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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炎,谢谢你,我会记住你的话的。”
“好了,你继续晒太阳吧,我得回病房去了,要不然,等下那个罗嗦的护士长又该唠叨我不听话了!小丫头,再见,记住,一定要快乐起来哦!”
“恩。”阳夕舞重重地朝他点了点头,弯起唇角,笑了。
乔炎走了,可她的心,却不再孤单和落寞了。
她会努力让自己快乐起来,为了自己,为了莫寒,也为了所有疼爱和关心她的人。
爱上香烟和酒精的麻痹
几天后,阳夕舞出院了。
一直寸步不离的隐,兢兢业业地把她送回了家。
开门的是小朗。
打开门的一刹那,小朗和隐都有些诧异。
“别误会,他是我的弟弟,他是我的影子。”稀里糊涂地介绍完,阳夕舞自顾自地首先抬脚走进了屋。
有什么好客气的,这是她自己家耶。
懒洋洋地陷进沙发里,阳夕舞随手从茶几上拿起一根烟,点燃。
隐轻轻地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抽烟时熟练的样子。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他问她,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两个多月前,我离家出走以后。”阳夕舞漫不经心地说着,懒懒地把香烟刁在手指上,动作很优雅。
隐淡淡地环视房子里的装饰和摆设,眼神凌厉地扫过那几瓶随意摆放的红酒。
“这两个月,我似乎错过了很多事情。”
“都已经过去了,没什么好在意的。”阳夕奇舞靠进书沙发里,缥缈的烟雾轻淡地升腾起来。
“可以告诉我,这两个月,你究竟发生了什么吗?”隐侧过头,凝视她淡然无波的眼。
她偏过头,正视他关切的目光,然后不露痕迹地闪躲开,望向窗户的方向,眼神失去焦点。
“你不会想知道的。”
隐看着她表面上云淡风轻,但骨子里却倔强得要命的样子,忽然沉默了。
他知道,从她的嘴里,应该套不出任何有用的话了。
可是,他真的很想知道,她失踪的这两个月,究竟是怎么过的。
晚上。
西城酒吧。
漆黑的夜色笼罩住整座疲惫的城市。
不甘寂寞的霓虹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仿佛风情万种的绝色佳人,争先恐后地在妖娆的月色下,酣畅淋漓地绽放出属于自己的低调和华丽。
马路上,汽车的奔驰声不绝于耳。
三三两两的行人,在结束了一整天令人抓狂的忙碌工作后,带着满身疲倦的汗水,匆匆忙忙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似乎所有人,都是充实而快乐的。
或许,这是一个真实的错觉,又或者,它只是这个集纸醉金迷的奢华,灯红酒绿的繁荣和车水马龙的忙碌于一身的城市,所精心勾勒出的一个天衣无缝的假象而已。
无论这种单纯的繁华,是真实的也好,是虚伪的也好,重要的是,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凡夫俗子都已经心甘情愿地接受了它。
其实,普通人并不贪心,他们只需要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一份可以养家糊口的工作,就已经对平淡安定的现状甘之如饴了。
这是一个残酷而无法否认的现实。
黑色的法拉利平稳地在酒吧前停下。
隐走下车,轻车熟路地踏进了酒吧。
酒吧里的气氛热闹而拥挤。
节奏感超强的音乐,横冲直撞地萦绕在耳畔,让你无论如何也安静不下来。
打扮时尚的调酒师窝在小小的吧台里,他的手指纤细而修长,动作娴熟优美地为有需要的客人调制出设计精美,颜色鲜艳,口感独特的美酒。
舞池里,五颜六色的灯光在头顶聚集,闪烁,变换,五光十色。无数年轻的男女凑在一起,疯狂地宣泄着肢体的语言,热烈的,冷漠的,尖锐的,性感的,那是对金钱的昂贵挥霍,也是对青春的壮烈叛逆。
空气中,女人的香水味,男人的香烟味,高脚杯里的酒精味,肆无忌惮地弥漫着,和谐而诡异地混合在一起。
这是一个属于癫狂,放荡和颓废的世界。
在这里,任何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成为主宰,只要你有本事,够魅力,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在这里,没有年龄,身份和性别的鸿沟,所有人都是自由的,耀眼的,平等的。
隐扫视了一下酒吧里的环境,然后朝着角落里一张暗紫色沙发走去。
冷星愁已经习惯性地刁着香烟在那里等他了。
隐在离她有些距离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要喝点什么吗?”冷星愁淡淡地看向他,有些客气地问道。
“不用了,我不是来喝酒的。”
“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你就这么相信我?”
“因为我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除了莫寒之外,最关心她的人。”
隐叹了口气,冷淡地把右腿交叠到左腿上。
“告诉我,她失踪的这两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
冷星愁把燃尽的烟蒂扔进烟灰缸里,又抽出一根,面无表情地点燃。
“我带她离开以后,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可是,我听到她在哭,哭得很惨,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眼泪一次流光一样。”
她浅浅地吸了一口烟,淡白色的烟雾飘动着缭绕起来。
“第二天,天气很好,我带她出去了。整整一天,她都只是安静地呆在我身边,一句话也没有说。”
“后来,我带她去了迷宫森林山道,莫寒出车祸坠山的那个地方。我用我最快的速度载着她跑了一圈,之后,她终于开口说话了。她看着我,用颤抖到近乎微弱的声音对我说,她想莫寒了,很想很想,想到恨不得马上死掉去找他。”
隐放在腿上的手渐渐收紧,指尖僵硬而冰冷。
“再然后,我们在这里认识了优玛,那个时候,她正在和一个长得很帅的男人斗酒。在她快要喝不下的时候,阳夕舞忽然冲上去,替她喝光了所有的酒。奇迹般的,一向沾一滴酒就醉的她,在喝了那么多杯酒以后,居然比任何一个人还要清醒。”
“之后,优玛赢了,因为那个男人没有规定不能找帮手。然后,我们三个人一起回家,那次,是阳夕舞开的车。我有些惊讶,我从来都不知道她开车的技术这么好。或许,是因为她以前经常坐在莫寒的车里陪他比赛,顺便学了几招吧。可是,我不得不承认的是,她真的是个相当有潜力的赛车天才。”
灯光有些奢靡,他的脸隐在若隐若现的黑暗里,看不清表情。
“接着,我们无意间查到了莫寒出事的那场比赛的资料,我们惊讶地发现,原来那场车祸不是意外,是对方在比赛的过程中做了手脚,莫寒才会连人带车坠下山的。所以,她才会孤注一掷地选择走上赛车这条路,想要借此把害死莫寒的凶手引出来,替莫寒报仇。说实话,我真的很佩服她的智慧和勇气,足以证明,她真的很爱莫寒。”
“她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和喝酒的?”隐转过头看着冷星愁,眼瞳仿佛急速收缩的漩涡,深不见底,有种迫不及待的渴望。
“我也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抽烟和喝酒的,或许是受我和优玛的影响吧。不过,后来我有问过她原因,她跟我说,其实她喜欢的不是香烟和酒精的味道,而是喜欢香烟和酒精带来的那种近乎窒息的麻痹,可以让她暂时忘记悲伤,忘记疼痛,也忘记思念。那一刻,我突然很想哭,为她,为我,也为莫寒。”
动感的音乐依旧喧闹,斑斓绚丽的灯光渲染出醉生梦死的氛围。
冷星愁冰冷的脸上忽然染上感伤。
“她变了,两个月的时间,让她改变了很多,可唯一不变的是,她依旧有颗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心脏。在那两个月里,她总共犯过两次病。一次很轻微,她自己挺一挺也就过去了,还有一次很严重。我记得我把她送到医院的时候,她的手死死地抓着胸口的衣服,像是要活生生地把那颗不安分的心脏揪出来一样。”
冷星愁说着,忽然把没有焦距的目光转向隐。
“快进急症室的时候,她突然微笑着跟我说了一句话,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隐怔怔地看着她,眼瞳里的光芒微微闪动。
冷星愁抽了一口烟,语气忽然悲伤和颓然起来。“她说,她好想在死之前,再见你一面。”
那些并非朋友的朋友
第二天。
在初晨的清新洁净中,阳夕舞揉着惺忪的睡眼,慢慢苏醒过来。
淡色的蕾丝窗帘被一双细嫩的小手轻轻拉开。
她站在窗前,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垂眼看着窗外开始渐渐忙碌和繁荣起来的景象。
房间外,小朗忙碌的脚步声时不时传来。
这个小鬼,起得还真早。
阳夕舞套着设计精致而简单的浅紫色睡袍,踩着懒洋洋的步子,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的窗帘已经被完完全全地拉开,雍容华贵的淡金色光芒,拥挤着蹿了进来。
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条。
小朗正窝在厨房里准备早餐,小小的身影,却总是给人一种可以信任和依赖的感觉。
他乐此不疲地沉浸在充实的忙碌中,似乎很满足的样子。
阳夕舞看着他清瘦而倔强的背影,忽然勾起嘴角,笑了。
很美好很亲和的笑。
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有一个家了。
虽然这个家的成员很少,也并不完整。
可是,她的心里,有着小小的知足。
吃完早餐后,小朗乖巧地缩回房间看书了。
阳夕舞靠在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很想逛街。
拿出手机,无聊地翻看着的电话簿。
打给星愁?算了吧,她对逛街根本不感兴趣,如果她慷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