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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我们的最佳策略是通过打击他的助手来打击他。”艺特福德若有所思。他想了一会儿,说:“司令部长克里斯蒂·科利,我已经派了一些人调查他,你们知道他是个神秘人物,非常富有,我看过一眼他的银行帐目,比一般人想象的有钱多了。
但他不怎么花钱,不找女人,不吸毒,这从他的资金来往上能看出来。他是一名出色的律师,但并不真把法律当回事儿,不过他许多事儿干得很漂亮,大家知道他对肯尼迪忠心耿耿,他对总统采取的有效的措施令人惊奇,但他防范过严,却反而对肯尼迪的竞选不利,因为科利不会让他太多抛头露面。说来说去,我打算集中盯住这个科利。”
奥迪克说:“科利干过中央情报局,做过秘密行动的大头目,我听说过他的一些奇事儿。”
“哎,也许这些事儿会成为我们的武器。”艺特福德说。
“也就是小道消息罢了,”奥迪克说:“而且你永远不可能看到中央情报局的档案,至少在搭比那小子在位的时候不会。”格林维尔漫不经心地说:“我偶然听别人讲,总统办公室主任,就是那个什么戴西,个人生活方面有些不干不净,他和他老婆总吵架,暗地里常去看一个姑娘。”
可别,他妈的,芝特福德想,我得让这帮人打消这个念头。杰萝琳。阿尔巴尼斯已经把克里斯蒂·科利威胁的话告诉了他。
“没什么大意思。”他说,“即使把戴西赶下了台我们又能得到什么?公众不会为哪个高级助理搞了个姑娘就反对总统,除非是强奸或性骚扰。”
奥迪克说:“那我们就给那姑娘塞几百万块钱,让她大喊被强奸了。”
芝特福德说:“这点子倒不错,但她得呻吟上三年被强奸了,花掉大把的票子。行不通。”
还是乔治·格林维尔做出了最有价值的贡献:“我看咱们应当盯紧纽约原子弹爆炸的事儿,让金茨众议员和兰姆勃蒂诺参议员组织个参、众二院听证调查委员会,传问所有的政府官员,即使他们最后拿不到什么真凭实据,也会弄出许多相关的事儿来,够让新闻媒介热闹上一阵子了,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收获呢。”他转向塞拉丁说:“这是你可以大显身手的领域,我们对此抱有最大的希望。
好了,我建议我们现在就开始行动。“然后,他对芝特福德说:“组织好你的竞选资助班子。我保证你会得到我的一亿元钱,这是明智的投资。”
这样就结束了会议。只有勃特·奥迪克还在考虑如何采取点过激手段。
会后没过多久,劳伦斯·塞拉丁受到了弗兰西斯·肯尼迪总统的召见。当他迈进椭圆形办公室时,看到司法部长克里斯蒂‘科利也在场,他愈发感到焦虑。肯尼迪总统没作任何客套,他不再是那个平易近人的总统,塞拉丁感到,他是咄咄逼人在寻求报复。
肯尼迪说:“塞拉丁先生,我不想用刻薄的字眼,只想坦率地跟你讲,我的司法部长科利先生,和我讨论过了,决定以企图颠覆国家的罪状控告你和你们的电视网,他告诉我这是一项极其严重的惩罚,特别是你和其他新闻巨头联合密谋反对我,你们支持了国会对我的弹刻。”
塞拉丁说:“我们新闻机构的功能就是如实报道政治形势的发展。”
科利冷冰冰地说:“别放屁了,劳伦斯,你们这些家伙穿一条裤子给我们施加压力。”
肯尼迪说:“这都过去了。我们往后走着瞧,你们新闻公司要难受上几年、几十年,我再也不会允许你们组成垄断集团操纵这个国家的各个传播媒介,电视台的所有权就局限于电视台,不能再拥有出版社,不能再拥有杂志,不能再拥有报纸,不能再拥有电影,这样的权力太大了,你们的手伸得太长了,必须受到限制。我想让你给你的伙计们带个信儿,在弹劾过程中,你们非法地阻止美国总统发表电视讲话,这种事以后绝不可能再发生。”
塞拉丁告诉总统,他不相信国会听任他实施他的打算,肯尼迪向他咧咧嘴,说:“这个国会不会,但我们十一月就有大选,我会参加竞选,我要把将来支持我观点的人送进国会。”
劳伦斯·塞拉丁回去会见他的电视网的其他股东,报告了这个坏消息。“我们有两条路,”他说,“一条是现在开始支持他,正面报道他的行动和他的政策;另一条是保持我们的独立和自由,在我们感到必要的时候反对他。”他顿了一下,继续说:“这也许是关系到我们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不仅仅是损失收入,不仅仅是更严格的管理条例,而是倘若肯尼迪走得足够远的话,他甚至可能会吊销我们的营业执照。”
这简直太过分了,吊销电视网的执照是不可想象的,这就象早期垦殖的移民看着他们的土地被政府收回~样,自由使用无线电波的权力和自由拥有电视台的执照权力,似乎天经地义,从来就是属于象塞拉丁这样的人,对他们来说这是个理所当然的权力。因此,股东们做出决议,他们不买肯尼迪的帐,他们将保持独立和自由,而且他们认准了肯尼迪确实是对民主资本主义的极其危险的威胁,必须驱逐他下台。塞拉丁把这个决定告诉了苏格拉底俱乐部的数位重要成员。
塞拉丁苦苦思索了好几天,怎么才能在他的电视网上发起一场反对肯尼迪总统的攻势,又不至于做得太露骨,不管怎么,美国公众相信公平竞争的游戏,他们不喜欢对谁粗鲁地来上一棒,尽管美国是世界上犯罪率最高的国家,但美国公众相信正当的法律秩序。
他很小心行动。第一步,他要先把卡斯特拉·查特拉过来,她是全国收视率最高的电视节目的主持人。当然他不能做得太露骨,节目主持人受宠惯了,都受不了公开的干涉。
但如果他们不懂得怎样与企业管理人员合作,他们就不会取得出色的成就和卓著的名声,卡斯特拉·查特很懂得这一套。
塞拉丁精心养了她二十年,那还是她在主持早晨的节目时他相中她的,后来就把她调到了晚上黄金时间的节目中。查特的采访作风一贯是死缠硬磨、厚颜无耻,她曾经扯住当时的国务卿的领子泪流满面,哭喊着说如果他不给她二十分钟的采访时间,她就会丢掉饭碗,她就是这样对那些名人连哄带骗、软施硬磨把他们拉进她的黄金时间的采访节目,然后毫不留情地扒开他们的私生活一面,问些恶毒的问题。塞拉丁想,卡斯特拉·查特也许是他在广播电视行业里所知道的最野蛮的人。
塞拉丁邀请她到他的公寓进餐,他喜欢和野蛮的人呆在一起。
第二天晚起,卡斯特拉来的时候,塞拉丁正在剪辑他的录相带,他把她领进他的工作间,里边装有最先进的电视录相设备、以及监测仪、剪辑机械片,全由微电脑控制。
卡斯特拉拉过一张凳子坐下说:“哎,狗屎,劳伦斯你叫我来就是看你怎么把《飘》再剪辑一遍?”他从屋角的小酒吧台上给她端上一杯饮料,作为对她的回答。
塞拉丁有个嗜好,他收集了上百部他认为是有史以来最好的电影的录相,他喜欢拿出一盘电影录相带,把它剪短。使之更加生辉。即使是他最中意的电影也会有一些他认为多余或不够精彩的镜头或对话,他就用机器把它剪辑掉。现在他的客厅里用书箱装着一百部最佳影片的录相,或多或少的都短了,但是更加完美,有些影片不令人满意的结尾也给指掉了。
男仆给他们准备好了晚餐,塞拉丁和卡斯特拉·查特一边吃,一边谈起她往后的节目。
这样的话题总能提起卡斯特拉的好心情,她告诉塞拉丁她准备去采访几个阿拉伯国家的首脑,然后把他们和以色列总理带进同一节目;这之后要弄一个三位欧洲国家的首相与她聊天的节目;最后,她非常希望去日本采访天皇。塞拉丁耐心地听着,卡斯特拉·查特总有些宏大的梦想,但每隔不久,总能搞成一次突然袭击。
终于他打断她的话,调侃说:“干嘛不把肯尼迪总统弄进你的节目里去呢?”
卡斯特拉·查特一下子失去了兴致,“我们对他那样之后,他根本不给我们一点儿时间。”
“这事是弄得不怎么好。”塞拉丁说,“但如果你拉不到肯尼迪,为什么不找找他的对手呢?为什么不找金茨众议员和兰姆勒蒂诺参议员听听他们那一方的故事呢?”
卡斯特拉·查特笑笑,“你这个老滑头!”她说,“但他们输了,他们是失败者,肯尼迪会在下次大选中把他们活活宰了,干嘛要把输家拜到我的节目里?他妈的,谁想看这些丧家之犬?”
塞拉丁说:“金茨告诉我他们获取了关于原子弹爆炸的重要情报,说是政府可能放意拖延了他们的脚步,没有及时动用核搜寻大队,抢在原子弹爆炸之前把它找出来。他们会在你的节目中详细告诉你的,他们会抛出震惊世界的头号新闻。”
卡斯特拉·查特目瞪口呆,然后她哈哈一笑,“上帝,”她说,“这太可怕了。不过在听你说之后,我有一个问题,一个我紧接着就会问二位国会领袖的问题:“凭良心说,你们是否真的认为美国总统对纽约原子弹爆炸的逾万名死难者犯有罪行?“‘”好问题!
“塞拉丁说。
六月份,勃特·奥迪克乘他的私人飞机飞抵沙哈本,和苏丹商讨重建但克的问题。苏丹殷勤地招待了他,献上美酒佳肴,伴有轻歌曼舞。苏丹在此际还召开了一个国际金融家会议,吸收重建新但克所需的资金,奥迪克忙碌了一个星期,从这个大亨这儿掏一亿的“票儿”,从那个大亨那儿再掏一张“票儿”,但大量的资金还得从他自己的公司和苏丹那儿出。
在他滞留的最后一晚,他和苏丹一起在王宫里用餐,吃了一会儿,苏丹叫仆人和卫士们都退了下去。
他笑着对奥迪克说:“我想咱们现在该把正事办了。”他顿了一下,“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勃特·奥迪克说:“我想首先让你明白,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