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西门一娘想了一刻,应声道:“你可是因为主人不在,是以不便留客么?”
那女子的声音,像是十分惊讶,道:“咦,你怎么知道主人不在?”
说着,只听得里面,传出了阵金属拖地之声,“铮铮”不绝。
不一会,那声音已然到了门旁,停了下来,又是“格”地一声,大门打了开来,西门一娘连忙一伸手,将门推开,定睛一看,不由呆了一呆。
原来前来开门的,乃是一个少女,那少女一头秀发,软缎也似,披在肩上,眉如春山,鼻若琼玉,双眼顾盼神飞,美丽之极。
但是,她身上的衣衫,却甚是破烂,手臂裸露在外,肌肤如雪,不过却红痕累累,像是被什么鞭子,所抽出来的一样。这一切,都还不算得奇怪,最可怪的,那少女双腕间,皆被一个极厚的铁箍箍住,那铁箍上,连着一条粗如手臂的铁链,长达三四丈,一直连在屋内的一根柱子上面,将那少女锁住。
西门一娘呆了半晌,想不透那少女是什么来历。那少女见了两人,面上忽露喜色,探头向门外张望了一下,低声道:“两位可是从南昌来的吕总镖头,和吕夫人么?快请进来!”
两人见那少女,被铁链栓住在柱子之上,分明行动不能超过三丈以外,最远也不过来到门外,将灯笼点着而已,但是却居然能知道自己的来历,心中深以为怪,犹豫了一阵,只听那少女又道:“两位请放心,我绝无恶意!”
西门一娘伸手在她头上,抚摸了一下,笑道:“你有恶意,我们也不怕,你如何知道我们的名字,是金骷髅讲给你听的么?”
那少女一听得“金骷髅”三字,面上顿形惊恐之色,道:“他……在哪里?”
西门一娘见那少女,生得如此美丽,样子又极婉顺,又见她被人锁在屋中,想必日日定受极大的折磨,心中不禁大生怜爱之念,道:“他和徐留本在溪边恶斗,只怕一时难以来此,就算他来了,又怕什么?”
那少女面色略为镇静了些,将两人让进了门,又将门关上。行动之际,腕间的铁链,便不断发出“铮铮”的声音。
两人来到屋中一看,只见屋中陈设,也极是简单,桌椅全是石制,阻陋不堪那条拴住铁炼的柱子,却是生铁铸成的!
吕腾空和西门一娘,坐了下来,那少女道:“两位,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可能答允。”
西门一娘道:“有什么事,但说无妨。”那少女又侧身细听了一会,道:“我被金骷髅捉在此处,我爹并不知道,若是两位能告诉我爹,来这里救我,便永生不忘此处!”
吕腾空道:“你爹是谁?”那少女叹了一口气,道:“两位反正是要到姑苏去,到了那里,若能往“剑池”一行,自然可以碰到他老人家了。”
吕腾空失笑道:“虎丘剑池,乃是姑苏城外的名胜,游人如鲫,我们怎知你爹,是同等样人?”那少女道:“两位稍待!”
一说完,便拖着铁链,向旁走了开去,穿过了一扇门,去到邻室,两人只见铁链被拉得笔直,心中暗忖,那两条三丈来长的铁链,其重何下五六百斤?那少女竟能带了往来行走,可知她内功亦甚有造谐,正在想着,那少女已然走了出来,手上多了一包物事,来到两人近前,道:“两位一到剑池,只要将这个包里,解了开来,我爹爹一定会前来问你们。”
西门一娘将那个包里,接了过来,觉得甚是沉重,顺口问道:“你爹总是在剑池附近的么?”那少女道:“不错。”
西门一娘道:“这包里中放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一面说,一面便伸指去解。
那少女忙道:“吕夫人,你们在未到剑池之前,千万不可以解那包里!”
西门一娘一听,心中便大是不乐,回头问吕腾空道:“好哇,接了一件怪镖,是不准半途开启的,倒还罢了,如今竟有人要我们去向人求救,交给我们的东西,居然也不能看上一眼!”
吕腾空心中,也不是不以那少女的说话为然,可是向那少女一看,只见那少女满面俱是惶急之状,伸出手来,想要从西门一娘手中,取回那只包里,但是又像是不敢动手取回,伸缩不定,那模样极是得人怜惜。
吕腾空看了,不由得笑道:“夫人,她年纪还小,行事难免有悖情理,和她计较作甚?将那包里,还给了她吧!”
那少女面色,更形着急,眼中泪花乱转:“两位难道不肯帮忙么?”
吕腾空笑道:“你要我们去通知令尊,无非是令尊前来救你,是也不是?”
那少女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吕腾空道:“这就是了,我们如今,将你救出此处,还不是一样?”
那少女露出了不相信的神色,道:“两位能代我带信给我爹,我已然感激不尽,如果要救我,我却不敢令两位耽此奇险!”
吕腾空:“将你救出,至多是得罪了金骷髅,又怕得何来?”
那少女欲语又止,西门一娘接口道:“要我们救你,实是不难,但你究竟是什么人,令尊又是什么人,却必须要据实说来!”
那少女道:“我爹叫谭升,我谭月华。”
西门一娘一想,武林知名人物之中,并无谭升其人,谭月华三字,更是闻所未闻,但是看那少女的样子,却又不像是说谎,便又问道:“令尊自然也是武林中人了,不如是何门何派?”
译月华道:“吕夫人请见谅,我爹是哪一门哪一派,竟连我也不知道!”
西门一娘心中暗忖,怎么这几天来,什么样怪事,全叫自己给遇上了,焉有女儿不知自己父亲,是何门何派之理?
正想再要追问,吕腾空突然一声长啸,突然伸出手指,向谭月华的脑际点出。谭月华睁大了眼睛,望着吕腾空,竟然一动也不动。
吕腾空那一点,本来是想要试出谭月华的武功身法,究竟是同来历。
可是谭月华既然一动也不动,他却是无从辨认,连忙一缩手,心中暗赞谭月华的镇静功夫,确已到了泰山崩于前面色不变的程度。
心知眼前这个少女,一定是心计极工的人,心想不论她是正派中人,远是邪派中人,反正金骷髅不是什么好人,她在此处,臂上血痕累累,定是金骷髅所打伤,既被自己遇上,岂可不救?随即一笑,道:“谭姑娘,你放心,我们既说救你,自然肯耽这个干系!”
谭月华道:“如此则感恩不尽了!”吕腾空抓住了谭月华的手臂,提起来一看,心中不禁大是躇踌,原来那宽约尺许的铁箍,将谭月华的小臂,紧紧地箍住,而铁箍厚约半寸,除削金断玉的宝刀宝剑,否则,万难将之除去。
而且,即使有了宝刀窦刃,也一定要极小心才行,若是不小心,同难一刀削下,连她的手,一齐断去?看了一会,沉吟不语。
西门一娘道:“那铁箍难除,我们不会将铁链弄断么?”
一言提醒了吕腾空,提起了那条,粗逾人臂的铁链,看了一看,便向西门一娘道:“夫人,取麟儿的缅刀来!”西门一娘知道他特为吕麟所打的那柄缅刀,锋利之极,若是加上绝顶内力,要斩断这样的铁链,并不是什么难事。
答应一声,一掀衣襟,便“飕”地一声,掣了那柄缅刀在手。
那柄缅刀,才山出手,谭月华突然“啊”地一声,失声道:“这柄刀……”
可是却只讲了三个字,便已然住口不言,西门一娘听出她语声有异,忙问道:“这柄刀怎么样?”谭月华顿了一顿,道:“这柄刀能将铁链斩断么?”西门一娘已然听得出,谭月华原来要说,绝不是这旬话。这柄缅刀,会在远离南昌,数百里外的地方发现,本来已然是一个猜不透的谜。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柄缅刀,一定和害吕麟的人,有着极大的关系!
因此西门一娘哪里肯轻易放过,又追回道:“小女娃,你想要我们救你,却要对我们说实话!”谭月华俏脸飞红,低下头去。
这时候,吕腾空也已然看出事情有异,忙道:“谭姑娘,不瞒你说,这柄刀,本来是我儿所有,但是……”西门一娘不等吕腾空说完,便瞪了他一眠,吕腾空知道她不愿将自己冢门惨变一事,道与外人知晓,便叹了一口气道:“总之,你以前绝不可能见过这柄缅刀,若是你曾经见过,无论加何,请将当时的情形,讲给我们听,越是详细越好!”
谭月华等吕腾空讲完,道:“我在三天之前,确是曾见过这柄缅刀一次。”
西门一娘心中狂震道:“当时,那柄缅刀,是在谁的手中?”
谭月华道:“那我却没有看清楚,三天前,金骷髅正以皮鞭抽裁,要逼我讲出一件事情来,这半年来,他将我锁在此处,日日折磨我,就是要我讲出这件秘密,但是我却始终不肯……”
西门一娘不耐烦道:“你快讲那柄缅刀,别尽讲你自己!”
谭月华答应一声,道:“当时,已然是傍晚时分,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辚辚车声,不一会,车声竟停在门口,一个人在门外叫道:“蒋兄可在么?”金骷髅一听得那声音,便将我拖到隔室,将门关上,我接着,便听得开门声,有人走进来的声音。那门虽然关上,但是因为铁链从门孔中穿出,仍有空隙,我向外面看去,只见昏暗之中,金骷髅正和一人说话。我这才知道原来武林中人,皆不知姓名的金骷髅,原来姓蒋?”
吕腾空道:“然则那人是谁?”
译月华道:“我未曾看到也的正面,只见他的背影,两人低声交谈,我也听不清他们,讲的什么。正在这时侯,忽然又传来了一阵琴声……”
谭月华讲到此处,吕腾空和西门一娘,几乎一齐跳了起来,“道”:“琴声!”
谭月华睁大了澄如秋水的眼睛,像是不知道两人何以听到了“琴声”两字,便显得如此惊奇,点了点头,续道:“是琴声,那声音来得极为悠扬,金骷髅和那人,一齐站了起来,这时,我才见到那人的侧面,衣服极为华丽,却像是管家打扮。”
吕腾空心中又是一凛,暗忖莫非那人,竟是齐福?谭月华续道:“琴声进了屋中,我想看清那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