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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上。而且似乎暗暗地将全身的体重全压在了他的脚上。这个体重超过七十公斤的男人在用力碾压贤宇的脚的同时脸上竟还保持着自然的微笑,如果不看两人的脚,真还以为他们正谈笑风生呢。
“最后一次警告你,小子!放开她的手。”
道营似乎猜到了一些这个男人的心理。这个愚蠢的男人和三顺分手后与别的女人订了婚,即便如此,看到被自己抛弃的女人悲伤过后竟勾搭上一个出入上层社会的不错的男人时,自尊心还是受到了重创。另一方面自己也渐渐厌倦了现在的女友。但无论怎样,也不能厚着脸皮再去招惹以前的女友吧,而且众所周知这女人现在已成了他张道营的人。对,不能饶耍蝴,绝对不能!
想到这里,道营故意将力量集中压在了对方的脚趾部位。贤宇似乎觉察出如果再僵持下去的话自己的脚趾会被踩断,于是他无奈地放开了三顺的手腕。这时,仍旧保持着良好微笑的妖怪最后一次使出全身的力量压住贤宇的脚,说道:“你终于听懂韩国话了,真为你高兴,虽说两次出国留过学,但总不至于那么愚笨吧,要是再听不懂我的意思,我还想着要把你的鼻梁揍断呢!”
听到侮辱自己的话,贤宇狠狠地瞪着这个男人,但对方似乎并不在乎他那尖利的目光,而是将视线转向刚被别的男人抓住过手腕的女友。三顺顿时被道营看着自己的冷峻的表情吓得一激灵。这个男人要干什么?干吗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这个刚踩过别人脚的男人脸色竟比被踩的人还要不好看,愣了半晌,他冷冷地丢过来一句话:“今天看样子要结束得很晚,原本想当天返回的,现在恐怕不行了。”
停了一下,他用胳膊一把揽住三顺的腰,用捉摸不透的神情凝视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现在就给家里打电话,说今天晚上回不去了。”他清晰的语调让在场的其他三人听来竟那么的缥缈,尤其是三顺,竟感到他的声音是那么的不真实。
道营的眼睛透过无框眼镜霸气十足地凝望着三顺,好像是公然标记自己领域的雄性动物。他将手机交给了三顺命令她今天晚上不要回家,守在自己身边。犹豫了片刻,三顺在前任男友和前任男友准新娘的睽睽注视下接过了现任男友的手机。闵贤宇败下阵来。
30、他的初恋
“这么说你一直在等她?而且等了五年?”
“如果因为对方突然说要放弃,我也就随之放弃的话,我这段时间付出的爱情不就付诸东流了吗?”
被道营拉着手乘上了电梯,在进入新开业的酒店客房之前,三顺始终是木然的。离开宴会会场时从脑后传来的惠莲的喊叫声听起来也是那么的缥缈——
“什么?你说你忘不了那个三顺?是因为寂寞难耐才跟我好上的?你这个坏蛋!竟然敢侮辱我?你有什么了不起?除了那个破学位,还有什么能让人看上眼的?要是没有我,你怎么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去死吧!混账!”
三顺和道营肩并肩地走着,虽然三顺看不到他的脸,但直觉告诉她,道营对那个公主的喊叫声发出了“嘁”的一声蔑笑。这个男人不是不相信爱情吗?但现在为什么毫不留情地讥笑身后那对闹崩了的恋人呢?按常理,应该是三顺讥笑那个背叛了她,既而又为了她而背叛了其他女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愚蠢男人。不过说来奇怪,她并没有像身边这个男人一样觉得身后那情形可笑,嘴角也没有露出讽刺的笑容。
几个月之前,贤宇曾用不安的神情向三顺坦白了自己的另一段新感情。
——当真命天子出现的时候,心里会响起“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的钟声。
——因为那时候喜欢你,所以我以为我没有听到那种声音,就证明世界上根本没有那回事儿。不过我错了——真的有。
连被抛弃的她至今都还记得这句话,他却在一年之间全忘到九霄云外了。难道遇到真爱时心中能鸣起钟声的话是谎话吗?人善变,心善变,爱情也是善变的,难道这世间就没有永恒吗?这真让人不寒而栗啊,曾经那样地渴望得到真爱,难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真爱吗?想到这里,三顺觉得胸口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堵祝浩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在这种情形下大笑也难解心中的不快,而三顺却偏偏像傻子一样抹起了眼泪,道营用寒心的目光看着她。都说男人看到女人的眼泪,心肠就会变软,分明就是胡扯!看着面前的女人因为其他男人伤心流泪,道营感到倒足了胃口。
道营刚开始还忍住性子任面前这个傻女人抽泣,三十秒后,他再也忍不住了,“哐”地一掌击在了电梯壁上。三顺迷惘的脸庞转向了他,只听他低声吼道:“别哭了!有什么好伤心的,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三顺被泪水模糊的双眼中映着道营狠盯住自己的模样。她这才感觉到原来这个男人一直在用那种凶神恶煞的眼神瞪着自己。他为什么要这样呢?
道营不知道三顺为什么而哭,三顺也同样不知道道营为什么而发火。
“我哭不哭关你什么事?你为什么一直冲我发火?”
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三顺强硬地反驳道。谁料对方却立刻大声喊叫起来:“昨天你和那小子见面了?我们的合同上分明写着的:不能脚踏两只船!”
听到这话,三顺也毫不示弱地接过话茬:“我们的合同上分明写着不能对我的婚姻大事造成任何阻碍!可是你却让我的高中校友误会我是夜不归家,随便跟男人混在一起的坏女人。还有,在这之前你强吻我也违反了合同,这样频频违反合同,你还有什么资格对我说那样的话?”
三顺说的字字句句都是正确无误的,可此刻的道营心事重重,再正确的话他也是听不进去的。因此他由着自己的性子,愤怒地吼道:“别说了!给我闭嘴!我说话的时候不要总是跟我唱反调!还有,以后不许你再为那个小子掉眼泪!不许你像傻子一样为其他家伙伤心!绝对不允许!”
三顺被道营的话噎得死死的。虽然自己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个随心所欲的家伙,但没想到他竟专横到这种程度。
顿时,三顺的心情也变得杂乱起来。为什么偏偏所有的事情都这样的纷乱无章:曾经爱过的男人竟是个不像样的混帐;自己又因为五千万块钱的欠款被眼前这个妖怪羞辱;和自己住在一起的姐姐因为婚姻的失败,而不相信世间有真爱。今天亲眼目睹到一对恋人的分手似乎也证实了世间真爱的不存在。后天就三十岁了,自己依旧还是那个金三顺,那个身边没有人陪伴,减肥计划也以失败告终,只得孤零零地老去的可怜的金三顺,而且今天晚上又要和凶神恶煞的妖怪一起度过。可怕啊,太可怕啦!
想到这里,三顺觉得和那妖怪一同呆在电梯里竟是那样的压抑,压得自己都快透不过气来了。于是她冲他大喊:“停下!我要出去!”
但他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喊叫,仍然用冷漠的神情注视着她。电梯在一层层地上升,对面的男人无言地逼视着自己,瞬间,三顺开始后悔起来,当时完全是为了做给那个不像话的前任男友看才愿意跟这个男人走的,可是现在她不但后悔当初的举动,而且竟开始害怕起来。
“你聋了吗?叫你停下,我要回家!你这个自私的家伙!你是我什么人?竟对我那么霸道!我愿哭愿笑是我的自由。你也还是牵挂着以前的女友啊!因为她而发脾气,弹钢琴的时候还想着她,我为什么就不能想别人?难道是因为那该死的五千万?”
人是可怕的动物,人与人之间的爱情也同样是那么可怕。校旱和电影里那甜蜜的爱情并没有自己的份儿,想到这里,三顺竟是那么的伤心和愤怒,一腔怒火全发向这个带给她所有痛苦的男人。
“等着瞧吧!出了这个门,我会想方设法凑齐那笔钱扔到你面前来的!我要离开你那家破店,去别处找工作,努力工作好好攒钱,还清欠你的债,再开一家自己的店,我会彻底忘掉你这破人和那家破店,你就好好做一个只认钱的财迷吧。臭妖怪!我将来挣了钱不会像你那样卑鄙地捉弄人的!也不会像你那样卑鄙地为过去的恋人发火!我要忘了贤宇那家伙,也要忘了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好好过日子!我要……”
脸上的泪痕还没完全干,三顺一次又一次地大喊起来。她的喊声似乎不仅是为了让眼前这个男人听到,让所有看不上她三顺的人听到,而且还是为了让被无关紧要的人搅乱心境,像傻瓜一样伤心流泪的自己听到。但无论在这个男人面前哭还是对这个男人大喊将来的抱负,所有这些行动显然都是毫无意义的。他是她的债主,借了钱给她,就能像债主一样捉弄她。
可是说来奇怪,那个债主此刻正呆呆地看着她。骂他是妖怪他也没有生气,也没有嘲笑她那不符合年龄的哭相。只见那个男人慢慢走近她,用他的大手抚摸起她的头发,继而又滑向她的肩,又顺着肩头滑向腰,不知何时已经将她整个身子牢牢地揽在怀里。三顺木然地愣在了那里,本想挣脱他,但他已经将嘴唇印在了她的双唇上。
这是第二次了,这次不能说是一时的失误了吧。他们这样拥着,直到电梯的门再次打开。
“喝吧,喝了它会让你镇静一些的。”
进了客房,道营在房间一角的微型酒吧里简单地调了杯鸡尾酒递给了三顺。因为接过吻后三顺就一直在打嗝。吻又不是白酒,可她偏偏像喝了整整一瓶白酒似的不停地打嗝。三顺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都是因为你#旱是再也不吻我了,才过了几天啊,这算怎么回事?只要一发火就突然……呃!”
吻她是不对的,合同上虽然写着不能脚踏两只船,但因为她与其他男人在一起就冲她发火也是不应该的呀!拥抱为其他男人哭泣的她,还吻了她,这些都是不应该的。可是他却那么做了,迫切地那么做了。到底是因为什么?
他看着她,似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