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彻的身材很好,肌肉并不突出,却蕴含不可忽视的力量,腰部柔韧,略有一道弧度,伸臂揽住刚好。东方朔吻了刘彻额头一下,将他揽的紧些,闭眼沉思起来。
他依旧记得自己曾向刘彻坦言,若不能一心一意,便求放手。只是世事难料,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将二人推到一起,窦漪病重时,小皇帝连夜跑到他那里,两人情不自禁发生关系,以后自然便不能再撇清关系。之后自己也是对他百依百顺,除了床。事不妥协外,几乎都依着他。
只是还有子嗣问题。
到了那时,他们就真的毫无阻碍的在一起了么?
刘彻醒了之后,见自己在东方朔怀里,放不下面子,将他推开一段距离。
东方朔由着他动作,看着他问道:“彻儿,你……爱慕卫夫人么?”东方朔尽管知道不该问,问了也可能得到不想要的答案,可还是问了出来。
刘彻沉默了一下,反问道:“你问这作甚?”
东方朔伸手攥住刘彻的手,强笑道:“你就当我糊涂了,想问这个。”
刘彻闻言笑道:“在我心里,最为依仗爱慕的是你,你还有何不满足的?”
这话说的自然,刘彻面上也是轻松的,看来是心里话。是啊,对于君王来说,心里有你,自然是莫大的荣宠了,你该感恩戴德,跪谢主隆恩才是,还有何不满足的。
东方朔心里想一套,面上却笑着:“是,我该满足了。时辰不早,让微臣服侍陛下更衣吧。”说着又趁机摸了一把刘彻,笑着起身。
刘彻恼怒的瞪他一眼,也坐起身等着东方朔来服侍。
二人用了早膳,又说了一会儿话。刘彻起驾回宫之后,东方朔骑马回家,俩人毕竟不是普通情人,性别身份横亘其中,不能时常在一起。
东方朔心里郁闷,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于是随便拿了捆竹简,说是看书,却不知神游到何处。
杨得道跟了他有好几年,此刻也是个成年的小伙子,据说他跟桑青互相倾慕已久。于是东方朔就想着找个日子将他俩的喜事办了,也好增增喜气。一年眼看着过去大半,时间不饶人,他又快是而立之年。
历史上并未记载卫子夫所诞三女的具体时间,东方朔也只知道长子刘据是在元朔元年出生的。他知道刘彻作为一个帝王,该有自己的子嗣,并且他也一直在妥协着。韩嫣之事,他心存庆幸,终于少了一个情敌。可他没办法对付卫子夫等一干女子,毕竟他是个男人,若是同女人吃醋争斗,也未免太不男人了。
东方朔以头撞墙,心里哀叹,刘彻啊刘彻,你不知拿我怎么办,又岂知你令我十分为难呵。
八月,闽越又不安分,率兵攻打南越,南越王连忙派使臣来求救。前几年闽越攻打东瓯的时候,刘彻顾忌窦漪在位,不敢妄动兵力,只派了严助南下。而此时他早已亲政,见闽越实在是个祸害,于是便派大行令王恢等将兵出豫章,御史大夫韩安国出会稽,两边包抄,欲灭闽越。
只是没想到,南越人挺勇猛,竟然杀了闽越的将领头头。于是俩人都没派上用场,就这么带兵溜了一圈,又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这事却引起了淮南王刘安的反弹,上书给刘彻,反对对闽越用兵。刘安一直主张无为而治,而刘彻早已不用无为而治那一套黄老思想,于是对这份奏章很是不乐意。但毕竟刘安是个挺有名的人物,刘彻也欣赏他这个叔父的才华。记得刚登基时刘安来长安,半天的时间作出一篇《离骚传》,自己也是十分喜欢的。
于是刘彻就派遣司马相如入蜀告谕宣民,就是宣传一下刘彻的思想,歌颂一下他的壮举之类的,以安抚民众的心。
天渐渐凉了,按照以往经验,身上又得酸疼,东方朔早早让杨得道生了炭火,将卧室弄的暖烘烘的,一般人在里头待上半盏茶的功夫就得大汗淋漓,而东方朔却觉得温度刚好。身子不适,除了每天的锻炼之外,东方朔就当起了名副其实的宅男。
只是,在屋子里呆久了,再出去极容易感染风寒,东方朔千防万防,还是不幸中招。
喝了几幅药,总算见好,只是说话仍带着鼻音,听起来挺严重的。正巧刘彻又派人喊他进宫,东方朔就拿了片布巾塞在袖子里,顶着寒风进了宫。
宫里头也挺暖和,东方朔穿得厚,没觉得太冷。
杨得意通报获准后,东方朔推门进了刘彻寝宫。刚一进门便听到“咙咚”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曲调,赫然是他在刘彻生辰当晚唱的歌。东方朔按捺不住好奇心,掀起一道门帘,进了内室,就见刘彻穿着随意,在敲击编钟。
东方朔站住脚,没打扰他,直到一曲作罢,才拍手称赞:“没想到皇上不仅是位明君,更兼通礼乐。微臣三生有幸,竟能听皇上演奏一曲。”
刘彻笑着放下手里钟锤,转身笑着对东方朔道:“朕突然想起东方爱卿那日高歌,令朕心生触动。今日闲来无事,便忍不住敲击一番。”
东方朔十分不好意思,毕竟他算是剽窃了后人的东西。他躬身道:“皇上大才。”
刘彻道:“东方朔,你怎地离朕那么远,靠近点。”
东方朔道:“回皇上,臣不幸感染风寒,不敢靠前,唯恐传染给皇上。”
刘彻皱眉道:“怎地又病了。正好今日让御医瞧瞧。”
“呵呵,微臣心里有数,没什么大病,皇上不必麻烦了。”
刘彻自己走到东方朔前面,欲拉他的手,东方朔连忙掏出布巾来掩住口鼻。刘彻见状笑道:“朕身体强健,没那么容易被你传染。”
东方朔闻言弯弯眼睛,瓮声道:“微臣也是以防万一。”
刘彻无奈,道:“也罢,你就这样吧。朕今日找你来,另有事做。”说着,自矮桌上拿起三四捆竹简来,对东方朔道:“朕前几日命各郡国举荐孝廉,人员直接呈交给朕。这些便是各地举荐人员详尽事迹,你看看哪些名副其实,哪些夸大其词。”
东方朔不解:“皇上为何要臣来看?”
刘彻斜眼瞅了他一眼,笑着背诵道:“身长九尺三寸,目若悬珠,齿若编贝,勇若孟贲,捷若庆忌,廉若鲍叔……当初朕读到此处的时候,便忍不住想,这究竟是个怎么完美的人呐。”
东方朔因着有了之前的记忆,自然知道这一段自夸的话。但他脸皮厚,仍然眨眼笑道:“皇上可是觉得微臣用词夸张,本人并没这般好?”
刘彻没料到他竟然脸皮厚至此,噎了一下才笑着摇头道:“不错,东方爱卿才思敏锐,智慧超群,乃朕之知己,这话一点也不错的。”
“皇上圣明。”东方朔一只手捂着口鼻,行礼的样子十分不伦不类。刘彻见了,又是一阵大笑。
待与刘彻商讨完人员名单之后,天已擦黑,杨得意禀说该用晚膳了。刘彻略活动下酸疼的筋骨,对东方朔道:“今晚留下来一同用膳。”
东方朔笑道:“诺。”
两人刚坐好,便见有宫人来报,说是卫夫人带着长公主来了。
东方朔脸上的笑凝固了一下,刘彻也有些为难,转头道:“让子夫进来。”
卫子夫笑着推门进来,手里牵着一名两岁左右的女童。那女童见到刘彻,顿时挣开卫子夫的手,小鸟一般奔向刘彻怀里,奶声奶气喊了一声:“父皇。”
刘彻笑着抱住女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一般:“卫长想父皇了?”
卫子夫笑道:“临近饭时,卫长缠着臣妾,非要同他父皇一同用膳,臣妾无法,只能带她过来。”说着,像是十分惊讶东方朔在这里,道,“东方大人也在。”
东方朔起身行礼,卫子夫笑着道:“东方大人还请不要多礼,是子夫打扰了。”
东方朔连忙道不敢。
东方朔十分为难,不知该留下还是走人,刘彻与卫长公主说完话,见东方朔还站着,便道:“还站着作甚,一起用膳便是。”
东方朔无法,只能坐下。
卫子夫自身后宫人手里端过一锅汤,一边给刘彻盛,一边道:“近日天寒,臣妾遣人煲了汤,暖暖身子。东方大人也尝尝。”说着,就要亲手替东方朔盛汤。
东方朔手足无措,想伸手夺过汤碗,可是又不妥当,刘彻见他如此,连忙替他解围:“爱卿今日替朕劳累,受之无愧。”
卫子夫轻笑一声,道:“东方大人乃皇上左膀右臂,平日多劳苦,子夫来也是应当的。”说罢将碗递给他。东方朔连忙双手接了。
卫长公主歪着头看东方朔,突然出声问道:“你是谁?为何与父皇母妃同桌而食?”
东方朔顿时十分尴尬。
刘彻皱眉,道:“卫长,食不言寝不语,父皇告诉你多次,怎地还不知改进?”
卫长公主瘪瘪嘴要哭,卫子夫连忙将她抱到自己怀里,道:“卫长乖,快跟父皇与东方大人道歉。”
卫长公主一撇头,就是不开口。
东方朔连忙道:“童言无忌,臣无妨的。”
刘彻看着东方朔,却无法说什么。
味同嚼蜡的吃完饭,东方朔不敢再待,得刘彻允许后迅速骑马回家。夜风冰冷,东方朔冻得打哆嗦,可就是这样,才令他神志清楚。
东方朔心里苦涩,却又不知如何宣泄。早就预料到,却没想这么快碰上。
虽说童言无忌,但也正是童言才最伤人,因为不懂得掩饰,才说话一针见血。
与帝王一同用饭,原是十分光荣的事情,代表天子十分重用你,将你当成自己人。可加上他的妃子,他就显得格格不入,不伦不类了。
原先还想着斩断他的桃花,现在看来,是想的太天真了。
东方朔叹口气,实在迷惘。
回到家后,就见杨得道说霍去病下午时候同卫青来了,见他不在,待了没一会儿便走了。东方朔听后,原本就空荡荡的心更空了,没等小道儿说完便一路大笑着往卧室去了,弄的杨得道十分摸不着头脑,他话还没说完,卫青走时曾说明日再来,让他尽量在家……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小慕明天开始考试,所以直到周五再恢复更新。见谅:)
卫夫人有喜,东方遇询问
东方朔仰躺在床上,抬眼看着床顶。胸部闷闷的,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弄得他焦躁不已。此时夜已深,万籁俱寂,忙碌了一天的人早已陷入深眠,而东方朔却了无睡意。
想了许多,又像是没想,只是眼前一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