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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格格道:“他跟你打听‘肃王府’,告诉你要找我了么?”
那个道:“说是说了,只是奴才不敢轻信——”
翠格格暴怒:“混帐东西,说了你还不信,分明是有意为难我的客人,我知道,你们只怕我哥哥。
从不把我放在眼里,好,看我怎么对付你们,纪明、纪亮,给我打。”
纪明、纪亮恭应一声就要上前。
另一个忙抬起了头,惊急叫道:
“格格明鉴,奴才两个只是把客人带进了府,可是下令要拿下客人的,并不是奴才两个啊!”
翠格格抬手一指中年壮汉跟满院子的汉子:“还有你跟你们这些混帐东西。”
中年壮汉跟那些人,马上也跪倒了,黑压压的跪了一片。
翠格格道:“都给我打,打完了再说别的。”
打了还不算完事,还有别的!
纪明、纪亮再次答应,要上前。
李豪抬手拦住:“格格,我无意告他们诸位的状——”
翠格格道:“没有人说你告他们的状,可是,这种事我既然知道,要是不罚他们,那会惯了他们的下次——”
李豪道:“格格,真说起来,他们诸位也是尽忠职守啊,您是什么身份,要是随便来个人都能见到您,那就显不出您和硕格格的尊贵了,真要说他们有错,他们唯一的错在没禀报您,这样的错,骂一顿也就够了。”
翠格格转眼望众人:“听见没有,你们那么样对人家,人家还这么样给你们讲情,你们羞不羞,愧不愧?”
不知道那些个是真羞真愧还是怎么,每一个都低着头不敢吭声。
翠格格道:“不是人家这么样给你们讲情,看我轻饶得了你们,都给我滚起来吧!”
那些个,如逢大赦,齐声忙道:“谢格格开恩。”
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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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格格道:“别谢我,谢人家李爷。”
那些个人忙又向李豪躬了身:“谢李爷。”
什么时候李豪倒成了爷字辈的人物了。
李豪答了一礼:“不敢当。”
翠格格道:“别理他们了,咱们那边坐去,博尔,带路。”
白净中年人忙一声恭应,躬身哈腰一摆手,在前带了路,翠格格带着李豪跟了过去,纪明,纪亮带着四名亲兵跟在最后。
翠格格跟李豪转身过了那个门儿,中年壮汉一抹满头冷汗,扬手就给押李豪进府的那两个一人一个嘴巴子:“王八旦,都是你们俩!”
可怜那两个捂着脸,连吭也不敢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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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净中年人,也就是总管博尔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带路,没把翠格格跟贵宾带到前院待客大厅,他把翠格格跟贵客带到了二进院子的小花厅。
不愧是位王府的总管,这就是博尔精明,仔细会当差的地方。
二进小花厅招待的客人,不如前院大厅招待客人隆望,可绝对比前院大厅招待的客人,在情谊上跟主人近一点。
当然,不像后院暖阁,水榭、敞轩,甚至堂屋里招待的客人那么近,在这儿招待李豪,应该是恰如其份。
宾主落坐,总管博尔亲自献茶,然后躬身哈腰退了出去,只留纪明、纪亮在一旁准备随时侍候。
翠格格急不可待的就问:“你什么时候来京的?”
李豪道:“来了几天了。”
“来了几天了?”翠格格道:
“为什么不一来就来找我?”
李豪道:“我是奉一位长辈之命上京来的,来了总得先去见长辈,安顿安顿。”
翠格格道:“怎么说,你在京里有亲人?”
李豪道:“前门大街有家‘白记骡马行’,那位白掌柜是我一位远房亲戚。”
“前门大街‘白记骡马行’?”翠格格问纪明、纪亮:
“你们知道么?”
纪亮道:“奴才听说过,掌柜的是个回回,为人很豪爽,很义气。”
白回回混的真不错,连内城“肃王府”的人都知道他。
翠格格回过头来向李豪:“看来我没你这位长辈面子大,我叫你来,怎么说你都不肯来。”
李豪微一笑,没说话。
翠格格道:“不管怎么说,你总是来了,也总是来找我了,算是言而有信,没让我失望,我就不那么怪你了,现在,让我为你安排个差事——”
李豪道:“谢谢格格的好意,我已经有了事了。”
翠格格道:“你已经有了事了,什么事?”
李豪道:“我接了‘白记骡马行’,我这位长辈叫我来,就是叫我来接他的‘骡马行’的。”
翠格格有点不高兴了,脸色微沉,黛眉微扬:“好哇!李豪,当初在‘承德’,我就说叫你上京来。
在京里为你安排个差事,你就说离不开牲口——”
李豪道:“格格,‘骡马行’还是没离开马匹牲口,不然我还是不会来的。”
翠格格微微一怔,一时没说上话来。
纪明道:
“格格,还真是。”
翠格格横了他一眼,轻声道:“要你多嘴,我还不知道。”
话虽这么说,可是脸色已经好多了。
她转望李豪:“我总觉得你不是个生意人,做这种生意委屈了你。”
李豪道:“那是格格抬爱,长辈之命不敢辞,好歹我总得干一阵子,等过些时候再麻烦格格给我安排差事。”
翠格格喜道:
“这可是你说的。”
纪明道:“格格放心,奴才跟纪亮都听见了,可以替您作证。他想赖都赖不掉。”
纪明他又多嘴了。
不过这回不要紧,这回翠格格爱听。
李豪道:“其实,这个生意跟别的生意不一样,做的也不只是载客运货,也接像镖局一样的生意,眼下我就接了一案,挺有意思的。”
翠格格“呃!”了一声:“怎么说,‘骡马行’也像镖局。”
纪明道:“可不,载人运货都得包平安送到,可不跟镖局一样。”
他又多嘴了,这回——
翠格格道:“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得,又挨了骂了。
纪明窘笑一下,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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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格格又问李豪:“你接了一宗什么生意,挺有意思的。”
李豪道:“事关重大,我告诉格格,格格可千万别给我说出去。”
翠格格道:“我又不是快嘴长舌,怎么会给你说出去,你要是信不过我,干脆别告诉我。”
李豪还是告诉了她,当然还是告诉了她,他把受那位金老爷雇托的事说了个大概。
就这么个大概,已经听得翠格格脸上变了色:“有这种事——”
纪明也叫出了声:“这还得了,这要是让‘宗人府’知道,或者传进了宫里——”
翠格格忙说道:“好了,小声点儿,你们两个要是敢泄露出来,小心我割了你们的舌头。”
纪亮忙道:“格格放心,奴才们不敢。”
纪明也道:“就是说嘛,这是什么事,杀了奴才们,奴才们也不敢说出去。”
翠格格忙问李豪:“你说这个金老爷可能是个王爷!”
李豪道:“不是王爷怎么有这么大权势,有个宫里当差太监的朋友,他们家老太太还调得动‘查缉营’?”
翠格格想了一下,点头道:“嗯!像,可是你说他的姓是假的。”
李豪道:
“格格知道哪家王爷姓金么?”
翠格格怔了一下:
“倒是真没有——”
纪明道:“格格,内城里根本连一家姓金的都没有。”
翠格格道:“不要紧,赶明儿我去问万得宝,宫里只他一个姓万的,他一定就是那个万老爷。”
李豪道:“要是能说,他早说了。”
翠格格道:“对你他不能说,对我,看他能说不能说。”
李豪道:“格格,能这么问么?”
翠格格微一怔:“哦,不能。”
纪明道:“对呀,一问不就泄了底了么?”
翠格格叱道:“闭上你的嘴,再多嘴我就赏你个嘴巴。”
这是最严重的警告了。
纪明更窘,强笑一下更不敢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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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格格随即向李豪:“都是你,接这种生意干什么?你不知道官场的险恶——”
李豪道:“格格,我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翠格格道:“不要紧,你要是不想做下去,我为你推掉。”
李豪道:
“格格一出面不就又——”
又怎么,他还没说出口。
纪明想说话,可是他忙又闭上了嘴,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翠格格道:
“管他呢,既然不做这笔生意了,还管他那么多?”
李豪道:“格格,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这一行,事情不能这么做。”
翠格格道:“你的意思是只有做下去了。”
李豪道:“不错,无论如何要有始有终,给雇主一个交待。”
翠格格道:“这就是你所说,骑虎难下的理由。”
李豪道:“只是一部份理由,最主要的还是我已经知道了雇主的秘密,而且我已经伤了人。”
翠格格忙道:“你伤了人?伤了谁了?”
李豪道:“‘查缉营’的一个大班领,姓史名迁。”
翠格格惊声道:“什么?你伤了‘查缉营’的史迁,伤得重不重?”
纪明、纪亮惊得想叫,没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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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豪道:“格格,我的意思是我杀了史迁。”
翠格格霍地站了起来,惊叫:“怎么说,你,你——”
纪明、纪亮也叫出了声。
翠格格向着李豪,眼都瞪圆了:
“你,你怎么能杀史迁,他是‘查缉营’的大班领,你知道杀了他是什么罪么?”
李豪也站了起来:“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