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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李家紧闭的大门打开了,一个身穿家常服的老者缓步出来,冲来人微微拱手。
这一下,听了顾渔的话原本要噤声的几人顿时哗的愤然。
“李大人竟然亲自来接胡大人!”
一直没有说话的顾海,神色沉沉,看着李大人与那胡大人一起进门去了,终于一甩袖子,
“叶将军被这等小人诬陷入狱,我辈绝不与其沆瀣一气!”说罢调转马头而去。
他这一走,另外几个士子也立刻调转马头愤愤而去,转眼间,就剩下顾渔和另外两人。
“这……”两人看向顾渔,似乎等他决定是走还是留。
顾渔面上浮现一丝笑,看着顾海等人远去的身影,皱了皱眉头。
“可笑!”他轻不可闻的嗤了一声。
第一百二十二章拜见
“存之,我们这样合适不?”其中一个想到那位内阁胡大人也在此,再想到如今汹涌的言论,心里始终有些忐忑。
“拜访主考大人有什么不合适的?”顾渔目不斜视,跟着青衣小厮端正而行,低声答道。
来到客厅前,就听一声洪亮的笑。
“来,来,老夫今日有缘,见见咱们这几位高才。”
竟是那位胡大人最先站了起来。
这可是他们第一次接触到内阁大员,顿时面上难掩几分震动,忙齐齐的施礼相拜。
“这就是本届会元,建康顾渔顾存之。”李大人面带笑容的将顾渔介绍道。
胡大人看向顾渔,惊讶他的年轻,连连点头。
“存之师从李大师?”他问道。
顾渔点头称是,一面接着说道,“弟子三月从建康来,四月拜于李大师门下。”
门下就是门下,他这一句话在此时说来,颇有些画蛇添足。
舆论自来是不可小视的力量,尤其是士林中的舆论,声势浩大时便能足已代表天下万民之意,而这位李大儒,便是京城士林的马首。
因为有客在,他们三人便坐了一时,就起身告辞,李大人也没有客套的留饭。
待三人离开,二位大人重新归坐,各自吃茶,似乎无话可谈,屋内气氛有些怪异。
“如此,我告辞了。”胡大人起身道。
李大人也不相留,起身送客。
“我说的话,大人还是要仔细想想才是。”胡大人含笑道。
李大人笑而不语,送他迈步出门。
“方才我在门外,见来了七人,这最后进来的却只有三人,看来是老夫拖累李大人了。”胡大人临上轿时,似乎想到什么,带着一丝玩味的笑道。
李大人的神色似乎一僵,捻须不语,看着轿子远去,转身进门。
“老爷,的确是来了七人,后来那四人调头走了……小的不认得他们是哪几位……”门房恭敬说道。
“无妨。”李大人摆摆手,示意门房退下。
三百士子皆是由他手定下,名字早已熟记于心,如今时间过去一个月了,谁来谁没来,心里已经清楚得很。
顾渔一行人出了李大人府邸,其中两人依旧面带激动,再看顾渔却神色安然,
“以存之的高才,这次必是状元及第,将来入阁位相……”其中一个猜测其中关节,不由带着几分艳羡,既然入阁,与这些内阁大臣就是同僚,也没什么可激动地,“不像我们,是特定外放的……这一次殿试登堂入殿觐见天颜是不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顾渔摇摇头,不知道是不同意他们的说法还是谦虚,“殿试尚未进行,不可妄言名次,一切皆有天子论断,你我安心向学便是。”
瞧瞧,现在就已经有内阁大臣清贵的姿态了,两人对视一眼,吐了吐舌头。
两人说笑着,忽见前边的顾渔勒马停下来,翻身下马。
“存之,做什么?”他们问道。
“下马。”顾渔解释,一面伸手往前方一指,“没看见到什么地方了。”
两人这才抬眼看去,这才看到右手旁矗立着一座气势威严的府邸,这一道街上基本都是朝中大臣府邸,但这一座可谓其中最引人注目的。
宽阔的门楼,白玉台阶,朱红大门,连门口安置的两座石狮都一眼望去给人极强的震撼感。
两个学子一眼瞧见,立刻一句话不说飞快的下马。
三人牵马低头噤声屏气小心向前,一面走一面忍不住悄悄转头去看。
白日里,四扇大门紧闭,看上去煞是冷清,门楼上挂着两个大灯笼。上书“朱府”随风摆动
顾渔只觉得心潮澎湃,他不由攥紧了马缰绳。
这是大周朝首辅的府邸,这是大周朝权势熏天的重臣所在,这是翻云覆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豪贵,皇帝特批,武官下马,文官下轿,大周朝丙辰科状元郎,如今宰相朱春明大人宅邸所在。
就是这么一个人,可笑的是一群自不量力的学子,自诩清高的文人,骂人家奸贼祸国,诬陷忠良,其罪可诛,却不知在人家眼里,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嬉闹而已,只要他愿意,伸个手指就能碾死你们。
顾海果然没有再去见李大人,只是递了张帖子写了拜谢之言,且附书一封,列举了大金南下时的罪行,以及叶真将军历年战绩,其意义不言而明。
李大人接了后,没有任何反应,如同石沉大海泥牛入江。
“你失心疯了?”顾渔知道后哭笑不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
“我自然知道我求学为官入仕为的什么!”顾海沉声答道,神色泰然。
顾渔一笑,他都要忘了,这个小子还有个外号叫做傻木头,木头已然钝钝,还要加上个傻字,可见性子是何地步。
自从入了族学,才华突然展露后,他几乎忘了这件事,这个外号也没人再叫,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虽然勤奋进学,学业精进,但顾海依然是顾海,并没有换个人。
他人的生死自来不在他顾渔心中,更何况,眼前这个人是顾海。
虽然会试自己一举夺魁,但还有殿试,原本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但看着眼前沉着泰然的少年,他眼神不由微微一闪。
“你什么时候回家?”他转开话题,淡淡道。
“怎么,存之想要跟我作伴?”顾海笑问道。
“不是,看你什么时候走,我好错开日子。”顾渔也笑道。
二人都只这话不过是避开那个话题而已,这个不想要答案那个也不想说,一笑就要散去。
“存之!”有人举着一张帖子面带笑容过来,“首辅大人的簪花宴!”
中了状元后跨马游街,这是惯例,但会试结束后,还有个不成文惯例,就是内阁首辅率朝中大学士邀请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三百士子赴宴,一则犒劳二则做个入官前的粗浅训导。
之所以说不成文,就是这个宴会举不举行,全看皇帝和首辅大人的心情如何,大周朝历数下来,一共不过举行了五次,毕竟说起来这些士子经过殿试厚都将是天子门徒,教导应该由皇帝来执行,因此虽然皇帝暗许,但真正施行起来,首辅们还是很谨慎,天子的心态可是难揣摩的很。
中了状元后跨马游街,这是惯例,但会试结束后,还有个不成文惯例,就是内阁首辅率朝中大学士邀请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三百士子赴宴,一则犒劳二则做个入官前的粗浅训导。
之所以说不成文,就是这个宴会举不举行,全看皇帝和首辅大人的心情如何,大周朝历数下来,一共不过举行了五次,毕竟说起来这些士子经过殿试厚都将是天子门徒,教导应该由皇帝来执行,因此虽然皇帝暗许,但真正施行起来,首辅们还是很谨慎,天子的心态可是难揣摩的很。
这一届考前大家还都猜测,会不会有这个簪花宴,但随着朝中局势的变化,大家都认为不可能有,没想到正处于风头浪尖的首辅大人竟然会举办,他就不怕跳出一个热血冲头的士子在宴会上扔鞋砸他,或者铿锵大骂,这可能就丢脸丢大了,就算杀了那学子也难洗耻辱。
“不过,并不是全部参加。”扬着帖子的学子说道,一面看了眼顾海。
顾海立刻明白了,这次自己被剔除在外了。
“是由主考定的名字,鉴于如今连年征战,万民灾苦,不宜铺张……”云云洒洒一番得体的话后,那人接着道“所以取前十,中十后十名为代表……”
虽然是首辅举办,但毕竟是大学士们等官员都参加,这是除了殿试后皇帝赐宴外的最高规格的宴席了,不管是热血士子还是中立学子都是很向往的。
顾海脸上难掩一丝失望,他这个一百五十名是没在其列。
“是由主考定的名字,鉴于如今连年征战,万民灾苦,不宜铺张……”云云洒洒一番得体的话后,那人接着道“所以取前十,中十后十名为代表……”
虽然是首辅举办,但毕竟是大学士们等官员都参加,这是除了殿试后皇帝赐宴外的最高规格的宴席了,不管是热血士子还是中立学子都是很向往的。
顾海脸上难掩一丝失望,他这个一百五十名是没在其列。
这个决定听起来很合理,并看不出针对了他们这些有过不善言论的学子。
“凡事讲究个运气,含之,别太在意。”顾渔含笑道。
顾海无心情再看顾渔脸上的嘲笑,转身告辞。
因为这件事,顾海的归家的行程提前了,一想到要回家,最近那郁郁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小姐喜欢什么?”站在京城最大的多宝阁里,灵宝只觉得眼花缭乱很是上愁。
“不知道那位小姐多大年纪?”一旁的伙计殷勤笑着问道。
自从顾海甩出一把金叶子后,这位伙计已经不敢再对衣衫单薄的灵宝露出轻视的笑了
“这花簪是宫里最流行的式样,京城大家小姐们必备啊”小伙计捧着一方盒殷勤介绍。
金簪珠花,堆起精巧,煞是精美。
灵宝扭头看顾海,顾海摇摇头。
“去那边书籍处看看吧。”他笑道,自己先走了过去。
对呀,小姐爱看书,不爱打扮,灵宝也忙跟了过去。
挑出七八本精装药经草本,灵宝笑的眼睛弯弯:“小姐一定喜欢少爷送的礼物。”
顾海笑了,说起来这算什么礼物,花的还是十八娘的钱。
“灵宝喜欢什么?”顾海问道,看着落魄单薄的灵宝,天气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