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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还有机会的话再说吧!”
白尊转头愤恨的骂道:
“吴沾那混帐东西是干什么的?老夫叫他留守,他死了不成!”
他的形状活像要吃人一般,他身旁的自己人吓得退了一步,他狰狞惨厉的咬牙大叫;
“传令下去,全体撤退,立即回去救火!”
说完,白尊头也不回,奔跃似隼鹰掠空,抢先而去!
敖子青突然高亢叫道:
“大雷所属,别让梅林门的跑了!”
敖子青一声令下,全部的大雷教好汉恍然大悟,梅林门的人军心已溃,此时不杀,更待何时?人人精神抖擞,杀气昂扬。
洒着血,挥着汗,个个紧握家伙,疯狂了似的反扑向敌人,有如一群疯虎!
这一来,整个情况完全改变,梅林门的人见首领已退,本部又陷入熊熊烈火中,心里只想撤退,分心不战,士气全失。
而大雷教一见计划得逞,个个生龙活虎,悍不畏死,大都横了心,即使受了伤,也咬着牙竭力拼杀!
神铃葛金浪兵刃连串左右开攻,梅林门的大汉哀声连连,一下子伤了五六名。
驼叟康易已经战的精疲力竭,此时,突然又振作起精神,在一个又快又急的贴地溜滚中青虹刀暴挥如曳,那寒冽冽青光倏闪,有两名第三瓣的瓣士业已开了腔,五花肚肠朝外迸流,大白脸顿时成了青白,一个仰头使往后翻,一个俯摔在地!
他的刀未及从敌人身上拔出,五名大汉围攻上来,他单掌猛挥,仍有二刀戮进了他的身上,而且刀刀是致命的伤。
金狐狸易连航见状,要救却已来不及,他嘶声力竭的大叫:
“康老你挺住气,咱们好好痛宰这些兔崽子,康老……”
叫吼着,他的三节棍捣飞了一人的兵器,他悍不顾死飞奔向康易的方向,官蔚的出手快不可言,趁易连航一个不注意,他的金勾倏然斜错,易连航的胸腹间立即衣碎血涌。
他棍身倒回,已将一名刚刚乘隙扑上来的梅林门弟子的脖颈生生砸断。
敖子青见状之下,像煞一抹魔鬼的幽影,以无可言喻的快速,飘然而到,一片恢宏而令人震骇的狂厉劲气,挟在漫天的飞舞的掌影中,自四面八方纵横而来,有三名大汉应声倒地。
他这一片片连绵不断的掌影,宛如飘渺无际的海洋,又似呼号咆哮的暴风巨浪,直有天云变色之概,如此紧密!
在这劲力冲激的瞬息间,一名大汉在“砰”的闷声中,被砸成了一堆肉泥!
一连串的叫吼声中,尘上再度飞扬,周遭想趁机溜走的大汉,同时被震到两丈之外,灰砂与鲜血纷纷洒落,大约有十多位。
一条条残败的躯体如朽木般,在敖子青的掌力下,毫无生气的砰然坠落,自然空气中还袅绕着哀号的余韵来了。
梅林门的弟子越来越沉不住气,他们的头目很多都已经逃回去,而他们大都不能脱身,难免急躁恐惧,不知哪一个人先吼道:
“咱们拼个鸟,瓣主早回去了……”
“可不是呀,咱们为谁卖命啊……”
“快设法跑,不跑命都没有了……”
只听一声声惊骇的大叫随即变成一片喧腾与杂乱,有人谩骂,有人埋怨,有人咀咒……
梅林门那头的浓烟弥漫着天空,烈焰熊熊,火苗子冒升已半天高,一片炫目的红,一片扎心的红,疯狂的火势,并没有因白尊等人的回转而有所改变……
鬼斧黄天也知己方的军心已经摇动,而且精神支柱——白尊门主己退,再打下去,只怕损失更为惨重,身形一动,架开了两名敌人的大刀,他引吭吼道:
“梅林门弟只们快回去救火要紧,余孽改日再清除。”
大雷教实在也无力再战了,敌人要退那是最好的,只有假装的虚张声势,呛咆辱骂几声,任凭梅林门的人马迅速的退走。
有如滚汤浇雪一般,像一阵落潮也似瞬息一空,受了伤的梅林门弟子根本无人理会,大家逃命要紧,哪顾得了同伴。
敖子青双眸有些呆滞,他喉咙干裂如火,内腑在翻滚抽搐,他却连口气都顾不得喘,他沙着嗓子叫:
“季姑娘呢?谁看见她了?”
几名弟子东张西望,一脸无知的样子,敖子青不禁打了个栗,哀痛的叫道:
“梦寒,梦寒,你在哪里……”
地方横七八竖的躺满了,有敌,有友,有死,有伤,可是他不知道季梦寒躺在哪里,不知道她现在怎么了……
全身一冷,敖子青忙道:
“决找季姑娘……”
有一名大雷教弟子大声道:
“敖师叔,在这里,季姑娘在这里……”
敖子青目光独处,不禁心脏一抽,躺在地上的季梦寒脸色惨白如死,气如游丝,眼睛紧闭着,披落着长发,鲜血湿透了衫裙。
他俯下身去,颤抖着把试了一下季梦寒的脉搏,探探她的鼻息,他将这位美丽的情人抱起,跄踉行向刀邪奇禹那边。
心痛的,敖子青道:
“奇兄,贵教有无随行大夫?季姑娘的伤很重。”
在季梦寒左肩上,一股股的鲜血,正自伤口中向外涌出,敖子青心中起了极大的动荡,他目眶中有着酸涩湿润的感觉。
奇禹点点头,回头吩咐一名汉子道:
“把王大夫找来,先给季姑娘疗伤!”
乍梦寒是个女孩子,不如男人壮硕,敖子青不知她如何熬过这些创伤的,缓缓放下她,他抹抹眼角的泪痕,语声沙哑的道:
“梦寒,你……你还好吧!”
季梦寒仍然昏迷未醒,那张美丽而惨白的面庞,叫人看了不禁心酸。
王大夫跪在季梦寒身旁,小心翼翼的为她拭擦伤口周遭的血污,敷药止血,然后为她匆匆包扎起来,又让她吞了一粒雪白的丹丸才离开。
敖子青长长吐出一口气,满身血渍斑斑的站起,他脑袋晕沉,四肢欲折,双目看到的尽是一片朦胧,胸口又是充满了翳闷与郁气……
他的双腿已经酸麻得仿佛不属于自己了,他勉强移步,孱弱的问奇禹道:
“怎么样,奇兄,马教头还好吧!”
奇禹点点头,道:
“马教头伤的不轻,不过精神还好,他直问敖子青如何了。”
敖子青略略放心,他回头,看见两名大汉抬着一副尸体,日光触处,他不禁全身一冷,急问:
“康老如何了?”
奇禹凄凉的摇摇头,哀痛的道:
“他断气了……”
敖子青伤感的道:
“康老原是大雷孝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的精神令人敬佩!”
沉痛的,奇禹道:
“康老捐躯的事,一时还不敢向马教头禀告,怕他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他们一直是好朋友,亲的如同手足……”
深深吁了口气,敖子青道:
“葛兄及易兄如何了?”
凄苦的一笑,奇禹道:
“两人都还透口气,大概死不了,不过也够他们受了……”
低喟一声,敖子青沉沉的道:
“奇兄,为什么到梅林门的兄弟,拖延了那么久的时间,否则我方的伤亡应该不会这么大。”
冷冷麻麻的,奇禹道:
“唉!二十个兄弟只剩三个回来,他们才一行动就被发现,一面放火一面抵抗,要不是对手急着救火,只怕情形就更糟了。”
长长吁了口气,敖子青道:
“还好,总算没误了大事……”
敖子青觉得天空好像在震动,大地宛如在摇晃,双目看到的尽是阳光洒下的大小圈点,他的胸口又像是一大块积血塞塞着……
他双眸有些呆滞,近乎麻木的注视着一切,在力疲神虚之后,他渴望好好的睡一大觉,但他明白,目前万万不能睡下……
大雷教中主事者只剩奇禹伤势较轻,只有他能自在走动,所以见他四处指挥手下的人救治伤患以及善后的工作。
敖子青蹒跚的走回季梦寒的身旁,他坐了下来,闭目养息,他的心像刀割似的,他多么愿意季梦寒的伤由他来承受,他实在心疼梦寒的模样……
奇禹走了过来,关心的道:
“敖大侠,你的伤不轻,你竟还能敖住?我叫王大夫来……”
敖子青摇摇头,道:
“在下的伤无妨,让王大夫先冶其他兄弟吧!”
奇禹感激的望了敖子青一眼,讷讷的道:
“敖大侠为了大雷教的事,受了这么大的伤,无论如何,大雷教一定要善尽照顾之责,否则上头怪罪下来,奇禹可担待不起。”
说完,他又吩咐下去,速找王大夫来,敖子青遥望梅林门,就这一阵子,那边的火势更大了,红彤彤的火光,像是连半天的云都烧了起来。
他喃喃的自语:
“如果这一场大火再晚烧了点,这场面又不是这样子了……”
王大夫奔了过来,匆匆检视了敖子青的伤口,双眉不禁皱了起来,道:
“敖大侠,你还能走?你这伤……”
奇禹又移了过来,闻言惊俱道:
“王大夫,敖大侠的伤怎么啦?你快帮他包扎啊,愣着搞什么鬼?”
王大夫连忙为敖子青检视伤口,道:
“不可思议,你全身满布的可怖伤痕,你看血液还在津津流淌,换了别人,十条命都不够死,你竟然还好端端的……”
敖子青含笑点头,道:
“这须要精神支柱……”
奇禹叹道:
“敖大侠,你对大雷教的恩惠实在太大了,如果没有你,只怕……我们会全军覆没,对方太强,太狠了,我们……”
敖子青笑道:
“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奇兄,你快点去照顾伤亡,收拾残余,如今只有能你能独撑了。”
奇禹点点头,向敖子青行个礼,交待王大夫好生照料,即匆匆办事去了。
王大夫包扎好敖子青的伤口,向他施个礼,匆匆离开,敖子青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季梦寒那张苍白而美丽的面庞。
他模着季梦寒的下颔,激动的道:
“梦……寒……你愿谅我没有好好保护你,想不到敖子青一而再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梦寒你……你要好起来……”
这张娇俏的面庞上,苍白的没有一点血丝,几处发丝,斜斜垂在她那白嫩的额边,越发显得俏丽,有一股脱俗超尘的韵息……
敖子青目眶湿润,他俯下脸来,那么温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