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吕腾空一声虎吼,紫金刀刀尖,又指向火凤仙姑,喝道:“火凤仙姑,当着天下好汉,你莫非不敢出来,与我交手么?”
那一边,神手剑客屈六奇,也向鬼圣盛灵,大声地叫阵。
但是,他们两人的声音,却全被那怪人的一声长啸声,盖了过去。
那怪人的一声长啸声,宛若是千军万马,翻翻滚滚而来,啸声如同实质一样,传出了不知多远,才双双地消散!
啸声甫毕,便道:“今日,仙人峰之会,各方高手纷至,实可称得上歌欤盛哉,但是我们却全不是江湖上的偷鸡摸狗之辈,多少有点身份,总不成来一场混斗?何况与会之人,恩怨料缠,一时也难以分得清楚,只得一件事一件事来了结,若是有两人在动手之际,另外又有人动手,岂不是要看得人眼花缭乱,在下不才,效毛遂自荐故事,自愿充任这次盛会的主持人,谁敢扰乱了规矩,莫怪在下发怒!”
那人一口气将话讲完,众人心中,俱皆是又好气又好笑。
因为听他的口气,竟像是唯恐天下不乱,最好众人打得时间长些,好让他在一旁多看上些日子,以饱眼福一样。
而且,当着这么多的高手,他竟要以大会主持自居,也未免太是狂傲了些。
因此,他语音甫毕,峨嵋俗门掌门人,红鹰龚隆已然喝道:“你是何人?”
第11章 不分皂白,火并铁尖桩
那怪人“格”地一声,笑道:“你莫问我是谁,若是你不同意我的话时,咱们不妨先来见一个高下!”红鹰龚隆心中暗想这倒好,和我先叫起阵来了,当着那么多人,焉可示弱,大踏步向前踏了出来,那怪人身形一纵,从所坐的石笋上面,跳了下来,向龚隆迎了上去,两人迅即走近。
只见龚隆一伸手,道:“咱们套个交情!”
那意思便是要和那怪人,握一握手。
当然,握手是假,较力是真。
因为,红鹰龚隆,身为峨嵋俗门掌门人,像吕腾空这样的高手,名义上也是他的辖下,身份之尊,自然一时无俩。
以他这样身份的人物,若是一上来便出手,便显得小气了。
所以,他才要与那怪人,握手较力。
那怪人道:“好!”毫不犹豫,便伸出手来,两人双手一握间,红鹰龚隆运转本身纯阳真气,一股排山倒海也似的大力,由掌心“劳官穴”送出,向那怪人,直袭了过去。
可是,他那股大力,一经袭出,只觉得对方的掌心,软若无物,一点也不着力,而且,像是还有一股极大的吸力,将自己的大力,吸了过去。
龚隆心中,猛地一怔,暗忖这是什么功夫?
一时之间,也不敢怠慢,内力连忙回收。
他从刚才内力以排山倒海之势发出,到内力突然回收,其间只不过是电光石火,一瞬间的事,因他自己所发的大力,突然回转,与未发之力相撞,居然发出了“轰”地一声,两只手掌,也由合而分,两人各自,退出了一步!
这一下,看来像是未分胜负,因为两人同时后退了一步。
但是红鹰龚隆,却心中明白,是自己棋差一着。虽然,再比试下去,胜负也还难料,俱是两人一握上了手,对方看来,声色不动,自己却要仗着内力一发一收,所撞击的大力,连对方带自己,一齐震开。
这里面,便有了高下之分!
但总算未曾失了面子,红鹰龚隆也趁机下台,道:“尊驾也可以够资格做大会的主持人了,且看你如何调度法!”
红鹰龚隆如此一说,更显得他和那个怪人,功力是不分高下。
而其中的实在情形,除了真正有数的两三个高手,如水镜禅师,烈火祖师等看了出来之外,其它人竟是一概不知。
那怪人笑了一声,道:“多承龚朋友认可,不知其它各位,尚有异议否?”
以红鹰龚隆在武林中的地位而论,更加上他和那怪人较力,结果不分上下,其它人自然不会再和那怪人去试本领。
因此,那怪人讲完了以后,好一会没有人再说什么。
那怪人道:“既然如此,我又有谬见了,我们在这里比武,当然和一般武林中人不同,非别出心裁不可。若是要文比的,各自去想主意,我也管不了这么多,若是要武此,在平地上动手,未免没有多大的意思!”讲到此处,手在怀中一探。
只听得“铮铮”连声,他已然抓了一把细如小指,长可四尺的铁棒在手。
那铁棒的颜色,青莹莹地,一望便知,是上佳的缅铁打就。
铁棒的两端,全都尖锐无比!
众人俱都不知道他取了那十七八条这样的铁棒在手,是做什么。
只听得他嘻嘻一笑,随着那一下笑声,身形滴溜溜地转了一个圈儿,其快如,而且,在转着圈儿之际,已然一根一根,将那十七八枝铁棒,全都插进了岩石之中。
要将缅铁打成的铁棒插入石中,在场不少人,俱能够做到。
但难的是此人下手,如此之快,而且,还插得整齐无比。
此时,众人才看清那铁棒,一共是十六根,每隔三尺,插上一根,成为一个正方形,每一面四根,也就是说,铁棒已然插出了一个一丈二尺见方的一个针桩来。那人道:“这十六根缅铁棒,颇是锋利,要动手的,必须在这上面,见个高下!”
那人将话讲完,在山顶上的各高手,心中不禁全都暗叫一声“妙”!
因为武功高的人,内外功之外,轻功也一定随着内功的精湛而越高。除非是专练外功的人,如铁铎上人那样,轻功才非其所长。
所以,各高手俱都觉得那怪人所出的,虽然是一个难题,但是却有点意思,因为由此,更可以显出各人的真本领来。
唯独铁铎上人怪叫道:“呸!这算什么?”
那怪人道:“我知道,这对专练外功的朋友,未免不甚公平!但我却另外还有办法!”说着,便在那针桩之旁,来回以脚拖地,走了几遭,只见他双脚拖过之处,凡是有凸起的地方,尽皆石屑四飞,被他拖平。不一会,又出现了丈许见方的一块平地,他才退了开来,指着那平地一笑,道:“铁铎上人,可知道在下的意思了么?”
铁铎上人道:“呸!谁知你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
那怪人道:“若是有人,不愿意在针桩上动手的,也可以在这块平地上过招,但如果自度,每一招不能在地上,踏出一个足印的,不如趁早在一旁睡大觉,看热闹的好!”
这一番话,却正搔着了铁铎上人武功的痒处,不由得大声叫道:“妙哇!”
竹林七仙等人,冷眼旁观,只觉得那戴着大头佛面具的怪人,不但本身武功高绝,而且对于各人的武功,像是也心中有数,所发的见解,透辟之极,令人不能不从心中佩服。
但是,看情形,那人的来历,仙人峰上,竟无一人,认得出来!
要知道,这实在是绝不可想象的事情。
像火礁岛主,七煞神君那样,已有近二十年,未在武林中露面的人物,虽然他舍弃了“七煞神君”的外号不用,而改用本无人知的原名“谭升”,但是,总还可以猜出些来历来。
而那个罩着大头佛面具的怪人,却是令人一点也摸不着头脑。
看他的行径,也是忽正忽邪,叫人吃不准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当下那怪人讲完,又道:“吕总镖头和火凤仙姑,既然要先动手,便请上场!”
他这里一言甫毕,便听得青燕丘君素道:“火凤仙姑连日来神思恍惚,精神不继,谁要寻她报仇,找我也是一样!”
声音越讲越高,一个“样”字,更是显得尖锐已极,尚在空中,荡漾不绝,人已然平平贴地飞出,来到针桩之旁,身子突然像是为风吹起一样,陡起升高了三尺许,刚好以一式“风摆荷花”之势,站到了一根缅铁棒上,两眼望着吕腾空。
吕腾空只欲杀了火凤仙姑,见丘君素出场揽事,心中有点不愿意和她动手,正在踌躇之间,忽听一人道:“妙极,我们之间,刚好有韩大侠的一笔帐未曾算清!”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讲话的,正是银冠道人。
手执拂尘,已然缓步踱了下来,一跃而上,和丘君素各占一角。
那怪人“哈哈”一笑,道:“正主儿全不上场,帮拳的却先拼起来,也好,你们两人,只分出胜负便算还是不见死活不散?”
丘君素冷冷地说:“这又干你什么事?”
那人笑道:“不管便不管!”身形向后倒退,在一块大青石上抱膝而坐。
在针桩之上,丘君素和银冠道人,各据一隅,相隔也不过一丈四五,银冠道人一跃了上来,真气一提,右手仍是握着拂尘,向着丘若素一抱拳道:“丘青燕请了!”就看那一拱手之势,拂尘的马尾,由内而外,已然一招“董子献桃”,凌空拂出。
这时候,两人全是站在锐利已极的缅铁棒上动手,无论什么时候,皆只能以一足沾住棒尖,而且,若不是轻功已够火候,不难被棒尖洞穿脚背!所以非要全神贯注不可。
而银冠道人又知道丘君素的轻功,冠绝一时,所以便抢制先机,毫不客气,已然一招发出,一股劲风,直向丘君素袭去。
丘君素身形一幌,平平向侧飞出,已然越过了两根铁棒,来到了另一角上。
银冠道人就势足尖在棒上轻轻一点,向前移近了四尺,手腕向外一翻,身子向前略倾,一招“顺水推舟”,已然发出。
而在那一招发出之际,身形拔起,又向前跨过了一根铁棒,拂尘尖端,束成笔尖也似,连颤三颤,已然指向丘君素胸前,“中府”、“云门”、“漩机”三个穴道。
那三个穴道,全都隶属“手太阴肺经”,乃是人身极要紧的穴道。
银冠道人在第二招上,便出手点对方这样的要穴,可知这一场,实在是生死的博斗!
丘君素此际,正站在针桩的边缘,后退无路,敌人自右侧攻到,左手又作势欲拍,将丘君素左面的去路封住。
看来,那一招“顺势推舟”,银冠道人像是非得手不可。
但就在银冠道人的拂尘尖端,堪堪点到丘君素的胸前之际,丘君素突然身子一侧。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