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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夜离走过去,拉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
“千瑰,嫁给我。”
她感受到手指下温热的触感和平稳的跳动,她抬起湿漉漉的眸子,望进他满眼的深情里,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如果风波可以快点结束
其实玄焰门也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
自从阳习舞失踪之后,隐就派人寸步不离地盯着阳家和北爵集团那边的动向,自己则守在大本营静观其变。
他知道,阳洛尘出车祸的时间和阳夕舞失踪的时间离的这么近绝对不是巧合。
他隐隐秀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可是,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巨大的变化,他又能做什么呢?
难道要可笑地指使一大帮黑衣黑库的黑市流氓戴着五花八门的妖怪面具,左手挥舞着长长的水果刀,右手拿着黑漆漆的手枪,冲进去趾高气扬地恐吓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吗?!
那样只能让所有耻笑他们的幼稚和低能。
那么,他又可以为她做些什么呢?
帝英。
夏纱温顺地窝在夏缨身边,亮闪闪的眸子大力地忽闪忽闪着,一副大灰狼引诱小白兔的模样。
“纱,你最近安分了不少,怎么,不会是真的准备做淑女了吧。”夏缨宠爱地用书本拍了拍夏纱的小脑袋,笑得一脸温和轻柔。
“没有的事,我是在跟苏流希那家伙打赌呢!他老说我五大三粗的像个男人,哼,本小姐就温柔给他看!我们说好了,只要我可以一个星期不吵不闹,不让他发现我有任何不规矩不女人的地方,他就要答应为我做一件事!”
“这样啊,那你准备让他做什么呢?”
“这个啊,我还没想好呢,不过,嘿嘿,一定会让他后悔跟我打这个赌的!”夏纱用手指摩擦着下巴,眼底闪烁着精明的碎光,俨然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夏缨看着她古灵精怪的模样,只能无奈而宠溺地一笑置之。
夏纱看到苏流希明朗的身影从窗口闪过,立即追出去想要向他炫耀一番自己最近安分守己,循规蹈矩,甚至连上课睡觉的毛病都明显有所改善的成果。
眼看苏流希就要拐过转角下楼了,夏纱赶紧急中生智地喊出了他的名字,然后加快步伐,横冲直撞地跑上去。
“苏流希!”
她忙里偷闲地看到他闻声转过头来,然后就是一脸不可思议的错愕和惊慌。
怎么,见鬼了?!
脑袋还来不及思考斟酌什么,脚下突然一滑,然后整个身体就失去控制地朝前面倾去。
该死的香蕉皮,清洁大婶都不用工作的吗!
“啊,啊,闪开,你们快给我闪开啊!尤其是男的,快给姑奶奶闪开!”她可不要给那些满眼色光的色男趁机揩油。
喂,她只是叫男的闪开,为什么连女的都躲开了?
搞什么,她又不是瘟疫,又不是病毒,至于一个个那么胆战心惊的吗?!
世态炎凉啊!
一个个都狼心狗肺,没道德,见死不救啊!
她真想在这短短的滑行时间里,把这些冷眼旁观的家伙的祖宗十八代统统问候一遍。
糟了糟了,到头了。
夏纱皱起眉头,任命地闭上眼。她可不想连眼珠子都撞出来,那也太丢淑女的面子了。
只是,身后一股温热的力量将她带离滑行的轨道,她闻到一阵舒爽的气息扑面而来(奇*书*网。整*理*提*供),然后她软绵绵地跌进一个结实有力的怀抱。
咚。
他们华丽地摔倒在地上,保持着热情拥抱的姿势,相当,暧昧。
她的耳边是他有些错乱的呼吸,热乎乎的,比冬天里凛冽的温度截然不同。
她可以感受到摔倒的时候,他的手一直牢牢地搂着自己,他的身体垫在下面,为她挡去了所有和地面接触的机会。
她毫发无损地缩在他的怀里。
她挣扎着抬起脑袋,就对上他娇小的下巴,弧线很好看。
他也转头看她,目光带着炙热的担忧。“怎么样,你没有伤到吧?”
“没,没有。”她小声嘟囔着,脸上却不知怎么的,温度有些升高。
上课铃响起,夏纱笨手笨脚地从苏流希的怀里挣出来,然后头也不回地朝教室跑去。
她哪里敢回头?!
只要她一回头,铁定会被苏流希看到她一脸小家碧玉的绯红,不被他笑死才怪!
苏流希整了整衣服爬起来,心跳却迟迟无法回复正常的频率和节奏。
他不是一直都可以坐怀不乱吗?可是,刚才,他居然会因为跟那个丫头亲密的接触,而脸红心跳?
他低头看着自己白净的双手,刚才温软的触感是那么真实,让人舍不得松开。
如果,风波可以快点结束,或许,他们也可以在一起试试看吧。
恬淡地弯起嘴角,他竟然感觉到一丝难以言说的甜蜜。
她不是一个人
叮咚。
放学的铃声依旧分外悦耳。
卡亚因为有些琐碎的事务耽搁了,可能要晚点才能来接她。
拥挤的人潮中,她孤单单地站在走廊上,长发蹁跹,眉目秀雅,有种洗尽铅华般高贵不染红尘的气质。
形影相吊,脆弱而倔强。
刹那间,周围所有的庸脂俗粉的脸蛋立即相形见绌。
隐浑浑噩噩地混迹在人流里,却一眼就看到了那抹娇俏妩媚的身影。
这似乎是种与生俱来的本能,无论他们相隔多远,他总是能轻易地在人海茫茫中一眼就确定她具体的位置。
可是现在,他不能像以前一样,上去把她柔弱的身子护在怀里,为她遮挡掉所有严寒的风霜。
他只能拼命把自己隐藏起来,在她陌生的世界里,充当一个隐姓埋名的路人甲。
没有姓名,没有接触,甚至没有欲望。
只能安分守己地守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能越雷池一步。
他随着人群一步步朝她靠近,越来越近,近到他几乎能嗅到她身上熟悉的馨香。
三步,他们之间只有短短的三步的差距。
只要他伸出手臂,就可以把他们之间的距离简化为零。
只是,那样会不会太过唐突荒诞?
一阵狂躁的大风袭来,她深紫的长发飞扬到半空中,肆意缭乱,暗香浅浅。
几个月的时间,她的头发已经变得很长很长,原本齐眉的刘海也因为过长的缘故,而有层次地分散在两侧,越发衬托出她巴掌大的脸。
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线条优美的侧脸,洁白光滑,色泽鲜明的发丝温顺地垂在唇边。
阳夕舞不慌不忙地伸出雪嫩的手指理了理耳旁凌乱的鬓发。
然后,理出一缕发丝,绕到手指上,一圈,又一圈。
动作娴熟得就像是她曾经做过千百次一样。
隐看着她匪夷所思的动作,黝黑的眼底有细碎的流光闪动。
那绝对不是卡亚天真单纯的未婚妻花薇会有的动作,他绝对不会记错,那是,阳夕舞最习惯性的举动。
单薄的嘴角抿了抿,终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冷风中,她忽然恍惚地转过头来,澄净明澈的眼光在涌动的人海中逡巡。
隐惊慌失措地迅速将自己隐匿起来。
他注意到她的目光,深邃幽暗的,深不见底的神韵。
他的眉头一锁,似乎捕捉到什么不同寻常的蛛丝马迹。
脑海翻腾起来,他飞快地在记忆力搜索花薇应该有的眼神。
那是跟面前的女孩截然不同的。
花薇的眼神是干净清澈的,明亮得几乎可以一眼看到底。
可是她的眼光是高深莫测的,表面上看上去风平浪静,可是眼底却是凌厉叵测的暗涌。
那分明是?
黑水晶般澄澈的瞳孔骤然紧锁,凝聚成一个犀利的黑点。
难道?!
他猛然地吸进一大口冷气。
连他也被自己不可思议的猜测吓到了。
只是,种种迹象表明,一切都指向他并不是空穴来风的推测。
那么,既然她已经想起了一切,为什么还要继续伪装,甚至隐瞒他们呢?
他突然很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人群已经渐渐散去,等最后的闲影褪去,他急切地飞奔上去,拉过阳夕舞的手,飞速地跑开。
琴室。
隐关上门,背对她站着。
阳夕舞因为刚刚剧烈的奔跑身体有些不适,脸色微红地大口喘着气。
等到呼吸稍微平稳下来,她抬起头,准备继续装模作样地跟隐说些什么冠冕堂皇的话。
只是,隐有先见之明地快了她一步。
“为什么要瞒着我们?”他转过身,脸色微愠地直视她温润的眼。
她心下一惊,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终究,还是被他发现了。
隐长臂一伸,已经把她跌跌撞撞地拉进怀里。
“既然已经恢复记忆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难道看着我们为你担惊受怕,寝食难安的样子很好玩吗?”
她听出了他话里浓郁的埋怨,不想为自己辩驳什么,而是犹豫着地伸出手,然后回抱住他。
她感受到他的颤抖,那么激烈,像是在暴风雨中无家可归的孤儿。
“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有多害怕你一辈子也记不起我们是谁吗?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统统都知道。”她靠进他的怀里,嘴角轻颤,泪雨滂沱。
“既然已经想起一切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为什么不回来?”
“对不起,是我太自私,我不想再把你们牵扯进来了,有些事,太危险,太难预料,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我怎么能把你们再卷进来。”
隐松开她,低头凝视她泪光莹莹的脸,手指抚上她的脸,轻柔地拭去所有湿润的泪。
其实他早就猜到了,他只是想要听她亲口说出来,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