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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易常贵已自动躲人屏风后面,徐一白望住李百灵,道:“李仙子,老朽等打算出去,你和关兄呢?”
他当然不放心李关二人留在大厅,以至威胁易常贵的安全,构成后顾之忧。
李百灵起身出厅,小关自是跑着。
小关低声说:“别离开我太远,以免发生危险。”
她也低声回答:“好,我知道。喂!小关,你快瞧李催命手下那八个煞星,他们双手的臂腕都有薄铜套,你可知那是什么意思?”
小关摇头道:“不知道。咦!你怎么又跑开啦?小心点好不好?”
“好;好。”李百灵居然好象弱质女流,很听话地靠贴小关,又道:“他们腕上、身上、腿脚上的铜套,都是拼命的象征,最危急时他们利用这些装备硬顶一记,就可以把对方的命拼掉。”
“这倒是好办法。”小关说:“我就从未想到用这种办法拼掉敌人。
啊,对了,你还看出来些什么?”
这时徐一白、余骏已经屹立台阶上,面对过天星李催命以及他手下八煞。
那李催命长得矮矮壮壮,年约四十,腰系一对比拳头还大金光烁目的流星锤,右手拿着一把五尺余长的三尖铜叉。
他在马背上,身子稍稍俯前一点,玻ё拍嵌韵付さ南蘧Γ烟ń咨系男煲话缀陀嗫ゴ蛄亢靡换岫
他神态动作器张傲慢得很。
但转瞬间面色忽然变得庄重严肃,洪声道:“兄弟过天星李催命,敢问两位是不是来自断金堂的高朋贵友?”
徐一白族手道:“老朽徐一白,这位老弟余骏,恭迎李兄大驾。”
“叼,我李催命果然没走眼,但徐老和余兄为何在此?要是两位跟这梅庄主人有渊源有关系,冲着两位面子,兄弟转身就走。”
余骏一时满脸通红,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那个看不见面孔的女郎真是活神仙一样,果然猜对了。
此刻庄后面山上的杀戮已兴,唉!这个仇家真是结得冤哉枉也。
徐一白冷冷道:“李当家的,本庄上个月及本月初,迭遭惨祸。
老朽刚刚赶到,李当家的也恰好驾临,所以目前只有向李当家的请教求证一些事情。”
李催命见他神情不善,不觉也面色一扳,道:“徐老有何见教?”
徐一白道:“敝庄出了几条人命,如果李当家的不反对的话,老朽甚愿认识那些位仁兄,目前有李当家的当面,什么话都不必说,但日后江湖上相逢,可就另当别论了。”
这话说得有理。
李催命微微顿首,暗自盘算。
却听徐一白又道:“敝庄连道惨祸,已经变成惊弓之鸟,老朽希望李当家的只率领这几位兄弟前来,如若不然,有任何问题发生,恕老朽不能负责。”
李催命眼睛玻б幌拢坠饩⑸洌溃骸靶炖险饣笆鞘裁匆馑迹俊
他声音不觉提高许多。
忽然几下尖尖的竹哨声随风传来。
虽是微弱短促,平常人不易听清楚,但李催命却面色大变,杀气腾腾,暴声大笑道:“哈,好,老徐你好毒辣手段……”
怒笑声中一跃落地,其余八煞,也纷纷甩镫下马,掣出兵刃。
徐一白、余骏一齐纵落李催命等人前面的平地上。
徐一白折扇横持。
余骏则拔刀出鞘。
“唔,这个人很不简单。”她说的人是过天星李催命,声音低到身边的小关仅可听见:“他脚一沾地,已发出暗令,指派两人专门对付我们。”
“是哪两个?”小关问得大有摩拳擦掌意味。目光一扫,立刻瞧出是八煞中一个拿鬼头刀和一个拿双钩的大汉。
李百灵一声悄悄轻笑透出面纱,道:。小关,你若不怕被人打伤打死,出去捣乱一下也好,你反正是爱捣蛋生事闲不住的人。”
小关如响斯应,付诸行动。
他步声叭达连响,奔下台阶。看他脚步沉重,身形歪浮的样子,一时真不易瞧出他乃是装假。
他一下子冲过了徐一白、余骏,对方两人闪出拦阻。
正是他心中猜测那两个。
他当即停步,使出看家本领,摆出流氓讹吓姿态,面上似笑非笑,似怒非怒,指指自家鼻子,道:“我姓关,有人叫我水火关,有人叫我天吊关。你们贵姓大名?”
拿鬼头刀的大汉见他一副流氓相,神色反而松驰,应道:“兄弟在一星十二煞中排行第八,我姓翁,叫我翁八就行。”
他指指拿双钩的,又道:“他是房十一,水火关兄挑我们哪一个?”
他一句场面话都不说,直接挑战。
小关可真感到意外,心中咕哝道:“敢情别处地方的江湖人跟咱太平那边不太一样。”
当下仍然似笑非笑地抱拳道:“原来是翁房两位兄弟,我说,俗语有道是强宾不压主……”
翁八冷冷道:“你挑我们哪一个?”
小关这时已知道耍流氓扮光棍的手法完全失效,像翁八这种人物,除了真功夫之外,他朗使你一句废话都多说不了。
于是小关把天铸剑外面那层蓝布解开丢掉,左手连鞘拿着此剑,颔首道:“我选你们两个,一齐上,不必客气。而且我保证李仙子不会帮我。至少你们跟这儿主人的纷争,也一概与李仙子和我全不相干。”
他藉此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关头,仍能够以几句话,就表明了立场态度,不禁令人刮目相看。
至少那过天星李催命就立刻重新检讨自己的看法,亦迅即加以调整。
翁八房十一两人一齐跨上三步,刀钩涌出森寒杀气。
两人又焕然分开七八尺,厉叱连声中,一刀双钩变成三道光华,夹攻小关。
他们显然打算一个照面就把小关斩成六七截,当真凶狠之极。
那一刀双钩去势虽然快逾电掣,但那只是一般人的感觉看法而已。
小关眼中,却反而微微讶异他们为何不把速度放快些?所以小关一跨步,就从刀钩之间的空隙走出圈外。
翁八和房十一反应极快,一下已改方换向,兵刃映出的三道光华霎时追上小关,如电光石火般砍刺。
小关目光一瞥之下,若是别的人,根本连眼珠也来不及转动,可是小关却居然感到像看慢动作电影一样。
对于对方两人兵刃的来势、方向、力道强弱和他们身体重心落在哪一点,都一览无遗极之清楚。
因此小关身子略旋半圈斜踏一步,那翁八房十一的兵刃一齐落空。
翁八使的是“斩山式”,乃是乱披风刀法之中员沉猛乎实招式;房十一则施展“夜枭招魂”之式,左钩挂割,右钩刺扎。这两人合力施为,两招合而为一,端的凶毒严密无比。
谁知敌人稍一挪步,顿时形势大变。
莫说兵刃忽已落空伤不了敌,更可怕的是他们根本没有丝毫办法可以再继续追击,因为自身重心势道都变成相反方向。
过天星李催命神色一变,喝道:“好高明的逆天步,原来是少林高手。”
小关左手天铸剑拋上半空,两手齐出,贴着敌臂滑上,不知如何已夺过一刀双钩,行开几步,接回落剑。
这时他双手一共四件兵刃,真教人难以置信。
徐一白脱口惊道:“哎,是大缠仙手,那是魔教秘艺。”
翁八、房十一直到这时才能够使劲发力,一齐向小关扑去。
他们拳掌功夫不弱,一时拳风掌力呼啸刺耳。
一眨眼间每个人都亡命猛攻了六七下。
小关在拳影掌风中,前一步,左一步,夷然无事。
忽然双手一送,翁八房十一同时惨哼踉跄连退七八步,只见翁八左肩钉住鬼头刀,刀尖透出后背数寸。
那房十一则右臂左腿,各自嵌着一支铜钩。
血光甫现,过天星李催命恰好大喝制止翁房二人动手,可惜馒了一点儿。
小关捡回蓝布,包起天铸剑,笑吟吟道:“你们别乱猜,我四季关……”
李百灵插口截住,道:“不对,你是水火关或者天吊关,怎可忽又变成四季关?”
小关耸耸肩,道:“对不起,我一下子给忘啦。仙子说得是,我暂时还算是水火关吧。但总之我既不是少林高手,也不是魔教的什么人物。”
过天星李催命道:“但关兄刚才使的明明是逆天步,我有幸见过一位少林高僧施展,决不会错。此是少林镇寺之宝七十二神功绝技之一,岂会落在外人手中?”
徐一白接声道:“然而,那魔教秘艺大缠仙手,也绝对不传外人,这是怎么回事?”
小关走回李百灵身边,向那些人笑嘻嘻道:“李仙子有令,你们之间打打杀杀之事,我们都不管。但火烧过来,那翁房二人就是榜样。”
忽见一头全身雪白的驴子打庄外奔人来,屁股后面一人迅如飞乌紧迫,长刀连鞘挟在左肋。
那人右手如鹰爪,五指奇粗,看来劲力强绝,一味抓向白驴飞扬起来的尾巴,但每一下抓去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大摄这就是激得那人怒气冲天穷追不舍之故。
那头白驴就是小白。
它本应该藏身在庄外里许一座树林内,想是这匹近乎通灵的家伙,一时想念主人便跑来了。
追抓小白的挟刀大汉,正是断金堂电刀五卫排行第三的冯天保,他职责是把守庄门,阻截敌人逃路。
现在却现了身直追入来。
徐一白面色一沉,叱道:“冯天保,站住。”
冯天保一煞脚步,便有如石柱钉在那儿。
小白则一下奔上台阶,挨住李百灵,一只长嘴却猛往小关面上送去。
小关笑着推开,骂道:“别胡闹,乖乖站着不许动。”
这句话随风传到冯天保耳中,他正好闻令停步,乖乖不动,这一来双眉倒竖,大怒喝道:“吓,你那小子是什么东西?”
小关指指鼻子,吃吃笑道:“我不是东西,我是急脚关,你有种的就走两步给大家看看,你敢不敢?”
这一招真是又刁又毒,那冯天保走吧,赢了小关无意义也无实益,不开步吧,定受系落而气破了肚子。
徐一白不愧是老江湖,立刻厉声道:“冯天保,你擅离职守,本堂决于革职处分,你从现在开始,已不是断金堂的人。”
冯天保微一躬身行礼,目光随即如火焰毒蛇般罩射小关,恨声道:“急脚关,下来,老子教训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