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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淡,景物模糊,根本不知华寿峰位在何处。
黄剑云看了这情形,不由暗暗焦急,知道如不登上一座高峰看看方位,即使跑到天明也
找不到华寿峰。
心念已定,迳向就近一座高峰前如飞驰去。
到达峰前,正待飞升而上,发现数里外的一座高峰下,射起一蓬明亮灯光。
黄剑云心中大喜,根据方位和方向,断定那片灯光处,就是‘华寿山庄’,因为,‘追
风虎’的‘拂坪山庄’也在半山,但却位在东南。
为了争取时间,直向那片灯光处驰去。
一阵飞腾纵跃,翻岭越涧,攀壁登崖,到达那座峰角,已是初更将尽了。
黄剑云游目一看,只见峰上峰下,尽是油光碧绿的高挺青竹,虽然尚看不见‘华寿山
庄’,但那蓬灯光就在眼前,显然已经不远。
目前急切的问题是尽快找到山庄的庄门,至于耽误了会面的时间,可以随便捏造一个理
由。
心念闾,发现十数丈外的峰腰上,恰有一处突岩,正好登上去看看。
于是,展开轻功,轻灵攀登,快捷上升,眨眼之间已登上半峰上的突岩,俯首向下一看,
登时楞了。
只见数十丈外的‘华寿山庄’,崇楼丽阁,庄院广大,到处点燃着灯火,光明如同日间,
显然是在集会欢筵。
但是,广大的院墙上,黑暗的角落间,似是暗藏着人影,但却无人走动,而且,整个广
院中,十分寂静。
根据院中的情形看,到有些已遭意外,或面临大敌,这也许是‘金眼雕’约‘阴司秀才’
在定更前会面的原因。
看看高大的庄门,迳朝正东,一条庄道,直达百丈外的两座矮峰之间,显然是接上山道,
直通山外。
黄剑云看了这情形,决心仍照原定计划,冒险过去看看。
心念已定,飞身而下,穿过竹林,直向那条庄道上奔去。
到达庄道上,高悬四盏斗大漆灯的黑漆兽锾大庄门,就在三十丈外。
黄剑云再不迟疑,展开轻功,伪装是由山外驰来,迳向庄门前驰去,同时心中在想,成
功与否,但看此举了。
心念未毕,门楼上突然有人欢声说:“老张,快开门,郝爷来了!”
黄剑云一听,立即放缓身形,这才知道‘阴司秀才’姓郝,同时也放心了不少,因为
‘华寿山庄’,并没有发生意外。
心念间,一阵轧轧声响,黑漆大庄门,沉重的启开了,四个身穿宝蓝劲装,背扫单刀的
庄汉,满脸堆笑的向着黄剑云,恭声招呼说:“郝爷,我家庄主见郝爷迟迟未到,他老人家
已先走了!”
黄剑云一听,心中十分夫望,但仍学着‘阴司秀才’的八字步,急上数步,慌张而懊恼
的急声间:“走了多久了?”
其中另一个庄汉,蹙眉迟疑的说:“大概有半个时辰了!”
话声甫落,立在门内的另一个庄汉,突然高声说:“郝爷,我家总管来了!”
黄剑云一听,暗呼糟糕,他既不认得总管是谁,也不知道‘阴司秀才’和这位总管之间
是如何的称呼!
焦急间,庄门内人影一闪,已急步奔出一个身材魁梧,一身蓝缎劲衣,背后插着一柄镔
铁鞭的中年壮汉来。
只见中年壮汉,浓眉、虎目,满腮虬髯,很有几分威武相,一见黄剑云,立即以毫不客
气的口吻埋怨说:“三弟,你是怎么搞的,怎的这般时候才到?”
黄剑云一听熟络的口吻,断定两人的私交还不错,极可能是‘阴司秀才’的那位盟兄,
立郎悔恼的用扇一击掌心,愁眉苦脸的解释说:“事情竟这么巧,中午在福星镇打尖,偏偏
在酒楼上遇到一个多年前的老对头,两人在镇外树林内,足足绕了两个多时辰才脱身……”
话未说完,那位身着蓝缎劲衣的总管,已不耐烦的催促说:“现在别谈这些了,你现在
赶快追去仍来得及!”
黄剑云听得暗暗叫苦,他既不知‘金眼雕’找‘阴司秀才’何事,也不知‘金眼雕’去
了何处,往那里追?
急切问,灵智一动,觉得必须在这个身躯魁梧的总管口里先采出一些口风来,然后再作
打算,是以,镇定的说:“现在事机有了转变,我想不必追上去了!”
总管听得虎目一瞪,惊异的低声问:“有什么转变?”
黄剑云面现难色,伪装迟疑,似是碍难开口。
总管一看,立即会意的提议说:“走,我们去里面谈!”
说着,挽着黄剑云的右臂,并肩走进门内。
黄剑云一面迈着八字步跟着总管前进,一面心中计划着如何应付问题,根本无心去看庄
内的建筑和形势。
但在他的目光视线内,仍能看到长廊上,巨厅前,悬满了明亮纱灯,每个角落里,果然
都有人警戒。
心中虽然极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却不敢问,因为一句话错出了口,便会引起对方
的怀疑。
总管颉着黄剑云不去大厅,却由侧门迳向傍院走去。
黄剑云看了这情形,断定必是前往这位总管的住处或‘阴司秀才’每次前来宿住的独院
去谈。
正前进间,总管突然以埋怨的口吻说:“你当时不该对伍正山说的那么肯定,今晚定更
前一定能赶来。”
黄剑云一听“伍正山”,心头不由一震,知道这个伍正山就是前去找‘阴司秀才’的那
人,心想,希望稍时千万不要碰见才好。
心念问,早已无可奈何的回答说:“谁想到会碰上那个老对头!”
总管懊恼的一叹,说:“方才老庄主走时,对你未及论时赶来,似乎有些不满,为了你,
一连拖延了两天时间。”
黄剑云急切想知道‘金眼雕’去了何处,为了何事,只得满不在乎的说:“其实,再延
一天又有何关系!”
总管一听,极为生气,不由瞪眼怒声说:“你说得好轻松,谢三爷已对老庄主起了疑,
并且公然来这里诘问老庄主,钟八爷倒底是谁用迷香弄昏的?”
黄剑云听得心中一惊,本能的脱口“噢”了一声,总管说的“谢三爷”,指的就是‘百
步神弹’谢富安。
这时他更急切想知道的是‘金眼雕’去了何处?去办何事?但是,他却不敢开口问,只
得惊异的自语说:“竟有这等事?”,
总管哼了一声,沉声说:“现在你才知道事态的严重?”
黄剑云神色凝重,伪装恍然似有所悟的点点头。
这时他已不敢随便再问什么了,因为他根据双方的交谈,他发现‘阴司秀才’和这位总
管的关系不但熟稔,而且也极密切,如果再胡乱发言,势必被对方看出破绽。
至于“小锦囊”的问题,稍时只能小心旁敲侧击,根据这位总管的口气,‘金眼雕’似
乎没有太大的嫌疑。
因为‘百步神弹’谢富安前来‘华寿山庄’公然诘问,显然已引起‘金眼雕’和这位总
管的不满,这时只要能问出‘金眼雕’去了何处,便可证实是不是‘金眼雕’用迷魂香将
‘追风虎’薰倒了!
心念间,已到了一座花圃环绕的精舍独院前。
匆匆走在前面的总管,正待登阶推门,左后方的花丛问,突然响起一阵娇滴滴的声音,
大声问:“喂,秦总爷,七姨太有事要问你……”
黄剑云一听,这才知道这位总管姓秦,同时,停步转首一看,只见一个俏丽花衣侍女,
正提着一盏精致纱灯,沿着夹花小径,急步走来。
俏丽侍女前进问,突然发现了黄剑云,立郎举起纱灯,惊喜的笑着说:“啊,郝三爷,
你现在才到哇?”
说话之间,已到近前,水汪汪的大眼睛,竟轻佻的睇了黄剑云一眼,一脸的媚态。
黄剑云强自一笑,正待说什么,秦总管已不耐烦的沉声问:“春红,七姨太要你来问什
么事,快说吧!”
俏丽侍女‘春红’,对秦总管似乎有几分惧意,立郎笑着说:“七姨太问老庄主去‘佛
坪山庄’访钟八爷什么时候才能间来,如果太晚了,七姨太要关楼先睡了。”
黄剑云听得心中一惊,他闹不清‘金眼雕’为何去访‘追凤虎’?
继而一想,心中一喜,‘追风虎’和他的妻子现在不是正在终南山进香吗?这正是回答
“事机有了转变”的好问题。
心念间,已听秦总管沉声说:“你去回禀七姨太,就说老庄主最快也得三更天回来!”
俏丽侍女‘春红’,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但却望着黄剑云,狐媚轻佻的含笑问:“郝
三爷,这次是不是要多住几天啊?”
黄剑云根据‘春红’的轻佻行为,断定她与‘阴司秀才’之间,必有不可告人的暧昧行
为,是以耸肩一笑,尚未开口,秦总管已不耐烦的望着‘春红’,沉声说:“这不关你的事,
你去吧!”
说罢,当先走进门房内。
黄剑云更怕‘春红’再问什么,是以也趁机走进院来。
只见院中植满了鲜花,仅中央独建一间精舍,广窗纱帘,绿廊朱栏,每座檐角下都悬有
一盏八角纱灯,一个绿衣小僮,早已由室内迎出来。
小僮一见黄剑云,立即躬身呼了一声“郝爷”。
秦总管却沉声说:“你出去吧,不喊你不要进来!”
小僮恭声应了个是,迳自走出院去。
黄剑云跟着秦总管,走进屋门一看,室内陈设豪华,一明两暗,显然是招待贵客的宾馆。
打量间,秦总管并未谦让,仅指了指下首的一张漆椅,迳自坐在尊位上。
黄剑云看了这情形,愈加证实他的判断不错,‘阴司秀才’和这位秦总管的关系绝不简
单,八成是他的盟兄。
于是,一面坐在下首椅上,一面迷惑的问:“你方才怎么对‘春红’说是访‘追风
虎’?”
秦总管立即正色沉声说:“难道说老庄主去偷探?”
黄剑云趁机正色说:“可是‘追风虎’正在终南山进香,去了还不是白跑一道!”
秦总管听得面色一变,不由惊异的问:“你怎的知道?”
黄剑云立却正色说:“小弟亲眼看到的还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