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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痛苦难过的掩住面孔,心止不住地颤抖……
「谁说的?」房门被迅速开启,伴随着闻人霁月否定的语气。「你是我的女人,决定这件事的人是我,根本和什么奢望、资格无关,更不必拿这些当借口,当我的女人,你只需想着我就够了!」
伸出双手,闻人霁月想将脆弱的姬向晚拥入怀中,却被跟在他身后进门的姬临曦抢先一步挡在前头,以保护者的姿态扞卫着姬向晚。
虽然,他对于姬向晚的双颊不再伤痕累累感到无比讶异,然而,事有轻重缓急,比起这些,尚有其它的事更令姬临曦挂心。
「很抱歉,闻人阁主,今日您最好将这件事解释清楚,什么时候我姊成了您的女人?还有,您将我姊囚禁于您的私人寝居又是件何打算?」
纵使他那单薄的身子相较于闻人霁月,根本就是膛臂挡车,然而他的双眼却透霁出任谁都无法撼动的决心。
「别说了,临曦!」姬向晚企图打断他们的对峙。「先告诉我,你还好吗?他……闻人霁月有没有善待你?」纤手取代双眼向前探索,企图「看」出姬临曦的状况。
「姊,我很好,你别担心,今天,我非得和他把话说清楚不可,绝不能任他这样待你……」
将姬向晚护在身后,面对着闻人霁月,姬临曦语气坚决的道。
「哼!就凭你?」闻人霁月冷哼,不顾姬临曦的阻止,伸手想强将姬向晚拉入怀中。
「大家有话好说嘛!干嘛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呢?」儿情势不对,司徒夜岚赶紧出来打圆场。
「更何况,」司徒夜岚主动的挡在闻人霁月与姬临曦之间,指着门口的贺兰承续道:「今晚,闻人老兄你特别叫贺兰老兄过来,不会就只为了让他在门口罚站吧?」
闻人霁月转身朝立于门口的贺兰承续命令,「进来吧!把你该办的事办完。」
「是,公子。」贺兰承续恭谨答道。提着药箱,直接走到姬临曦面前,「姬公子,请您让老夫为姬姑娘的眼疾做最后一次的诊疗。」
姬临曦严肃地看了贺兰承续一眼,「请您务必医好我姊的眼疾。」在侧开身子的同时,姬临曦恳求。
「不敢,老夫会尽其所能。」
「临曦……」姬向晚犹豫的扯住姬临曦的衣角。
「别担心,不差这一点时间,先处理你的眼睛,只要你的眼睛能恢复光明,其它的之后再谈。」
姬临曦安慰姬向晚,将她推到贺兰承续面前。
众人的目光胶着在姬向晚与贺兰承续身上,室内顿时一片寂静。
贺兰承续小心翼翼的拆卸蒙住姬向晚双眼的纱布,再自药箱中取出一瓶药水抹上,「好了,姬姑娘,待药水干了之后,你就可以睁开眼了。」
言毕,贺兰承续返到一旁,专心地收拾自己的药箱。
司徒夜岚首先打破沉静,「喂!闻人老兄,到这节骨眼,你老大总该将心底的打算说出来了吧?」
「我也想知道你的企图。」姬临曦回过头,再次对上闻人霁月的眼。
「睁开双眼!」无视众人的询问,闻人霁月直接走到姬向晚面前,端起她的小脸命令道:「我要你第一眼瞧见的人是我,而不是其它人!」
一双浓睫颤动几次,却仍不愿睁开双眼。
「如果我告诉你,当年那场祸事不是你的错,你根本毋需为此事负责,你还是坚持自虐到死吗?」他轻抚着姬向晚的面颊,柔声问。
「什么?!」闻言,众人讶异地齐声问,同目光移到他的身上。
这消息太令人震惊了,不自觉中,姬向晚睁开双眼……
「对,没错,我还没有将当年引起那场灭门血案的页正原因告诉她。」他凝视着姬向晚的星眸,话却是对姬临曦与司徒夜岚说的。
「既然我已认定你是我的女人,我只能接受心里只有我一人的你,不论是家仇、兄弟、罪恶感……我要求你对我的情感必须超越在这些事物之上,否则我宁可等,也绝不愿意告诉你事实真相!所以,我刻意隐瞒事实。直到你坦诚真心亲口告诉我……」
「所以,你阻拦他们姊弟俩见面?」司徒夜岚突然了悟的点点头,「不过,闻人老兄啊!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霸道了点吗?若人家姬姑娘一辈子不喜欢你,你就囚禁她一辈子,一辈子不告诉她事实吗?」
「你实在太自私了!」姬临曦皱着眉心,跟着大声挞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人多突来的事实让姬向晚矢了神,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终于弄清楚众人话里的意思。
她循着声音望向姬临曦,将他当年幼小的身影与眼前这名修长斯文的翩翩佳公子串联在一起,「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临曦,他……你们说的全都是真的?」
「姊!」看着姬向晚痛苦不已的神情,姬临曦无法不苛责自己。
直到此刻,他才恍然明白,当年彼此避而不谈的结果,竟然产生了这么多的误会,让她深陷在痛苦深渊中。
「不,不是你,你当年昏迷前所听到的理由全是贼人的借口,并非因为你拒绝婚约才引来当年那场祸事,而是为了造就祸事,他们才向姬家求亲……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了这事……」
终于知道事实真相,姬向晚突然觉得可笑至极,没想到多年来认知的事竟然全都错了……
想到大仇末报,姬向晚突然感到疲累不堪,「告诉我,真正的仇人是谁?而这件事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姬临曦沉默不语,别有深意的望向闻人霁月与司徒夜岚。
「说吧!这件事你毋需再隐瞒。」看穿姬临曦的顾虑,闻人霁月开口道。姬向晚已经是他的女人,而他绝不容许自己的女人做出危害自身的事!
「这一切祸事……全肇因于周国舅的阴谋。」姬临曦长叹一声,对于当年丑恶的事实,如果可以,他实在不愿也不想旧事重提。
「周国舅?为什么?」姬向晚微皱眉,怎么地想不出周国舅与姬家灭门血案有何关连。
「原因很简单,只为灭口!」看穿姊姊眼中的困惑,姬临曦进一步解说。
「当年,闻人尚书因为得罪周国舅而被陷害以叛国入罪。爹虽然素来与其不和,但仍尽力为其奔走,想为闻人尚书脱罪,只可惜凭其一人之力,根本无力回天,先皇降旨,将闻人尚书一府满门抄斩!」
「闻人……难道……他……」姬向晚看向身旁的闻人霁月,然而,其平静的俊脸上根本看不出丝毫表情。
一旁的司徒夜岚难得神情肃然的接口道:「没错,闻人老兄正巧是当年尚书府唯一留下的活口。」
「什么?!」姬向晚惊呼,「那么,你又是谁?在这件事中,你又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我?」司徒夜岚指着自己,不由得又恢复本来痞子本色,「吾乃闻人霁月的义弟、闻人尚书至交之镇远王世子、奉当今圣上之命,暗中追查周国舅叛国罪证的朝廷密探──威远侯是也。」
「什么?!你居然是战功彪炳、智勇双全,素有『天赐神将』之美誉的威远侯!」姬临曦大吃一惊。
司徒夜岚只是笑笑,反正他早已习惯每一次报出身分后,众人脸上那种不敢置信的惊骇表情。
「既然我爹当年曾为了救人而四处奔走,为何闻人霁月一开始却视我如仇敌?」姬向晚一心想弄清楚事情的始末。
「那是因为当时我们并不明白姬翰林的用心,再加上听闻姬翰林入狱会面后,闻人世伯即为了守密而自尽,一切的一切均让人不得不怀疑姬翰林……」说来说去,这桩误会有一半算是自己老头的误导。
「当年,我家老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以偷天换日之计在刀口不救出闻人老兄一条小命,可是对于闻人世伯,他老人家却怎么也没办法在周国舅的势力下接近,甚至将其救出,才会有今日的误会……」
讲到这件事,他也忍不住唤一口气。
「既然无人知道我爹的用意,那么这件事和我爹、姬家被灭又有什么关系?」
不待司徒夜岚接口,姬临曦已开口说明。「因为,闻人尚书将罪证所藏之处告诉了爹!」
「什么?!」姬向晚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闻人世伯之所以会被陷害,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手中握有周国舅叛国通敌之罪证,为了取回罪证,狱中全是周国舅的人,我爹根本无法接近……」司徒夜岚叹了口气。「谁知,世伯早将罪证的所在地告知人人皆知他们不和的姬翰林,故而种下姬府灭门的祸根……」
所以,当年为了大局着想,爹爹才会带着罪证匆匆辞官归隐;所以,周国舅才会下令严家庄,假借名义灭了她全家……
听完事实真相,姬向晚全身无力的瘫坐在地。
这就是真相!原以为大仇已报,谁知幕后页凶却仍逍遥法外……
看她伤心难过,始终面无表情的闻人霁月终于忍不住开口。「别想了!我不准你亲自报仇!」
「我……」姬向晚抬头凝视着他,神情凄楚。
这些年来,为了临曦,为了复仇,一切的重担压得她好累好累,可这毁家灭门的深仇大恨,她怎能不报?怎能忘怀?
「别想了!你什么都别多想!」搂着姬向晚单薄的肩,闻人霁月道:「多年来,我处心积虑搜刮周国舅的叛国罪证,如今,再加上取得令尊临终前告知令弟先父所藏匿的证据,足够让司徒奏请当今圣上,将其定罪,周国舅俯首认罪之日不远了,所以,我不准你再为这件事费心伤神!
「别忘了,你亲口承诺过,你是我的人,我绝不允许你再度涉险!从今而后,你最重要的人、事,只有我!你只要想着我就够了,其它的全都不用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