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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说,强迫自己不要动。
她轻呼一声,脸颊发红,狼狈地张大眼下。“我……你的腿……我觉得……”
“你觉得如何?”
她微笑,把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我没有办法停止摩擦你的身体。”她低语。
他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他对她微笑,用手指抚弄她。“格瑞。”她大叫,狂乱地抓住他的肩膀。
“嗯?”他盯着她的脸。
“我……我受不了了。”她喘息地说。
他低头吻她。“凯茜。”他低喃,他轻呼她的名字的声音使她掉入一个感官的世界,她不由得扭动身体,发出喊叫。
他看着她脸上表情的变化,从彻底的惊讶到陷入愉悦中的目眩神驰。在达到高潮时,她呼叫他的名字,她的叫声使他愉快地低吟。
在这片刻,她似乎没有知觉。他轻柔地吻她,享受她的喘息。她是充满热情的,他想着,对于性爱十足的反应。也发觉自己丝毫没有考虑到自己的需求。你变成一个傻瓜了,他告诉自己。但是他却带着微笑轻轻地亲吻她的耳朵。他没有再睡着,但是凯茜满足地沉入梦乡。
女人是复杂的动物。至少凯茜是。他发觉她必须完全信任他才能够毫不保留地把自己交给他。可是哪个男人在乎女人的信任呢?哪个男人在乎女人是否享受性爱?不幸的,他在乎,而且他很清楚自己再也不能后退。
凯茜开心地笑声使格瑞微笑。她不再是那个苍白沉默的幽灵,她充满精力,充满欢笑,充满对他的欲望。从前,除了做爱之外,他从未想过要和女人在一起,但是现在的一切都改变了。他享受着她的陪伴,喜欢看她打理城堡里的人、事、物。
他发她只要有心事就没有办法回应他的需求,因此他开始学习了解她的想法、她的感受,以及她如何解决城堡内务的问题。
他给予她处理所有布料的权利,但是她在用每一块布料之前总是会征求他的同意。他知道她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忘记那件事。
他发现他喜欢他的妻子。这个令人恐惧而没有意义的想法。妻子对男人来说只是料理家务、满足丈夫欲望的女人。听见她的笑声,他转身,发觉笑声是从教练场传来的。凯茜在教练场做什么?他迈步向广声,突然停下脚步。她绑着白色头巾穿着退色长衫坐在那里,他的属下们围绕着她。如果没有认出她的笑声,他会以为她是个女仆。
“不,布南,”他听到她笑着说。“剩下的派要给我的夫君,你已经吃了你的份!”
他看见她捧着托盘,而他的部属不是在吃就是在擦嘴。她的夫君。任何处罚她打扰侍卫操练的想法都消失无踪。当她看见他,她带着惊喜的表情跑向他。
“我以为你和朗迪在一起忙呢,”她愉快地说。“这是苹果派,爵爷,刚刚烤好的。”
他接下派饼,为时已晚地发觉他的表情可能和其他的男人一样陶醉。
他擦擦嘴,对她微笑。“可口极了,夫人。不过我不认为这些蠢蛋值得你对他们这么好。”
男人们大笑起来,凯茜也开心地笑。他忍不住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你走吧,小家伙,”他轻声说。“否则我就忍不住要尝尝你有多么美味。”
她脸红地微笑,跑离教练场。“你是个幸运的男人,爵爷。非常幸运。”侍卫长鲁夫真诚地说。
“嗯,”格瑞愉快地说:“渥佛顿是座值得骄傲的城堡。”他伸展筋骨,用眼角看他的侍卫长。鲁夫听不出来他是在开玩笑。
鲁夫清清喉咙。“是的,”他说。“但是我指的是你的夫人,爵爷,”他挺直肩膀,为主人嘴角的笑意皱眉。“她带给我们喜悦,爵爷。看到她再次展露笑颜,我和所有的人都非常高兴。”
她没有背叛你!格瑞立刻压制这个想法。很多天前他就已经决定,她会离开他也有错。毕竟,她又回到他的身边。可是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实话?
他摇摇头,发觉想这件事会令他痛苦。他大声说:“生活已经够痛苦了,何必再自讨苦吃。”
鲁夫愣了一下。“她是个可爱的孩子。”他终于说。
“不,老朋友。她不是个孩子。”格瑞说。
该死,他不想离开她!他看着从克兰多城来的信差,知道自己没有选择。该死的薛雷蒙。这个笨蛋做了什么让农民这么快就群起反抗?他更蠢,竟然封这个笨蛋为克兰多城主。
他遣退疲乏的信差,迈步向他们的卧室。她坐在窗边缝制衣服。他突然想起上一次离开她之后发生的事——他回来不到两天就伤害她。
“我必须离开城堡。”他劈头就说。
她刺到自己的手指,轻轻地叫一声。
“我真是笨手笨脚的。”她说,看着手指上的血滴。
他蹲下来,轻轻地舔去她的血。
他轻吻她的手指,站起来。“去克兰多城。薛雷蒙的信差说农民暴动。”
她为他担心起来。“有危险吗?”
“也许,不过不太可能。”他说,耸耸肩膀。
凯茜看见他眼里的光芒。“你要离开多久?”
“一个星期,也许更久。如果薛雷蒙真的这么愚蠢,我必须找另外一个人担任克兰多城主。”
“我可以一起去吗,格瑞?”她看得出来他要说不,立刻又说:“我可以照顾你,真的!我不会成为你的麻烦。我可以为你煮三餐——”
他弯身拉起她站起来。“嘘,凯茜,”他说,拉她靠在他的胸膛上。“我绝不能拿你的生命安全冒险。”她的手臂紧紧地抱住他,他感到一股保护她的感情强烈得令他颤抖。他抓住她的手臂,轻轻地推开她。
他看见她眼里的泪光。“不要哭。”他说,试着用严厉的声音,不过失败得很惨。
“我……我会想念你。”她吸吸鼻子。
他扶起她的下巴。“真的吗?”他问。
凯茜用脸颊摩擦他的手心,泪水湿润了他的皮肤。
“我明天早上才走。”他说,拉她入怀。
第18章
“你看起来像只迷途羔羊,”爱达责备她。“你不可以这样下去,孩子!如果伯爵大人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会怎么说?”
“已经四天了!”凯茜哀嚎。“一点消息也没有!他答应了会派人送信回来。”
“终于发生了。”爱达说,盯着她的女主人的脸。
凯茜突然停止踱步,转身面对她的老保姆。“发生了什么?”她问。
“你爱你的丈夫。”爱达平静地说。
“不!也许这只是……”
“你爱你的丈夫。”爱达重复。
令爱达惊讶的,凯茜茫然地看着她,然后转身快步走出房间。
她走到马厩,吩咐马夫为“蓝铃”上鞍。当她牵着马走出马厩,华特爵士站在内庭里。
“华特爵士。”她僵硬地说。
“你想骑马,夫人?”
“如你所见。”
“格瑞伯爵吩咐我不要离开你的身边,如果你骑马离开城堡的话。”
她停顿片刻,咬着下唇,她想知道格瑞为什么留下华特爵士而带鲁夫同行。因为他不想这个男人和他并肩作战?她非常渴望独处,但是她显然没有选择。“好吧。”她说。点点头。
她催促“蓝铃”快速奔驰,将华特爵士和另外三个男人抛在后面。到了海滩,她下马,凝望汹涌的海浪。暴风雨即将来临。想到今晚他将独自睡在大床上,她不由得颤抖。
“如果你会冷,夫人,也许我们该回渥佛顿。”
她吓了一跳,因为她没有听见华特爵士靠近。她摇摇头。“不,我想走一走。”
“当然,夫人,”他说。“你想念的人是你的丈夫吗,夫人?”
她全身僵硬,愤怒得想给他一巴掌。“我想念谁不关你的事,华特爵士。”
“也许,夫人,可是我听说了你的……不幸遭遇。也许你逃走的计划做得不够好。”
“我要回渥佛顿。”凯茜说,转身走开。
华特爵士想要扭断她骄傲的脖子。婊子,竟然把他当做臭虫!快了,他微笑地想着,快了。
凯茜站在东城墙上看着逐渐接近的骑士,感到一阵兴奋。当她认出带头的骑士是华特爵士,不由得深深地叹息。他在昨天离开城堡,宣称农庄遭到攻击。她不相信他。现在他回来了,她想知道他到哪里去做了什么。
一个男人被捆绑在马鞍上,看起来好像受伤了,而三个显然已经死亡的男人挂在他们的马背上。她跑下阶梯,跑向城堡内庭。当华特爵士大叫门房开启城门,她准备走上前,但是一股无法解释的预感阻止她。她站在厨房的阴影里等待,看着他们进入内庭。
他将受伤的男人拉下马背,男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瞧,”华特爵士对聚集而来的人大声说。“我们抓到一个大坏蛋!”他拉开罩着男人头部的布袋。“费狄恩,恶棍、凶手,擅长掠夺别的男人的女人!”
凯茜感到全身冰冷。是艾德!掠夺别的男人的女人!华特爵士知道带走她的男人是费狄恩。她的脑子陷入一片混乱。她看见华特爵士举起拳头狠狠地打在狄恩的肋骨上。不,她不能坐视不管!
“住手,华特爵士”她大叫。
所有的人都转身向她。
“夫人。”他说,深深地鞠躬,所有的人都能够听见他声音里的讽刺。
“打……一个被捆绑的男人是骑士的行为吗,华特爵士?”
“我是秉持骑士精神消灭臭虫,夫人。”
她挺起胸膛。“你叫这个费狄恩。我记得伯爵告诉过你,他不是渥佛顿的敌人。你为什么带他到这里来。华特爵士?”
他可以在大家面前揭发她。但是,这个骄傲的婊子太受欢迎了,他不有确定其余的人会支持他。不,他要等待格瑞伯爵回来,格瑞会大发雷霆;他会为他杀了这个悲惨的费狄恩。格瑞为感谢他把费狄恩带回来,他一定会把这个混蛋的土地和城堡赠给他。
“我带他到这里来,夫人,”他说。“等候格瑞伯爵发落。”
凯茜松了一口气。费狄恩告诉格瑞,雇用他的人是兰琪。他终于会知道事情真相;他终于会相信她。
她转向费狄恩。她想走过去帮助他,但是她知道这么做是愚蠢的。
狄恩知道自己的肋骨