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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晋山和焦自雄闻声一惊,凝目一看,立时发现了刀把尾端的虎头,不由面色一变,问:
“你?原来与独行大盗宫一豪有干系?……”
马玉龙冷冷一笑道:
“宫一豪早已在济南府被正法了,贵派掌门人‘天一道长’非常清楚这把刀的来龙去脉,三位回到武当山,最好亲去问一问……”
“武当三剑客”同时沉声道:
“我们用不着回山请问,但这把刀杀人。不尽其欺,却是人尽皆知的事……”
马五龙再度冷冷一笑道:
“刀就是刀,刀的本身并不辩善恶,落在邪恶歹徒之手是鬼魔凶器,用在正义侠土手中则是神兵圣物……”
“地智剑”焦自雄不由紧张的问;
“如今落在你的手里呢?”
马玉龙见“武当三剑客”人人面色苍白,个个目露惊急,知道他们内心已有了怯意,故意仰天哈哈一笑道:
“在下并非圣贤,也没有高人的修养工夫,在定力把持不住之际,很可能逞一时之快……”
“武当三剑客”听得浑身一哆嗦,脱口轻啊道:
“难不成你还敢杀人?”
马玉龙故意目光一闪道:
“此地僻静,位在林中,万一失手,想必不会人知……”
“武当三剑客”的脸肉一阵颤抖,脱口恨声道:
“少听他恫吓,杀!”
说活之间, “三才剑阵”已经发动,三人剑尖分指上中下,三人也同进开始绕圈游走!
马玉龙视如未睹,继续哂然道:
“这把宝刀已有两年未染血腥了,夜静更深之时,经常发出“嗡嗡”啸声,方才在酒楼下突然弹出鞘外,在下抬头一看,正巧看三位的脑袋……”
“武当三剑客”虽知马玉龙旨在出言恫吓,造成他们三人心灵上的震撼。但是他们三人想到这把虎头宝刀天天要杀两三个人,仍忍不住两腿发软,手心渗汗。
由于心的恐惧,“武当三剑客”厉喝一声,同时出剑,三道剑光,如电打闪,分刺马玉龙的上中下盘。
马玉龙哂然一笑,疾舞虎头风尾刀,幻成一团寒光刀幕,立时把三把长剑逼退!
但是,就在三剑撤招的同时,马玉龙猛的一个旋身,趁着一团耀眼寒光的杀那之间,手中刀突然翻翻滚滚的掷向了半天。
“武当三剑客”一见寒光冲天,误以为马玉龙企图由空中逃走,纷纷仰头上看,准备看他飘向何方,然后同时纵过去等他落下。
岂知,就在他们仰面上看,目对日光,还没有看清刀光人影的同时,马玉龙已闪身施展了“小挪移”法,绕过“武当三剑客”身后,各自在他们的后颈上摸了一把,又回到阵中心。
“武当三剑客”大吃一惊,分别回头,身后什么也没有。
再回过头来时,马玉龙已接刀在手,依然站在原来的位置上。
马玉龙见“武当三剑客”个个面色惨变,俱都额头渗汗,立即捧刀抱拳道:
“在下尚有要事在身,不克久停,改日再向三位请教……”说话之间,依序向三人拱手。
也就在他转身面向“地智剑”的同时,“天灵剑”突然一声厉喝,剑光一闪,已封了马玉龙的后腰“气海穴”上。
马玉龙身处重围,当然心中有备,猛的一式“海底捞月”腰身略微一闪,虎头风尾刀挟着一片耀眼寒光和刀风,“当”的一声绷在“天灵剑”的剑身上,火星四射,金鸣声历久不绝。
“地智剑”和“人慧剑”一见大哥“天灵剑”猝然发难,哪敢怠慢,也分别大喝一声,挺剑刺向了马玉龙的双肩。
这也是在马玉龙意料中的事,是以,他在将“天灵剑”方晋山的长剑绷开的同时,储身塌肩,身形前扑,手巾刀却向着“天灵剑”的咽喉切去。
这一招运用的恰到好处,不但躲过了焦自雄和鲁竹先两人的剑,同时还威势无比的攻向了“天灵剑”方晋山。
“天灵剑”方晋山右臂一阵发麻,手中剑险些脱手,不由大吃一惊,接着一片寒光已到跟前,只觉冷焰袭面,顿时吓得魂飞天外。
惊急间,惨嗥一声,仰身后倒,耀眼刺肤的刀面,就在他的脸上滑过。
马玉龙并没有将“天灵剑”方晋山的脑袋切下来,他却趁势纵向了三丈以外。
“地智剑”焦自雄和“人慧剑”鲁竹先听到大哥方晋山的凄厉惨叫,接着仰面跌倒,俱都吓得出一身冷汗,惊嗥一声,飞身扑了过去。
“地智剑”两人见:方晋山虽然没有被杀,但脸上已没有了一丝血色,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惊骇的望着马玉龙,口里已发不出声音来。
马玉龙却横刀沉声道:
“看在令师‘天一’道长与先父有数面之识的缘分,在下不为已甚,不过,过些时日,在下仍将亲临武当拜望‘天一’道长,禀告一下今天交手的经过。”
说罢转身,飞身向林外驰去。
“武当三剑客”一听马玉龙要亲去武当山面见他们的师父“天一”道长,才“啊!”了一声知道铸下了大错。
尤其是身后偷袭的“天灵剑”方晋山,自知一时意气用事,违犯了武当师门的戒律,不禁既懊恼又骇怕。
三人急定心神,赶紧惶急的凑在一起商议。
他们决定了两个方案,一是不顾后果的将马玉龙置死,一是赶快回山,禀明师父,接受处分。
不管他们决定了哪一个方案,马玉龙都不会知道结果了。
因为,他已将刀收鞘,很快的赶到了“太白酒楼”的门阶下。
他见拴马桩上的许多马都不见了,只剩下他和汪丽玲三人四匹马,心中一阵焦急,知道他虽然来去的很快,依然耽误了不少时间。
他先深深的吸了口气,抬头一看,只见三楼的窗口上,铁婆婆正神情冰冷的望着他。
他神情一呆,急步向楼上奔去。
到达三楼一看,除了汪丽玲,铁婆婆以及红梅三人外,仅仅还有三四个人没走,酒保也都懒洋洋的望着他们几人。
红梅一见马玉龙上来,急忙由位置上站起来,并为他满上了酒!
铁婆婆却小眼瞪得滚圆,仍忍不住怒声道:
“你跑到哪里去了……”
汪丽玲却低声劝阻道:
“赶快吃饭啦!”
马玉龙本来要说:“谁叫你们等?”
但觉得如此说实在不通情理,只得满面愧色的坐在汪丽玲的对面位置上。
由于红梅替他满酒,只得低声道:
“不要,我不喝酒……”
红梅一听,立即轻声道:
'奇'“这是我家小姐特地替你要的。”
'书'话声甫落,刚刚拿起筷子的汪丽玲已微红着娇靥怒叱道:
“多嘴……”
铁婆婆却正色沉声道:
“怕什么?要不,他还把好心当了驴肝肺呢!”
马玉龙毫不生气,发现桌上就他一个酒杯,立即向着酒保,招手道:
“喂,再拿三个酒杯来!”
酒保喏一声,拿着酒杯奔了过来。
铁婆婆看得一愣,不由望着马玉龙,迷惑的问:
“你小子是怎么回事?”
马玉龙立即道:
“哪有到了酒楼不喝酒的?”
说罢,向着摆好的酒杯的酒保,吩咐道:
“将酒满上,回头少不了你们的赏银!”
酒保一听有赏银,精神立时来了,赶紧拿起酒壶先为汪丽玲斟上了一杯。
接着是铁婆婆和红梅,然后放下酒壶退了回去。
马玉龙立即愉快的举起酒杯来,道:
“姑娘,前辈,红梅,大家都喝一杯!”
铁婆婆和红梅已将酒杯端起来,汪丽玲却望着马玉龙,淡然问:
“可不可以不喝?”
铁婆婆早说有意促成两人接近,急忙劝说道:
“难得这小子发了神经……”但是,马玉龙却无所谓的说:
“没关系,不想喝就摆在那儿做样子!”
说罢,向着铁婆婆一擎杯,两人同时喝了下去。
红梅怯怯的看了汪丽玲一眼,仅仅饮了少许,赶紧放下杯子为马玉龙铁婆婆满酒。
铁婆婆见汪丽玲已端起饭碗低头吃了一口,知道她不会询问马玉龙方才去了哪里,只得含笑问:
“看你小子这么高兴,出去一会儿你换了个人似的,在街上碰见了什么开心的事?”
马玉龙愉快的一笑道:
“碰见一个熟人……”
铁婆婆立即道:
“是男的还是女的?”
马玉龙一整脸色道:
“我哪里会有女的……”
铁婆婆故意哼声道:
“你这话只能骗别人,可骗不了我老婆子我……”
说话之间,发现汪丽玲低头头吃饭,正蹙眉瞪她,只得藉着饮酒不说了。
马玉龙却正色道:
“真的,我和我们少镖主一样,起小就订了亲事……”
“亲事”两字方白出口,汪丽玲,铁婆婆以及红梅三人,惧都浑身一哆嗦!
汪丽玲是惊于“余镖师”早就知道马玉龙自小就汀了亲事。
铁婆婆则惊于心愿成空,这小子早就有了未过门的老婆了。
红梅则惊于马玉龙已有了未婚妻子,不但小姐没有了希望,就是她的美梦也成了泡影。
铁婆婆震惊的不由急声问:
“你?……你自小就订了亲?”
汪丽玲当然也猜了铁婆婆的心意,但听了她的问话,惊得连声音都有些发抖。不由蹙眉瞪了她一眼。
但想到铁婆婆的一片苦心,完全是为了她汪丽玲的终身幸福,也不忍呵斥她。
看看低头不语的红梅,知道她也既失望又伤心,正等于她汪丽玲乍然看到生了张猪嘴,挺着个大肚子的“马玉龙”一样。
但是?马玉龙却有些无可奈何的 笑道:
“是呀!都是我母亲,硬要把我阿姨的女儿配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