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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却就不怎样够朋友了。”元宝叹了一口气,回头望一眼。
孙凤翔把手一挥:“这种女人事了之后只要你找钱来,还不是一样投怀送抱?”
“说的也是。”元宝展开笑脸:“只要老子还有钱,所以最重要的还是去赚钱。”
江湖上传说他贪财好色,他固然好色,其实贪财才是他真正的弱点。
孙凤翔深知他贪财的性格,却听不出他话中另有话。
元宝、孙凤翔进人定远侯府内堂的时候,盛北川的精神已完全回复镇定。
那飞虹、飞燕早就到了,盛北川仍等到他们到来,才将目前的形势扼要地说了一遍,元宝完全不感兴趣,自顾拿金元宝在案上堆宝塔。盛北川最后补充道:“燕王势力日大奇Qīsūu。сom书,这一次失败,以后便没有机会的了,以魏初的心胸狭窄,各侯只怕没有几个会心服,也就是说,一开始便注定失败的了,所以,我们必须将皇上从他手中抢回来。”
那飞虹点头道:“以侯爷的声望,一定会比魏初干得好,既然只有这一个机会,交由侯爷抓住,总胜过就此送掉。”
盛北川道:“这件事,可要拜托你们了。”
“侯爷放心。”
盛北川沉吟接道:“只是我们即使将皇上救出来,没有足够的金钱招兵买马,一样没多大作为--”一顿才接道:“所以本侯最后决定,同时盗取魏初金库的藏金。”
即时“哗啦”一声元宝堆着的宝塔一下子塌下,他连忙回过头来,道:“老子听说了半天,最中听还是这句话,你们都会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搬空了魏初的金窖,有足够的金钱运用,魏初那厮变成了穷光蛋,当然再也凶不起来了,何乐而不为?”
盛北州连连点头:“只是那个金库可也不容易……”
元宝拍着胸膛:“交给老子好了。”鼻孔微微一抽。
“黄金的气味老子十丈外也切得出来。”
孙凤翔接道:“答应了就要做到,做得来才好答应。”
元宝大笑:“你还是担心能否将皇帝救出来。”
“好,看我们哪一方会成功。”孙凤翔举拳一挥。
元宝忙又道:“老子只管将那座金窖搬空。”听口气,就像是只担心干不成这件事。
元宝连忙用力将鼻子抽了几下,飞燕插口道:“咱也只管救人。”
那飞虹摇头。“你留在这里。”
“难道我没有那个本领?”飞燕微喷。
那飞虹道:“我们总得有个人留在这儿照顾侯爷的安全,魏初一计不成,说不定已拟好另一计,派人来袭击。”
孙凤翔亦道:“妹妹,保护侯爷也一样重要。”
飞燕没有作声,元宝却道:“可不是,否则钱有了,人也给救出来,姓盛的却一命呜呼,我们还不是白干,枉费心机了?”他想到就说,口没遮拦,要阻止如何来得及。
盛北川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飞燕却道:“为什么一定要我留下?”
“因为你是女孩子!”孙凤翔冲口而出。
飞燕嚷起来;“这还不是轻视我?”
孙凤翔叹了一口气。“我还没有将话说完,我是说女孩子比较细心,很多方面都能兼顾,而救人方面却是适合我们这种老江湖,有足够的经验,才能随机应变。”
飞燕这才回慎作喜,孙凤翔瞟了那飞虹一眼,接道:“看清楚了,你要少挨骂,就得赶快学习一下,吸取经验,以便应付。”
飞燕轻叱道:“这跟那大哥有什么关系?”
“现在他不好好学习,难道等到娶了你过门发觉应付不来才向我这个大舅爷讨教不成?”孙凤翔显然多少也听到了一些那飞虹与飞燕方才在院子里的谈话。
飞燕听着一张脸红到脖子去,那飞虹看看飞燕,看看孙凤翔,只有苦笑的份儿。
盛北川看在眼内,心中很感慨,这些江湖男女与这个事原都毫无关系,除非他罢手,否则他们是不会退出的了。
他也实在不知道应否罢手,在目前,最低限度他仍然有三分机会,好像他这种人只怕即使得一分机会,也会倾全力去一搏,何况三分?
魏初在长兴侯府中也一样伤透脑筋,在他面前案上放着几封来自附近各侯的书信,每看一封,他眉头便深锁一分,连一丝欢容也没有。
魏金鹏侍候在一旁,神态亦一样,内堂也就只有他们两人,侍卫更远在院外,魏初早有话吩咐,任何人不得骚扰,所以听得一阵脚步笑语声传来,心头便不由冒火,魏金鹏不等吩咐,便传出去将来人斥退。
来的却是皇帝,扶着两个美女,微带醉意地闯进来,魏初连忙拜倒,口呼:“皇上万福--”
魏金鹏看见父亲如此,忙亦拜下去。
“起来--”皇帝打了一个酒呢。
魏初接问:“皇上深夜到来……”
“你这儿什么享受都有了,朕却始终认为不是长久之计,是了,各侯可有答复?”
“大都有了,可以看出……”魏初沉吟一下。“对逆贼都深存顾虑。”
皇帝若无其事地道:“朕以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你富甲南天,府中金库,藏金千万,只要你拿出来……”
魏初摇头道:“微臣并非吝啬藏金。”
“那还不赶快进行,难道要待逆贼杀到来?”
“微臣……”魏初欲言又止。
皇帝顿足道:“还说什么,天下一定,莫说千万,就是十倍百倍此数,朕也一样还你。”
魏初微顿:“皇上息怒,微臣立即照办。”
皇帝面容这才一宽,拥着两个美女回身走了出去,魏金鹏这才抬起头来,面上露出了厌恶的神色,转眼望向魏初。
父子二人相顾一眼,都显得心事重重,魏金鹏道:“爹,孩儿以为各侯反应如此冷淡,指望他们联结起来,举兵劝王,没有可能的了。”
魏初叹息道:“我们现在可是骑上了虎背,若是盛北川肯与我们合作,以他的声望,情形也许会好很多,爹实在有些后悔。”
“伏击的事与我们可是一些关系也没有。”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是决不会相信的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在计划向我们报复。”
魏金鹏惶然道:“那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
“也不用太担心,天无绝人之路,看准了才作打算不迟。”魏初随即笑起来,每当他这样笑,就是等于说一个可怕的计谋,已然在他心里滋长。
这一次又是什么计谋呢?
魏初绝无疑问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算准了盛北川必会有所行动,那是第二天晚上,在黄昏之前,那飞虹、孙凤翔、元宝以及七重天一群山贼已然化整为零,来到了长兴侯府附近的一座树林。
他们在树林中聚集,等到人夜才升起一堆火,整理好绳钩兵器,那飞虹、孙凤翔随即各自取出了一块黑布将面蒙上。
孙凤翔看见元宝仍然呆在那里,奇怪道;“你没有准备蒙面的布?”
元宝往面上一抹,“格格”大笑道:“你忘了老子本来就是一个大贼,根本用不着害怕给别人认出来。”
孙凤翔怔住,那飞虹随即将黑布拉下,道:“我不比他好多少。”
孙凤翔苦笑赵亦将蒙面的黑布拉下,那飞虹接道:“我们分两路进去。”
元宝忙道:“金库那一路由老子来。”
那飞虹接道:“若无意外,四更之前在这里会合,大家小心了。”
众人一齐点头,那飞虹、孙凤翔动身往林外走去,元宝看着他们走远,更显得兴奋。
长兴侯府藏金富甲天下,正所谓谁个不知谁个不晓,据说走进去打一个转出来,鞋底刮下来的金屑便足以到附近最好的状元楼饱餐一顿,这也许有些夸张,亦可以想象藏金之多。
现在他们并不是只进去打一个转,而是要进去将藏金搬出来,那就是每十两他们有一两到了自己的袋子里,数目也甚可观的了,何况黄金搬出来之后,还可以名正言顺,讨回魏初答应付出的另外二十多万两黄金。
最令元宝担心的,只是他们未必搬得动金窖的所有黄金。
他们已准备好了百来辆木头车子,车子虽然构造简单,总比用手来搬动方便得多。
盛北州找来了长兴侯府的详图,他们甚至已拟好计划,在找到金窖之后,如何控制附近的门户,如何配合外面的车队,尽快将黄金送走。
他们都是将车子背着,在府邪高墙外停下,由元宝率领十二个精干的手下先进去,在他们到达长兴侯府的时候,夜色已深沉。
元宝听清楚没有人在墙内经过,才一个个越墙翻进去。
墙内是一个院子,草木茂盛,一个人也没有,元宝稍候,十二个手下便越墙进来,身手俱都是很灵活,并没有弄出任何声响,元宝把手一抬,走前去,(奇*书*网。整*理*提*供)十二个山贼鱼贯跟着,一个接一个,有如舞龙般,元宝走到哪儿,他们便一个接一个跟到哪儿。
脚步声就在这时候传来,各人慌忙在隐蔽处伏下,来的是群值夜守卫,手持灯笼,从廊上走过,并没有发现元宝等人。
待脚步声、灯光去远,元宝才蹑手蹑脚地走出来,突然又折回,脚步声又传至,不太大,显然一个人,元宝才藏好身子,那个人亦从一角转出,只是一个小丫环。
元宝挥手示意各人小心,等那个小丫环走近,立即一个“饿虎扑羊”扑出去,在那个小丫环开口要叫之前,已然将她的口掩住,左右五个山贼亦同时扑出来,没有元宝那么快,却将元宝压个正着,元宝不禁啼笑皆非,急怒地挥手,将各人推开,手一松,小丫环又要叫,元宝慌忙一把掩回,随即取出一个金元宝放在小丫环眼前,小丫环的瞳孔一下扩张。
元宝这才道:“不要作声,这个金元宝给你。”
小丫环勉强点头,元宝将金元宝塞进她手里才问:“小姑娘,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金库?”
小丫环眨眼睛,看了看手中那个金元宝,元宝立即拿出另一个,小丫环接在手中,才点头,元宝接问:“在哪儿?”
小丫环摇头,元宝将另一个元宝取出,追问:“哪谁才知道?”
“侯爷”
“侯爷之外?”
“侯爷。”
“都是男人?”
小丫环又摇头,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