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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她只是冷笑道:“两位舅舅,究竟想将外甥女怎样哇?”
金骷髅笑道:“乖女,那要看你爹,是不是肯将我们东西,还出来了。”
谭月华明知再与他们说下去,也是无用,便道:“既然如此,你们两人,难到还怕我逃走不成,何必一定要将我制住?”
金骷髅一笑,道:“你怕被我们制住,我们不出手也行。”
一面说,一面倏地踏前一步,一招“双龙抢珠”,径向谭月华的双睛挖来?
谭月华见也刚说完了不动手,突然之际,又使出这样的一招毒招来,不由得大惊失色,右腕一沉,腕间的铁链,“呼”地一声,已然荡了起来。
可是金骷髅看来,功势如此凌厉的一招“双龙抢珠”,原来竟是虚招。
谭月华的铁链才一荡起,他便手臂一缩,五指一探,已然将铁链的一端抓住,道:“就这样,也不怕你逃走了!”
谭月华铁链被也抓住,才知道上当,但也无可奈何,只得苦笑道:“幸亏我今日方认得你们两位舅舅,若是早几年认得,只怕早已没命了!”
黑神君一笑,道:“小女娃,你不必埋怨,等我们和你爹之间的事,弄清楚了之后,只怕你赶着叫好舅舅,我们还不想应你哩!”
说毕,抬起头来,道:“金弟,咱们也该赶去了,迟了只怕失误。”
金骷髅道:“不错!”身形便向前掠出。
谭月华被他执住了铁链,他一动,便只得跟着动,黑神君也跟在她的旁边,三个人身形闪动,眼看要掠出了这座小林子,陡地听得黑神君一声怪吼,道:“什么人?”接着,反手便是两掌。
那两掌,一齐击在他身后,一株三握粗细的桧树上,只见木屑纷飞,那株桧树,直倒了下来,已然断成了三截。
金骷髅吃了一惊,道:“黑兄,什么事?”
黑神君道:“奇了,刚才像是有人,向我背部偷袭!”
金骷髅也是一奇,恰好此际,黑神君转过了身去,背对金骷髅和谭月华两人,谭月华定睛一看,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金骷髅的面色,也是尴尬到了极点,又想发怒,又是好笑。
黑神君转过身来,奇道:“你们笑什么?”
谭月华见他全然不觉,更是“格格”笑个不已,金骷髅忍住了气,道:“黑兄,你的背上!”
黑神君一怔,伸手在背上一摸,摸了一件对象在手,黑神君乍一觉出摸到了东西,心中不禁猛地一怔,可是取了过来一看,也是啼笑皆非!
原来,那是一张白纸,纸上,画着一只乌龟!
那张纸,显然是刚才,有人贴在他的背后的。
那种玩笑,在小孩子之间,本是很普通的事,丝毫不足为奇。
但是,却有人以这个玩笑,开到了邪派中数一数二的奇人,泰山万笏谷黑神君的身上,这的确是绝不可想象的事!
黑神君心中,实是怒到了极点,但是他为人极是阴沉,面上却是不露神色,嘿嘿冷笑两声,道:“何方朋友与在下开这个玩笑,何妨现身?”
但是,他一连讲了两遍,林中却静悄悄地,无人回答。
谭月华明知以黑神君在武林中的声望地位而论,被人家开了这样不大不小的一个玩笑,若是传说出去,实比败在人家手上,还要丢人。
那个和他开玩笑之人,实已和他,结下了不共戴天的深仇。
金骷髅见林中并没有人出声,便冷冷地道:“黑兄,鼠辈既然不敢现身,理他作甚?我们自顾自地赶路要紧!”
黑神君闷哼一声,手一紧,将那张白纸,捏成了一团,拋出了丈许,朗声道:“在下一向住在泰山万笏谷,若是有事,尽管前来便了!”
说着,三人仍像刚才一样地向前走去。
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他们自然全都小心提防,可是才奔出丈许,金骷髅一声长啸,反手便抓,黑神君一个回头间,只见一溜黑影,快得难以形容,只在眼前,闪了一闪,便自不见!
而在金骷髅的背上,却也和刚才黑神君一样,被贴了一张白纸。
白纸之上,也是一样以墨汁画着乌龟。
黑神君一见那条黑影,向林子之中窜出,一个转身,使向前追了过去。
金骷髅手一探,将纸探了下来,撕成粉碎,“哼”地一声,心中恨极。
在刚才那电光石火的一瞬间,谭月华也看到了那黑影的一闪。
从那黑影一闪即逝的身法中,谭月华立即认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鬼奴。
鬼奴戏弄黑神君和金骷髅两人,谭月华当然感到心中高兴。
可是,另方面,谭月华却又不禁为鬼奴担心。
因为鬼奴,为了让自己进入鬼宫,已然结下了盛灵这样的一个强敌。
如今,当然也是因为自己,又结下了金骷髅和黑神君两个强仇,只怕他轻功虽然已臻登峰造极,但功力却是有限,总有一日,落在人手之际,便吃不了兜着走“谭月华正在想着,已然听得那小林子之中,“砰砰”之声,不绝于耳。
同时,只见老粗的树干,纷纷倒下,枝叶飞扬,显然是黑神君追进了林子,找不到人,怒发如狂,正以绝顶黑砂掌功夫,将那些树木出气。
而正在此际,突然,又听得“崩崩”两声弓弦响处,两枚小箭,电也似疾,向金骷髅的左右肩头,激射而至!金骷髅一手执着谭月华腕间的铁链,那两枚小箭射到,他一只手,也是难以应付,只得手一松,反手两撮,已然将两枚箭接住。
而谭月华明知鬼奴犯此奇险,其目的只不过是想救自己。
因此,金骷髅手才一松间,她已然趁机,向后掠了开去。
金骷髅因为不知鬼奴的底细,只当与他们为敌之人,轻功如此之佳,那两枚小箭,来势又如此劲疾,一定是一个绝顶高手。
因此,一时之间,也顾不得再去理谭月华,身子滴溜溜一转,剎那之间,已然“呼呼呼呼”,一连拍出了四掌!
同时,只听他扬声叫:“黑兄,快来这里?”
他言未毕,黑神君的身形,已然从林子之中,激射而出。
而谭月华则趁此机会,早已掠出了三五丈,匿入了一丛比人还高的野草丛中。
谭月华才一站定身子,便听得身旁,“悉索”一声草响。
她连忙回头看时,只见鬼奴,嘻着一张丑脸,就在她的身边,正望着她笑哩。
谭月华低声道:“鬼奴,你好大胆!”
鬼奴也低声道:“谭姑娘,想不到你能出了鬼宫,那全是上苍佑助之故,这一天来,我不知向老天爷叩了多少头!”
谭月华听他所讲的话,虽然极是傻气,但是却又显得真挚无比,由此可知,他心中对自己,实在是关切之极,只怕犹胜于关切也自己。
当下为了怕惊动金骷髅和黑神君两人,便作了一个手势,不令他再出声。
从草丛中望了出去,只见金骷髅和黑神君两人,如临大敌,背靠背而立,两人眼中,各自异光四射,望向远处,像是全未曾觉出他们的藏身所在。
谭月华的心情,十分紧张,希望能因此而脱出他们两人的羁绊。
可是,剎那之间,突然听得两人,各自发出了一声怪啸。
金骷髅的啸声,嘹亮高吭,黑神君的啸声,低沉滞涩。可是两人的啸声,合在一起,却又显得甚是调和。啸声一起,谭月华还是觉得心神不定,不舒服之极,转头看鬼奴时,却见他面色陡变。
谭月华心中一惊,正想问他感觉如何,突然之际,啸声已止,一发一止之间,事前毫无预兆,而啸声甫止,只见金骷髅和黑神葛两人,已然旋风也似,向他们匿身的草丛扑来。
他们两人,虽然是同时向草丛扑到,但是身法却不一样。
金骷髅乃是贴地向前滑出,而黑神君则一发劲,便自身形凌空,自上而下,扑了下来,身子离空,尚有丈许,便是一连四掌,掌风到处,野草尽皆偃伏,谭月华和鬼奴两人,身形立现。
谭月华惊呼一声,喝道:“我不碍事,你快逃!”鬼奴身形如烟,向下疾掠而出,可是只见黑神君在半空中,身形一个转折,凌空下击,如鹰隼攫食,又是两掌,疾扫而出!
泰山万笏谷黑神君的黑砂掌功夫,举世共练黑砂掌的人,无出其右。等闲正派中的一流高手,也不敢攫其掌锋。
那两掌,在鬼奴的头顶,疾压而下,丈许方圆之内,早已全在他掌力的笼罩之下。
鬼奴的轻功,虽然好极,可是身形一幌之间,已然觉得身子的周围,各有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一样,身形全被滞住。
而就在此际,黑神君随着双掌发出,身形也向下沉了下来。
黑神君的身形越向下沉,鬼奴身上所受的压力也越大。同时,金骷髅也已从一旁欺身而至,鬼奴在两大高手,夹攻之下,他所长的轻功,已然毫无施展的余地,眼看只有束手待毙了!
谭月华在一旁见了这等情形,大是焦急,身形一幌。便冲向前去。
但是她只不过,冲出了丈许,金骷髅一个转身,已然拦在她的面前。
谭月华向前看去,只见黑神君已经落地,一手按在鬼奴的头顶之上,另一手,则按在鬼奴的后背心“灵台穴”上!
鬼奴满面惶急,面色灰白。
谭月华一见这情形,便知道黑神君暂时还蓄力未发。而被他制住了头顶“百会穴”和后心“灵台穴”的要害,不要说是鬼奴,就算是鬼圣盛灵,只怕在黑神君掌力一发,也非死不可!
因此谭月华怪叫道:“鬼奴莫动,我来与你说情!”金骷髅“喔”地一声,道:“原来他便是鬼奴“黑兄,暂停出手。”
黑神君一笑,道:“我也早有此意了。”一低头,厉声喝道:“小贼,若是你愿意与我为奴,我便饶了你一命!”
鬼奴闭上了眼睛,并不回答。
谭月华忙道:“鬼奴,你便答应了他,又怕什么?”谭月华的意思,是只要骗得黑神君一松手,则鬼奴仍然可以溜走。
但是她却不知道,鬼奴为人,本来就极是正直,他自幼遭遇极惨,生得又丑,从来没有一个人将他当作人,因此他甚至于连自己也极看不起自己。
可是,自他遇到了谭月华之后,谭月华却对他和平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