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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腾空想要现身与她相见,但是却被西门一娘止住,等谭月华走得看不见了,西门一娘才道:“这女娃子年纪如此之轻,但武功竟已与我们,相去不远,未明来历之前,还是不要多去招惹的好!”
吕腾空道:“我正是看她武功极高,是以才想请她相助!”
西门一娘道:“如果她竟和六指先生那一方面有什么渊源,我们岂不是弄巧成拙?”
吕腾空将“谭升”两字,翻来覆去地念了好几遍,以他在武林中的阅历,实是想不起有这样的一个人来。当然,武林中的高手,有许多,名字反倒不为人知。如六指先生、铁铎上人烈火祖师,以致金骷髅等人,谁知道真实姓名?
但凡是这一类人物,称呼起来,也无人呼其姓名,除非谭月华是故意隐起了她父亲的外号,不然便没有别的理由可供解释!
因此,西门一娘的怀疑,也极有可能,两人整顿了一下衣物,重又向前行去,到天色傍晚,已然来到了太湖边上,当晚在小店中宿了,并没有发生什么事,第二天,绕湖西而行,下午时分,已然来到姑苏城闾门外。
吕腾空和西门一娘,早年闯荡江湖之际,那金鞭乾坤韩逊,远在云南苗疆一带,扬威立万,因此相互之间,并没有见过面已
两人进了闾门,知道以金鞭韩逊,在武林中的名头之响,一定是一间便着,心知此事终算已了,立即便可以分头邀人,前去武夷报仇,心中皆是一松,行不多远,已见到一家镖局,设在道旁。
吕腾空正待到镖局中去间,那金鞭韩逊住在什么地方,忽然看见街口处转过两个人来,俱是一身劲装,更惹眼的,是腰际各缠着一条金光闪闪的软鞭,见了两人,略一打量,便拱手道:“两位可是从南昌送东西来,家师已等了多天了!”
西门一娘向两人问道:“令师是……”那两人向腰际金鞭一指,道:“家师人称金鞭震干坤,姓韩名逊!”
两人一听,心想来得正好,也不用自己去寻找,便道:“相烦两位带路。”
那两人答应一声,便向前走去,吕腾空和西门一娘两人,跟在后面,只觉得两人,专拣僻静的小巷走,转来转去,好大一会工夫才来到一所巨宅的门前。
那所宅子,气势极大,门目两只大石狮子,朱漆大门,门口也站着两人,一样是腰缠金鞭。那带路的两人上前去招呼一声,道:“快去通报师傅,吕总镖头夫妇到了!”
那两人答应一声,便跑了进去。吕腾空和西门一娘,仍跟着两人,走进了大门,穿过了一个天井,便是一个大听,来到大听中坐下,自有人冲上茶来,不一会,只听得靴声响处,门帘一掀,一个神威凛凛,年约五十,紫棠面皮的轩昂大汉,走了出来,双目精光四射,抱拳道:“在下韩逊,两位路上辛苦了!”
吕腾空和西门一娘两人,见韩逊气度不凡,显是一代宗师风范,连忙起立相迎,道:“一路上,确是有不少人想要劫镖,但幸不辱使命,已然送到!”
金鞭韩逊以手加额,道:“这物事在途中,遭人觊觎,自是必然之事,如今送到了,总是不易!”三人一起坐了下来,吕腾空手在怀中一探,将那只木盒,自怀中取了出来。
金鞭韩逊便要伸手来接,西门一娘却在此时问道:“敬问韩大侠,这盒中究竟是什么东西?”
韩逊本来已然欠起身来,经西门一娘一问,又坐了下去,眼望着吕腾空手中的木盒,答道:“两位请原谅,在下实是未便奉告?”
话刚说完,又待起身来接。
西门一娘一见金鞭震乾坤韩逊,这样焦急,心中不禁陡地起疑。
暗忖那只木盒,既然是有人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专程要自己送来此处,路上多少高手,想要抢夺,俱都未曾得手。如今已然送到,当然再也不会被人夺去,他心急什么?
一面心中起疑,一面暗中以肘碰了碰吕腾空,吕腾空会意,便将已要递出去的木盒,又缩了回来,西门一娘立即说道:“韩大侠既然不便奉告,我们也不会再问,只是,找们还想向韩大侠打听一件事。”
那金鞭韩逊面上,现出了一丝焦急之色,但是却一闪即逝。
那一闪即逝的焦急之色,如果不注意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
但是西门一娘,心中既然已起了疑意,自然目光如电,注意着对方的每一个动作,却已然看在眼中。
只听得韩逊道:“有何事见教,不妨直言。”
西门一娘道:“此次,我们将这木盒,送到此际,实是举世无双,不知道究竟是谁,出此重宝,来托我们的?”
金鞭韩逊一笑,道:“那是我一个多年老友,名字我也不便说出。”
西门一娘追问一句,道:“他姓什么,韩大侠总不致于也不能见告?”
韩逊“哈哈”一笑,道:“确是不能,吕总镖头且将木盒交付在下,再在此处盘桓几日如何?”西门一娘本待盘问出一些根由来,以证实自己心中,对眼前这个韩逊的可疑之处。
可是问来问去,却是一点结果也没有,总不成拖着不将木盒给他?
心中犹豫,回过了头去,一回头问,只见堂下环立着十几个大汉,每人腰际,俱缠着金鞭,西门一娘心中,陡地如闪电也似,亮了一亮!
她陡地想起,那“金鞭震乾坤”,乃是韩逊本人的外号,当然,不问可知,是因为韩逊所便的兵刃,是一条缠金软鞭之故。
而“金鞭”韩逊的名头,在武林中,既然如此响亮,人人自然一见金鞭,便会想到韩逊身上去,因此韩逊的门下,就算要用软鞭,也绝无便用金鞭之理!
但是那些人,包括将自己引来此处的两人在内,却人人腰际,皆缠金鞭,乍一见,固然会立即令人想起韩逊来,可是仔细一想,却是可疑之极,那些人腰间的金鞭,分明是故意做作!
西门一娘一见及此,心中更是肯定,自己所疑,大是有理,一伸手,从吕腾空手中,接过了那只木盒,不动声色,连身子都不转过来,顺口问道:“韩逊大侠的那条金鞭,不知多重?”
巳腾空听了,心中一楞,暗忖自己老妻怎么啦?当着主人的面,竟然直呼他的名字起来了?正在疑惑,已然听得那韩逊道:“他那条……”
那韩逊只讲了三个字,便立即煞住,西门一娘也于此时,陡地回过身来,喝道:“你是谁?”一面将木盒向吕腾空一拋,道:“收好了!”
那韩逊还自十分镇静,道:“吕夫人何出此言,在下韩逊。”
西门一娘“哼”地一声,道:“你若是韩逊,为何刚才我问起韩逊金鞭多重,你竟说出了一个“他”字?为何你手下,腰际都缠着金鞭?”
话未说完,已然“刷”地站了起来,右手一挥,晶光一闪,长剑便自出鞘,抖起来朵朵剑花,便向那韩逊胸际刺到!
那韩逊面上变色,一跃而起,顺手将坐着的一张紫檀木椅子,向西门一娘拋来。
但吕腾空也已然看出了情形不对,脚下一滑,滑向前来,手起一掌,风过处,将那张椅子,疾荡了开去,
而西门一娘剑势不减,“流星赶月”,剑尖乱颤,仍然向那韩逊刺出。
那韩逊呼啸一声,手腕翻处,已然多了一柄点钢判官笔在手,一出手,便是一溜黑虹,直向西门一娘的剑尖点去?
西门一娘的剑法造谐,尚在点苍掌门,神手剑客屈六奇之上,那一招“流星赶月”,一招三式,剑尖吞吐不定,何等神幻。
但那韩逊判官笔出手,却也极是神幻,只听得“铮铮铮”三声,笔尖已然与剑尖相碰,西门一娘竟然觉得手腕略略一麻!
连忙手腕一沉,剑走轻灵,平手一剑刺出,乃是一招“推窗望月”,剑气如虹,厉声叱道:“好贼子,你是谁?”
那韩逊也不说话,判官笔顺手向下一砸,在长剑剑脊之上轻轻一碰,突然踏前一步,笔尖顺着剑脊,“跄”地一声,滑了下来,径向西门一娘腕间“阳豁穴”点到!
西门一娘一声长笑,道:“身手居然不恶!”她一柄长剑,已然练到出神入化的境地,此时两人之间,相距已然不过两尺,照理说极难发挥,但是她手臂疾的一缩,硬又向外挥了出去,“刷”地一声,那柄长剑,竟成了一个圆圈,向那韩逊胸口,疾划而出。
那一招“投水惊天”,险中取胜,干净俐落,出色之极,那韩逊惊呼一声,立即退了开去,胸前衣服,已然被剑尖全都划破,露出胸肉来,只见他乳房旁刺有青郁郁的一个“判”字!
西门一娘一和那“韩逊”动上了手,吕腾空已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有人看准了自己不认得金鞭韩逊,是以才假扮韩逊,将自己骗来此处,好将多少高手,千方百计,抢夺不到的东西,由自己双手送上,幸而给老妻看出破绽,要不然,一世英名,便付诸东流!他本来还在疑惑,那假扮韩逊的人,气度如此高昂,武功也是超凡脱俗,不知究竟是谁?
等到西门一娘,一剑将他胸前衣衫削破,露出胸前所刺的一个“判”字来,两人心中,已然一齐明白,哈哈一笑,道:“原来还是你们!”
西门一娘踏步进身,正待再展剑招时,突然听得“当”地一声云板响,那些环在堂下的人,一齐跪了下来,那“韩逊”也连忙退后,恭手待立。
西门一娘和吕腾空两人,一见这等情形,心中不禁大吃一惊,吕腾空“跄跄跄”一声,已然将厚背薄刃刀,拔出鞘来。
西门一娘立即后退一步,两人背对背而立,只听得一阵极低极低的哭声,迅速地传了过来。
西门一娘站在吕腾空的背后,低声道:“小心!我们一路上所遇强敌虽多,但看眼前情形,竟是那老鬼亲自出山来了。”
吕腾空点了点头,道:“我省得!”
原来,当西门一娘,一招“投石惊天”,将那个自称是金鞭韩逊的汉子,胸前的衣衫划破之后,那汉子的胸肉上,露出了一个刺出的“判”字。
两人一看到这个字,已然知道了那个大汉乃是北邙山鬼圣盛灵门下的高手。
鬼圣盛灵,门下徒众极多,也不乏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