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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垂首,现出冷淡神态!
柳英奇察言观色,已料定楚庄定被一件非常之事困扰着,暗中忖思道:“我此番来此,虽是客身,但郭飞鸿是我至交,他与这楚秋阳也是至交,于情于理,岂能不加以援手?”
转又想道:“看这曹冰一身武功并不在我之下,以他的武功,所不能化解之事,我是否化解得了?”
反复思忖着,面上难免显得呆滞!
楚秋阳见了,忽然笑道:“柳兄,你方才说受朋友所托,来此会我,此刻总可以将真情见告了!”
柳英奇点头道:“正是!”
当下探手入怀,取出郭飞鸿所交信函递上,笑道:“楚兄一看就知了!”
楚秋阳接过信函,低头一看,舒眉道:“郭飞鸿!啊呀!柳兄,你也认识他?”
柳英奇叹了一声道:“郭飞鸿对我恩重如山,我二人虽相交不久,可是彼此却是肝胆相照!”
楚秋阳点头道:“这么说,柳兄你更不是外人了!”
他匆匆拆开信封,“咚”一声由封套内,落下了一样东西!
楚秋阳弯腰拾起,略一注视,神色一变,匆匆收入怀内,可是曹冰和柳英奇眼快,俱已看清了,乃是一支石榴金钗!
柳英奇心中一动,暗想:“郭飞鸿何以信内藏有如此一件东西,真正令人费解了!”
楚秋阳匆匆把信看完,哈哈一笑,收入怀内,一双眸子只在柳英奇身上打转。
柳英奇不解问道:“他信上说些什么?”
楚秋阳微微一笑道:“飞鸿兄信中只是盛赞柳兄为人,并无其它。”
微微一笑,又道:“柳兄如今下榻何处?不知可愿为我花旗客庄的贵客?”
柳英奇点点头道:“只要楚兄不见弃,在下正是求之不得!”
楚秋阳大喜起身道:“好极了,我这就叫人去为兄台拿行李去!”
言罢匆匆出厅而去。
柳英奇见曹冰正自凝思,不由轻声道:“在下虽是与二位初见,但似觉出二位气色不佳,莫非这里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不成?”
曹冰呆了一呆,苦笑道,“柳兄真是明察秋毫!”
柳英奇道,“是怎么一回事?”
曹冰抬头看了他一眼,苦笑笑,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才叹道;“柳兄不久便知,恕小弟不便见告!”
思忖了一下,反问道:“柳兄见闻广博,不知可知道一个人?”
柳英奇皱眉问道!“是谁?”
曹冰想了想道;“苏半瓢!”
柳英奇怔了一下,曹冰又道:“苏半瓢!”
柳英奇点点头,面现惊异道:“怎么,此人竟又出山了不成?”
曹冰点点头,冷笑不语!
柳英奇吃惊道:“怎么,莫非此人……”
曹冰叹息了一声,道:“兄台有所不知,苏半瓢正是楚大哥与在下的大敌……兄台如早来一步,也就可以看见此人了!”
柳英奇“啊”了一声,呐呐道;“不瞒曹兄,据小弟所知,这苏半瓢实在是一个极棘手的人物,此老一向出没无常,行踪飘忽,怎会与你二位结有仇怨?”
曹冰冷笑道:“柳兄自是不知道其中来龙去脉,说来话长!”
柳英奇道;“二位之事,也就是小弟之事,不知曹兄可肯赐告一二否?”
曹冰看了柳英奇一眼道:“其实也无不可,只是柳兄怕帮不了这个忙!再说小弟也不愿让兄台卷入这个是非之中!”
柳英奇微微一笑,道,“在下与飞鸿兄交非泛泛,如今与二位更是一见投缘,何必见外!”
曹冰叹了一声,才把一番经过,大略说了一遍。
柳英奇听他说完经过,呆了一阵,哼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曹冰叹道:“苏半瓢功力玄奥,果然惊人,十日之约,只怕……”
柳英奇皱了皱眉,忧虑地道:“照曹兄之言,就是算上我,我们三人也不是他的对手!这事如何是好?”
说话间,楚秋阳椎门而入道:“来,柳兄,我们外面谈,舍妹回来了,正要见你!”
柳英奇不知怎么面上一热,窘笑道:“方才要见令妹,不过是玩笑话,楚兄莫非真的对今妹说了?”
楚秋阳哈哈笑道:“她惹出的乱子,害得我差一点出丑,现在她回来了,自然要告诉她!”
柳英奇正觉尴尬,厅门口人影一闪,楚青青已大方地走进来,她身着一袭大红八幅裙,上身是紧对襟的小袷袄,秀发轻挽,蛾眉淡扫,果然是一副美人胚子。
她一进门,就娇声道:“是哪一位要见我?”
自光一扫,接触到了柳英奇,顿时呆了呆,粉面上带出了一片红晕,低低说了声:“是你……”转身就走,却为楚秋阳横臂拦住道,“你可不能走!我给你看件东西!”
楚青青嗔道,“给我什么看呀!人家都烦死啦!”
说时眸子向着柳英奇微微瞟了一下,楚秋阳已把方才柳英奇交与自己的那支小银镖取出来,递与她道:“看看这东西可是你的?”
楚青青接过来看下一下,张自道:“我的镖,怎么会在你身上呢?”
楚秋阳哈哈一笑,手指柳英奇道:“这只有问他了!”
楚青青回眸望着柳英奇道:“你……”
粉脸上现出浅浅一双梨窝,欲笑又羞地低下了头。
柳英奇抱拳欠身道:“昔日承蒙姑娘手下留情,得能不死,今日特来相谢!”
楚青青一笑道:“过去的事还提它干嘛呀!”
楚秋阳哼了一声道:“你过去了,人家可没有过去,今天是专门来向你请教暗器的!”
楚青青秀目一剔道:“真的?”
楚秋阳笑道:“哥哥我已经给你挡过去了!只是若非是柳兄手下留情,可就难料了!”
楚青青白了哥哥一眼,秀眉半蹙道:“你可真洒脱,我都为你羞死了!”
说着,好似突然想起一件事,口中哦了一声,道:“对了,我几乎真的忘记了!”
匆匆由身上摸出一朵几乎碎了的粉色玫瑰花,细细地望着,口中喃喃道:“这件事情真怪!”
楚秋阳道:“什么怪事?”
楚青青皱眉喃喃道:“若要不死,百里传香……”
楚秋阳等俱不知她在说些什么,楚青青望着手中玫瑰,发了一会儿呆,又道:“这事情真有点怪!今天早上我经过香涧湖,在一家茶楼吃饭,遇见了一位老妇,那老女人满脸脂粉,打扮得怪模怪样,赤着双足,在茶楼行乞,对我说了很多疯疯癫癫之言……”
楚秋阳一笑道:“我当是什么事,这种事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楚青青摇摇头道:“不对,这女人虽是托钵行乞,却是大异于一般乞丐!”
她又说道:“这女人看过去,像是岁数不小,偏偏抹着浓厚的脂粉,更怪的是,她虽是行乞之人,两手腕上,却都戴着沉重的金镯!”
一旁的柳英奇忽的一震道:“这妇人什么模样?”
楚青青看了他一眼,面色微红道:“什么模样我也没有十分注意,只知她皮肤甚白,赤着双足!”
柳英奇皱了皱眉,低头想了想,道:“莫非会是她老人家?”
楚秋阳一怔道:“柳兄莫非认识此人?”
柳英奇摇摇头笑道:“我不认得,只是听令妹所说,想起了江湖上传说已久的一个怪人罢了!”
楚秋阳正要问他,楚青青又接道:“这女人也太奇怪了,别人要钱,不过是三两个制钱也就打发了,可是她却一开口向人要一百两银子!”
楚秋阳冷冷一笑道:“天下哪有这种乞丐!”
楚青青看了他一眼道:“怪事还多呢!
她扬了一下手上的玫瑰道:“这女人竟然走到了我的面前,直呼我为楚姑娘……”
“我吓了一跳,问她怎知我姓楚,她只含笑不语,随后她就向我讨一百两银子!”
楚秋阳皱眉道:“你给她了没有?”
楚青青道:“我说一百两太多了,十两如何,可是她却冷笑一声道:‘只要一百两银子,已对你太便宜了,如你不愿意,我掉头就走,日后只怕你烧香磕头,也请我老人家不来了’!”
柳英奇忽然一惊道:“这女人可是操着一口四川口音?”
楚青青咦了一声道:“你怎么知道?”
柳英奇剑眉一挑,笑道:“姑娘且先说下去,容后再告!”
楚青青哼了一声道:“我当时如不是因为茶楼上客人太多,早已对她不客气了,后来想,江湖上此类怪人,多半有些能耐,所以才忍下了这口气,方一点头,那妇人已笑道,钱已经收下了。”
“我当时大奇,一摸行囊,才知果然失去了五锭银子,共计一百两!”
楚秋阳追问道:“她还说了些什么?”
楚青青道:“我当时正要发作,那女人竟丢下了手上的玫瑰,就是这一朵!”
她扬了一下手上的花接道:“临行之时,她笑嘻嘻地对我说,她生平从不轻易受人钱财,受人钱时,必定会为人消灾,还说这朵玫瑰就是回报我之物,说完就走了,我追到门外,却已失去了她的踪影,你看这件事不是太奇怪了!”
楚秋阳接过玫瑰细看了看,确实也看不出什么异样,当时也皱眉称怪!
可是柳英奇却含笑道:“恭喜楚兄,有此人相助,苏半瓢多半可以无虑了!”
楚氏兄妹全是一怔,一齐转脸望着他,他微徽一笑道:“楚兄试着拨一拔玫瑰花朵,看看是否有异?”
楚秋阳依言一拔,整个花朵竟然应手而落,花朵拔下,只剩下了一根绿色的花茎。
柳英奇上前几步细看了看,道:“一点不错,楚兄再闻闻看,可有什么香味?”
其实不用他闻,每一个人这时鼻端都闻到了一种沁人心肺的异香,那种香味,真可以说是世间少有,香得令人神醉!
柳英奇弯腰自地上拾起了花朵,匆匆又插好在花茎上,微微笑道:“姑娘快快收起来,若是再有盏茶时间,这位老前辈人就来了!”
各人全都大为惊异,楚秋阳惊问原因,柳英奇道:“各位也许不知道这位老妇人是哪一个。方才楚姑娘一提,我已猜到了是她老人家,只是不敢下定断,因为这位老前辈自湘江退隐之后,武林中早已无人再提到她,在下所以知道一些皮毛,也是自先父口中听得!”楚青青迫不及待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