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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通,南宫北默然不语,泱泱不乐的朝那只海船走过去,千里南下,一路追随,出海一刻,沈落石却要将他二人撇开,独自行动。一种不被信任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唐兄,南宫兄,江海之间,风大浪急,暗流涌动,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一路保重!”眼望二人登船,沈落石大声的嘱咐道
江海之间,风大浪急,暗流涌动?
沈落石故意将这几个字说得很重,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唐通,南宫北彼此互望,心领神会,也不说话,傲立船尾,渐渐随着出海的海船消失在海天之间
目送唐通,南宫北离去,沈落石,穆玄,陈大快步登上另一只停靠的海船
扬帆起锚,脚下的海船已渐渐融入了海天之间
海风扑面,吹动着沈落石,穆玄的飘飘衣诀,耐不住寂寞的陈大早已跑到甲板下,跟下面的cao桨水手混在了一起
“此次出海,凶险异常。多一个人多一分力,沈大哥为何要安排唐通,南宫北离开?”穆玄凝视海天,不解的问
“因为他们都是有家的人,而我们已是无家可归的浪子”沈落石淡淡的说,脸上流露出一丝说不出的落寞和痛苦
“沈大哥,你错了,他们也许永远都不会再回到他们的家”穆玄面色阴冷,淡淡的说
“为什么?”沈落石惊讶的询问
“既然有人处心积虑把他们赶出了江湖,就绝不会再让他们回去。跟我们一起出海,虽然一路凶险,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乘船回归江南却是死路一条。何况他们还想乘机调查大江盟和海霸底细。”穆玄冷冷的说着,一副看透一切的超然神态
沈落石默然不语,一块沉重的石头慢慢压在了他的心头,本来想给唐通,南宫北安排一条回归的路,却将他们推向了一条不归路!
而直到此刻,船在海上,四周无人穆玄才提醒自己,显然他是在躲避盘踞香岛的海霸耳目,如果他们二人一路安然不动,也许还可以回归金陵,自己在临别的暗示却将他们推入更凶险的地步。
相顾默然,凭拦远望茫茫海天,任凭海风吹动着鬓发!
“小穆,如此速度,去烈日岛需几日?”沈落石率先打破沉默,唐通,南宫北的事已暂时搁在一边,他开始关心自己的行程
“这条船并非是去烈日岛,也没有任何船只敢经过烈日岛”穆玄淡淡的说,自从中州恋红乐坊之后,他彷佛变了一个人
当初的野心勃勃的雄心壮志彻底的从他身上消失,整个人都变得落寞,孤独,颓丧,彷佛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
“不去烈日岛?那么这只船要去哪里?”沈落石疑惑的问
“琼州岛!岭南以南的琼州岛!”穆玄淡淡得解释,一双幽暗的目光竟然露出一丝温暖的光彩
“琼州岛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要到那里?”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沈落石疑惑的看着穆玄
“琼州岛是我的家乡,也是距离烈日岛最近的大陆”穆玄目光凝视海天之间,一股浓浓的乡情顿时笼罩了他的心,思绪渐渐回到了那段曲折离奇的漂泊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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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碧海,风平浪静!
海面上鱼帆点点,一轮烈日毒照船头,一个十一二岁的赤身少年,正在拼命的收起撒出去的网,劈劈啪啪的蹦跳的大小鱼顿时散落在渔船底板
两个大一点的少年急忙收拾清理散落的鱼,将它们一一收进了破旧的竹鱼篓
年龄最小的小弟穆三却是最力气最大,目光最毒的捕鱼主力,自从他上船出海,穆大,穆二就渐渐退居二线,将撒网捕捞的重头活交给了三弟穆三
他们的老爹老穆已渐渐的退出了出海捕捞的队伍,躲在码头的阴凉处,每天无所事事的跟几位闲汉聚集小赌,过上了神仙日子
生出这样一个捕鱼奇才,穆老爹总是一脸得意的炫耀着自己的优良种系:也只有我老穆才能够生出穆三这样的好儿子,你们有这个本事么?有这个血统么?
三个少年正在船头忙碌着,烈日当头,晒的黝黑的身体,挂满了粘粘的汗珠
一阵凉意森森的海风吹过,带起一丝淡淡的凉意,身上的汗水顿时风干
“大哥,二哥,要起风了,赶紧撑船”穆三似乎已感觉到凉风背后的蕴藏的风浪,丢下撒在海水里的网,拧转了船头
穆大,穆二迟疑一下,赶紧丢下手中的活,拼命摇着橹朝出海码头划过去
天空瞬间阴暗下来,海面上的风陡然间狂怒起来,渔船在风口浪尖上颠簸着,一个巨浪打过来,渔船已被翻卷在狂风海浪
惶急之下,穆三死死抓住了一根被巨浪击垮的破船板
一个巨浪扑面打过来,穆玄顿时失去了知觉,双手依然死死的抱着破船板,随着翻卷的飓风海浪上下起伏颠簸着。。。
海上升明月,风平浪静的海面上,漂浮着一点朦胧的黑影
冰冷的海水浸肤而入,寒意直透脊背,昏迷的穆三恍惚转醒,茫然四顾,夜海茫茫,海面上除了他根本没有任何痕迹
自小生长海水中的穆三,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然水性
意识一恢复,立刻四肢舒展,全身平躺在漂浮海面的船板上,随着海水自由漂流
茫茫大海,无边无际,想要靠游水找到一处海岸,不过徒劳体力
被困大海唯一的生路就是等待,等待过往的船只!
仰卧海面,望着一轮明月渐渐升起,穆玄渐渐忘记了心中的恐惧和寂寞,痴痴的望着那一轮明月追逐着自己一路漂泊
恍恍忽忽中,他渐渐失去了意识,再次昏然睡了过去
日出日落,在烈日下煎熬了一天的穆三,已经精疲力尽,黝黑的皮肤已开始脱落,嘴唇已经干裂成硬痂。
终于入夜了,凉风扑面,冷月清辉洒满了粼粼海面
精疲力尽的穆三突然挣扎着翻下水,一只漆黑的手飞速的伸入海水一抓,竟然抓住了一只鲜活的鱼,黑黑的手指插在雪白的鱼肚上,那条依然在不停的挣扎着,鲜红的血不停的顺着手指滴答着
穆三将鱼儿的头在木板上一摔,活崩乱跳的鱼儿挣了一下,顿时僵硬不动
捧起依然淌着血的鱼,穆三张开咬住了它的雪白肚皮,吱吱的吮吸起来,拼命的吸取着鱼儿铁内的水份
一条鲜活的生鱼吃下去,穆三几乎崩溃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一丝活力
一丝淡淡的腥腥的味道扑鼻而来,穆玄警觉的目光顺着那股味道寻过去,一望无际的海面上竟然出现了一个黑点,难道是深夜航行的一艘远航海船?
望着渐渐清晰的黑点轮廓,穆玄的眼里露出一丝绝望的恐惧,他一时饥饿难熬,抓食了一条鱼,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那条鱼留下的血腥味,已经吸引到了几里外的鲨鱼
在茫茫大海上,只要有任何一点血腥都逃不过善于捕捉血腥的鲨鱼的嗅觉
一只巨大的白鲨已闪电般的扑了过来,一张血腥的巨口张开一吸
茫然失措的小穆三一阵晕眩,已被吸入了大白鲨的血盆大口
第六十六章 潜水鲨鱼
“小子,你醒了?”穆三幽幽转醒,一个阴冷的声音出现在耳边,一丝阴冷的寒气笼罩着他虚弱的躯体
穆三疑惑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须发苍白的老人,面色苍白阴冷,一双冷漠的目光正看着他,至于刚才老人在说什么,他根本听不懂,自幼生长琼州岛的穆三只懂得本地俚语
穆三一脸茫然看着老人,惊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哼,不懂人话的野蛮人。”老人不再理会他,闭目端坐,开始运气修炼
丢下穆三无聊的左顾右盼,惊讶的嘴巴张开后便再无法合拢
他竟然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鲨鱼肚子里,而眼前这个老人竟然是一直生活再鲨鱼肚子里
这是一只冰冻了巨大白鲨,里面竟然被掏空,不但被掏空,而且还安放了许多简易的日常用具,老人高高安坐在一个冰桌上,冰桌的四只脚紧紧连在鲨鱼肚腹,已与鲨鱼身体紧紧冻结起来
整个空廓的鲨鱼肚子里弥漫着浓浓的冰雾,透着刺骨的寒意
一丝清冷的海风从张开的鲨鱼嘴巴透进来,吹在穆三身上,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舒服感觉。
“坐在那里,不要乱动!”老人严厉的叱责了一句,指了指鲨鱼尾部几根冰柱架起的冰床
穆三虽然听不懂他的说话,却已猜出他的意思,急忙畏缩着退到角落,爬上了冰床,乖乖的躺在了上面,冰床上面竟然铺着一张雪白的银狐皮
银狐皮颜色几乎跟冰雪颜色一摸一样,如果不去触摸,根本看不出它们之间的区别!
冷风一闪,老人已闪电般从张开鲨鱼嘴飞身而出,瞬间消失,冰冻鲨鱼腹内的寒气似乎减弱了一些
惊吓疲劳过度的穆三竟然躺在暖融融的冰床狐皮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阵浓浓的肉香味扑鼻而来,酣睡穆三闻着味道,立刻爬了起来,不停用肮脏的黑手擦拭着嘴角的口水
“过来,吃吧!”老人指着简单冰几上的一只透明的冰盘,冰盘上竟然架着一只依然冒着热气的烤鱼,还有一个透明冰罐,冰罐里的半罐水不停的随着鲨鱼身体的颠簸而晃动着
穆三也不客气,过去一通狼吞虎咽,顷刻间将烤鱼连鱼带骨一点不剩,全部吞了下去,然后抓起冰罐一口气将半罐冰水灌了下去
一抹红霞自张开的鲨鱼嘴透进来,显然外面已是日出时候
老人面色却陡然阴沉起来,端坐的身体微微一倾,海水顺着鲨鱼张开的嘴缓缓灌了进来,鲨鱼肚底的积水越来越深,整个空腹的鲨鱼已开始下沉
老人一双雪白的手掌凭空对着鲨鱼嘴,两股阴冷的寒气卷入了灌注进来的海水,灌入的海水,渐渐在鲨鱼嘴口凝结成冰,鲨鱼的嘴洞变得越来越小,灌入的海水流量也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