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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怕我逃脱将你反擒吗?」
王梦雁难掩脸上的慌张,连忙道:「少耍花招,为何你要假装功力全废?到是何
阴谋?」宋青书摇了摇头,脸上仍挂著微笑,伸出手来抓著王梦雁的左手,王梦
雁一慌,刀子正要划落,宋青书忙道:「别慌,若真发现我有所抵抗,再划落也
不迟。」
跟著握著王梦雁的左手,贴上自己的胸膛,缓缓道:「来,再发一口气看看,瞧
清楚有什么不对?」王梦雁虽然存疑,但仍吐劲发气探入,但她仍然肯定在宋青
书的丹田聚有雄厚的内力,其功力以她所见,只有他爹爹王汗才足以比拟,宋青
书见她仍无所觉,又道:「仍未发现吗?试著将真气顺著经脉走走看?」
王梦雁依言运行,才发现真气全然受阻,忽地恍然大悟,原来他内力虽深厚,但
塞于丹田,经脉俱碎,无径引出,仍是废物一般。她如获至宝,脸上露出灿烂的
笑容,左手不断的运气窥探。
宋青书举起双手道:「王姑娘,你仍未摸够吗?」王梦雁脸上一红,急忙将手缩
回,跟著道:「哼,死到临头还贫嘴!」
宋青书淡然道:「现在你可以动手了!」
王梦雁立于原地不动,俏脸现出深思的容样,忽地出手点他的穴道,宋青书心中
迟疑,如今我命悬她手,她又何须点我穴道?
只见王梦雁从腰间掏出一瓶药,让宋青书强吞了下去,跟著又解开他穴道,道:
「你听好,你服下的是我震玄刀门的慢性毒药血灵丸,若没有我的独门解药,一
年内你必定出血而亡。从现在起你好好跟著我,只要你乖乖的听我命令,我可以
考虑饶你一命。」
宋青书心念电闪,不晓得她留住自己性命是何用意?忽地一道念头闪过,玄武门
的武功是他一生追求的目标,如今尚未见识过灼锋刀法,他决不甘心就此死去,
况且他还有大仇未报,南宗之人的见利忘义,无情相对,是他难以释怀的,他一
身傲骨,决不轻易受折于人,但此际祸福难明,若能藉由王梦雁而得『天罡正气』
或许...
或许自己的伤有全癒的一天,心悬百念,踏出一步微笑道:「只要不叫我去做伤
天害理之事,跟随王姑娘又有何不可呢?」
王梦雁冷哂道:「啍,也不称称自己斤两,你有什么资格去做伤天害理之事!」
宋青书双手一摊,不置可否,但心中却更加怀疑她到底有何目的?只听王梦雁
道:「咱们快离开这个鬼地方,本姑娘可不想今晚露宿荒野,还有,你也该去换
套衣服,满身血迹的像什么样子!你怕我不能被人发现啊?」
宋青书略感疑惑道:「嗯,难不成你在躲什么人吗?你是王汗的女儿,天下有几
人能无惧于你?」
帕的一声,王雁梦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喝道:「啍!你不就是其中一个吗?还
有,你给我听好,你只是我的下人,没那资格对我指东问西的。」
宋青书轻抚脸颊,心中恨恨的道:「这女子真会记仇,这笔帐先记著,日后一并
找你算。」
在短短的一年内,他经历了世间的大起大落,人情冷暖,他自己也不曾注意到,
他己不再是那个因手灭绿林贼而懊恼,因人背叛而泪流的宋青书,他己逐渐在蜕
变,他的心智日趋成熟,他渐渐懂了何谓「恨」,何谓「仇」,从今而后,他将不
在轻易的表露情感,一切唯有在他心中默默盘算著。
那夜,王梦雁偷了两匹马,连夜离开江南,直到天微明时才找间客栈落脚,显是
不愿宋青书被人发现,这样也正好合了他的意,他早该远离那个伤心地了,躺在
客栈的房内,他心中一直在怀疑,王梦雁为何这么重视他?
实在想不透,双眼一闭,沉沉的睡去,今天对他来说,真的是发生太多事了,他
感到好累。
哗的一声,宋青书惊醒过来,发现脸上被人泼了水,向外一望,正见王梦雁
提著木桶,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著他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主子都起来这么久
了,亏你还睡得下去?」跟著右手一抛,丢了套衣服给他道:「快把衣服换了,
那些家伙追来了,我们又要换地头啦!」
宋青书这才注意到,自己仍是穿著那套新郎服,且布满血迹,昨晚投宿之时还惹
得店小二不断的侧目,跟著望向王梦雁,王梦雁发觉到他的目光,骂道:「发什
么呆,还不快换!你以为本姑娘时间很多吗?」
宋青书笑著道:「王大小姐,难不成你要看著我换?放心!要跑我早就跑了。」
王梦雁这才惊觉自己不该待在这,啐了一口道:「不要脸,」跟著匆匆离去,
离去时还听到宋青书大笑的声音,小脸一红,心中暗道:「臭小子!看你能笑到
什么时候?只要大事一成,我一刀要了你的小命。」
宋青书梳洗一番,换上了衣服,长呼了一口气,想不到他现在居然和他毕生
仇人王汗的女儿在一起,人生的际遇实是说不出的离奇。何况如此下去,是福是
祸尚未可知?此际他命悬人手,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但他心中也微感好笑,王
梦雁明明说是在逃难,为何住偏偏要选在客栈,买衣服还买这么好的绸段,这不
是更惹人注意吗,显然追著她的人该对她没有构成威胁。心念一转,伸手摸了摸
自己的脸颊,那伤痕已成为难已消去的疤,思绪到了江南,缓缓的摇了摇头,就
这么下楼去了。
在客栈的大厅,王梦雁叫了满桌子的菜,独自吃了起来,忽然她听到邻桌的女子
们一阵娇笑,好奇的望了过去,只见那群女子眼望楼梯处,不住的掩嘴私谈,当
中一名容貌姣好的女子,忽然胀红的脸,低下头来,但目光却仍不断的飘向楼梯
处。
王梦雁心中一阵迟疑,也回头望去,见到的却是刚下楼的宋青书,这时他换上了
新衣,看来面目清秀,英姿涣发,唯脸上多了条不合称的疤,但却使他在人群中
更加的显眼,心中不由暗道:「这小子长得可真是俊...」
这时宋青书正在人群中寻觅她,一看到王梦雁便向她的桌子走去,王梦雁感到邻
桌那群女子嫉妒的目光,心中不由的泛起一阵骄傲的感觉,但宋青书却是一坐下
后,二话不说就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连正眼都没瞧上她一下,她心下一阵恼怒,
跟著骂道:「喂!你哑啦,我供你吃供你住的,见到我连声招呼都不用打一下?」
宋青书正低头吃著东西,一听此言,抬起头来望著她,思考了一会道:「王姑娘,
你不是说我不够资格对你指东问西的吗?那既然不能问,我只好默默的吃罗。」
王梦雁心中更恼,但此言确实出于自己之口,也没法反驳,只好道:「你还要跟
著我一段日子,都不出声像条哑巴狗一样,你想把我闷死啊!你想问什么你就问
吧?」
宋青书放下了筷子问道:「我是南宗的人,又曾削你面子,你却不杀我,反而要
我跟著你到处跑,这到底是为何?」
王梦雁道:「这个你不用管,反正你对我还有利用价值,我暂时不会杀你,如果
你表现好的话,或许姑娘我心情好,还可以饶你一命,反正放你这个废人走,对
我们北宗也没有威胁。」
宋青书跟著又问道:「气邪徐邢到那里去了?」王梦雁一听他问起此人,心中也
是一震,回道:「你问我,我又要向谁问去?师祖自十六年前失踪后,就再也没
有人有他的消息,啍!若是当年师公亦参与那役,如今你们南宗还能苟延残喘
吗?管你们使什么奸计肯定都不管用。喂!那天我叫你们去把陆靖找回来,你们
真没用,居然音讯全无!」
宋青书摇了摇头道:「详情我不甚清楚,但林师伯说己经和他联系上了,在适当
的时刻,他将会现身。」这是句谎话,实情则正如王梦雁所言,但宋青书一想此
言会危及南宗,虽然他心中恨极他们,但在北宗之人面前,他仍不愿吐实。要报
仇他只想凭自己的力量,决不是出卖他们给北宗。
王梦雁娇笑道:「此时此刻,你还想诓我,是不是不想要解药了?告诉你,对于
南宗一切的事,我阿爹可是了若指掌,不只陆靖的事,包括林至缺伤重不能复出,
你这小子功力全废的事,我们都一清二楚。」
这句话给宋青书的震惊著实不小,想不到北宗竟皆知晓,这是怎么回事?心绪一
定,仍若无其事的道:「啍!你们怎么会知道?」
王梦雁露出个诡诘的笑容道:「呵,不相信吗?如果我没猜错,阿爹在你们南宗
之内,必定有设下奸细,这可是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啊。」
宋青书知道她指的是陆靖假投王汗一事,心中不禁怀疑那人会是谁呢?跟著又笑
道:「你这么告诉我,不怕我冒死去告密吗?」
王梦雁双手一摊道:「要去你就去啊,你不怕死我也没办法,何况你以为他们还
会相信你的话吗?他们这么背叛你,现在只会认为你是回来挑拨离间的。」
宋青书一想,这话到是不错,跟著苦笑道:「你没听到昨日他们己把我逐出南宗
了吗?现下我早己不是南宗的人,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我不去找他们算帐就不
错了,还帮他们呢!何况我的性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