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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忘了!”凤君吸口气,尽量简练道:“有大群危险的动物在向我们这里靠近!可能就是早先袭击你们的那些!咱们这个样子可没法子保护大家周全!”
“怎么可能?我们没有一个人有感觉?”飞雨大腿被抓伤,早时心急父亲,没顾着自己,此时伤口疼痛,一听又有猛兽袭击不禁急了起来!
话音未落厅中几个年长的人脸色一齐变了,听松拍拍手示意众人安静,转头看向凤君:“不知宫主准备怎么抵挡?”
看看众人期待神色,凤君苦笑道:“我不熟悉环境,连动物长什么样子,有多大都没见过!说带领大家抵挡实在有些为难!而今咱们只好奋力一搏了!大家把重伤的围在中间,将这厅中桌椅尽数抵到窗下墙边!检查各处还有多少能用的兵器,毒药!有弓弩长矛之类的最好!还有一切能引火的东西,越多越好!爹爹带大家去准备东西!剩下的检查这屋子哪处墙壁窗户壁板薄弱。”
听松应一声带几个轻伤的人到各处寻找有用的东西。不一刻厅中众人也看见空中急速接近的鸟群,互相对视一眼,握紧拳头,各人生死就在这一夜了!
鸟群越来越近,平地忽起风声,凤君皱着眉头看那翅展足有八、九米的巨大猛禽!尖锐到闪着寒光的鸟喙和爪子,估计一抓就能毙人性命!厅中这数十个带伤之人禁不住它们一次全力扑击!
风声越来越急,林间树叶哗哗作响,出去的几人在猛禽扑来最后一刻奔进大厅。个人手中身上抱满东西,听松记挂厨房还有若干油松可以引火,再要出去大雕已经扑下来!劲风扑面,宛如刀割,气流旋转着压下来,气也喘不上来了!凤君见势不对一把将他脱进屋子,几人合力才掩上屋门!
那雕再是凶猛,终究是个动物!大门一关,失了目标,房屋巨大没处抓扑,一时间竟然全数在空中盘旋鸣叫,焦躁异常。翅膀扑出的气流带出阵阵旋风,门窗吱吱做戏响,庭院中的小草成片成片的贴地倒伏,断枝碎叶在空中狂乱飞舞!
夜色渐浓,厅中寂静异常,众人在黑暗中各自握紧身旁兵器,浑身寒毛根根竖起,凝神戒备!蓦然响起的狼嗥让众人绷到极致的神经再紧一分!透过窗子望过去,一簇簇幽绿的火光急速靠近!那一片密密麻麻的眸子中嗜血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勾魂鬼火!
近了更近了,有人耐不住想从窗缝向外射箭,才一拉开窗子就被倒灌耳入的狂风呛得后退几步,勉强放出箭去,箭矢却在狂乱的气流中失了方向和力道,半点作用没有!火把更是根本就点不起来!
大群的九尾、帝狐奔至屋前一时不知怎样袭击,只将屋子团团围住!
双方对峙良久,煜风觉得身子都僵了,却不敢松懈一分一毫!那狼群中身形尤为巨大的一只忽然一声长嗥,群狼应和嗥叫!众人只觉心中一凛,仿佛霎时间阴云遮月,厅中更加黑暗!于此同时空中巨雕鸣声此起彼伏,铺天盖地袭过来,仿若近在咫尺,众人耳中轰轰作响,头晕目眩!凤君心中一凛,有人在背后指挥!果然是来者不善!
群狼嗥过,各个弓背沉肩,蓄势待发!口中呼呼喘气,獠牙在黑暗中闪着森寒利光,巨大的爪子不安地爬搔爪下土地,众人瞪大眼睛死死盯住各自眼前的墙壁窗户,握兵器的掌心冷汗涔涔!
第二声长嗥响彻夜空!空中大雕的鸣声声传数里!群狼听到冲锋的号角一样冲向屋子!大雕一次次盘旋俯冲,巨大的翅膀扑的屋顶轰轰作响,瓦片纷飞!屋内尘土漫天!
只一波袭击,屋子东北角已经塌了一块,逸雪离云二人站在墙破处阻挡扑进来的狼群。谁知那九尾皮毛竟然坚逾钢铁,长剑猛力一刺只是后退几步,未伤分毫!倒让其他的钻了空子扑进屋来!凤君眼角扫到一只,只凭本能反应飞身过去将手中长剑刺出,正中九尾眼睛,那猛兽悲嘶一声发起狂来在屋中横冲直撞,眼见扑上行动不得的惜兰,给飞雨拉过地上长矛直直扎入口中险险阻住!逸雪离云依样刺杀涌入的九尾,却是渐渐力不从心!
听松凤君守住的窗口“哗啦”一声片片碎裂!烟尘未落尽,尖利的獠牙已经咬过来!不消片刻,好好儿一座屋子已经是四面透风只剩主梁廊柱支撑,摇摇欲坠!九尾本是稀少灵兽今日竟然大批涌来,再加上后面跟着的帝狐,生性凶残狡诈,便是经验丰富的猎人也不会轻易招惹!不消半个时辰,屋里几个能动的女子各各衣衫溅满血污,宛如罗刹转世!
空中尸鹫雪雕轮番扑击,众人不禁胆寒心灰,只兀自拼死抵抗!惜兰依旧昏迷不醒,飞羽护在他身边时间长了也累得浑身酸软提不出一丝力气!
煜风闪过一只迎面扑来的九尾,退至唯一剩下的屋角,不妨间被潜入屋中的帝狐一扑咬中小腿,当下整条右腿麻痹!奋力一剑挡开正面扑来的九尾就再也动弹不得!
凤君看见煜风受伤,大吼一声一剑将面前的一只九尾拦腰斩断,竟然震的袭击的九尾帝狐齐齐一顿,众人凝神间忽然发现远远有虎啸传来,夹杂声声嘹亮鹤唳!眨眼间已到院外,竟是无暇清羽!
九尾、帝狐忽然间发起狂来,有的原地四处乱转,有的漫无目的地四处嘶咬,竟然自相残杀,片刻间又有不少凶兽死在同类爪牙之下!
一道白影卷至,无暇扑入兽群一掌一个将发疯的九尾帝狐拍晕,昂首一声长啸,剩下的野兽瞬间逃窜无影!清羽从远方滑翔而至仿若起舞般从尸鹫雪雕头顶踏过,那前一刻还暴虐异常的猛禽忽然安静,收拢翅膀整整齐齐飞走!
“无暇,这是怎么回事?”凤君一边包扎煜风的伤口一边问,好尖锐的獠牙,不知道会不会得狂犬病或者破伤风!
“另一只雪虎!”无暇沉声道!
什么?凤君心中一惊,另外一只雪虎!蓦然醒悟,方才那帝狐、九尾竟是两只雪虎同时长啸,不知应该服从哪个命令而发疯!惊骇之间,半靠在她怀中的煜风忽然一声不响晕过去,双唇隐隐透出青紫色,呼吸急促,脉搏紊乱!
第一卷净雪篇
帝狐
“风儿!风儿……”凤君一眼瞧见他腿上的伤口泛起不正常的灰色,皮肤迅速委琐下去,当机立断扎住上部血管,却不知道是什么毒!
“是帝狐,它们的牙一样有毒!”无暇纵身拦住围过来的众人,扔过一个毛茸茸的物事——它刚刚拍晕的帝狐!“用它的血,每只帝狐的血都可以解它们牙中的毒!”
“需要多少?”
“几分即可!现取热血,三个时辰一次,喂服三次!”
凤君手掌一翻,指尖一柄薄刃寒光闪闪,掐住那狐狸就要放血!冷不防旁边一道黑影扑过来,竟然是另外一只刚刚被无暇拍晕的帝狐!无暇身形一晃毫不费力地将它按住,凤君定睛一看,比手中抓着的这只略长的身形,浑身毛皮上了漆般黑亮,被无暇一只大爪死死压住,眼中满是怨恨焦急担忧的神色!心中一动,自己手里这只和它有什么关系吗?
无暇知她疑惑,抬起右掌在空中虚画一下,淡淡黄光一闪没入帝狐脑中,不消一刻就回首告知凤君这两只帝狐本是一对,这雌狐不过护偶心切,不必担心!
一对?凤君沉吟半晌,不想畜牲也有如此深情,为护伴侣竟然敢在无暇眼前袭击人类!掐着帝狐颈项的手松了松,在那只雄狐前肢划开道口子放了血!无暇爪下的雌狐嘶声大叫,拼命挣扎,眼睛立时红了起来!
凤君见怀中男子气息渐稳方才冲那帝狐道:“你放心,它死不了!你老公咬我老公一口,我就放它点血便宜它了!”
说也奇怪,那帝狐听完竟然安静下来,眼中暴戾神气霎时间退去只望着那晕迷不动的雄狐哀哀低呜!“倒是个痴情的!”凤君知煜风无事不禁轻松起来,“无暇放了它!”
“是!”无暇爪下一松,那雌狐箭一般窜出屋子,眨眼间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中。
凤君微微一愣,随即莞尔,“有句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也算有几分道理!我才说这畜牲有情有义,它就给我逃跑,生怕我活剥了它一样。真不给面子!”
厅中众人见煜风无事方才互相搀扶着散去,听松安排众人尽量在临近的屋子歇下又出来找凤君商量对策。方才这半夜虽说是有惊无险过来了,差别也只在毫厘之间!况且人人都是精疲力竭,大半身上带伤,再有什么危险可就难应付了!
敲门进去见凤君端着瓷杯给刚刚清醒过来的煜风喂水,大红的新房里一室温馨。见听松进来,凤君放下杯子拉个软枕给煜风垫上才转头,“爹爹还未歇息么?”
“刚刚把大家安置好,风儿的伤不要紧么?”
“没关系了!帝狐的毒不用担心,伤口无大碍,就是痊愈后会留下些许斑痕。爹爹这里有什么现成治外伤的好药吗?”凤君琢磨,那伤口虽只有寸许长短,却深可见骨,这里的男子想必是和现代的女子一样爱惜容颜的!
“没事就好!明儿我把百花幽露拿来给他涂在伤处,不会留下痕迹的。倒是现下咱们的情况,凤君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爹爹还有什么没告诉我一起说了吧!”凤君让听松坐下送上杯茶,又坐回床头将偎过来的煜风抱在怀里摆出长谈的架势,“今日之前我对净雪宫的了解仅止于知道有这么个地方而已!可是既然决定了接手它再一无所知就说不过去了!关于净雪宫里的人事、体制、现在的局势!您所知道的一切请知无不言,全数告知凤君!”
长夜漫漫,红烛渐消!听松娓娓讲述净雪宫现状。
净雪宫位于天宁国边界的栖凰山中,传说有七彩神凰落此山而得名。栖凰山绵延近千里,是天宁国与西南诸国的天然屏障。山中大小山峰近千,多数自山腰即云雾弥漫,且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