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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自己的魔法力吗?”我提出了心中的疑问,“还是有别人辅助?”“当然是隆特姆长老的力量,”暹姆诺黛抢先回答说,“长老可以将火焰魔法凝聚起来,到一定的时间再突然加以释放。”
“是的,是的,其实是我和豪尔根两个人,联手打败了褒曼尼尔,”隆特姆轻轻地摇着头,“但褒曼尼尔这样轻易服输,实在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啊。大家都知道古柯伦族是不会使用魔法的,褒曼尼尔完全可以提出异议,要求重新进行格斗——虽然元老会议一定会驳回这一请求。”
“豪尔根大人已经确定了国王的身份,褒曼尼尔还能做些什么呢?”暹姆诺黛笑道,“他当然也清楚,即便对胜负提出异议,也无法动摇元老会议的决议的。”两天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笑容呢。
“算了,以后再慢慢研究吧,”隆特姆点点头,“我又来打扰了,请准备午餐吧——饭后,我要带布隆姆菲尔德先生去见豪尔根。”
今天的午餐,大概是托了隆特姆的福,比昨晚的丰盛太多了,不但有美酒,有热汤,熏肉也改成了新鲜烤肉,还淋着绝佳的调味汁。
席上,隆特姆问我:“仔细观看他们的格斗了吗?如果换作是你,能有几成胜算?”我一直不明白隆特姆为什么要我认真地观看这场格斗,于是先不告诉他答案,反问道:“为什么要换作是我?有什么意义吗?”
本想探查其本意的,没想到老人听我这样一问,立刻岔开了话题,再也不提此事了。他既然不提,我也不好追问,但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
饭后,我跟着隆特姆前往古柯伦族族长的官邸——豪尔根要在三天后才正式登基,现在他还不能住到王宫里去。我们在宽敞的客厅见到了豪尔根和他的儿子喀丹,他们都穿着紫色的大袖长袍,领口和袖口都绣着金线。
“这位就是布隆姆菲尔德先生了,久仰大名,”和粗犷的外表不同,豪尔根是个非常温和而有礼貌的人,“请坐。实在抱歉,恐怕不能和您交谈太长时间,我必须在三天内完成族内的交接工作,然后才好放心登上王位。日程定得太匆促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在目前这种局势下,你必须尽快登上王位,褒曼尼尔也必须尽快离开苏里满,”隆特姆颤巍巍地坐了下来,“好吧,闲话就不多说了,我希望你听一听我对于和盖亚人进行和平谈判的想法……”
隆特姆简明扼要地陈述了自己的观点。喀丹皱着眉头:“大人,您认为这是最好的结果吗?完全放弃南部山地,让我父亲做一个不完整的莫古里亚国王?”豪尔根摇摇头,对隆特姆说:“我明白您的意思,也明白喀丹的想法。确实,就感情上来说,我也不能完全接受放弃南方山地的意见,但在理智上……似乎您的设想才是长治久安的良药。”
这个身材巨大的新国王站起身来,背着手跺了几步,突然笑了起来:“上一仗,终究咱们打胜了,在谈判桌上,应该可以藉以谋取更好的利益。要盖亚人彻底退出南方山地,是不现实的,但可以尝试从其它方面为莫古里亚多恢复一些利益——您认为最好的结果,我希望只是中等偏上的交易价格。”
隆特姆用拐杖轻敲地面,摇着头:“没有这样简单啊。谈判,有时候比战争更为消耗心力,变数也更多。你为了莫古里亚的利益而努力吧,我只希望你把目光放长远一些,不要只看到眼前——就象褒曼尼尔为了应付国王选举,而对盖亚发起进攻,完全不考虑这对国家造成的巨大损失……”
“他作为国王,本来就只考虑本族的利益,他一旦退位,更不需要考虑整个莫古里亚,”豪尔根安慰隆特姆,“请相信我不是这种人,今后十年甚至更长远的莫古里亚的利益,我会仔细斟酌和考虑的。”
说着话,他转向我:“那么,就请您转告你们的皇帝,定在四月二十日,在双方实际控制区域的中间地带……嗯,夏尔登山往北五十里处吧,举行和平谈判,双方谈判使者所带领的随从,不能够超过两百名。在和平谈判前,希望贵方不要采取任何军事行动,并且,最好把军队撤离夏尔登山。”
“后撤是不可能的,”我直截了当地回复他,“但在四月二十日前,我军将不会再前进一步。”
“那好吧,”豪尔根微微一笑,然后问隆特姆,“您看这样安排是否妥当?”
“很好,很好。”隆特姆嘴里虽然这样说,眉头却紧锁着,象是在想什么心事。
我当天下午就离开了苏里满城,隆特姆和梭克艾蒙身为“白域七将”,作为元老会议的成员,还有许多事务要办,没空送我,是暹姆诺黛把我送到城外的。
“从这里往西南方绕过阿什维伦湖,就可以直接南下了,我相信你还记得道路,”这女人依旧面无表情地向我告别,“我也必须回去苏里满,准备参加新国王登基的典礼,就送你到这里吧。”
我点点头,催动战马,向西南方向疾驰下去。我必须尽快赶回兹罗提向斯沃报告此事。一切都进行得太过顺利了,不知道为了什么,我的心中隐约笼罩着一片阴影。不过目前还未能抓住这阴影中隐藏的危机,我只好暂时抛开不愉快的念头。希望如隆特姆所想,和平协议可以顺利达成吧——我第一次如此厌恶一场战争。
跑出七八里地,突然看到湖岸边空旷的原野上站着一个人。这个人面对着我,微笑着,似乎已经在这里等待了很久——我认出,那正是休思族的族长嘎剌出。
“如何,观看了新旧国王的格斗,感想如何?”嘎剌出挑起高高的眉骨,露出他尖细的牙齿问道。我来到他的面前,轻轻勒住战马:“你当时看到我了吗?为什么不揭穿我的身份?”
“暹姆诺黛是个很杰出的女人,如果海勒恩族也在‘白域七将’内,她或许也可以作为新国王的候选人,”嘎剌出狡黠地笑道,“但她太不会演戏了。她本来是很讨厌我的,而竟然耐着性子回应我的招呼和攀谈——其实我望了她身后每一个人,我并不知道哪一个才是你。”
我跳下马来,冷冷地问道:“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你怎么知道我会去观看选举国王的格斗?”嘎剌出凑近我,低声说道——虽然这片空旷的原野上并没有第三人存在:“我知道隆特姆老头一定会请你去观看的。他一定要你仔细观察褒曼尼尔的每一个动作,并估量自己是否有胜算,对吗?”
我吃了一惊,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脑海中:“因为那个虚无缥缈的传说吗?”“是的,你已经听说了吗?”这次轮到嘎剌出吃惊了,但他望着我的眼睛,惊讶慢慢转化为嘲讽似的笑容,“不,那老头不会现在就告诉你,是你自己猜出来的吧。对啊,正是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传说……”
“究竟是什么传说?”
“好吧,那就让我告诉你吧,”嘎剌出扬扬眉骨,“二十多年前,那时候褒曼尼尔还不是莫古里亚的国王,而只是朱阔族的族长。当时担任国王的,是阿果族的契查卡拉。褒曼尼尔为了获得矮人所铸造的精钢武器,悄悄前往兹罗提……”
据说,褒曼尼尔当时就已经是莫古里亚无人能敌的勇士了,而且当时他声望很高,元老会议已经在商量推举他成为下一任国王的人选。他来到兹罗提,却遭遇到毕生唯一的劲敌,两人因为一些小事起了龃龉,约定在城外决斗。
对方不过是一名艾尔帕西亚来的雇佣兵,手使一柄短剑,但他竟然能够和褒曼尼尔战斗了整整一个下午,最终打落了褒曼尼尔手中的巨斧。褒曼尼尔心有不服,对他说:“明年这个时候还到这里来打一场吧,我一定会胜利的!”
但那个雇佣兵却笑着回答:“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啊。你的本领恐怕在莫古里亚要数第一吧,但过于注重力量而忽视对敌策略了——这种心态,在格斗技上,将使你难以继续进步,而在为人处世方面,却会使你误入歧途啊。”
褒曼尼尔还想纠缠,那个雇佣兵却说:“如果你不改变自己的心态,明年我一样可以打败你。就算我老了,挥不动剑了,我的弟子也一样可以打败你。因为我注重的是策略,还有速度——速度,可以转化为力量!”
我听到一半,就知道嘎剌出所说的这个雇佣兵是谁了。那正是教导我格斗技巧的马克涅斯啊。但仅仅因为马克涅斯的一句话,说“我的弟子也一样可以打败你”,隆特姆他们就认为我可以击败褒曼尼尔吗(奇怪,他们怎么知道我是马克涅斯的弟子?难道就因为我也说过“速度可以转化为力量”的同样的话吗?)?他们不会寄希望于一旦豪尔根战败,就让我去杀死褒曼尼尔吧。
是的,如果一个外国人杀死了国王,这丝毫也不违背祖先遗留下来的规矩。到那时候,战败的豪尔根也可以顺理成章地继任王位了。还真是一厢情愿的妄想哪。我知道自己的实力比褒曼尼尔要差得很远,就算马克涅斯仍然在生,现在也不再是褒曼尼尔的对手了。隆特姆是实在无计可施了,才想出这样荒唐的主意来的吧。
噶剌出讲完了故事,盯着我的眼睛,仿佛可以看穿我心思似的,“嘿嘿”笑了起来:“你一定在心里嘲笑隆特姆老头吧。据说这老头曾经向真神祷告,寻求杀死褒曼尼尔的方法,神喻竟然是:‘只有速度,才能战败力量’。我相信前此他对那件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也并不抱什么希望的。”
“只有速度,才能战败力量”?我不了解兽人的宗教信仰和习俗,我不知道隆特姆在何种情况下获得了这样的神喻,更不知道这神喻的可信程度有多高。但如果这样解释,老人无谓的执着,也就可以理解了吧。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情,”我实在讨厌嘎剌出那对阴险的眼睛,于是转身跨上了马,“没有别的事情,我要走了。”
嘎剌出做了个“请便”的手势,然后笑笑说道:“最后一句话,算是送别的赠言吧:别对那个头大无脑的豪尔根报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