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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传达给您的命令,”萨鲁特依旧半跪着,但把头扭向我站立的方向,“其实是库比欧阁下的遗命,全文应该是:‘如果亚古一直待在盖亚,就不用传达这项命令。如果他来到荷里尼斯,那么就由你向他传达我的指示,让他回到盖亚去。注意,决不能让他知道,我已经不在了。’”我发现他说话的时候,紧盯着我的眼睛:“亚古先生,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我的头脑有点混乱,只好暂时认同了他的解释:“关于这一问题……没有什么疑问了。我还要请你原谅刚才对你的怀疑。”
“您不用客气,这是我的职责。”萨鲁特诚挚地微笑着。
“但是,我还有另外一个疑问,”我皱着眉头,转向女王陛下,“那就是关于昨晚的事件。对照陛下您对荷里尼斯发生的变故的叙述,我们的猜测似乎是不正确的……”
“什么猜测?”女王问道。于是,我就简明扼要地阐述了关于“试探”的假设。
“朕认为,昨晚的行动应该是真正的刺杀。因为朕的死亡比起盖亚的反应,应该是荷里尼斯那些人,现在最希望看到的。”果然,对形势认知程度的深浅,会直接产生完全不同的猜想。“很遗憾,就逻辑上来说,这确是事实,”我苦笑一下,“但是,刺杀者的能力未免弱了一些……”
听了我的话,女王也皱起了眉头。于是,我用询问的的眼神望向艾隆·萨鲁特:“你从荷里尼斯来,对此,有没有什么消息可资参考呢?”
萨鲁特用与刚才完全不一样的沉稳的声音回答道:“尊敬的陛下,亚古先生,请原谅我此次还带来了一个相当坏的消息。或者这个消息可以部分解释疑问——魔法师公会的副会长卡拉特·欧萨姆阁下,已经遇害了。”
“遇害了?这怎么可能?!”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禁惊呼出声,而女王也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是的,被害了,相信是祖亚和鲁科欧两人联手……”
“两人联手?朕虽然知道这两个人并不那么循规蹈矩,但是竟然违反魔法师最基本的传统,两人合力杀死对手,这真是太卑鄙了!”女王陛下的双颊因为愤怒而泛起一阵绯红。
我的心里一震,一直萦绕在心头的愧疚又一次地涌了出来:“陛下,我向您坦白,其实在盖亚的内战中……我也做过相同的事情。”
女王一愣,但她随即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缓缓坐了回去,冷静地说道:“是的,此事朕已经知道了。虽然在战争中,为了取得胜利,部分原则会被打破,这种事情屡见不鲜,但传统终究是不可违反的。因为是特殊时期,所以等到现在的内乱解决以后,再行下达处罚命令。”
我感觉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不害怕女王的处罚,反而担心她会因为目前的形势而法外开恩。我深深一躬:“得蒙圣恩,感激不尽。”
萨鲁特望着我们,缓缓地点头:“欧萨姆阁下确实已经遇害,但是否被联手所害,我并没有亲眼得见,只是传闻再加上自己的判断,所得出的结果。另外,我判断这一恶性事件的直接结果,应该导致两派的纷争告一段落。如果陛下没有逃出荷里尼斯,也许对于外人来说,一切都不曾发生过,甚至在历史记载上,真实也将遭到掩盖或歪曲。现在在荷里尼斯,没有魔法师之间的内乱,只有反女王的叛乱。从直觉上,我认为亚古先生就此做出的‘试探’的假设,也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为什么?”
“如果战争不可避免,那么进行战争的双方将选择不同时机促其爆发,也就是说,相对于现在已经稳定下来的叛军来说,促使盖亚仓促出兵对他们是非常有利的。”他似乎在斟酌着怎样用简单的话语就阐述清楚复杂的命题,“我相信,如果盖亚在一段时间内没有反应,那么象昨晚那样的刺杀行动还会发生,并且还会变本加厉。”
女王突然微笑起来,她的身上,重新散发出作为一位君主的沉着和威严:“朕的安危并不重要,但是不能让他国继续看鲁安尼亚的笑话。为了维持国体和祖国的形象,这种行为必须被制止,萨鲁特……”
“臣在。”
“你去换身衣服,做好准备,随我去见盖亚的皇帝。”
“遵命。”
“亚古先生。”
“是的,”我急忙躬身,“女王陛下。”
“你先回去请求盖亚的皇帝,朕要立刻见他。如果你觉得必要,可以把我们刚才的对话向他转述。”
“是的,陛下。”我立刻回答道。
但这个时候,女王的微笑却突然一转为苦笑,她似乎在问我们,又似乎在自言自语:“朕来到这里已经快半个月了,如果……盖亚皇帝不愿意帮忙,那该怎么办?”
萨鲁特的脸上满是坚毅的表情:“陛下,那我们就走,不管到什么时候,也不管到什么地方,臣会一直跟随陛下,直到复国的那一天!”
“我也一样,陛下,”似乎突然间,我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了祖国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就算我是盖亚皇帝的挚友,不过我也永远不会忘记,我首先,是一个鲁安尼亚人!”
第二卷鲁安尼亚的骄傲第17章御前会议
斯沃随手拉过一把椅子,面对着玛特坐下,然后作了个手势,示意这位帝国近卫骑士团长可以发言了。玛特又是微一躬身,然后伸出右手,在地图中央划了一道弧线:
“荷里尼斯以南主要是平原地形,我国自从割取了亚伦河以北大片领土以后,鲁安尼亚的边境可以说无险可守。虽然构筑了罗尚、杰里迈亚和苏维兰德三个重堡,但其间相隔都在两百甚至三百里以上,难以协同防御,很容易被各个击破。因此,大陆战争以后,又在荷里尼斯周边建设了埃兰顿、麦昆迪和肯普苏恩三个防御中心,作为王都的支撑点。这种三角防御是最难攻破的,一旦防御态势完成,即算我方调动三倍以上的兵力攻坚,也难保必胜!”
“三倍的兵力……”科德莱尔摇头说道,“如果兵力充裕,就可以分兵三路攻击敌据点,只要一处得手,就有希望长驱直入。甚至分兵包围三个据点的敌人,围而不打,却以一支精锐直插荷里尼斯城下,这是把损失减少到最小的最好办法。但是现在……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果然,如果兵力倍于敌人,如你如我这种外行人也能指挥战争,”斯沃哈哈笑了起来,“而在势均力敌甚至处于弱势的情况下,就只有听军事专家的分析了。继续讲吧,你一定已经想出某种对策了吧,玛特阁下?”
玛特望着皇帝,微微摇头:“没有对策,陛下。鲁安尼亚人的战斗力非常弱,就动员数量来说,我军——臣指在无法调动全部主力进攻鲁安尼亚的情况下——我军也许处于下风,但就总体素质,就战斗力来说,我军并不居劣势,尤其在陛下召开用以选拔人才的御前比武大会以后。如果平原决战,臣完全有短期取胜的把握,但……”
“卿对我军的战斗力有这样的评价和信心,很好。但对应目前的局势,敌人似乎不会放弃既定防御方针,转而与我平原对决……”斯沃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头。“陛下,”玛特躬身说道,“鲁安尼亚人在军事方面,有一个天生的缺陷:以各贵族领主私兵为其军事力量的主体,这就使得指挥难以统一。我军唯一的胜算,只有立刻发兵,不等其三点防御态势完成,就直攻荷里尼斯!”说着话,他转向潘,使一个眼色。
潘站起身来,向皇帝微一鞠躬:“据臣得到的情报,敌方的动作出奇地缓慢。荷里尼斯以南的各贵族,目前将兵力收缩集中于罗尚、杰里迈亚和苏维兰德三城,迟迟不肯北上。而其北部贵族,到达预定位置肯普苏恩也尚需相当时间。”
“这是预料中事,”斯沃耸了耸肩膀,“那批贵族老爷谁肯放弃自己的领土,而将全部主力调去守卫王都呢?但是,在荷里尼斯的反复催促下,他们迟早是要行动的,而我军整备出动,也需要一段时间,能否赶得及呢?”
“如果我军不动,鲁安尼亚南方诸贵族也将不会动,”潘微微笑了一下,“臣可以保证这一点,并且布鲁·斯凯男爵也向臣保证了这一点。”
“哼哼哼,那个家伙啊,”斯沃从鼻子里发出笑声,“朕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么,又如何牵制鲁安尼亚北方的贵族私兵呢?”
“这是臣唯一感到头疼的问题,”玛特皱眉道,“正如陛下所知,鲁安尼亚南方贵族中,有相当一部分是亲盖亚的,稍微施予压力,就可以促使他们按兵不动。但是对付其北方贵族……臣目前想到的,只有派遣一支分队,作大迂回穿插到鲁安尼亚后方,进行骚扰和牵制作战。但这一战术实行起来难度相当的大。”他望向希格蒙德:“我希望擅长游击和奇袭作战的布隆姆菲尔德先生可以对此提出某些建议。”
希格蒙德点点头,表示他对此问题已经考虑过了。“首相阁下,”他严肃地询问科德莱尔,“动员一支部队参战,和使用可调动同样数量兵员的物资,哪种方式对国库压力更大呢?”
“我宁可选择后者,”科德莱尔回答说,“战争,并非仅需支付战时的粮草物资就可以了,伤亡士兵及其家属的善后问题,其实对国力损伤最大。你的意思是……要招募雇佣兵参战?”
希格蒙德望向主管财政的潘,潘点点头,表示赞同首相的意见。于是,希格蒙德对斯沃说道:“首相阁下猜到了我的计划,可以从艾尔帕西亚招募佣兵,正好从东北方向打击和牵制鲁安尼亚北方贵族。此外,有一枚棋子,也正好可以先尝试使用。至于压力是否足够,贵族们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大,我现在还难以预测。陛下的意见呢,是否愿意尝试?”
斯沃显然明白希格蒙德所说的是什么棋子,他点头微笑:“目前似乎没有其它更好的方法了。好啊,让我看看你的眼光究竟如何。”
“那么,我军的计划就是牵制住敌南北两个区域的贵族私兵,然后以主力穿插杰里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