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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化解杀气,消磨杀欲。那么我的刀法非但没有提升,反而在下降”沈落石惊讶的看着飞云法师
“彼长此消,理论上确实如此”飞云淡淡的说
“我来找师傅学习飞云度,就是为了迅速提高武功,五月十三一战,可以一战击杀辰阳老人,你却在消磨我的斗志?”沈落石立刻从石座上跳了起来
“你想杀一个人是你的事,我愿度一个人却是我的事!井水不犯河水,你我只是各行其道,施主何必如此气躁”飞云法师淡淡的说道,根本没有理会沈落石
沈落石无心再和他争辩,大步跨出了石屋,他已决定连夜离去,绝不再逗留片刻!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和飞云法师所修非但不同,而且是截然相反!
寒风扑面,飞雪飘舞!
冰冷的雪花扑打着沈落石的脸,他顿时清醒了许多。夜色昏暗,大雪封山,狂风呼啸,他离去的路已阻断,看来今晚他已无法离去!
嗡!嗡!嗡!
值夜师兄已敲响了三更的钟声,小小的道观立刻笼罩浑厚的钟声里!
夜已三更,寒风潇潇,飞雪满天!
沈落石突然全身一颤,一幕血腥的场面缓缓浮现眼前!
一柄漆黑的刀划破风雪,打铁师傅,驼背老人缓缓倒在寒风冷血中。。。
插在山门外石缝中的饮血残月,在风雪中低沉的呜咽悲鸣起来,沈落石飞身跨出山门,探手一抓,漆黑冰冷的刀已紧握在手。沈落石爱怜的摸索着冰冷的刀身,一种悲怆的感慨油然而生
今晚,饮血残月已满一周岁了!
******
红日初升,天地已是一片雪白苍茫!
沈落石手握残月,笔直的立在山门外,他居然一直站在这里,陪着他的刀站了一个晚上,雪落满身,他已成了一个雪人!
他身上的落雪惨白,他的脸色,他的握刀之手,比落雪更惨白!
“为了一把刀,你又何苦如此!”身后传来飞云法师凄凉的声音
沈落石蓦然回头,才发现师傅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后。雪白的须发落满了雪花,显得更加雪白苍老!他居然悄悄站立身后陪伴了他一晚上!
“为了一个不肖的徒弟,师傅又何苦如此!”沈落石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动过了!
“如果徒弟不肖,又怎会自割臂膀,以血祭刀?昨夜是血刀祭日,必须饮血祭祀,你不自残喋血,飞云观里几个老家伙的血恐怕早已祭了刀”飞云法师悲凄的望着沈落石左臂上深深的刀痕,伤口的血已冻结,滴落地上的血迹已冻结,在伤口与地面血迹之间一只细细的晶莹血注已冻结!
沈落石僵硬的笑了笑,失血过多的他终于支撑不住,拄着刀栽倒在地!
“你们几个还在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小师弟进去休息”飞云法师回头对着几个刚刚睡醒赶出来的土头土脸的老人喝斥道。这几个山下种地的老人,昨晚已被他悄悄召回了山顶!
“可是师傅,他还紧握着手中的刀!抬他进去岂不是坏了凶器不得入观的规矩,而且他的刀还是至凶利器”几位师兄疑惑的看着师傅
“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有时候规矩也可以改变一下!”飞云法师淡淡的说,缓缓的转身而去
几个徒弟愣住了,固执了几十年的师傅怎么突然间变了,是什么改变了他?
难道他在感化小弟的同时,也已经被小师弟感化!
第一零八章 烈焰裸舞
“那么韩玉捣毁许还阳的种植庄园,目的自然是茅山派。当然也是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沈落石终于领会到了令如山的意图
“不错,对付茅山派必须先切断它的丹药原料来源。这样才可以对付多宝道人座下的十二名黄金力士”令如山面色凝重的说
“黄金力士?”
“他们都是多宝道人精挑细选的体力强健,资质上等的道门高手。经过多年丹药滋补,修身炼气,个个都已是钢筋铁骨,身如金罩的不坏之体。莫说普通拳脚刀剑,恐怕大教主的绝世神兵饮血残月也砍不透他们的躯体”令如山脸色更加凝重
见令如山都如此凝重,沈落石也不敢掉以轻心,急忙追问道:“那么以令先生的化腐神功,是否可以对付他们的不坏之体”
“呵呵,我的化腐神功听起来神秘恐怖,对付普通血肉之躯也许有些用处。对付丹药吹胀起来的黄金力士,根本不会有任何效用”令如山摇头苦笑
“所以我们必须切断他们的炼丹原料,这样就可以对付黄金力士”沈落石终于领会了韩玉岭南之行的目的
“不错,黄金力士虽厉害,却必须依赖丹药的帮助,而且必须每三日服用一粒大力神丹,方可维持强悍旺盛的体力”
“茅山已失去大力神丹原料,那么我们现在该如何行动?”
“一个字:等!”令如山稳坐如山,一脸自信
“等?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岭南残留的迷魂草种成熟,再等到陈阿大新种植的迷魂香草成长开花,那时候茅山丹药也消耗将尽,多宝道人一定会亲自带领黄金力士前去采购迷魂草。南岭南北通谷就是彼此遭遇决战之地”
“我们必须要等到花儿凋谢,结成草籽。再等者草籽发芽生长,然后再等着花儿开放!这一轮回下来,岂不是要很久?”沈落石有些迫不及待,年轻人总是耐不住寂寞的等待!
“岭南气候温湿,利于花草生长,大约四五个月迷魂草就可完成这一轮回。与多宝道人争夺香草之战应该在三四月间,也是五月十三决战前,大教主最后一次提升刀法的血战!”
“现在刚刚十月下旬,难道我们一直这样坐等下去?”习惯了血杀血战,沈落石一闲下来,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这段时间,大教主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花小教主现在去了南宫世家,大教主不妨也去凑凑热闹!呵呵”令如山诡秘的笑了
“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明天一早我也去南宫山庄!”沈落石痛快的答应着,叶飞燕熟悉的美丽面容浮现在他眼前
那些风雨同路,相伴拼杀的岁月一幕幕的闪现在脑海,一只血淋淋的美丽小脚,一条失去了脚的血淋淋的美腿,缓缓浮现在他的面前。。。
沈落石一阵心痛,剧烈的心痛袭来,恍惚的意识瞬间清醒!心依旧在痛苦的颤抖!
眼前的木床已空,令如山已不辞而别,已在他追忆往事的瞬间悄然离去!
******
清晨,残破的阳光照进残破的窗!
简陋破旧的小客店恢复了杂乱热闹的景象!
早起赶路的客人们已纷纷启程,迎着秋风,踩着落叶,各自踏上了自己的人生路!
沈落石一行也匆匆起身,回到昨晚饮酒的老酒居!
今天他们就要开始新的征程,上路前他们想再喝一碗酒,喝一碗还魂酒!
昨晚他们已喝得太多,清早起来头依然昏昏沉沉。今早出发前,必须要再喝几大碗,让头脑清醒一下!
清早的老酒居很早就开了门,里面却没有客人。很少有**清早就跑来喝酒!
四个人围桌而坐,默然而饮,气氛突然有些伤感!
唐通三碗酒下去,起身请示道:“大教主,近日接到蜀中秘报,被蜀山剑派镇压在蜀山西南的一些邪门外道,现在趁蜀山剑派衰微,开始秘密潜入蜀中,蠢蠢欲动。属下不得不回蜀中坐镇,顺便替大教主取回上次空空财库失窃的财物”
“好!蜀中是我教的后勤供应基地,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沈落石起身亲自将唐通送出了门外,一直送到了街口,方才止住脚步
“大教主请止步,唐通此去山高水远,日月久长。从此不能陪伴教主左右,教主以后凡事三思而行。将来本教万一有什么变故,只要教主需要唐通回来,唐通一定竭力追随教主!”街道冷清,行人稀少,唐通一脸忧虑的郑重说道,他似乎已预示到了某种不详的预感!
唐通飞身而去,沈落石泱泱的回到老酒居!端起一碗酒,一饮而进!
“韩兄,我们也该出发了。接管江南各派的事务还请令先生多费心cao劳”沈落石招呼韩玉一起准备起身离去
“慢!大教主请听我一言?”令如山缓缓起身,恭敬的说道
“令总管,有话请讲,自家兄弟不必客气!”沈落石停住了脚步,等待着令如山
“护卫左使韩玉,心口在蜀山,落红之战中连受创伤,应该留下来安心静养。大教主以后行事最好独自行动,因为挑战辰阳老人,必须要大教主独自承担,不能有任何人在旁帮助!”令如山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好!令先生所言极是!韩兄,多保重身体!”沈落石拍拍韩玉肩膀,大步出门而去
独行大道,凉风扑面,沈落石突然间生出许多伤感!
已经习惯于热热闹闹,前呼后拥的他,现在又恢复到久违的形影相伴,孑然独行江湖的生活。陡然间生出许多寂寞,孤单的感觉!
唐通走了,他很歉疚,很伤感!
韩玉离开了,他的心却生出一种莫名的痛!
他和他曾经同心跳,共呼吸,心意相通!
这次韩玉回来,那种奇妙的感觉居然有了变化,一种无法言喻的变化!
他们互通的心之间似乎多了一层膜,一层薄薄的膜!
隔膜虽只有薄薄一层,心却因此而渐渐远离!
是他们分开的太久,彼此的感应已减弱?还是有人在他们之间隔了一层膜?
难道是花如雪!这次相伴而行,韩玉与她之间发生了什么变化?
一丝刺痛袭来,沈落石紧握双拳!拼命的平息压制自己的一闪而过的想法!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韩玉不是那种人!绝对不是那种人!
那么花如雪呢?沈落石颓丧的泄了气,对于花如雪,他一点信心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