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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丽玲正在气头上,尤其马玉龙是他引走的,立即沉声问:“马少侠呢?”
店伙虽然看出汪丽玲的神色不对,但问起“马少侠”,仍不由一愣道:“马……马少侠?”
汪丽玲只得沉声解释道:“就是你方才请出来的余镖师……”
店伙恍然“哦!”一声道:“余镖师呀!他们刚走,刚跟一位小姑娘走……”
汪丽玲听得心中一动问:“那位小姑娘多大年纪了?长得怎么样?”
店伙的反应最快,也最机伶,一看汪丽玲的神色语气,早已提高了警惕。
这时见问,立即蹙眉迟疑,摇头一笑道:“看不出来,大概十七八岁吧!”
汪丽玲一看店伙的神情就知道在应付她,因而哼声道:“十七八岁大了还是小姑娘,话都不会传达!”
店伙哪敢和客人顶嘴,尤其汪丽玲劲衣背剑,美艳中透着英气,赶紧哈腰应了两声是。
汪丽玲当然不会和店伙一般见识,继续沉声问:“他们去了哪里?”
店伙急忙一指街口道:“他们去了镇外!”
汪丽玲听得柳眉一蹙自语道:“他们为什么要去镇外?”
店伙误以,为在问他,急忙摇头苦笑道:“这小的就不知道了。余镖师本来不去的,可是,那位小姑娘硬把他拉走了……”
汪丽玲听得娇躯一颤,心坎儿就像被针扎了下般,一声没吭,急步向街口走去。
因为,一个女孩子能硬拉马玉龙的手而他却不推拒,显然关系已极密切了,想想她和马玉龙相处了这么些天,两人就从来没敢拉过手。
汪丽玲越想越焦急,越想越不安,她汪丽玲绝不容许自小订下的夫婿,到头来却被别的女孩子抢走。
出了镇街口,在地一片油绿,除了数丈外田野间有一片稀松林外,看不到什么地方能够让他们坐下来淡心或谈论事情。
汪丽和其他女孩子没有什么两样,多心、猜疑、幻想!
她猜想那个—卜七八岁的大姑娘,当着店伙的面就胆敢拉马玉龙的手,如今进了松林,四下里又没有人,那还不马上就投进马玉龙的怀里?
也许,哼……
汪丽玲一想更进一步的情形,立时双颊燥热,心跳怦怦,同时又妒又恨又懊恼饬心。
她在想,如果让她发现那个少女正投进马玉龙的怀里或怎样怎样,她会毫不迟疑的拔剑杀了她!
随着内心的焦急妒怒,不觉已奔进了林内。
她第一眼就看到深处有房屋有墙,根据林中分布着墓碑,那里很可能是座祠堂。她想到街上有酒楼茶馆和客栈,都是可以谈论事情的地方,而那个少女,偏偏将马玉龙拉到镇外林中的祠堂里来,她的居心已极明显,也不须明言了。
汪丽玲深知马玉龙的功力深厚,如果想亲眼看到他们在里面竟作些什么,必须摒息蹑步。
轻灵接近,才不致被他察觉。
看看将祠堂门前,蓦然传出一个清脆少女的娇滴声音,道:“玉龙哥,你快说嘛?!……”
汪丽玲听了这等娇脆甜美的声音和亲昵称呼,倏的升起一股妒怒之火!
当然,更多的是焦急和紧张!
因为,她做梦都没想到,马玉龙已经有了一位这么亲密的女孩子,她实在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早一两年前去汀泗桥?
现在虽然发现了这个秘密,只怕他们的感情已深,已不能把他们分开了。
只听马玉龙有些无可奈何的说:“我不是对你们说过了嘛?”
“你们?”汪丽玲着实吃了一惊,听马王龙的口气,似乎还不止一个人?
果然,只听另外一个少女,幽幽的说:“玉龙哥,你真的想镖局里呆一辈子?”
马玉龙道:“那也不一定……”
只听第一个说话的少女立即欢声道:“既然没有干一辈子的打算,那今天就和我们去我爹……”
马玉龙迷惑的问:“去见老谷主和干不干镖局有什么相干?”
汪丽玲一听“老谷主”顿时知道了里面的少女淮,她闪身隐在门侧的墙角处向内看,果然是“飞蝶三姊妹”三人。
她们三姊妹面向着马玉龙,马玉龙背对着祠堂大门口,她看到“飞蝶三姊妹”神情幽怨,517Ζ有些哀伤的目光一齐注视在马玉龙的俊面上。
由于马玉龙背向着祠堂大门,汪丽玲看不见马王龙脸上表情,不过,她根据马玉龙答话的口气透着无可奈何,倒的确令她放心了不少。
只见大姐刘美珍,有些哀伤的望着马玉龙,幽幽的问:“你真的不知,还是明知故问?”
马玉龙正色道:“当然不知,怎能明知故问?”
刘美珍双颊一红,突然问:“你今年多少岁了?”
马玉龙虽然迟疑了一下,依然回答道:“二十四岁!”
刘美珍双目一垂,极轻柔的问:“你不觉得你该有个家了?”
马玉龙毫不迟疑的正色道:“我已经有家了……”
三妹丽珍立即讥声道:“镖局怎能算是家?”
马玉龙剑眉一蹙问:“怎样才算是家?”
依然是三妹丽珍道:“家要有女人……”
马玉龙道:“我已经有了女人……”
“飞蝶三姊妹”听得神色一惊,汪丽玲也不由得芳心一震!
只见二姐艳珍解释道:“我三妹说的女人是指会伺候你,给你煮饭洗衣服……”
马玉龙恍然“噢!”了一声含笑道:“这样的女人我也早有了……”
三妹丽珍立即生气的“我说的女人不是那些仆妇侍女小丫头……”
马玉龙正色道:“是呀!我指的也不是她们呀!”
“飞蝶三姊妹”听得神色一惊,顿时愣了,六只明亮大,一瞬不瞬的盯在马玉龙的俊面上,似乎要看透他心中所指的到底是什么女人?
汪丽玲当然也不例外,而且她侧耳摒息,格外注意到,听听到底是什么女人在他回家后,不但好好的伺候他,还他为煮饭洗衣服?
大姐刘美珍望着马玉龙,既认真又惊异的问:“你真的有了这样的女人?”
马玉龙毫不迟疑的颔首道:“当然是真的!”
大姐刘美珍继续问:“有多久了?”
马玉龙道:“很久了!”
三妹丽珍突然嗔声道:“你胡说,骗人,我们指的是妻子……”
马玉龙立即正色道:“我说的也是老婆呀!”
“飞蝶三姊妹”听得大吃一惊,脱口惊咧,俱都张小嘴瞪大了眼,望着马玉龙呆了。
汪丽玲的震惊更不下于“飞蝶三姊妹”,她只觉得脑际“轰”的一声,立时感到天旋地转,浑身发软,她再也没有力气支持她的身体,赶紧将背倚在墙上。
她当真做梦也没想到马玉龙早已有了老婆,难怪他改名换姓不敢承认这门婚事,见了“姻脂宝盒”也故装不识,还特地找了特别丑的镖师冒充他。
现在她已完全明白了,马玉龙硬着头皮接下这趟镖,完全是因为他已有了妻子,希望汪丽玲在看了那个奇丑无比的镖师后,愤而离去,他也好名正言顺的公开他先前娶的妻子。
汪丽玲越想越气,恨不得冲进去狠狠的痛打马玉龙一顿,然后马上转回飞龙岭去。
心念间,已听那位二姐艳珍颤声问:“玉龙哥,你喜欢她吗?”
马玉龙毫不迟疑的正色道:“当然喜欢,不喜欢我会娶她吗?”
三妹丽珍妒嫉的轻哼一声,高声道:“听你的口气,她长的好像仙子似的?”
虽然是讽讥之词,却当真希望能在马玉龙的口里知道他的妻子,是否比她们姊妹三人漂亮?
马玉龙竟淡然一笑道:“女孩子的美,在男人的眼里并不是最重要的?”
二姐艳珍有些意外的“噢?”了一声问:“这么说,她的武功很高了?”
马玉龙略微迟疑的道:“还说的过去……”
三妹丽珍立即不服气的问:“比我们姊妹三人的武功如何……”
大姐美珍立即呵斥道:“三妹!”
三妹丽珍却不服气的嗔声道:“看他那副神气样,好像他老婆的武功多高似的!”
马玉龙一笑道:“当然比不过姊妹三个……”
二姐艳珍娇靥一沉道:“这么说,一个对一个,我们姐妹都不是对手了?”
马玉龙急忙含笑道:“我可没有这么说哟!”
二妹三妹几乎是同时冷哼道:“这次跟你一块儿回汀泗桥,一定要向她请教儿招……”
马玉龙立即正色:“你们不是已经切磋过了吗?”
“飞蝶三姊妹”听得一愣,几乎是同时惊异的问:“你说我们见过她?”
马玉龙正色颔首道:“是呀!”
大姐美珍道:“你恐怕记错了吧?我们什么时候见过你老婆?”
马玉龙正色道:“就是那天在酒楼上,坐在一个老婆婆身边的那个姑娘嘛!”
“飞蝶三姊妹”听得娇躯一颤,花容大变,脱口惊道:“原来就是她!”
汪丽玲气了半天,恨了半天,结果马玉龙说的老原来就是她自己,乍然听来虽然又惊又喜,但也不由觉得一震。
由于她的大感意外和过度惊喜,在她娇躯一震之际,不知什么地方竟碰了一下身后的墙壁。
只见院内的马玉龙和“飞蝶三姊妹”,神色一惊,同时怒叱问:“什么人!”
怒叱声中,身影闪动,四人已分由祠堂大门和墙头上飞扑出来。
马玉龙一看是汪丽玲,当然有些感到意外,她已知道了他就是马玉龙了!
“飞蝶三姊妹”见是汪丽玲,神情一呆,脱口轻呼道:“是你?”
汪丽玲虽然又惊又兴奋,但看了一个比一个艳丽的“飞蝶三姊妹”,就和马玉龙并肩站在一起,立时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妒火和怒意。
是以,望着神情尴尬,强自含笑的马玉龙,冷哼一声,愤声道:“你是诚心想把我害死!”
死字出口,倏然转身,闪过四人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