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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一个开始,在附二院的神经外科慢慢的积累着病历资料,然后等到将来自己在专业领域内的影响力上去之后,一方面会吸引来更多的病人,另外一方面,别的医院也就更加容易接受。
到那时,至少他是可以拿出一个已经试验了许久的,相对成熟的方案,而不是纯粹靠个人的影响力去推广一个理念了。
“我再认真看看吧!”
冷冽也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关节,面色郑重的说道。
对科里而言,虽然实施的难度很大,但是出于他对田路和这份资料本能的信任,确实值得一试!哪怕这项工作需要数年,甚至十数年的时间才能有一个结果出来,但是一旦成功的话,那成绩可就太耀眼了!
就算是将来和自己没有关系了,也一样值得!
田路也点了点头道:“好的,因为时间上比较仓促,这次写的比较简单,回头我会弄出一个更加完整,也更加系统的方案出来,而且,也不仅仅是针对脑囊虫病的,基本上会适用于很多神经外科的手术,到时候一块儿拿给您审查一下!”
这还是比较简单的?
冷冽愕然看了看一副自信满满模样的田路,又看了看手边数十页的资料,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
一夜无大事,但是却时时有小事,睡觉质量当然好不到哪里去。等到第二天早上交过班之后,田路的眼皮子还是黏黏糊糊的,有些睁不开。直到叶兰把他今天需要的个人证明都送来的时候,他的精神才略略的振奋了一些。
“要不你就先回家,下午再去吧。”
看着田路哈欠连天的样子,叶兰有些担心的说道:“这精神状态也太差了点儿,先回去睡一觉,也可以顺便换身衣服不是。”
昨天可没预料到会接到童向阳的电话,田路一身休闲打扮,去见“领导”的话确实有些不太合适。
“算了,已经约好了十点半,大家都很忙,临时改时间很不礼貌。”
田路摇了摇头道:“而且我以前提前说明了情况,想必对方不会太在意的。”
无奈之下,叶兰也只好坐上地铁走了。她现在是第二天上班,迟到这种事情是万万不能发生的。
又在值班室床上休息了一个多小时之后,田路这才起床洗了个澡,收拾了一下,来到了京师大学基础医学院。
“田先生真是年轻有为啊!”
基础医学院的郑明尘院长见到田路之后显得很是热情,不但没有一副领导的派头,甚至还亲自动手给他和童向阳泡了一杯茶,这让田路对他的印象顿时大好!
看来长期担任领导职务,并没有让他失去学者的本心,对于同行也保持着一贯的尊重。
寒暄了一番之后,郑明尘话题一转,笑着问道:“田先生,您的材料都带来了吗?”
“带来了。”
田路连忙从皮包中拿出自己的学位证、硕士证书、《nature》的刊用证明以及斯克利普斯研究所的各种证明材料,给郑明尘递了过去,然后笑着说道:“郑院长,您还是和童老师一样,叫我小田好了,先生先生的,实在是听着别扭得很!”
接过田路的材料,郑明尘哈哈一笑道:“那行,小田叫起来确实亲切一些。”
简单的问了几句之后,郑明尘就翻起了厚厚的材料。明知道对方几乎不可能在这上面作假,但是他看得还是异常的仔细认真,某些关键点甚至会看上好几遍!
心里有底,自然不慌,田路也不着急,耐心的等待着,只不过因为精神状态实在不好的缘故,过了一会儿之后,脑袋有些木木的,眼皮子也又开始变得沉重了起来。
“哈哈!”
过了不知道多久,一声朗笑,把田路的精神从昏沉中给拉了出来,抬眼一看,郑明尘已经把材料给收拾整齐了,貌似极为欢悦的说道:“小田,材料很详实,也很充分,不过我们向学校申报办手续需要复印几份,你看。。。。。。”
“这个没问题!”
田路振奋了一下精神笑着说道:“回头我复印几份给您寄过来。”
“那倒不用,我现在让他们复印就是了。”
郑明尘打了一个电话之后,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走进来,把材料拿走复印去了。
材料很多,复印起来也很花功夫,给田路续上一杯茶之后,郑明尘的眉角突然动了动,笑着问道:“小田,我看你这精神头似乎有些不太足,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
“呃。。。。。。是的。”
田路苦笑着点了点头道:“昨天夜里值班,几个病人的情况都有些不太好,所以要经常起来去巡视,非常抱歉。”
“哪里的话!”
郑明尘摆手道:“临床的工作是很辛苦,尤其是外科医生,更是每天忙得四脚朝天,这个大家都知道,呵呵。”
“不过。。。。。。”
话题一转,郑明尘接着笑道:“我们这些搞基础研究的,很多时候也是非常累的,尤其是实验到了关键的时候,经常要几天,甚至十几天的连轴转!没有白天黑夜,也没有假期,据我所知,单单是刚刚过去的这个长假,很多研究所的灯到了晚上都没熄灭,很是辛苦啊!”
微微一怔,有些不明白郑明尘话里的意思,田路只好随着笑了笑,没有接口说话。
顿了一顿之后,郑明尘接着笑道:“虽然你还年轻,不过如果一方面干临床,一方面又要来做研究,精力上能保证吗?时间上呢?”
虽然郑明尘的脸上依旧是笑眯眯的,但是田路心里知道,对方这是在给自己出题了。
“没问题!”
没有任何的迟疑,田路淡淡的说道:“我每周至少会抽出一个完整的白天,甚至两天来研究所,时间上是没有问题的!至于精力上,当年我在斯克利普斯研究所的时候,曾经连续一个月连轴转,所以自信现在还是可以做到的。”
“斯克利普斯啊。。。。。。”
没有对田路的话表示怀疑,郑明尘转而感叹道:“今年一年,斯克利普斯的费舍尔教授带领他的团队,接连在《nature》和《science》上发表了十几篇关于干细胞的研究报告,着实让人敬佩的紧啊!”
说到这里,童向阳的脸上也是流露出了一丝向往之色。
“费舍尔教授在十年前就已经开始了自己的研究,现在终于到了收获期,自然是硕果累累了。”
田路微微一笑,不动声色的说道:“不过国内这些年发展的也很快,想必用不了多长时间,也能有这样出色的科研团队出现了!”
“希望如此吧。”
颇有深意的看了田路一眼,郑明尘笑着说道。
接下来,两人没有再谈及这些杂事,而是说起了田路的研究设想,以及初步的打算。说到这些,田路的精神陡然一振,顿时谈兴大开,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其实主要的内容还是集中在田路已经取得不小成绩的血脑屏障上面,从自己提出的后续研究方案,到世界各国研究者们最近一年间发表的相关研究报告,乃至自己接下来准备研究的切入点,田路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看似思绪飞扬,偏偏又不失一定的条理性,这种奇怪的感觉让郑明尘和童向阳大开眼界,惊异不已。
郑明尘是学者出身,虽然不是神经生物学专业,但是基础医学有很多东西都是相通的,因此他自然可以听出田路话中的价值所在。听得越多,心中就对眼前这个年轻人越发的感兴趣了。尤其听到后面非常具体的研究计划和实施方案之后,眼神更是一亮,忍不住和童向阳加入其中,热烈的讨论了起来。
思想的共鸣很容易让人忘记时间的流逝,复印好的资料给送过来的时候,郑明尘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检查了一遍数量,笑着说道:“小田,东西基本上已经齐了,等下你再填几张表格,我们就可以送到人事处去审批了。不过因为你的职称原因,到时候还要经过学术委员会的投票,恐怕还要让你多等一下了。”
“这个当然没问题,学校慎重一些是应该的。”
田路点了点头笑道。
郑明尘想了一下,接着说道:“不出意外的话,时间应该是在两周之后,不过委员会七名成员,五个是咱们基础医学院的教授,还有两个是生命科学院的,大家都是内行,根据你的这些材料,我估计问题应该是不大的。”
说完,郑明尘补充道:“当然,你和老童的协议无论如何不受影响,该进行的工作只管进行好了。”
“好!”
痛快的点了点头之后,田路想了一下,开口问道:“郑院长,那关于我想带一两个基础医学八年制学生的事情,不知道学院考虑的如何?”
“嗯。。。。。。”
听到田路的问题,郑明尘稍稍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一点上,学院确实没有先例啊。而且你知道,学生们毕业要有sci的论文,甚至连杂志的影响因子高低都有要求,所以只是兼职教授的话,培养学生的时间上。。。。。。”
郑明尘的话没有接着说下去,不过言下之意田路却已经听明白了:你本来用在研究所的时间就少,还要培养学生的话,恐怕就更加吃力了。
没有急着反驳郑明尘的想法,田路稍稍沉吟了片刻,突然问道:“郑院长,咱们八年制的学生,最后进入二级学科,或者说开始自己课题的时间不短吧?”
“哦,是不短,一般来说,大五上学期完成基本实验技能的培训,然后就要开题了。”
虽然有些不太明白田路的意思,不过郑明尘还是点头答道。
“那么可不可以这样?”
田路微微一笑道:“如果学术委员会通过了我的兼职申请,能不能给我一年的时间?一年的时间里面,我会给学校一份大家满意的成绩!而且,如果学生不满意,或者学院不满意,也可以随时撤掉我这个导师,如何?”
说完,生怕自己没说清楚的田路补充道:“当然,不是让学校强行分配一个学生给我,而是让他们自己选择是否愿意接受我为导师!”
“一年?”
郑明尘惊讶的问道。
田路点了点头道:“是的,一年!”
见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