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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向费狄恩。她想走过去帮助他,但是她知道这么做是愚蠢的。
狄恩知道自己的肋骨断了好几根。他看见凯茜忧虑的目光,再也忍不住痛苦,倒在地面上。
华特爵士命令男人将费狄恩扛去牢房,凯茜紧紧地握住双拳。
“华特爵士,”她平静地说。“我相信费狄恩会活到伯爵大人回来。”
“婊子。”华特爵士咬着牙咒骂。她以为她对格瑞伯爵的影响力有多大?他相信莫格瑞绝不会容忍他的妻子为她的情夫求情。
凯茜直接走回卧房,关上门,坐在椅子上思考。
晚餐时,他表现出平静轻松的态度。她察觉很多眼睛在观察她,感觉到华特爵士的憎恶。你将为此付出代价,她默默地发誓。很奇怪,不过她应该谢他才对。要不是他的愤恨,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艾德就是费狄恩。
她回到卧房等待。将近午夜时,爱达溜进房间,沉默地点点头。
“只有一个守卫?”
“嗯,孩子,而且他很快就会沉睡。”爱达抓住凯茜的手臂。
“你一定要去吗,孩子?你不能等大人回来?”
“费狄恩声名狼藉,我知道,爱达,可是他对我非常仁慈。”
“如果兰琪雇用另外一个人,我可能早就死了。万一他伤重而死,对我没有任何益处。我必须和他谈谈,我必须确定他会告诉格瑞事实。”
爱达知道她阻止不了凯茜。“所有的人都睡了。”
“好极了,”凯苗坚决地说,虽然她害怕得起鸡皮疙瘩。“我不要你等我,爱达。去睡吧。”
她穿上风衣,默默地祷告,溜出卧房穿过大厅。牢房在南城塔的底部。
守卫趴在桌上沉睡。她小心地拿取挂在他身上的大钥匙,
放进风衣口袋。然后,她握着蜡烛走下石阶。空气变得混浊充满恶臭,她能够听见老鼠的声音。这里是人间地狱。她用颤抖的手打开生锈的锁。
门旋转而开,她踏进牢房,举高蜡烛。潮湿的石墙粘糊糊的,泥地上的干草散发着腐臭味。她把蜡烛再举高些,当她看见费狄恩不禁倒抽口气。他的手臂被拉开,他的手腕铐在墙上。
“狄恩。”她轻声叫他。
他慢慢地抬起头来。他茫然地注视她好一会儿,然后露出痛苦的微笑。
“小女人,”他低语。“你为什么派人来向我求救?”
凯茜看着他。“我没有。”她终于说。
强烈的痛苦使他一时无法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想也是。我是个傻瓜,现在我将付出代价。”
“不,你不会!”她跑到他身边,迅速地打开沉重的手铐。他摇摇晃晃地坐下来。
“是华特爵士,”她说,蹲下来。“他恨你,可是我不知道他恨的人就是你。”
他抬起头对他微笑。“只有我听得懂你说的话,小女人。”
“等伯爵回来,一切都会圆满解决,艾德……狄恩。”她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你会告诉他雇用你的人是兰琪吧?”
“你的丈夫不相信你?”
“很少有人相信我是无辜的,不过现在,狄恩,他们将知道事情真相。”
“啊,小女人,你是这么天真,容易相信别人。”
“不,”她坚定地说。“不再天真。我定要华特爵士为他所做的付出代价。你哪里受伤?”
“断了几根肋骨。华特爵士是一个狠毒的人,我现在开始了解他为什么没有一刀杀了我。”
“我不明白。”
他伸手触摸她柔软的头发。“我会解释给你听。华特爵士想要土地。不错,我的父亲杀了他的父亲,而使他丧失继承权,但是就我所知,我父亲的行为是正当的。如果华特爵士杀了我,他不会有任何收获。你的丈夫,小女人,是个非常有权势的男人。如果他杀了我,没有人敢为我报仇,而华特爵士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
凯茜摇头。“格瑞不会杀你。”
狄恩温柔而同情地看着她,慢慢地拉她向前,在凯茜知道他要做什么之前,他已经用沉重的手铐扣住她纤细的手腕。
“小女人,”他悲伤地说。“我请求你的原谅。我不想死;如果我留在这里,你的丈夫一定会杀我。”
“他没有理由杀你。拜托,狄恩,你不可以走!”
“凯茜,听我说,因为我必须尽快逃走。你的丈夫相信你雇用我帮助你逃走。如果我告诉他雇用我的人是兰琪,他还是会杀我,因为我接受他那条价值不菲的项链为兰琪除掉你。”他痛苦地笑笑。“我知道当他们在这里发现你,你将成为放我走的罪魁祸首。我很抱歉,但是你的丈夫不会杀你。如果有别的办法,小女人,我不会丢下你,可是我没有选择。原谅我,凯茜。”
她看着手铐。“我原谅你,”她说。“可是你将我推进地狱。”
他扶起她的下巴,轻轻地吻她。“我可以带你一起走,小女人。”他看见她眼里的痛苦。“啊,事情就是这样了。”他站起来。
“莫格瑞是个严厉残酷的战士。他可能无法了解像你这么诚实而纤弱的女人。我会把蜡烛留给你。再见了,小女人。”
她看着他离去。老鼠的小眼睛在摇摆的烛光中发亮,她害怕地靠着潮湿的墙。当烛火熄灭,牢房陷入黑暗,她忍不住轻声哀嚎。
她听见沉重的脚步声接近,然后牢房的门被用力推开。火把的光芒亮得使凯茜的眼睛张不开。她只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华特爵士会对她怎么样?
“凯茜。”
她全身冻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她终于问。
格瑞严厉地大笑。“你以为我明天晚上才会回来。我想念你,所以兼程疾驰地赶回来。”他又大笑,笑声令她畏缩。他把火把交给身后的人,走向她。
“你的情夫真的需要把你铐起来?他不信任你吗?”他蹲下来,打开手铐。
凯茜按摩自己瘀伤的手腕,试着把心思集中在疼痛上,不去想他的话。
“看着我,该死!”格瑞抓住她的肩膀摇晃她。
“我正在看。”她说,注视他愤怒的眼情。
“费狄恩。他喜欢你叫他艾德?你看见他一定很惊讶吧?华特爵士是个傻瓜。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我柔弱的妻子竟敢放走她的情夫。”
该死的傻瓜!他疯狂地赶回渥佛顿,只为了能够早一点看到她,听见她的笑声,抚摸她柔软的身体。他的手指紧紧地扣住她的肩膀,她疼得哀嚎。他突然放开她,站起来。
“走吧,”他粗暴地说。“我不希望你冷死。”
她吃力地站起来,拉紧风衣。华特爵士站在门口,扭曲的脸布满怨恨,她用清晰的声音大声地说:“华特爵士有没有告诉你他是怎么抓到费狄恩?他有没有告诉你他狠狠地打了没有反抗力的费狄恩?”
格瑞慢慢地转身面对华特爵士。
“他有没有告诉你他相信你会杀了费狄恩,并且酬谢他把费狄恩带来这里?”
格瑞冷冷地说:“我会和华特爵上谈谈,夫人。现在,夫人,你跟我走。”
他轻声对华特爵士说了什么。这个男人点点头,退下。他恨我,因为我是个女人,所以不能被信任,她想道。“我没有背叛你,格瑞。我从来没有背叛你。”她看见他眼里的怒火,反抗地扬起下巴。“你会杀我吗?就像你会杀了费狄恩?”
他看着她骄傲的下巴,很快地转过身去,双手紧握成拳。他不想打她,因为如果他出手,很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这是他逃走的原因,格瑞。是我解开他的手铐,但是我只是想减轻他的痛苦。我相信他会告诉你事实,是兰琪雇用他除去我,可是他说不论他告诉你什么你都会杀他。他不想死。”
“所以他把你留在这里面对我。多么有荣誉心!”
“他是对的吗?你会杀了他?”
“走吧,凯茜。”他说,往外走。
她沉默地跟着他走。她知道自己的未来一片黑暗。
大厅里静寂无声。她感觉到仆人们的目光,甚至感觉到他们为她担忧,但是她不觉得恐惧,她一点感觉也没有。一切都结束了。
格瑞命令仆人送热水到他们的房间。她看见他脸上疲乏的线条,想问他是否无恙,然后几乎为自己的关心大笑。
到了卧房之后,格瑞没有理她。亚文帮助他脱掉战袍。然后他遣退男孩子,脱掉剩余的衣物,赤裸地坐在椅子上。他仍然一句话也没说。
两个女仆进来,把热水倒进浴盆。他点头遣退她们,踏进浴盆里。
热水使他疲乏酸痛的肌肉松驰下来。他模糊地想着如果他明天晚上才回来,华特爵士会不会把她留在牢房里。不,华特爵士不敢这么做。格瑞叹息。他突然觉得又老又累。他的父亲是对的:女人就是女人。妻子是用来传宗接代的,而且丈夫必须确定妻子肚子里怀的是自己的种。费狄恩在逃走之前有没有要她?他转头看见她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安静得像雕像。“凯茜,”他平静地说:“脱掉你的衣服。我要看看费狄恩的种子有没有留在你的身上。”
她愕然盯着他,愤怒得满脸通红。
“该死,照我的话去做!”
“格瑞,”她说,紧紧地抓住椅子。“你必须相信我。费狄恩不是我的情夫。”
“如果你不照我的话做,我会撕掉你的衣服。”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他的下颚紧绷。他迅速地洗头发洗身体,迅速地离开浴盆擦干身体。他从眼角看见她站起来往房门跑,立刻伸手抓住她。
“求求你,”她喘息。“相信我一次!”
“你要我撕掉你的衣服?”
她盯着他,慢慢地摇头。“你不可以羞辱我,”她说。“我唯一的罪过是关心曾经对我仁慈的男人。”她扬起下巴。“我很高兴他决定逃走。我很高兴他没有留下来让你杀他。”
他扬起手,不过及时控制自己,慢慢地放下紧握的拳头,他非常缓慢地转身背对她。“如果你离开这个房间,你会后悔。”
他穿上罩袍,转身向她。“脱掉你的衣服。”他说得很轻。“不。”她说。
他耸耸肩,从容不迫地撕开她的长衫。她试着反抗,但是她知道这么做只会伤害她自己。当她赤裸地站在他的面前,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