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桑琼哈哈笑道:“这么说,在下已具备三项,只要辛兄愿意成全,不愁西堡难入了。”
金钱豹辛伦注目道:“你有此自信?”
桑琼笑道:“在下不敢目视过高,武功纵或难称高明,人堡之意却甚坚决,胆识一项,可以无惧;其次,在下自幼生长江南,水性虽非超绝,潜泳百丈尚无困难;说到宝刀神剑,在下身边所携一刀一剑,都是吹发立断的千古神兵,假如辛兄再有意相助,岂非水到渠成?”
金钱豹辛伦闪目向他打量半晌,轻叹一声说道:“看在赵帮主份上,辛某人只好冒一次生命危险,把这条秘密通路告诉了你吧!”
桑琼作揖而谢,道:“倘得辛兄鼎力,事成之后,定当重谢。”
金钱豹辛伦晒道:“我也不望你酬谢,只盼你能挫挫西堡威风替我那惨死的兄弟出口怨气,于愿己足。”
语声微顿,压低了嗓音继续说道:“辛某兄弟与西堡交往已非一日,是以深知堡中遍地机关,戒备严密,外人万难偷人,尤其堡门只有一桥可通,护河既深,墙上又布置了无数警铃,真个是天罗地网,飞鸟难渡,但是,有一条秘密捷径,却鲜有人知道,我今天告诉了你,你却千万不能再泄漏出去。”
桑琼见他说得慎重,不禁凝神道:“辛兄放心,在下知道分寸。”
金钱豹辛伦哑声道:“据辛某所知,神机堡恍如铜墙铁壁,却有一处最捷便的秘径,未为堡中注意,那就是环绕堡墙的那条护堡河,欲人西堡,这是唯一可行之途。”
桑琼奋然道:“愿闻其详。”
辛伦道:“护堡河源于阳江,乃是神机堡主邓玄凿山辟道导引而成,河水绕流堡外,看似无关紧要,但堡中却有条暗渠,系用来排泄污水的,与护堡河竟是相通的。”
桑琼听到这里,已恍然领悟,喜道:“辛兄之意、是说可以循河潜人暗渠,便能偷进神机堡?”
金钱豹辛伦点头笑道:“这条秘径,是我无意中发现的……有一次,我人堡交易货物,在清点价款的时候,一块碎银失手滚落地上,竟坠入街边一条石板缝隙追寻不见,我急着想拉开石缝掏取,堡中人笑着对我说道:‘拉开石板也没有用了,石下是排水的沟渠,直通护堡河,你的银子只怕已经随水冲人阳江去了。’我听了很好奇,便问道:‘沟渠通往阳江,难道没有栅闸?不然,江里大鱼游进堡里来怎么办?’堡中人却笑道:‘不单有铁栅,渠口通护堡河还有滚刀,别说大鱼,就是小鱼也进不来。””
“当时,我一心惦念着银子,问过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事后回想起来,却发觉这是一条鲜被人注意的秘密通道,第二次人堡,便暗中将一水鸭塞进厨下溢渠里,并且鸭头上划破一道小口,涂了些食盐。”
“鸭头伤口被食盐浸蚀,水鸭必然负痛,少不得拼命向水中潜泳,这样,就可以试探暗渠中是否设有铁栅或滚刀,更可以试出栅上和滚刀机关是否也有警铃了。”
桑琼忍不住岔口问道:“结果如何呢?”
金钱豹辛伦笑道:“结果,果然在护堡河中发现了水鸭的尸体,不错,尸体已截成数段,但堡中并无警讯,可见沟渠通达外江是真,渠中有滚刀和铁栅也是真的,所可告慰上,铁栅和滚刀并无警铃装置,假如有人精谙水性,身怀利刃,趁夜色掩蔽,由护堡河潜人暗渠,只要谨慎些毁去铁栅和滚刀,人堡并非难事。”
桑琼欣然大喜,连忙致谢道:“承蒙指点迷津。在下决定今夜就前往一试,倘得成功,实出辛兄所赐……”
金钱豹辛伦却摇手道:“你且慢性急,这只是进入神机堡的第一步,即使顺利,也仅是进入了堡门,至于堡中机关埋伏,仍然疏忽不得,否则,一样会被人发觉。”
桑琼拱手道:“在下恭聆指教。”
金钱豹辛伦沉吟片刻,道:“西堡房屋建筑,均按奇门八卦,阴阳生克之理,你入堡之后,切须记住四句诀要:‘入堡忌左转,出堡勿右行,逢灯须绕道,遇楼莫近身。’这四句快要,是神机堡最高机密,准此而行,方保平安。”
桑琼听罢,心头猛然一动,暗忖道:原来莫金荣告诉我的竟是真话?
他本想把莫金荣私语相助的经过说出来,又怕因此引起“飞虎辛东”记恨邛崃杀弟之仇,反生误会,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于是,称谢起身,向金钱豹辛他告辞。
金钱豹辛伦并未挽留,只嘱小心谨慎,问明人堡时刻,便亲送桑琼出门。
这时候,不过才申牌初过光景,金钱豹辛伦送走了桑琼,略作拾掇,竟然一骑快马,赶往神机堡。
抵达堡门吊桥,守桥堡了都认识金钱豹辛伦,挥手道:“三麻子又来讨买卖做么?趁早请回,这两天堡里有事,别银子没赚到,反碰一头灰。”
金钱豹辛他方笑道:“各位哥子休要玩笑,小弟特来求见曹总管,有机密大事禀报。”
一名堡丁晒笑道:“什么大事?你先说出来听听!”。
金钱豹辛论正色道:“既是机密,怎好随口乱说,请哥子们通报一声,就说小弟求见曹总管面陈……”
那堡丁把脸一沉,冷叱道:“去你妈的机密大事,十个麻子九个怪,你那一套,还想瞒得了老子们?准是赌输了,又来求总管答应你投效神机堡,好拿西堡的招牌,再去诈吃骗喝?”
其余堡丁都哈哈大笑起来,纷纷骂道:“凭你辛麻子这块料,也敢指使哥儿们替你通报?趁早滚远些,撒泡尿照照你那张麻脸,配吗?”
金钱豹辛伦气得脸上麻坑都变成了紫酱色,却不敢发火,等众堡了笑骂完了,才拱手赔笑道:“诸位哥子骂得对,凭小弟这块料,实在不配劳动各位,也不配见曹总管,可是,今天这件事,关系一位远从千里外来的姓桑的朋友,也许总管愿意见见小弟……”
堡丁们听了“姓桑的”三个字,笑骂立敛,其中一人沉声道:“辛老三,你是说有金陵卧龙庄桑琼的消息。”
辛他笑道:“没有第二个金陵卧龙床,大约便是他了,各位,烦劳一下,小弟得了赏,决不敢忘了各位哥子。”
堡丁们面面相觑,不敢再逞骄气,其中一人立即飞马人堡,不多久,又飞驰而回,扬声道:“客堂骆执事有话,带辛伦人堡面询。”
随着话声,吊桥架落,金钱豹辛伦情虚地向后张望了一眼,翻身落马,疾步走过了吊桥。。
客堂执事骆寒湘在堡门旁石屋接见辛伦,凝神问道:“辛老三,你有什么关系桑琼的机密消息?体要隐瞒,快说出来。”
金钱豹辛伦躬身赔笑道:“回执事的话,事关重大,恕辛伦放肆,须面见曹总管才能说。”
骆寒湘顿现不悦之色,冷笑道:“你是觉得骆某职位太低,没有资格预闻机密?”
金钱豹辛伦垂手道:“辛伦不敢,实因事机急迫,桑琼午间单骑往访辛家沟,求见家兄辛东,谈及神机堡,语涉机要,辛伦不便当众口述。”
骆寒湘微微一震,道:“他怎么会找上辛家沟去的?”
辛伦道:“桑某系由龙船帮铁臂苍龙赵公亮私函荐与家兄,赵公亮与家兄飞虎辛东原是旧识。”
骆寒湘惊“啊”一声,点头道:“这就难怪了,你随我来吧!”
金钱豹辛伦躬身应喏,紧随骆寒湘身后,往奔堡中要枢所在的怀明堂。
曹克武正和少堡主邓化平在怀明堂指挥工匠,整修午前被桑琼毁裂的钢板,听了骆寒湘通报,不期神色一动,回顾邓化平道:“难怪桑琼临去扬言,决心再入神机堡,敢情他是仗恃有辛家沟这条途径!”
邓化平沉声道:“金钱豹辛伦和飞虎辛东虽非同胞,究系兄弟,何况通臂猿辛博又丧命在莫师爷手中,咱们须防其中有诈。”
曹克武笑道:“这倒不须过虑,辛家五虎出身绿林,除了飞虎辛东为人尚有点骨气,其余莫不是鸡鸣狗盗奸诈无耻的小人,金钱豹辛伦久与飞虎辛东不和,曾经多次请求我收列他为西堡门下;都被我拒绝了,这一次,不外出卖兄长,藉作晋身之阶而已,其言大可置信。”
回头向骆寒湘挥挥手,又道:“叫他进来,你也暂时留在这儿。”
骆寒湘应声退出,不片刻,领着金钱豹辛伦一同人见。那辛伦状如奴仆,显得份外恭谨,一进室内,先向曹克武和邓化平跪行大礼,垂首道:“小的辛伦,给总管少堡主叩头请安。”
曹克武冷然一笑,道:“免礼吧!站起来说话。”
辛伦忙道:“总管和少堡主面前,小的不敢无礼,应该跪着回话才对。”
曹克武也不勉强他,淡淡问道:“你说桑琼曾往辛家沟,与飞虎辛东见面,他们谈了些什么?”
金钱豹应声道三“桑琼持巢湖赵公亮私函,求访家兄,谈的全是有关神机堡的事,据桑琼说,竟欲今夜潜人堡中,唯不悉堡内机关布置,是以特地询问家兄。”
曹克武道:“辛东可曾告诉他?”
金钱豹辛伦道:“家兄因怀恨莫师爷,故而迁怒神机堡,已经当面答允相助桑琼,井且告诉他一条入堡秘密通道,小的恰巧往视家兄,暗中听见他们的全部谈话,窃思久受总管和少堡主厚恩,图报尚恨无门,怎能容人暗算本堡,所以不敢怠慢,立即赶来禀报。”
曹克武微微颔首道:“你能知道是非恩仇,甚属难得,他们如何计议?所谓秘密通道又是什么?你且慢慢说给咱们听听。”
金钱豹辛伦鼓如簧之舌,就把自己和桑琼所谈经过,详细描述了一遍,只把自己改成了飞虎辛东。
曹克武和邓化平初时不觉得怎样,及至听到“逆河潜泳,以利刃斩毁铁栅滚刀,循暗渠入堡”这些安排,才骇然变色。
邓化平脸色顿变道:“好一个飞虎辛东,他并未常入神机堡,不料竟如此精明,想出这条入堡秘径,若非告密,咱们今夜真要蒙在鼓里了!”
曹克武道:“沟渠中铁栅和滚刀,当真未设警铃么?”
邓化平道:“没有,这是老头子设计的,当我人堡时,曾想到过补设警铃,但因顾及沟渠中常有抛弃的杂物流过,假如都触栅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