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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夕舞站在窗前,淡漠地凝视窗外静谧的校园。
她的面色纯净,如优质的水晶般清透,没有瑕疵。漆黑的睫毛乖巧地覆盖在琉璃一样流光异彩的眸子上,尺度低调中透着华丽。小巧的鼻子直挺修长,粉嫩细致,如羊脂白玉,洁净纯粹。淡粉的唇微抿,色泽柔软姣妍,噙着习以为常的冷漠与倔强。她的下巴刀削一般的瘦,浸着与生俱来的贵族高傲和小女人讨人喜爱的柔弱。
风轻轻地吹,她的眼眸微微颤动,焦点一寸寸涣散,又一寸寸汇集。
金子般雍容华贵的阳光温顺地落在她的肩膀上,仿佛为她批上一层薄如蝉翼的外套。
突然的,一股熟悉的温暖将她包裹住,令人安心的气息弥漫开来。
她的手指颤动了一下,却没有挣扎。
薄薄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她贪心地靠进他的怀里,几乎把自己全身所有的重量都托付给他。
他温柔地环住她,牢牢的,却带着怜惜和疼爱。
她伸出手,挡住温润的阳光,金色的光芒穿过狭窄的指缝,碎成斑驳的金点,落在脸上,感觉很舒服。
他的气息呼在她敏感的耳际,痒痒的,麻麻的。
她脸色微红,身子僵硬了一小会。
他淡笑着,感受到她的羞涩与不适应,挑逗般在她的侧脸印下一吻。
软软的,柔柔的,带着他清雅的体温。
她转头看他,笑得灿烂明朗。
他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手指洁白干净。
地板上,他和她的影子融合在一起,仿佛一对寸步不离的连体婴。
小小的相聚之后,隐离开了。
阳夕舞却还贪玩地不愿离开这个装满他和她的气息的地方。
他在这里吻了她,抱了她,对她说出了这个世界上最值得去相信的承诺。
她神色痴迷地笑,似乎在慢慢回味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他的温度。
琴室里只有她形单影只的小小背影。
可是,她却并不感觉孤单。
突如其来的,她再次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
这个气息是有些陌生,但又似曾相识的,可是,绝对不是隐。
这个人身上的气息是冰冷而颓废的。
像僵尸一样,冷得让人胆战心惊。
她挣扎了,可是没有用。
潜意识的,她似乎恍惚猜到他的身份了。
他暧昧地在她的耳边吹着气,她的全身早已酥软麻木得没有多少力气。
“还记得我吗?我的小莫夕。”
果然是他!
罗加。
那个比可卡因更危险的男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阳夕舞努力冷静下来,镇定地问他。
“因为我想你了啊。”他说着,手指轻柔而冰凉地抚摸她光滑的侧脸。
他就像个可怕的无恶不作的恶魔,她渐渐开始不寒而栗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恐惧一个男人。
她剧烈地呼吸着,胸口此起彼伏。
跳动的心脏,似乎随时可能冲破胸口。
她不会被他威胁的,绝不!
猛的,她奋力推开他,逃到和他保持一定安全距离的地方。
“难道你忘了上次的教训吗?不是什么女人你都可以玩的?!”她冷冷地看着他,心脏疯狂地跳动。
罗加兴致盎然地看着她,似乎很满意她这样莽撞愤怒的反应。
“不要再出现在帝英,更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是因为那个白发小子?怎么,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了?”
“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少胡说八道!”
“说中你的痛处,恼羞成怒了?”
“我警告你,不要去靠近他,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阳夕舞伸出食指指着他,面色沉静,再没有任何惧怕,眼角有冷冽犀利的冰芒闪过。
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到隐,绝不允许。
平地起风波
琴室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空气里弥漫着一触即发的浓重火药味。
阳夕舞的双目凛冽锐利如刀锋,幽深暗邃如午夜的黑色焰火,低调的绚烂,冰冷的决绝。
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握成拳头,手背上一片冷冰冰的苍白。
有静默的风摸索着钻进来,轻盈的,迷乱的,没有方向。
深紫色的发丝被凌乱地吹起,在凝滞僵冷的空气里划出犀利的线条,仿佛利刀从半空中挥过,冷冽的气息拂过白玉般的面颊,带过一阵毛骨悚然的恐惧。
罗加懒洋洋地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没有血色的嘴角轻佻地勾起,眼眸中流动着不言而喻的浓烈兴味。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名姿色绝美的妙龄少女,而是一头任由他宰割分裂的美味猎物。
他的头发依旧是没有半点精神的浅褐色,有点乱,却相当干净。他的脸苍白得像是被抽干了血,是那种颓废衰弱到极致的脸色。
整个人,诡异得就像是一个不敢行走在太阳下的吸血鬼。
安静得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氛围。
死一般互不示弱的对视。
窗外,是一片清净的艳阳天,偶尔有一两只幼鸟扑腾着单薄的翅膀,鸣叫着掠过枝头。
鸣叫声很稚嫩,像是初醒的婴儿不安的躁动。
他们的僵持已经持续了很久,谁也没有率先打破这份平衡。
他们现在比的就是耐性。
谁先动摇,谁就失了先机,谁就败在了对方的气势上。
他们的身体,似乎都有些麻痹了。
“咚咚咚。”
礼貌的敲门声响起,两个人的心里都是一动。
“舞,你还在里面吗?”
是迷子的声音。
阳夕舞悄悄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瞬间松懈了不少。
“舞?”迷子又试探性地叫了一声,隐隐透出些许担忧。
“我在。”阳夕舞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罗加,一边轻声回答。
“我可以进来吗?”
“不,等一会。”
罗加听着她们的对话,嘴角上扬,却丝毫没有半点要回避离开的意思。
“难道你还想继续呆在这里,等他们进来抓你不成?”阳夕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语气里没有半点温度。
“我倒是很期待这样的画面。”他抱臂看着她,嘴角轻扯,脚步一动不动。
“你以为我不敢吗?”阳夕舞冷冷地说着,已经迈着步子走到了门口,随时准备抬手打开门。
“好了,今天我们就玩到这吧,改天,我们再继续。”罗加说完,重重地一把拉开窗帘,身子敏捷地一跃,整个人就如一只动作矫健的野兽般跳出窗外,刹那间就不见了踪影。
琴室的位置在二楼,正常人跳下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看来,他似乎早就想好了逃生的方法。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混乱了。
迷子打开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阳夕舞站在窗口往下看着什么。她的面色沉静,却分明残留着惊恐的成分,额角甚至隐约有汗水的痕迹。
她轻步走到她身边。
“刚才是谁在这?”她凝视她轮廓优美的侧脸,淡淡问道。
阳夕舞转头看她,仿佛在思考什么,又仿佛在审视什么,久久的,没有说话。
迷子对上她的眼,湛蓝如海洋的眸子清澈平定得让人莫名的心安。
“罗加。”粉唇微动,她答道,眉间却多了几许烦忧。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迷子微微诧异,脸色惊变。
“不知道。”她慌乱地摇摇头,眼神浅浅地涣散。“我害怕,他又会带来什么麻烦,我倒是无所谓,我只是,怕他会去纠缠隐。”
“不会有事的。”迷子靠近她,轻轻抱住她发抖的身子。“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我和隐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不希望再发生什么意外,我累了,我真的累了。”她靠进她的怀里,眼眸闪烁,烦恼得有些不知所措。
迷子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口气柔和得近乎能滴出水来。“别怕,有我在,我会帮你的,别怕。”
那些被镌刻进灵魂的承诺
晚上。
西城酒吧。
动感前卫的音乐跳跃在躁动的空气里,时尚男女鲜活的肢体在绚丽迷乱的灯光下疯狂地扭动。
酒精和香烟的味道横冲直撞地闯进鼻腔里,浓重的,刺激的,堕落的,无休无止。
紫色珠帘后,阳夕舞坐在暗紫色沙发上,手里端着一只透明的高脚杯,杯里的红酒散发出妖娆的香味,颜色艳丽中透出几分颓废。
“你想怎么办?”迷子坐在她旁边,白皙的手指把玩着一只黑色的打火机,一开一合,幽蓝的火苗好似鬼魅般闪动。
“我不知道。”她呆滞地凝视着酒杯里暗红的液体,手指冰凉僵硬,几乎不能动弹。
“干脆做了他吧,省的麻烦。”冷星愁有些烦躁地把燃尽的烟蒂扔进烟灰缸里,又紧接着点然了另一根。
阳夕舞抿紧嘴角,眼神幽暗,没有说话。
“这件事,还是处理得越快越好,让隐知道可就不好了。”优玛端正地坐着,神色从未有过的正经严肃。
“我知道,可问题是,我们现在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阳夕舞轻轻摇晃杯中的红酒,眉头紧锁。
“这个,我会去查的。”冷星愁动作娴熟地把烟刁在手里,神色淡定地接话道。
阳夕舞一口饮尽杯里的酒,疲惫地靠进沙发里,深紫色长发无力地垂下。
迷子动作轻软地替她把凌乱的发丝理到耳后,“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不会让隐知道的。”
“我是不是不应该隐瞒他?”她迷茫地呢喃着,突然抬起头看向她们,眼神闪烁着近乎无助的光芒。“我是不是应该把罗加的事告诉他。”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