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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我?”欧阳志强猛的拿起茶杯往大班台上重重的一顿,用手指着孙海的鼻子道:“我告诉你,我欧阳志强的屁股还坐在长海市市长的椅子上,我还没有下课!”
孙海在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前提下被欧阳志强一顿狂轰乱炸,思维在短时间内完全空白,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对付,甚至忘记了坐下。
这正是欧阳志强所要的结果,这一招是刚才陆小川教他的,用长海话俗称“炸磨子”,警察对付犯人通常使用的就是这样方法,不管思维如何缜密,在一顿狂轰乱炸之下也难免短路。
不过孙海很快缓过了神来,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欧阳市长对自己的工作不是很满意,于是带着试探性的口吻问道:“欧阳市长是不是对我的工作有什么看法,或者有其他的指示?请明说!”
“不是我说对你工作的看法,也没有什么指示。”此刻欧阳志强重新做到了大班椅上面,翘着二郎腿望着孙海道,“现在是你汇报工作的时候了,你就先给我做一个工作总结吧。”
这一招“先暴雨后煦风”也是陆小川跟欧阳志强经过思索推敲后得出来的方法,他们目前很迫切的想知道孙海他们到底知晓了哪些情况,那个视频孙海是否已经掌握,如果没有掌握,那他们需要对付的就只有谭浩一个人,如果已经掌握,那就是他们马上采取重要措施的时候了。
“好的,我现在就向您汇报!”孙海说着正要打开公文包,被欧阳志强摆了摆手,道,“不要看文件,那些秘书写的东西我没有必要听,我就要听你目前掌握的一些情况,我需要听的是你已经掌握的。”说着拿起笔和纸,开始记录。
孙海就把最近的一些工作向欧阳志强作了一些汇报,方方面面的都有,但是从他的言语中,没有发现他涉及任何关于和涉及到何氏集团和欧阳志强的东西来,此刻的陆小川就躲避在欧阳志强的厕所里,专心听着孙海的所谓工作报告,并不断的得出分析,等孙海的工作报告完了,他的分析也就完了,他给欧阳志强发了一条短信息,说以他的经验来看,孙海不是一个知情人,可以执行第一套方案。
欧阳志强看了看大班台上的手机信息,这才抬起头来,对孙海道:“孙海,我摊开来跟你讲,市委的班子马上就要调整,我可以很看好你,但是有时候我很铁不成钢啊,你说你既然有这么多的成绩,你就应该多我和交流交流对不对?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干了这么多的工作呢?我怎么会往省委组织部推荐你呢?”
这可是孙海没有想到的,市委的班子要调整孙海是肯定知道的,难道真的如同欧阳志强所说的那样,是因为他看好自己?想提拔自己?
孙海这个老检察长也开始飘飘然起来。
在官职面前,任何都是有可能丧失洞察力的,孙海也是如此,于是他呵呵的笑了几下,在欧阳志强的面前鸡啄米似的道:“欧阳书记您说的是,您说得极是,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工作的。”
这声欧阳书记让欧阳志强明白了在职位迁升上面,没有人能够讲究所谓的原则纪律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一高兴,就露出了他得意忘形的模样,一口四川话道:“知道了就是好同志嘛!”然后指了指大班台前的小班椅道,“坐嘛,知道了就是好同志嘛,坐一坐嘛!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嘛!”
一家人?孙海似乎看到了自己荣誉迁升,他吃惊的望了望欧阳志强,似乎看到一轮太阳从西边升了起来,直着身子不知如何落脚,直到欧阳志强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他这才蹑手蹑脚的坐到了欧阳志强指定的那张小班椅上面。
欧阳志强看着孙海坐了上来,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但是他知道此刻还不能够松懈,于是拖着长长的腔调“嘿呦”了一声,移动着大班椅,朝孙海挪动了一下身体,有种家长般语重心长的道:“我说孙海啊,你也是三十好几快四十的人了,而且你也是个明白人,你说我们党的原则很多,但最主要的一条原则是什么你应该明白吧?”
孙海依然是鸡啄米似的回答道:“明白明白!”
欧阳志强将眼镜从鼻子上拿下来,用手揉了揉眼睛,并从手帕纸里抽出一张纸将镜片擦了擦,重新戴回鼻梁,然后似笑非笑的望了望孙海,道:“你明白,你明白什么?你说我们党的原则很多,最重要的一条是什么?”
“是……是……”孙海此刻却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你看你,你看你!不知道就不要插嘴嘛!”欧阳志强将眼镜压得很低,一副老太太的模样道,“你不明白的话就老实的听我说嘛!”
孙海赶紧点了点头,生怕欧阳志强再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
欧阳志强这时候满条斯文的道:“我们党的原则很多,但是不管原则再多,但是一条原则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下级服从上级的原则是最重要的原则,不认真执行这一条原则,既有损于我们党的事业,也会严重的影响到个人前途的。这是我几十年从政的一条重要经验啊!”
说实在话,到目前为止,孙海还没有弄明白欧阳志强到底要跟他说什么,这时候却听到欧阳志强跟总结性发言般的道:“组织部要我推荐几个人到省委学习几天,你回去准备一下吧,下午就动身!”
第一卷 狂人日记 第八十八章 冲动的惩罚
过了湘江一桥,往北边走那么一点,有一个轮渡码头,浅水湾里泊满了大大小小的货轮和客船,码头上,旅客和搬运工们来回穿梭,显得十分的繁忙而嘈杂。
阿海靠在一艘货轮的舵舱旁,正在一口一口的吸着闷烟,也不知道是因为最近运气太背还是因为自己做事情太不小心,尽给老板捅娄子,先是自己做事不利,竟然让前来长海的毒贩跑了一个,那两个从金三角来的毒贩,其实何律并没有要求他们动杀机,大凡是做大生意的人,都不愿意轻易的沾惹上命案,可是这家伙极其不合作不说,还竟然在半路上跳车企图逃跑,情急之下阿海只能自作主张的枪毙了车内的那个纹身仔,却让另外一个给跑了,这让老板何律很是生气,命令他先到外地去躲一躲,这货轮就是送他去外地的。
本来阿海是不想去外地的,去了外地,肯定有人代替自己,再说老板现在危机四伏,正是自己大展身手的时候,怎么会少得了自己呢?
不过想想自己出去躲躲也是有理由的,毕竟自己杀了两个人,而且还有一个是警察,那个警察阿海可没有想要杀他的,可是那家伙太不识相,竟然双手抓着车门不松手,自己也是情急之下才这样做的,再说自己也没有打算杀他,只是想给他点颜色看看,哪知道这家伙身体底子太差,一匕首就没了性命。
一想到匕首阿海的头低得更低,这匕首是他们接头的信物,用它杀了人不说,还被留在了现场,给警察留下了线索,为此老板虽然没有大发雷霆,但是阿海愧疚很深,他做事一向都比较稳重,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是接二连三的出事,也正是这个原因,阿海才答应了老板出去躲躲的要求。
其实阿海之所以这么痛快的答应老板,是因为和阿海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糖蜜蜜休闲中心”的潘燕妮,这家伙胆大包天,竟然连老板和市委书记的谈话都敢偷听并录下视频,幸亏视频是被自己人弄到手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虽然老板没有指名的批评自己,但是阿海知道,是自己的保卫工作做得不到位。
阿海正点上第四根烟,这时候电话急剧的响了起来,阿海一看手机屏幕,是老板何律,连忙转到一个安静偏僻的角落,这才说话。
在电话里,何律先问了一下阿海的具体的地址,当阿海告知他们正准备出发的时候,何律象征性的说了一下要注意身体之类的话,然受向他下达了一个重要的信息,潘燕妮知晓太多。
老板的言下之意很明显,但是老板是不会下达太明显的命令的。
阿海合上手机,他是个聪明的手下,他当然明白老板的意思,接到这个消息,阿海的心里也咯噔了一下,想不到老板最终还是要杀人灭口,同时也为潘燕妮鲜花早谢而感到惋惜,不过回头一想,老板要她死总有老板的理由,如果她不死,说不定死的就是自己和老板了,死她一个,换大家平安,她也死有所值,再说不是那个谁谁谁说过,人固有一死,或轻如鸿毛或重于泰山嘛?她这样也算是重如泰山了,打不了每年清明的时候给她烧烧香吧,想到这里,阿海倒也释然了,警惕的望了望四周,见没有什么可疑的情况,这才走进货轮里。
舵舱内,一个身材矮粗,满脸黑疙瘩的中年男子正在认真的检察机器,黑黝黝的油污顺着脸颊往下流淌着。
“怎么样?船好了没?”阿海走进舵舱,问这个中年男子,“怎么每次我租你的船你的船都总是坏的啊?你到底想不想跟我们做生意啊,如果不想做你就说一声,长海的船多的是。”
“当然想做,当然想做,你做事干脆,给钱也痛快,我当然愿意跟您做生意,你放心吧,不会误事的!”中年男子说着放下手中的工具,用手臂擦了一下脸上的黑汗,抱歉的望了望阿海,赔笑着道,“保证晚上能够顺利启航。”
“启航你个头!”阿海的心情本来不怎么好,他瞪了这个中年男子一眼,却是越看越不顺眼,将心中的气全部撒在了他的身上,“每次都说不会误事,出了船总他妈的出问题,要是这次你再他妈的出问题,老子敲碎你脑壳连人带船一起直接把你扔进江里。”
“嘿嘿!”中年男子傻笑了几声,又拿起工具开始检修他的船,阿海这才转过身,走进后面的货仓。
潘燕妮在摇晃中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被转移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从不停的晃悠中,她猜测是在一条船上,而且这是一艘货船,从船发动机的振动能够听得出来,潘燕妮从小就是在湘江边上长大的,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自己从来没有杀过生,甚至连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