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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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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同性恋?”我狞笑一声。

“回答!”

“她的从头到脚我都看。看她的鼻子。看她的指甲。看她的——”

“看她的腿!”一号大声喊叫起来。

“心里想什么就看什么。”七号喃喃说。

“我是把她作为一个完整的人看待的,一个完完整整的人。”

“腿!”被髭须遮住嘴的二号呵呵笑着说。

“你唯一关心的是她的身体——”

“我反对!”我跳了起来。

“坐下!”主席朝我喊。

“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我开始出汗了。趁不注意赶紧把上唇流下来的汗抹去。

“在她的汽车里你百分之八十七醒着的时间都用来观察她的身体——我们甚至用不着描述你做的梦。”六号继续给我施压。

“你又挖鼻孔了,六号。”我试图反击他。

“身体!”一号指控说,他俨然一副牧师的样子。

“不对,不对。”我摇着头说。“她的想法引起我的兴趣,我对素食主义者总是很好奇。总而言之,不管你们怎么样,性不是我所想的唯一事情。我还想了很多其它的事情。我就像头骆驼,遇上沙漠中的绿洲便狠喝上一通,而不会每遇见一个小坑都停下来湿一湿嘴皮。”

“得啦!得啦!”八号不耐烦地啧啧说。

“行。所以我瞧了瞧她的腿。她的全身,如果你们满意的话。不过这是很正常的事。”

“也许对你是正常的。”八号狞笑着说,他以胜利者的姿态抬了抬眼皮。

“嘿,就在刚才,你问五号是不是同性恋了吧?”

“我没有别的意思,老实说,只想幽默一点。希望你们别把我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扯上点什么意思。再有,看在上帝的分上,别再在关于我的栏目里做记号了。我怎么做才能消掉它们呢?”

“可是我们就是干这个的。”杰太太慈祥地说。

“我想继续追究同性恋的问题,如果允许的话。”一号试探地说,他手指又交叉在一起像是在祈祷。

“你是犹太教牧师?”我问他。

“怎么讲?”一号想追出这个问题的意思。

“什么事‘怎么讲’?”

“依你所见,如果我是一名传教士,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呢?”

“没有,只不过是好奇而已。”

“假设我就是犹太教牧师或者基督教牧师,就像你所怀疑的那样,会不会改变咱们的关系呢?你会不会把我当成神父看待而不——”

“行行好还是回到同性恋的话题来吧。哎?”

“随你的便……”一号清一清嗓子,戴上眼镜,开始从笔记本上找材料。“我们对你跟那位同性恋绅士寻欢的方法有着特殊的兴趣,就是那位在宾厄姆顿让你搭车的人——当他发现你破坏了他的好情绪时就让你从罗斯科下了车。”

“哦,他呀。你看,我对搞男性同性恋的人一点意见也没有。我是超级开明人士。只是不想让人对我施暴——”

“治安维持会成员们请注意这人使用的贬义和偏见的称谓。”

“可是并没有偏见动机呀。”我反驳了这另一种诠释,不过我的反驳听起来就像对着尼亚加拉大瀑布尿尿(佩里常这样比喻)。“尊贵的委员会的先生们,求求你们,我不过是用了个俗语。我完全可以说同性恋男子或者恋男性的男子——或者说,你们喜欢的话,同性恋者。”

“不错,”那个恶心人的挖鼻孔六号说,他用嘴唇挤出一个微笑,“可是你没有。”

“接着讨论你们的同性恋情结——”

“同性恋情节?”我喊起来。“没有情结!”

“你处理当时情况的手段无疑很冷静。”

“无疑,”我疲惫地耸了下肩——在“袋鼠法庭”①上你是绝对不可能赢的。

①袋鼠法庭:指非法审判。

“真冷静,”二号插嘴说,“以至于冷静到极点,走向了反面。”

“就是说,没有狠狠地揍他一顿,”我说,“我怕我自身潜在的同性恋本性暴露出来,所以使用严厉与超冷静来掩盖自己。”

“不错。”

“绝对是!”

“妙啊!”

“他正在一点点地学,不是吗?”主席面有喜色地说。“要知道,”他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又转向其他人,“像这样的时刻我才会觉得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好,好。我承认。我是同性恋者。我一直是。我是一个霸道的母亲和一个软弱的父亲的产物。我对异性恋的热情只不过是个烟幕弹,一个聪明的计谋。阶级的烙印。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来,主席先生,您若肯屈尊到另一间屋来,脱下您的裤子,我会迅速地兽好你。”

“啧,啧,”二号说,他急忙记录下这一条。“你又倒退回去了。”

“你为什么仍然觉得必须攻击我们呢?”

“你为什么顽抗?”

“还这么刻薄?”

“给我们一次机会。要知道,我们是你的惟一的希望。如果我们不能成功,你就会丧失理智。”

“是的,是的,”我叹了口气又栽到床上。听他这么说我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你看,我太累了。自打吃下鸡蛋三明治后还没有再吃过一口东西呢。我的脑子都不会思考了。我需要睡觉。明天我还得去见考夫曼先生。我的头脑不敏捷的话,计划就全完了。我也就死了。玩儿完了。昨天夜里就煎熬了一夜。你们这些人来得越来越勤。求求你们让我安静几宿吧。听着,我来提个建议。给我三天,然后我跟你们玩马拉松。行吗?”

沉默。

“看啊,你们把我折腾成这个样子,我连觉都不敢睡了。我说的是真的。你们让我害怕了,”我伸出双手恳求他们,尽管我努力控制自己,还是哭了起来。我马上把头扭开,胸腔因抽泣而一绞一绞地痛。我挣扎着使自己重新振作起来,用袖子擦一擦眼睛,然后转过身来。

“现在感觉好一些了?”杰太太关心地问。

“还不太好,”我强挤出一个泪痕斑斑的微笑,“不过谢谢你问我。你太好了。”

停顿。

“你们到底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我叹息说,红红的眼睛央求地从委员会一个成员看到另一个成员。

“我们马上就说到这个事。”主席愤怒地说。

“咱还回到同性恋问题上来吧。”五号又拣起了这个话题,从他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怜悯之情。

“你们在钓鱼玩儿,”我有气无力地反驳说,“而这一切都是以我的时间和睡眠为代价的。”

“你有没有搞过同性恋?”一号坚持问我。

“没有。我是素食主义者。”

“回答问题!”

“没真搞过。”

“那是什么意思?”

“嗯……有一次……”

“啊哈!”四号高兴地叫起来。

“你瞧!你瞧!”六号喊道。“我们是对的。努德尔曼先生,你骗不了我们。”

“假如‘是对的’如此重要的话。”我耸耸肩。疲倦极了。

“绝对重要,”杰太太说,“我们必须得出结论,否则就算失职。你不会以为政府职能部门什么活都不干自拿钱,对吧?”

“接着说,请说。”主席催促我。他全神贯注地看着我。

“嗯,在我13岁时,我在昆士区我家旁边的林子里散步,你知道,森林公园。”

“往下说。”

“这时我碰上那——”

“我——我——我——不是告诉你们——们——了?先生们。”五号插言道。

“让他说完!”主席大声说。

“我撞上了那家伙,他死缠着我不放。后来他问我:‘嘿,小伙子,想让我帮忙吗?’‘帮什么忙?’我问。‘想让我给你口交吗?’他说。”

“口交?”四号拨弄着袜带问道。

“吮吸yīn茎。”主席什么都懂似的说。

“噢。”四号说,并且在纸上匆匆地记着。

“那你怎么办?”一号装出一副沉思的样子探问我。

“我吓得要死,拼命跑出了树林。”

“他跑了!”一个人喊道。

“跑了!”另一个人附和说。

“跑出了树林。”他们都站了起来,齐声欢唱和鼓掌。

“拼命地跑!”乱舞群魔中的一位大声喊道。

我极不舒服地等待这一切快点结束。

“啊哈!”主席终于惊叹道,兴奋劲降了一点,并开始飞快地记笔记。“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这个情况?”

“因为我没有想到它有什么意义。”

“有意义。让我们来决定它的意义。”他表现出极大的关心。

“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不能告诉你。是要载进绝密文件里的。”

“可我必须知道。知道自由信息法案是干什么的吗?我有权力知道我的人格是不是被歪曲了。为什么如此至关重要?是不是这说明我是异性恋者,或同性恋者或者其他什么恋者?”

“它的意义自然远远超出世俗的看法。”

“你必须告诉我。”我又大声嚷起来。“求求你!”

“现在咱们开始真正的工作吧。”

“什么工作?”我抽噎了一下说。恐惧攥紧我的喉咙。

“最终的目的。”七号说。

“你们想——?”

“我们想让你彻底认罪!”主席咆哮着说。他的小槌猛地一击。我在极度的绝望之中看了一眼杰太太,没想到她的眼睛也突然变得凶狠冷酷起来。

“不准漏掉一个句子,一种看法。”一号怒气冲冲地说。

“全部的事实,只准讲事实,不准扯别的。”

“关于什么的?”我大声问。

“你知道。”

“可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认罪就别想有安宁。”

“我认罪,可是你们得告诉我认什么罪!我实在不知道。”

“可是你知道。”

“关于同性恋者?”

“不对。”

“关于爱无能?”

“不对。”

“关于是个大废物,与社会格格不入?关于是天生的撒谎者?”

“不对。”

“不对。”

“不对!”

“那关于什么?”

“不可救药了。”八号说。他厌恶地摇一摇头。

“典型的。”杰太太说。我曾把她当做好朋友看待。“你可以从社会和精神方面去想。”

“与思想有关,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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