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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剑云佯装一笑,淡淡的说:“香妹可知有句谚语,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柳羡香被问得娇靥一红,立即岔开话题说:“你可知道宾馆的人,都是蓝海宝的心腹?”
黄剑云淡淡的一笑说:“听说仅馆主龚洪一人……”
话未说完,距离馆门已经不远,虽然是用‘蚁语音传’谈话,但总觉有些不便,何况
‘追风虎’已含笑迎下阶来。
‘追风虎’只觉得黄剑云和柳羡香,神色变幻,似谈似笑,还不知道柳羡香对他的印像
不佳呢。
于是一俟黄剑云和柳羡香来至近前,急上数步,躬身施礼,恭谨的朗声说:“小的钟八,
恭迎堂主和坛主!”
黄剑云含笑点头,尚未开口,柳羡香已嗔声问:“本坛主从未来过宾馆,也未与你谋面。
你是怎的认识?”
‘追风虎’没想到柳羡香一见面就先来个下马威,但他机谋多智,察言善变,且能奉承
的恰到好处,立郎含笑恭声说:“坛主威仪,仰慕已久,红衣朱剑,誉满总坛,尤其与田堂
主,吉期已近,喜结良缘的事,举馆上下,无人不晓,无人不知,此刻坛主与田堂主,满面
春风,谈笑而来,小的虽然生性愚笨,仅凭想像,也可想得出……”
柳羡香一听,芳心快慰,娇靥绯红,对‘追风虎’的印像,立即好了几分。
黄剑云暗赞‘追凤虎’心思灵活,却沉声说:“快些头前带路,饭后还要火速启程!”
‘追风虎’恭声应了个是,立即在前侧引导!
进入堂皇馆门,即是一座五福大迎壁,绕过迎壁即是一座五阶广厅,院中方转铺地,两
厢阶前,尚点缀着数十盆鲜花、一眼看来,有如官宦人家。
尚未到达大厅,‘穿云剑’,‘金眼雕’,以及‘百步神弹’三人,已率领着大批仆妇、
侍女和小僮,匆匆由厅侧角门内迎出来。
黄剑云正苦无凝和引导的‘追风虎’交谈,这时一见‘穿云剑’等人,立即暗施眼神,
看了柳羡香一眼!
‘穿云剑’等人自然会意,纷纷向黄剑云和柳羡香见礼,并命一群仆妇侍女,引导着柳
羡香厅上坐。
黄剑云见机会难得,趁机佯装观看大厅及两厢的建筑,故意将脚步慢下来。
‘追风虎’何等聪明,趁机向柳羡香肃手说请。
一群仆妇侍女,也像众星捧月般在柳羡香的身后簇拥。
柳羡香作梦也不会想到‘追风虎’等人都是黄剑云的老仆,还以为都是‘地贤堂’蓝海
宝派的心腹呢。
这时虽儿黄剑云仰首观看两厢的建筑,但却不便停下身和来黄剑云站在一起,因为方才
‘追风虎’说,全馆上下都知道她柳羡香即将做新娘子的事。
黄剑云焉肯放过这个机会,一面佯装察看,一面对施礼躬立一侧的‘穿云剑’和‘百步
神弹’三人,悄声问:“龚洪走了没有?”
‘穿云剑’也简要的悄声说:“直到纪姑娘到达,出言威吓,违命处死,他才匆匆离
去!”
黄剑云一听“纪姑娘”,心中一动,立即悄声问:“纪姑娘她们什么时候走的?”
‘百步神弹’躬身悄声说:“刚走不足半个时辰!”
话声甫落,大厅内的柳羡香,已有些等不及的用‘蚁语傅音’说:“玉哥哥,我们马上
走了,你和他们噜苏什么嘛!”
黄剑云听得心中一惊,急对‘百步神弹’匆匆悄声说:“快去追上纪姑娘要她们沿途散
播‘二仙会’总坛,已被各大门派挑了的谣言……”
一傍‘金眼雕’一听,立即躬身悄声说:“老奴前去!”
说罢,急步向迎壁外走去。
黄剑云知道柳羡香一直在向他注意,不敢多说,于是,一面愉快的颔首展笑,一面走上
厅阶,‘穿云剑’和‘百步神弹’则恭谨的跟在身后。
一进厅门,黄剑云立即望着起身相迎的柳羡香,笑着说:“我问了一下晋堂主的病
况……”
柳羡香一听,也不由关切的问:“晋堂主倒底是什么病?”
‘穿云剑’赶紧躬身回答说:“回禀坛主,好似郁火攻心,又似走火入魔,此地名医都
没治过这种病,现在已转往洱海北岸的‘碧莲庵’,请那面的主持老师太诊治去了!”
柳羡香会意的一颔首,一俟黄剑云落座,也随即坐下。
这时,两人面前,已分别送了两杯香茗,茶色精澈,香味沁心。
黄剑云觎目一看,‘追风虎’正在向他暗自颔首,于是再不怀疑,立即端起茶来饮了两
口。
柳羡香一路飞驰,自然也渴了,是以也端起杯来饮了两口。
黄剑云一见柳羡香端起碗来饮茶,心头突然升起一阵不安和愧疚,目光不由一直关切的
望着柳羡香的樱口。
经警的‘追风虎’一看不妙,立即在旁恭声问:“请问堂主,此番北上,是预备马匹还
是准备车轿!”
黄剑云俊面微微一红,立即望着‘追风虎’,略微迟疑的说:“备两匹快马好了!”
‘穿云剑’赶紧恭声说:“卑职这就去准备!”
黄剑云不愿‘穿云剑’离去,立即阻止说:“任馆主,饭后准备也不妨!”
话刚说完,柳羡香突然有些怒意的沉声说:“不,要他们都退出去!”
黄剑云心中一惊,转首再看,只见柳羡香娇靥苍白,嘴唇无色,心知药力已经发动,但
没想到这么快。
惊急间,急忙起身走向柳羡香的身前,同时看了‘追风虎’一眼,似是在问他:你下了
多少‘弥佛乐睡散’?
但是,‘追风虎’和‘穿云剑’,佯装未见,率领着仆妇侍女纷纷退出厅去。
黄剑云无奈,只得扶住柳羡香,关切的急声间:“香妹,你觉得怎样?”
柳羡香强提真气,喘息着说:“我觉得头昏目眩心跳加快,非常疲倦!”
黄剑云赶紧谎称说:“可能是愚兄途中飞驰的太快了……”
柳羡香已经以手支额,轻轻摇着头说:“不会的……你看看……这杯茶……”
黄剑云听得心头一震,知道柳羡香已对茶水怀疑,于是急忙端起柳羡香未喝完的茶杯,
佯装仔细的察看茶水。
继而心中一动,为了取信于柳羡香,故意凑在鼻子上闻了一闻,同时迟疑的说:“和我
那一杯一样嘛,也没有异样味道!”
说罢举杯,一仰头,“咚”的一口饮了下去!
柳羡香虽在昏迷疲倦中,闻声仍然大吃一惊,猛提一口真气,脱口娇叱,玉掌一挥,叭
的一声将杯打落在地毡上,同时嗔声说:“不要喝……”
喝字方自出口,一头扑进黄剑云的怀里。黄剑云急忙将柳羡香抱住,心头一阵惭愧,不
自觉的滴下两滴眼泪!
‘追风虎’等人一见,故作惊慌的由厅外奔过来,齐声急呼:“田堂主,柳坛主怎样
了?”
黄剑云一见‘追风虎’双目冷电暴射,正待厉声追问茶内放了多少药,蓦闻怀中的柳羡
香,颤声喘息着说:“玉哥哥……小心他们……”
黄剑云听得悚然一惊,顿时惊觉险些铸成大错,方才如果追问茶中放了多少药,以柳羡
香的聪明才智,立即便可了然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低头看看怀中的柳羡香,娇靥苍白,汗下如雨,樱口微张,秀目合闭,口中不停的喘息,
鬓角的云发,也有些散了。
黄剑云看了这情形,心中非常难过,想想她对他黄剑云是如何的热情,坦诚,和关切,
而他加诸在她身上的又是什么?
当然,柳羡香爱的是戴着面具的黄剑云,但是,现在的折磨,以及未来的悲惨命运和痛
苦,却都是他黄剑云造成的!
本来,她最宝贵的少女时代,已经在坎坷中虚渡了,如今,自认看到了曙光,抓住了幸
福,而偏偏是一个外面包着糖衣的苦菜,这岂非是造化弄人?
‘穿云剑’和‘百步神弹’见黄剑云一直搂着柳羡香流泪不语,惊得面面相觑,不敢言
语!
‘追风虎’早已楞在那儿惊呆了,尤其看到黄剑云忿懑的神色,和冷电般的目光,深悔
自己不该擅作主张。
立在一角,惶惶不安的一个中年仆妇,以为黄剑云等人都乱了心神,而不知所措,是以,
大胆的恭声说:“坛主不舒服,就该快些送到床上躺着……”
黄剑云一听,顿时惊觉自己失态,立即望着那个发话的仆妇,吩咐说:“在前面带路!”
那个仆妇恭声应是,急步向屏后走去。
黄剑云也不言语,伸臂将柳羡香的娇躯托抱起来!
柳羡香被黄剑云一抱,几乎又醒了,立即有气无力的关切问:“玉哥哥……你没……中
毒……?”
黄剑云急忙镇定自然的说:“没有的事,香妹,你可能是昨夜通宵未睡,尽想心事,今
天又紧急飞驰,所以才会感到身心俱疲!”
说话之间,已抱着柳羡香,绕至屏后!
柳羡香似乎赞同的点点头,表示她昨晚确实没睡,同时,娇慵的说:“玉哥哥……我
想……睡……”
黄剑云立即咐在她的耳畔,热情的说:“香妹,你睡吧,我在床前陪着你!”
柳羡香心情广宽,樱唇含笑,立即沉沉睡去。
穿过中门,即是一座通阁,在仆妇和侍女们的引导下,迳向阁上走去。
‘穿云剑’和‘追风虎’以及‘百步神弹’三人,虽然都静静的跟在黄剑云身后,却一
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这时见黄剑云抱着柳羡香沿梯向阁上走去,三人才停身在阁阶下。
‘百步神弹’首先机警的望着‘追风虎’,低声警告说:“少爷下来时,八弟最好少讲
话!”
神色惶惶不安的‘追风虎’,忙不迭的连声应了两个是。
‘穿云剑’霜眉紧蹙,仰首望着阁栏,神色凝重的呐呐自语说:“我看少爷对这位柳姑
娘已动了真感情,怕不要弄假成真了吧……”
话未说完,‘百步神弹’已在旁悄声问:“大哥,你还希望咱们少爷像老主人和大爷一
样,娶一位夫人呀?”
‘穿云剑’深长的一叹,微摇着皓首说:“我当然没有那样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