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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婆婆不会说话,得罪了老英雄!”
“铁掌银钩”赶紧道歉道:
“姑娘言重了,老朽也有不是之处!”
绝色绿衣少女微一颔首,淡然道:
“那咱们到厅上谈吧!”
“铁掌银钩”粱兴仁立即侧身肃手一指大厅,道: “姑娘请!”
绝色绿衣少女微一颔首,迳向厅前走去。
手擎金烟袋的铁婆婆立即跟在身后。
十八名壮汉少女则二人拉两匹座马,其余四男四女分左右保护。
八名轿夫也净绿呢华丽大轿抬至一侧休息。
“铁掌银钩”在侧引导,对绿衣绝色少女非常注意,只见她前进似行云流水,玉佩不碰,仍秀发上的金凤钗那串珍珠微微颤动。
大厅上共悬了两排八盏大纱灯,每盏大纱灯上都漆有五个大红字——神勇镖局马。
进人大厅后,两边分列了近二十名身着劲衣,精神奕奕的镖师。
当然,也包括方才接头的李健雄五位镖师在内。
由于绿衣绝色少女是来投镖谈生意的客人,分列两边的镖师们纷纷微躬上身行礼。
绿衣绝色少女微颔螓首,迳向客位上走去。
跟在身后的铁婆婆对两边的镖师们,看也不看,理也不理。
四名青衣佩剑男护卫和四名红衣背刀女护卫,一看绿衣少女走向客座大椅,纷纷加快步子,站在椅后。
绿衣绝色少女也不客气,未待“铁掌银钩”肃客入座,她已在客座大椅上坐下来。
神情冰冷的铁婆婆就站在绿衣少女的身边。
“铁掌银钩”梁兴仁见绿衣少女已经坐下了,就跟着坐在下首主位上,并沉声道:
“看茶!”
一声应喏,一个年轻镖伙立即端着茶盘走过来。
茶盘上放着两个精磁盖碗,他先放在绿衣少女面前一碗,接着又放在“铁掌银钩”梁兴仁的面前一碗。
“铁掌银钩”一等镖伙退下去,立即向着绿衣少女,拱手谦声问:
“请问姑娘尊姓芳名,仙乡何处……”
话尚未完,铁婆婆已冷冷的说:
“一定要告诉你吗?”
“铁掌银钩”霜眉一蹙道:
“且不论谈妥投镖签立合同时要写上,就是现在谈起话来也好称呼吧!”
绿衣绝色少女只淡淡的说:
“我姓汪!”
“铁掌银钩”见绿衣少女没有再往下说的意思,只得拱手道:
“原来是汪姑娘,失敬,失敬!”
说此一顿,特又一整颜色问:
“请问汪姑娘,不知前来投镖何物?”
那位绿衣汪姑娘,略微一迟疑才道:
“一件家传至宝!”
“铁掌银钩”梁兴仁蹙眉“噢?”了一声问:
“不知姑娘可曾带来?”
汪姑娘微一颔首,淡然道: “带来了!”铁婆婆早已回头望着椅后的四个红衣背刀少女,沉声问:“在谁那儿?”
其中一个红衣背刀少女,急忙恭声道:
“回禀老奶奶,在小婢这儿!”
说着,已在鼓鼓的镖囊内,拿出一个红绸小包来,双手递给了铁婆婆。
铁婆婆接过红绸小包,尚未开口,汪姑娘已淡然道:
“送给梁老英雄看!”
虽然是汪姑娘的吩咐,铁婆婆照样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在了“铁掌银钩”的面前桌面上。
“铁掌银钩”梁兴仁也不介意,立即将红绸小包解开,一蓬红光,立时射向四方,整座大厅也立时染上了一层粉红亮光!
分立两边的二十名镖师一看,俱都瞪大了眼睛,竟有人发出轻啊声!
只见红绸小包中竟是一个殷红如血,玲珑透明,雕工极为精细的长方玉盒。
小盒高约四寸,宽也四寸,横长却有半尺有余,四角四颗张口龙头,同时回头望着盒盖中央的一颗火红明珠。
“铁掌银钩”看得面色黯淡,双手微抖,神情有些激动,额角已渗出了油油汗水。
他用颤抖的手指轻轻一推,盒盖应指而开,里面竟还有一双张牙舞爪的血红玉龙,尤其玉龙的两只眼睛,毫光闪射,因而也显得玉龙栩栩如生!
汪姑娘对“铁掌银钩”的神情和举动非常注意,这时见他将盒盖掀开了,不由冷冷的问:
“老英雄怎知道盒内不是空的?”
“铁掌银钩”有些激动的“噢!”了一声,含笑道:
“老朽只是例行查看清楚,并不知道盒内还有一条赤血玉龙!”
说罢,兀自望着玉盒,激动的赞声道:
“好!果是人间独一无二的至宝……”
汪姑娘立即淡然问:“梁老英雄怎知是独一无二的至宝?”
“铁掌银钩”被问得一愣,不由“啊?”了一声,望着汪姑娘,惊异的问:
“姑娘是说,还有第二个?”
汪姑娘冷冷的微一颔首道:“不错!另一个宝盒里双面凤!”
“姑娘原来要投镖两个宝盒?”
汪姑娘微一摇头道:
“不,我就这一个,据传说,也是大家的臆测,应该还有一个凤盒!”
“铁掌银钩”摇头一笑道:
“传说和臆不则,那就靠不住了!”
说罢抬头,立即望着两边的镖师,愉快的说:
“大家依序走过来看看,也好开开眼界。”
铁婆婆一听,立即沉声警告道:
“只准观看,不准触摸!”
“铁掌银钩”一听,立即将血红的宝盒,小心谨慎的放在桌子的中央。
镖师健雄等人,依序向前,鱼贯跟进,一个一个的背负着双手,探首观看。
身穿绿衣,美貌如仙的汪姑娘,对每一个走过来的观看宝盒的镖师都很注意,尤其后面年约二十三四岁的几个年轻镖师。
这二十名年龄不一,胖瘦不等的镖师,人人精神奕奕,个个身穿锦缎劲衣,俱都徒手未携兵器。
他们似乎是以年龄多寡分等级,先是四十余岁的看,接着是三十多岁,最后内人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这些镖师看罢的宝盒,都会不由自己的看一眼仙子般的汪姑娘。
但是,只有倒数第三位,身穿银缎簇花英雄衫的青年镖师,看了一眼宝盒就离开了。
汪姑娘对他也并没太注意,因为其他几位年轻镖师,同样生得剑眉朗目,齿白唇红,只是这位没看她的银装青年镖师,身材较健美罢了。
所有的镖师看完后,依然走回到原来的位子站立。
“铁掌银钩”梁兴仁这才抱拳问:
“请问汪姑娘,这个宝盒送往什么地方?”
汪姑娘淡然道:“山东临清州!”
“铁掌银钩”蹙眉道:
“那么远,既要过长江,又要渡黄河……”
话未说完,铁婆婆已哼声道:
“怕什么?远多给你们银子!”
汪姑娘道:“黄金十万两!”
如此一说,不但“铁掌银钩”脱口惊啊,就是二名镖师中也有不少人吓了一跳!
铁婆婆却轻哼道:
“你可是认为这个宝盒不值十万两黄金?”
“铁掌银钩”霜眉一蹙道:
“值当然值,只怕万一丢了,我们赔不起!”
铁婆婆冷冷一笑道:
“你们‘神勇镖局’不是一向镖通四海,所向无虑,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吗?”
“铁掌银钩”,面现难色道:
“那是我们老镖头在世的时候……”
汪姑娘立即冷冷的问:“现在呢?”
“铁掌银钩”不禁蹙眉为难的说:
“现在换了我们少镖主,虽然说江湖豪杰,绿林好汉,仍念在老镖头的情份上,礼让三分,但财宝动人,这等价值连城的宝物……”
说着,又愁眉苦脸的看了一眼桌上红光四射的血玉宝盒。
铁婆婆极轻蔑的沉声问:
“这么说,这趟镖你们是不敢保了?”
“铁掌银钩”蹙眉道:
“这么重的镖,老朽实在不敢做主……”
铁婆婆立即问:“那谁敢做主呢?”
“铁掌银钩”道:“只有我家少镖主!”
汪姑娘立即关切的问:
“你们少镖主,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铁掌银钩”没答,反而望着李镖师,问:
“健雄,少镖主什么时候能回来?”
李健雄略微沉吟道:
“按说,今天午前就该回来了,也许今夜三更过后就可赶到……”
话未说完,汪姑娘已起身道:
“好吧!那就等你们少镖主回来再说吧!”
“铁掌银钩”一见,急忙起身吩咐道:
“快引导汪姑娘诸位到贵宾上客院和别院安歇!”
铁婆婆早巳奔至桌前,将那只血玉宝盒包起来,谨慎的拿在手上。
“铁掌银钩”又望着另一边的十位镖师,吩咐道:
“快去通知大伙房,要他们准备酒菜……”
话未说完,铁婆婆已讥声道:
“什么时候了还张罗吃喝?等你们弄好了我们也饿瘪了,看看天,都起更了,哼!”
“铁掌银钩”神情尴尬的一笑,歉声道:
“非常抱歉,光谈生意了。酒菜准备起来很快!”
说话间已送至厅外阶口上。
铁婆婆却离声道:
“免啦!我们在前站早已吃过了,送几壶水来就好了,倒是十几匹马得上好料!”
“铁掌银钩”连声应是,并拱手道:
“汪姑娘先去歇着,老朽明早再去给你请安。”
汪姑娘理也不理,头也不点,迳自跟那着李健雄镖师绕向厅右后。
李镖师在前引导,另两名年轻镖师分别照顾着八名拉马的大汉,和八名轿夫大轿,以及八名拉马的红衣少女。
这两名镖师中,就有那位剑眉朗目,神情冰冷,穿着一袭银缎族花英雄衫的英俊镖师在内。
八名身穿红衣,背插柳叶刀,手中拉着马匹的俏丽少女,看了这么英挺俊拔的年青人,都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