国玉!”
苗女听了,非常高兴的说:“叫丁国玉?”
丁国玉见苗女居然听懂了他的话,不由高兴的一指苗女,叫道:“莉茜泰娜!”,苗女‘莉茜泰娜’也高兴的一指丁国玉,叫道:“叫丁国玉!”
丁国玉一听,知道‘莉茜泰娜’误会了,把他的名字也误成了是四个字,是以,费了好半天唇舌才使‘莉茜泰娜’知道,他的名字叫‘丁国玉’。
‘莉茜泰娜’当然高兴,两人一面比手划脚,一面各自讲着各自的语言,虽然彼此不懂,但却有脸上的笑和表情手势来补充。
总之,由于两人都高兴,同时也知道彼此的和善意思,所以彼此也不猜疑,气氛十分融恰。
但是,当‘莉茜泰娜’说话之中,突然有‘阿兰多’三个字近音时,丁国玉神色一惊,突然想起了老酋长的信符。
因为,他的师父沈老堡主曾对他们常说的‘大河族’苗人的苗疆名称,就是‘阿兰多’三个字。
丁国玉心中一惊,猛的去摸内衣上面的小口袋,一摸之下,脱口惊啊,俊面大变,倏然由石块上跳起来。
接着惶急的伸出手来比划了一个信符的形状样子,向着‘莉茜泰娜’,怒声问:“这个呢?”
说罢,又焦急的拍拍自己的上衣口袋。
‘莉茜泰娜’见丁国主突然由石块上跳起来,接着又怒声呵叱她,不由吓了一跳。
这时看了丁国玉的手势,又见他拍了拍上衣口袋,立时恍然大悟,娇呼了一声,急忙起身,向着那片小树前奔去。
丁国玉一见,急忙跟了过去,尚未到达近前他已看到了那块油腻腻的小木牌,正挂在一株小树上。
急步走到小树前的‘莉茜泰娜’已将小木牌取下,转过身来准备交给他。
丁国玉见小木牌没有丢,而且好好的晾在小树上,心中对‘莉茜泰娜’真是无比的感激,加之想到方才的粗暴态度,无礼的呵斥,心中—阵不安和愧疚,因而不自觉的双手将‘莉茜泰娜’拿着小木牌的玉手紧紧的捧住。
笑容原本在‘莉茜泰娜’的娇靥上消失了,这时经丁国玉的热情动作一捧,她也忍不住把红里透黑,黑里透俏的脸蛋儿贴在了丁国玉的手背上。
丁国玉见‘莉茜泰娜’不但没有责怪他,反而如此亲热和善的对待他,内心一阵激动和感激,不由自主的将‘莉茜泰娜’紧紧的搂在怀里。
‘莉茜泰娜’温柔依顺的偎在于国玉的怀里,仰起美好的面庞,闪动着一双明亮大眼睛,微张着樱口,一瞬不瞬的望着丁国玉。
丁国玉已是年满二十岁的热血少年,正是血气方刚之期,他浑身血脉一阵沸腾,再也忍不住将朱唇印在‘莉茜泰娜’微微张开的樱口上。
‘莉茜泰娜’娇躯颤抖,一双玉臂也将丁国玉紧紧的抱住。
丁国玉和‘莉茜泰娜’,两人一阵狂吻,真是难解难分,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两颗心变成了一颗心,在这一刹那,两人早已忘了身外的任何事务,甚至忘了他们自己。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暴起一声刺耳狂嚎!
丁国玉骤然一惊,急忙抬头松开了‘莉茜泰娜’,只见一个兽皮裹身,背着弓箭,脸上划着青花白纹的苗族健庄男子。
正举着一柄木把铁钩苗刀,向着他和‘莉茜泰娜’飞身扑来,狠狠砍下。
由于事出突然,加之那个苗人已到了近前,丁国玉无暇多想,本能的呼了一声,足尖一点地面,抱着‘莉茜泰娜’身纵开了。
猛扑的苗人一刀砍空,再度怪嚎一声,一个旋身,呼的一声,苗刀再向丁国玉砍来。
丁国玉抱着尖呼惊叫的‘莉茜泰娜’,根本不敢停住,足尖一点地面,接着又纵向别处。
这个突然出现,拿刀就砍的苗疆莽汉,身手倒也十分矫健,这第二刀又没有砍中,接着就来’了个‘饿虎扑食’,照准丁国玉和‘莉茜泰娜’连人带刀砍扑过去。
丁国玉由于抱着‘莉茜泰娜’,加之担心一松手‘莉茜泰娜’就会被对方砍杀,事实上也没有时间让他把‘莉茜泰娜’放下或推在地上。
这时一见苗疆莽汉再度举刀扑到,只得急忙侧身卧倒,就在‘莉茜泰娜’尖呼惊叫声中,飞起一腿,“蓬”的一声,右脚正好踢在苗疆莽汉的挥刀手腕上。
只见苗疆莽汉“哇”的一声怪叫,苗刀脱手而飞,身体也跟着向斜横里踉跄退去。
丁国玉那敢放弃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猛的挺身而起,接着一式‘横断巫山’,连掌带臂扫向了莽汉的下肋。
苗疆的这位莽汉虽然身健如虎,浑身的蛮力,他哪里敌得过武功不凡,拳掌不俗的丁国玉,是以只听“蓬”的一声,丁国玉的小臂立时扫中了对方的胁肩。
只见这位花脸的苗汉,再度“哇”了一声,身体“咚”的一声翻跌在地上,直向一丈以外滚去。
已经由地上爬起来的‘莉茜泰娜’,只急得在那里又哭又叫,嘴里不停的喊着“巴布卡达”。
丁国玉一听,知道这个苗汉的名字叫‘巴布卡达’,但是最令丁国玉担心的,还是这个‘巴布卡达’究竟是‘莉茜泰娜’的什么人?
一想到这个问题,丁国玉马上变得忐忑不安和气馁起来,他真怕‘莉茜泰娜’就是这位‘巴布卡达’的妻子。
被叫作‘巴布卡达’的苗汉,滚了几滚,“哇”的叫了一声,挺身跃起,恶狠狠的一指丁国玉,做势就待再扑过来。
但是,满面泪痕的‘莉茜泰娜’却生气的大发娇嗔,嘴里不停的望着‘巴布卡达’说着苗语。
‘巴布卡达’听着,虽然没有再向丁国玉扑过来,但仍愤怒的连声大吼,显然是在和‘莉茜泰娜’争论。
只见不停说着苗语的‘莉茜泰娜’,突然在苗语中夹杂着他的名字‘丁国玉’。
丁国玉神色一惊,急忙转首去看‘莉茜泰娜’,发现她也正向着他理直气庄的说着苗语,同时,指指他的手,并以两手比划了一个酋长信符本牌的形状。
丁国玉一看,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急忙将仍握在手中的酋长信符拿起来,向着‘巴布卡达’晃了一晃。
‘巴布卡达’一见那个油腻腻的小木牌,神情一呆,面色立变,但他仍有些不相信,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向着木牌看,显然要看个仔细。
一旁的‘莉茜泰娜’似乎有些得理不让人的在那里,振振有词的说个不停。
‘巴布卡达’想想方才看到‘莉茜泰娜’仰着脸让丁国玉亲嘴的情形,似乎心有不甘,也在那里振振有词的争论。
但是,他的气势已没有方才那么凶了,而且不时胆怯的看一眼丁国玉手中的酋长信符。
最后,终于哼了一声,转身找到了他的苗刀,放腿向南奔去,眨眼已消失在皎洁月光照射下的高草乱石中。
丁国玉见‘巴布卡达’一溜烟的跑了,一颗心才算归了位,立即吁了口气,将小木牌谨慎的放进上衣口袋里。
就在他放好小木牌的同时,‘莉茜泰娜’已像只百灵雀般又急步奔了过来,扑张着一双玉臂就要他拥抱。
丁国玉经过了方才的打斗,头脑早已清醒了,那里还敢再碰‘莉茜泰娜’。
但是,‘莉茜泰娜’却站在他的面前,将酥胸紧贴着他的坚实胸脯,仰起美好的面庞,迷着一双明日,微张着两片鲜红樱唇等着他亲吻。
看样子,‘莉茜泰娜’对方才的拥吻,回味无穷,意犹未尽,很希望继续努力。
丁国玉这时尚闹不清‘莉茜泰娜’的真正身份,万一她是一个结过婚的苗妇,这要是传扬开去,自己的名声事小,败坏了师门的清誉门风,那还得了!
心念及此,急忙向后退了两步,同时正色摇头,并摇了摇手。
‘莉茜泰娜’看得一楞,立即惊异的睁大了眼睛望着他。
丁国玉一见,只得无可奈何的指指夜空和脚前的地,表示他不能丧天害理!
‘莉茜泰娜’一看,立即兴奋的拍着玉手笑了。也高兴的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
丁国玉一看,心中一惊!暗呼糟糕。心想:“她该不会以为我要和她拜天地成亲吧!”
就在他心中吃惊的同时,‘莉茜泰娜’已高高兴兴的跑到那堆他扯倒的大叶子处,立即愉快的重新找了几根枯竹搭起棚子来。
丁国玉只能判断‘莉茜泰娜’也倦得要睡觉了,他根本不敢去想别的。
转首一看火堆,火苗已经快熄了,但木架上的兽肉,仍不停的滴着油,发出“嗤嗤”响声。
丁国玉见‘莉茜泰娜’的小尖刀仍放在她坐过的石块上,立即走了过去,坐在石上冗自割肉吃了起来。
由于这一静下来,他立时想起了分头逃向正东的大师哥于飞雄。
一想到大师哥,心头突然一闷,咬在口中的兽肉也立时咽不下去了。
丁国玉楞楞的望着大河对面隐约可见的岸崖,心里在想,不知道大师哥怎样?
他在想,大师哥于飞雄这时也许已甩脱了那些追击的苗人,因为,他的武功比他丁国玉高,而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